你的香氣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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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睫毛長,關雪息的皮膚也特別好。 傅洋以前就知道關雪息長得好看——全校沒人不知道,但近距離觀察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關雪息的皮膚比他臉上的奶油還細膩,醉酒后白里透著紅,又軟又滑,像雞蛋白,q彈q彈的。 “……” 傅洋被自己腦海里冒出的一連串形容詞雷到了,心道:我在想些什么鬼東西? 但他的動作可一點都沒停,手指挑起一大坨奶油,從關雪息的側臉抹到下巴。 關雪息在睡夢中有所察覺,不適地扭開了臉。 傅洋猝不及防,手一滑,把剩余的奶油都抹到了他的脖頸上。視線隨之下移,鉆進緊扣的衣領里—— 關雪息白皙的鎖骨上,有一塊紅痕。 傅洋愣了一下,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是什么。 但包廂里光線太暗,其實有些看不清,他覺得自己看錯了,那可能是關雪息洗澡時自己搓壞的,也可能是蚊子包。 但……冬天有蚊子嗎? 傅洋學習一般,戀愛經驗卻很豐富。 他下意識想再靠近些,瞧個仔細。 但剛一低頭,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大力,拽住他的胳膊,猛地把他拉開,甩到了地上! 傅洋沒有防備,這一下差點沒把腰摔折,疼得他半天站不起來,惱火又茫然地抬頭去看。 陳跡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陰沉著臉盯著他:“你們在干什么?” 陪傅洋打牌的兩個男生一個是伍睿源,一個是錢博,陳跡都認識。尤其后者,不僅同班,還打過架,簡直記憶深刻。 但陳跡隱約記得,下午聽關雪息念名單的時候,沒邀請錢博。這人臉皮厚得無敵,竟然自己上趕著湊進來了。 關雪息仍然在睡,這么大動靜都沒吵醒他。 但舞臺上的歌聲戛然而止,全場的人都看了過來。大家嗅到火藥味兒,盯著陳跡和傅洋他們幾個,不明所以。 傅洋扶著桌臺爬起來,里子面子都丟光了,額角青筋暴跳,反問陳跡道:“關你屁事???你他媽有病吧?” 好歹有過一段籃球隊的交情,陳跡竟然下手這么狠。 而且莫名其妙的,突然發神經。 伍睿源也挺無語:“我們玩得好好的,你干什么???” 錢博配合道:“是啊,關你什么事?”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陳跡的火不打一處來,右手攥緊拳頭,想到這是關雪息的生日宴,才勉強忍了一下。 錢博早就和他結過梁子,慣會見風使舵。見陳跡明顯有所顧忌,不動手,嘴上不饒人道:“大家好好的心情,全讓你給攪和了。怎么有你這種人???真是的,莫名其——” 錢博話沒說完,陳跡一拳就打了過來。 現場一片驚呼,楊逸然和宋明利齊齊上陣都拉不住。 陳跡一拳打得錢博臉都歪了,連退好幾步跌倒在地,又被陳跡拽住衣領提起身,挨了第二拳。 關雪息被人推醒的時候,陳跡還沒收手。 一群男生護著錢博想拉開他,也有幫忙打架的,比如剛才摔得腰疼的傅洋。 其實錢博純屬替死鬼,真正讓陳跡不爽的就是傅洋。 他一想到剛才傅洋伏在關雪息身上盯著他發癡的那副惡心樣,就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關雪息睜開眼睛時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本能地喊了一聲:“陳跡!” 陳跡動作一頓,但和他打架的人并沒有停,陳跡也不可能白白挨打,一手防住對方,另一手又揮了出去。 關雪息見狀氣急攻心,親自撲上去試圖拉開他們。 但人太多了,拉架的和打架的攪作一團,拳腳無眼,關雪息本就醉酒站不穩,頭痛欲裂眼睛也花,肩上冷不丁挨了一拳,不知道是誰打的。 但劇痛讓他更清醒了幾分。 關雪息抄起啤酒瓶,猛地摔到人群中間。 嘩啦一聲,啤酒灑了滿地。 所有人終于都住手了,現場安靜下來,關雪息看了眼傅洋他們,又看向陳跡,問:“怎么回事?” “你問我?”陳跡嗓音低沉,冷笑一聲,“問你的好兄弟才對吧?!?/br> 他瞥了關雪息和傅洋一眼,轉身就走。 “……” 關雪息眼睜睜看著他走出包廂大門,又氣又冤枉,還有忍了一整天的委屈,就像地上那瓶啤酒,嘩地一下,全炸開了。 “——陳跡!” 關雪息氣得肩膀直抖,心想今天到底是過生日還是倒霉日?連陳跡都不肯稍微遷就他一點,要當眾給他難堪。 關雪息哽得兩眼通紅,說不出話。 楊逸然連忙摟住他,抽出濕巾幫他擦臉,附在耳邊低聲勸:“你冷靜點,關雪息……犯不著啊,這么多人呢,別動氣?!?/br> “……” 關雪息深深吸了口氣,低頭擋住自己的眼睛:“我沒事?!?/br> 第52章 “我討厭你” 不動氣是不可能的,但楊逸然說得對,現場這么多人呢,關雪息不愿意給人看笑話。 他強忍一腔郁氣,把暖場的活兒交給宋明利和楊逸然,拉傅洋等人到角落里說話。 關雪息攥著手機——手機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消息。 他精神不好,頭疼得厲害,臉上黏糊糊的,即使擦過也很不舒服。 其實他不大想搭理人了,但今晚是他的主場,陳跡和他的客人們打起來,他連原因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地被甩了張臭臉,被迫善后。 幸好手機夠結實,沒被關雪息捏碎。 不等他開口問,傅洋就搶先說:“你別問我,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得去問陳跡——哎你說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預兆都沒有,正常人有他這樣的嗎?” 傅洋臉上掛了彩,嘴角微微腫起,面色狠戾:“關雪息,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動真格的。否則今晚他別想走出這道門!” “……” 關雪息心想,說得好像你能打過他似的,你們仨一起上也不夠盤菜。 但傅洋被打得實在是有點慘,錢博更慘,只有伍睿源稍微好點,不在風暴中心。 錢博也就算了,屬于老冤家。但傅洋和陳跡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關雪息于心不忍,又覺得奇怪:“打架之前你們在干什么?” 傅洋頓時有點心虛:“沒干什么,玩鬧嘛。你在那兒睡覺,我們仨斗地主,閑得慌就……往你臉上抹了點奶油?!?/br> 關雪息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傅洋連聲解釋:“就這點事,沒別的。我知道你可能會不高興,你睡醒之后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我有心理準備。但這關陳跡什么事???用得著他護著你?敢情就他跟你親近,我們都是外人唄?跟你開玩笑還要看他的臉色?!” 錢博呸了一聲:“何止看臉色,是挨拳頭?!?/br> 伍睿源道:“哪有動不動打人的,暴力狂嗎他?” 錢博譏諷道:“畢竟是少年犯,懂的都懂?!?/br> “行了!”關雪息聽不下去了,冷冷地瞥錢博一眼,“哪都有你,回回落不下。你他媽煩不煩???!” 錢博一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關雪息從沒跟他走近過,但他慣會借光,上趕著稱兄道弟,自抬身價。 但關雪息脾氣好起來是真的好,只要不觸及底線,就不計較。今天他罕見地發火,錢博沒往陳跡身上想,只覺得是他們幾個攪和了生日會,惹關雪息不爽了。 錢博憋著沒吭聲。 伍睿源也不說話了。 傅洋使了個眼色,打發他倆走,自己單獨留下來陪關雪息聊天。 昏暗的包廂一角,關雪息靠在沙發深處,單手扶在額前,沉默許久。 傅洋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說:“今晚這件事……陳跡是有錯,我也脫不開責任?!?/br> 關雪息意外地看他一眼。 傅洋說:“今天是你的生日,無論如何我都該把你的心情放在第一位。陳跡只不過是拽了我一把,我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鬧成現在這樣,害你面上掛不住……” 傅洋充滿歉意地說:“對不起,雪息。別人不顧及你,我竟然也上頭了。都是我的錯,你別難受了好不?” “……” 傅洋三言兩語把陳跡打成了“別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但不管是否有意,他說的是實話,關雪息無從反駁。 關雪息剛稍微緩和一點的心情,一下子又糟透了。 他不知道陳跡是怎么想的,可能初衷是護著他吧,見不得旁人在他臉上亂抹亂畫捉弄他,但制止就好了,何必動手打人? 他猜得到,八成是有錢博那個惹事兒精出言相激,陳跡一時氣性上頭,沒忍住。 可今天是他的生日,他的心情就沒有陳跡的“氣性”重要嗎? 陳跡今晚一到場就給他冷臉看,不打招呼,唱生日歌切蛋糕的時候也不出現,這股氣八成攢一晚上了,根本不是沖錢博和傅洋,就是沖著他關雪息來的。 陳跡什么意思??? 關雪息心想,他只是想熱熱鬧鬧過個生日而已,陳跡就有那么不shuangma? 巴不得把他的生日會搞砸,把他身邊的朋友都趕走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