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前夫 第142節
“打不過就說打不過,沒必要這樣找補?!彪S之游一手結印喚出金色符文迅速抵擋他的揮出的攻擊,又道:“就你這個性,合歡宗宗主是真的愛你,你要在我手上,我三天就給你弄死了?!?/br> “不要再提她了!” 季鶴閑,不,是這身體猶如無數魔物拼湊的怪物怒吼起來。 隨之游挑起眉毛,“為什么不讓提?我覺得你狼心狗肺??!拋開事實不談,她對你這么好,寵著你,讓你錦衣玉食,愛你,還讓你練合歡宗的心法,結果你卻這么對她?把她的弟子收買帶走,還搶走人家心法?還叛出合歡宗?你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嗎?” “將我囚于門派之中,將我當做器具一般對待,這叫好?畜生不如!”怪物伸出巨大的臂膀狠狠朝著隨之游的方向揮過去,迅速砸碎一大片建筑。 隨之游詫異起來,“但是這里本就是弱rou強食,你打不過有什么辦法?屈服人家又怎么了?那不是你自己沒用?” “既然你說弱rou強食沒錯,那你們合歡宗不就活該被我毀掉嗎?怎么你們合歡宗還來敢問罪我拿走你們心法?”怪物季鶴閑立刻揪出她邏輯問題反問道,卻在逼問出瞬間意識到不對,果然,擂臺之外一片嘩然,合歡宗門派弟子更是面上一片喜色喊道:“他承認了!他練的就是合歡宗的心法!” 而些許逍遙宗弟子面色難看。 季鶴閑意識到中計,立刻找補道:“合歡宗心法,有什么稀奇的,早些時候誰不能練?” 隨之游靈巧地躲過,“誰想激怒你了,是你自己沉不住氣懂嗎?” 怪物季鶴閑怒氣更甚,但是似乎已決意沉默,轉身用著各種術法攻擊隨之游。 隨之游身姿靈活地躲著他的攻擊,逐漸有些力不從心,面上冒出虛汗來,卻還扯著笑道:“你現在這樣真的好笨重,要不然變回人形吧?起碼長得好看點?!?/br> 她不僅躲閃的動作沒停,嘴巴也不閑著,“你這人真的好悶啊,一句話不說,行歡好之事時不會也是埋頭猛干吧?” 對方顯然不想回話,她便又長嘆一口氣,“啊對不起,剛想起來宗主跟我說過,雖然你看著無聊,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大膽至極的。不過我說,你們都除卻巫山不是云了,那就床頭打架床尾和唄?何必非要自立門派出來呢?” 季鶴閑周身魔力更上一層,幾道術法直接將還在原地口嗨的隨之游擊飛幾丈遠,她瞬間撞在地上,面色煞白地嘔出幾口血。 他伸手從虛空中喚出幾道魔力充沛的攻擊,朝著她狠狠投擲過去,“垂死掙扎,真是可悲?!?/br> 隨之游一點也不生氣,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血,笑道:“你裝什么呢?又不是沒和宗主搞在一起,我只是說出來你就急了?” “閉嘴!我至今元陽還在,你以為你這般話語可以侮辱我么?!” 季鶴閑終于要被逼瘋了,再次暴怒著喊出口。 他喊出口后,意識到自己居然再次被她牽著走了。 隨之游以劍支撐著身子起來了,拍了下身上的灰,“你小子,還挺能忍?!?/br> 她一轉身,朝著擂臺喊道:“大家聽到沒有,他是處男!處男練合歡宗心法!你們聽聽,多好笑??!” 季鶴閑立在原地,一言不發,手臂微微顫抖。 擂臺一片嘩然,許多逍遙宗弟子們早已按捺不住,紛紛飛身過來想要摧毀謝疾的屏障加入戰場。 但鹿淞景卻早已經守在了他們面前,“你們都是自愿的嗎?” 他又問:“自愿被他煉制成這種身體是嗎?” “快滾開!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為首的逍遙宗弟子揮劍看過去,但眼神卻有些游移。 鹿淞景揮劍格擋,卻有意放大了聲音道:“我曾被迫練習你們的心法,練這個需要付出什么難道你們以為我不清楚么?強行吸納魔丹,甚至身體都要與其縫合起來阻止排異,這個過程有多痛苦不必多言。我不信你們全是自愿的,都能忍過這些,就算可以——” 他掃了一眼那些站立在原地,并未飛過來的逍遙宗弟子,又問道:“你們也只能不斷接受季鶴閑開啟宗門內的治療陣才能勉強保持你們用過法術后身體不自爆而亡或是靈力紊亂從此喪失心智吧? 鹿淞景話音落下,擂臺外的看客已有人大呼出聲。 “難怪!難怪逍遙宗弟子平日極少離開逍遙宗!” “原來是這樣,我說為什么他們從來打完架就走!”? “這季鶴閑也太畜生了吧,怎么能把人身體折騰成這樣?” 鹿淞景將劍立在地上,笑起來,陽光下,他的黑眸里透著點灰,“你們要想清楚,如果這一刻,你們為了害你的宗主出手可不一定能讓他活下來,而且還要冒著爆體而亡或是靈力紊亂的危險?!?/br> 那興沖沖的一群逍遙宗弟子此刻面上終于浮現出些猶豫來,其中一個弟子喊道:“可是,若是宗主身隕,我們逍遙宗又該和如何從?” 鹿淞景像是欣賞著什么一樣,看著他們的表情,又回頭瞥了一眼隨之游。于是他回過頭,再次看向他們,問道:“為什么問我呢?這不是你們該思考的事情嗎?你們現在是要往前走,奮力一搏救你們的宗主呢,還是想要徹底擺脫逍遙宗另謀出路呢?” 這一刻,隨之游終于明白了他方才那一瞥什么意思。 好家伙,這是在抄襲她呢! 不過隨之游向來不在意這件事,只是看著仍呆站著的季鶴閑,問道:“什么感覺?大掌門?” 季鶴閑抬頭看著她,如同再次被上了發條的機器一般重燃怒意開始攻擊。 隨之游朗聲喊道:“季鶴閑,你叛逃合歡宗偷取心經若是為了報仇,我今日絕不會來找你麻煩。但可惜你罔顧弟子意愿,竟將他們搞成這般人魔混雜的模樣!如今你自己親口承認,整個逍遙宗都是人證,你休想再狡辯!” 她話音落下,祭出劍來,那不再遮掩的寒冷劍意萬千星芒砸落,頃刻間將還想奮力一擊的狠狠釘在地上。 他四肢抽搐著,恨意滔天,無數血液冒出,卻再也沒說出一句話。 隨之游道:“你恨她,你也變成了她,挺有意思?!?/br> 她說完后,喚出飛劍,飛到天上開始演講:“如今逍遙宗種種皆盡于此,合歡宗與逍遙宗恩怨如何與我無關,本人講究的就是一碼歸一碼,你們兩派是要合并還是干什么是你們自己的事。反正這事你們引以為戒,再有此種事情我必肅清之!對了,忘了自我介紹:白衣服,黑頭發,我叫隨書記你們記??!我站在這里,你們做什么小動作我都看得——” 隨之游話還沒說完,陡然感覺靈田之處迸發出一股暖融融的力量,淡淡光芒浮現在身上,狐貍耳朵與尾巴盡數消散。但那暖融融的氣息卻越發躁動著,逐漸蔓延到四肢,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驟然之間電閃雷鳴。 我超,要飛升了? 而另一邊,至高之處的觀景臺處已是一片狼藉,無數魔侍重傷倒地。 謝疾與裴澹兩人身上傷痕累累,血染全身。 謝疾攥住裴澹的脖子,跟殺雞一樣準備把劍捅進他胸口,卻陡然聽見幾道雷響。 他怔了了下,松開手一腳將裴澹踹遠,但下一刻,滿身是血的裴澹身后便又迅速爬出無數魔物開始咬上謝疾。 謝疾眼眸中戾氣沉沉,“滾?!?/br> 裴澹嘔出幾口血,昳麗的臉上滿是恨意,“你以為你先動手,便能說停就停嗎?謝疾,第一次是阿游來了,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如果不是你,我——” “裴澹?!敝x疾打斷了他,認真道:“她要飛升了,玉碟還沒銷毀,你再拖著我,她會被發現?!?/br> 裴澹怔住,艱難從血泊中起身,兩指捻在一起,面色陡變:“為什么玉碟還在?你就是這么給她兜底的?” 下一刻,他一揮袖子,兩人頃刻之間出現在擂臺邊上。 擂臺之中,隨之游靜坐在劍上,幾道天雷歘然落下,劈砍在她身上。 裴澹結印想要施法抗住一道天雷,謝疾飛過去,想要立刻毀掉她身上的玉碟。然而偏偏就在這一刻,天空驟然放晴,一道金光打下,仙樂齊鳴,仙鶴祥瑞皆奔赴而來。 謝疾:“阿游!你——” 隨之游直接飛身抱住謝疾,兩腿夾在他腰間,狠狠用腦袋撞了下謝疾腦袋,語氣興奮:“師傅我要飛升了!我要飛升了!終于!我要有大編制咯!” 謝疾:“什——” 什么大編制?在說什么? 謝疾就恍惚了半秒,結果偏偏是這半秒她便已身影消散,隨著金光而去。 謝疾:“……!” 第97章 隨之游登上天梯之后, 率先感覺到的便是自己周身彌漫著厚厚一層的云霧。云霧之外,仿佛有千萬道視線凝聚在自己身上,但仔細探尋過去, 竟又找不到。 而這一切場景自然是納神殿內云鏡中所展現的。 眾神紛紛望著云鏡中神色自如的女子,心中各自都有了些小心思, 但卻誰也沒有戳破, 只是暗自思量著。 凡登神之人渡劫的景象都會在云鏡中呈現, 他們自然是窺見了她受雷劫時的景象,自然也看見了當時的場景。 在攢動的人中,裴澹與謝疾赫然在列。 如果說裴澹是恰巧在列還好說,可謝疾在那里確實很不合乎道理的。 諦垣神君其秉性是為很多神仙都知道的,除非是一般神難以對付的伏魔斬妖的大任務落在了他身上,他是極少出宮門的,更別說下凡了。 這多多少少有些蹊蹺了。 有一些機靈的神, 自然是將事情早早報給了天君,等候定奪。畢竟如今她已走過登神天梯, 馬上要到納神殿, 緊接著便要去大殿聽封了。 消息傳到天君那里時, 天君正在跟紫薇星君下棋。 聽到消息時, 他面色如常地把人揮退了才開始發火。 人暴怒的狀態好像就那幾個, 成了神自然也是不能規避的,無非就是怒喝完開始自言自語, 緊接著抓著人肩膀開始大力搖晃, 家里有點錢的就開始砸東西。 天君走完了一系列流程后,看見紫薇星整個人趴在桌上, 大半個身子蓋住了整個棋盤。 天君更生氣了, “面對如此荒唐之事, 卿在做什么?” 紫薇星君坦誠道:“天君方才不是說您這步棋下得極好,臣便想著無論如何得把著棋局留著回去鉆研?!?/br> 他這話一說完,天君心里那氣兒消了些,還是忍不住道:“未嘗見過一個神竟如此罔顧上意,包庇他人!教他做的事是當做了耳旁風!”? 紫薇星君連連點頭,應和道:“天君陛下,只是這事多少有些蹊蹺,諦垣神君做事向來鐵面無私,如今怎么會拖延許久以至于這隨書記都能登神了呢?” “他此次下凡時間許久,本劇便早有懷疑,直接去了地府親自去查?!碧炀餍?,冷笑道:“本想靜觀其變,未嘗想過,他竟真的早已有了二心。左右不過一個便宜弟子,卻還真如此護著,連本君的命令都敢違逆?!?/br> 紫薇星君尋思了下,沒敢繼續問。畢竟諦垣神君若是真動了心思,打肯定是打得過的。這事兒說出來估計只能讓天君更生氣,還不如就不說話,少說少錯。 天君卻并不打算放過他,問道:“諦垣神君既然已有異心,卿覺得當如何?” 紫薇星君:“臣愚鈍,但臣覺得事態并沒有陛下想得那么嚴重?!?/br> 天君摸了下下巴的胡子,“此話怎講?” “陛下莫不是忘了,這隨書記本就非一般人?!弊限毙蔷j釀了下,道:“她既然前世能殺夫證道幾次,這豈不是說明她極擅籠絡人心?而諦垣神君如此冷心冷情之人,在上次她飛升之時堅持維護她,如今更是違逆命令護送她再次飛升,這在小神眼里看來,比起有異心更像是動了凡心?!?/br> 天君道:“紫薇星君的意思是?” 紫薇星君道:“不如天君陛下干脆成人之美,正好隨書記一心想成神,不如收歸麾下,又能以此讓諦垣神君欠您一個人情……哦,還有,衍衡帝君前不久舊疾復發,如今沉睡不醒,雖然早已失去了人間的記憶,但日后蘇醒難免與這女子有牽扯,不妨提前做了這樁美事斷了這意外的可能性?!?/br> 天君沉吟幾秒,許久也沒說話。 紫薇星君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的動靜都縮小了。 天君卻突然笑起來,拍他肩膀,“妙哉!好主意!” 紫薇星君跟著笑,松了口氣。 沒多時,門口傳來一聲通報。 “諦垣神君請求覲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