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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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忽然道:“陳老板,借個馬?!?/br> * 容見等了很久,等到天色漸漸黯淡,久到靈頌都開始勸靈頌回去。 可他還是在等。他總覺得自己可以等到,如果明野看到信就一定回來。即使真的有事來不來,也會讓人來給自己報信。 他是這么想的。 不過等得久了,也確實無聊,容見一邊溫酒一邊喝,那新酒很甜,容見沒在意,吃了好幾盅,已經是半醉半醒了。 有人在敲門。 容見含糊道:“進來?!?/br> 他累得很,也沒回頭看。 那人道:“殿下?!?/br> 容見聞聲回頭,明野站在燈火旁,正望著自己。 看到明野時,容見像是在很冷的冬夜突然吃了一口冰淇淋,天氣那么冷,他因此而發抖。但冰淇淋又那么甜,是猝不及防的歡喜。 容見站起身,往明野身邊走去。 也許是起身太急,又或者是醉了,容見沒走兩步路,腳下一跌,往前一撲,幸好被明野接住,倒在他的懷里。 明明今天走了那么多路也沒摔。 容見的臉色緋紅,是宛如燒云一般的顏色,渾身都散發著很甜的桂花香氣,令人很想嘗嘗是什么味道。 明野就那么托著容見的手臂,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容見抱怨著:“我等了你好久?!?/br> 大約是太熱了,容見的神智也不那么清醒,他本能地往溫度低的地方靠近,明野的身上裹挾著外面的冷風,體溫很低。 容見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為自己降溫。 明野一怔,他說:“殿下,臣的手是臟的?!?/br> 明野殺過的人太多,也從不會因此愧疚心虛。但是被容見握住的時候,他忽然就想起自己的手沾了血,曾洗了很久。 這樣的一雙手。 容見仰起頭,他有些疑惑:“沒有啊,干凈得很?!?/br> 明野也有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 容見低下頭,捧著明野的手,很天真道:“哪里臟了?” 可能是覺得明野神情頗有些認真,容見想了一小會兒,又拿出自己的帕子,給明野仔細地擦了擦:“就算真的臟了,也已經擦干凈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才能不動心? 今天本來準備多寫點約會內容的,有個本土狗很喜歡的俗套劇情……但是脖子很痛很痛,痛到想吐,所以就停在這里了。 感謝追文,評論抽二十個紅包 第42章 逃跑 房間里安靜極了, 只有燈花驟裂,那么點“嗶?!钡捻憚?。 容見握著明野的手,他是半醉著的, 方才有些眼花, 看東西都重影,現在才瞧清楚, 微微皺眉道:“你的手怎么破了?” 傷口不大, 僅在食指和無名指的指腹, 但看起來血rou模糊, 才略結了層血痂, 一碰就會雖。 容見總覺得很痛,他連明野的手都不敢碰了,轉而為捧著, 很擔心道:“要不要去看大夫???” 明野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么脆弱,他笑了一下,聲音平穩:“不小心。殿下不必擔心,也不疼?!?/br> 頓了頓, 又道:“殿下不是要請臣吃飯嗎?” 容見終于記起今日最重要的事, 他撐著手臂, 從明野的懷里站起來, 感覺還是有點暈, 內心非常后悔, 即使新酒的度數再低,自己不爭氣,還是會醉。 他這么想著, 想要重新將窗戶支起來, 也許吹吹冷風會好些。 但折騰了好一會兒, 愣是支不起來。下午的時候,他明明做的很輕易。 明野笑了一下,他說:“殿下,我來吧?!?/br> 容見坐回椅子上,為自己辯解道:“下午的時候,我都是自己支的?!?/br> 現在只是一個意外。 明野伸出手,用一旁的木柱將窗戶支起一道縫隙,夜風將容見的長發吹得微微拂動。 他平靜道:“嗯,殿下很厲害。但如果臣在的話,殿下就不必做這些?!?/br> 容見歪著頭,望著明野的側臉。他覺得自己總有有很多狀況,很多意外,需要明野幫他解決。 是沒有明野就不行嗎? 也不是。 那或許可以換一種說法,是出現那些意外時,不是明野好像就不可以。 容見垂下了眼。 包間里只有容見和明野兩個人。下午等了一個多時辰后,容見就讓人上了菜,給靈頌先吃了。又想到是難得一次出宮,就放她出去逛逛,自己一個人在這待著。 容見就墊了幾塊桃酥,作為筵席的主人,提前用餐似乎不禮貌。容見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些,他只是想等明野。 明野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不能算遠。這不是上菜的大桌子,而是放在窗戶邊,供客人飲酒對酌的小案。 容見什么都沒有問,問明野今日做了什么,有什么要緊事,好像只要他來了就好。 明野能看到容見耳垂上的珍珠,他今日竟然又戴了一次珍珠。 明野飲了口冷茶,似乎是隨意道:“殿下今日的口脂顏色很淡?!?/br> 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那酒本來就不醉人,容見是等人太久,覺得無聊,才喝了那么多,現在吹了會兒冷風,就清醒過來了,想起自己方才做的種種弱智行為,本來就尷尬地不愿意看明野。 現在一提到口脂,他又想起自己在信上的落款。 更、更尷尬了。 容見有些別扭,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蒼白地解釋道:“總不能把我的名字寫上吧,萬一被人看到就完蛋了……又怕你認不出來,就……” 含含糊糊地講了幾句后,容見迫切想要轉移話題,但接下來的事也是他想說的,他望著明野:“對了,既然已經出了宮,那就不用叫我殿下了吧?!?/br> 明野點了下頭:“那就叫小姐好了?!?/br> 又抬起頭,高馬尾搖晃了下,搭在肩膀上。今日與往常不同,明野沒有將頭發梳得很規整,隨意地用一根綢帶束成高馬尾,看起來很有些少年意氣,他放緩了語調,刻意道:“今天是大小姐?!?/br> ——大小姐。 容見蹙眉,總覺得這個人又在欺負自己,但找不到證據,很是可惡。其實他本來的意思是讓明野叫自己的名字,因為他們是朋友,沒料到現在的情形。 本來還打算再說些什么,店小二卻敲響了門。 楚四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堆滿了笑,發現里面多了個人。 一個年輕男子。 楚四在青云坊待了這么久,別的不說,根據衣裳和配飾判斷來客的身份品階,一看一個準。 明野穿得是一身雪白道袍,看起來潔白無瑕,實際上是很尋常的衣服,料子也不值一提,并無任何玉佩裝飾。 人確實長得很英俊,但也僅此而已。連有錢的富貴人家在青云坊都算不上什么上客,更何況無錢無權,更叫人看不上了。 而坐在對面的那位貴客卻與之前的冷淡疏離不同,似乎突然活潑了起來,有種別樣生動的情態。 楚四心思千回百轉,也不耽誤嘴上功夫,正開口對容見講了幾句,介紹晚間菜色,容見卻打斷他的話:“沒有菜單嗎?我們想自己看?!?/br> 楚四的笑容一僵,應了一聲,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特意請書法大家寫的菜單。 容見接了過來。 他畢竟不是真的古代人,從小接受規矩的約束。而且現在是在宮外,沒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面前的人也只有明野,他便很肆無忌憚了,記不起那些所謂的規矩。下午正熱的那會兒,他把里面的袖子卷了幾道,此刻托著下巴,外面罩著的衣裳也順勢滑落,露出毫無遮掩的手臂來,是很無拘無束又嬌氣的樣子。 楚四的目光不由落在上面。 他的手腕可真白啊,沒有任何裝飾,是很純粹的白,很純粹的美。 明野也看了一眼,但很快移開目光,轉頭看向楚四,淡淡道:“你出去吧?!?/br> 楚四愣了一下,這么平淡的語氣,竟叫他有一瞬的畏懼。但他見過那么多貴人,何必怕這樣一個沒有權勢,僅有一張臉的情郎。但畢竟對方是客人,他也不好多說什么,諾諾應了后退了出去。 容見對此一無所知,還在看菜單。 菜單上的很多菜色都是以詩句命名,或是有什么典故。容見打眼一看,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來,看了很久也挑不出來,索性把菜單往明野身前一推,有點求助的意思:“挑不出來。你來選好了,我沒什么討厭的?!?/br> 明野也沒推拒,只是問:“真的嗎?” 容見道:“什么真的假的?” 明野沒有抬頭:“不喜歡的菜色,小姐每次都會剩下?!?/br> 容見仗著沒有證據,空口白牙道:“哪有?你記錯了?!?/br> 明野若有其事般地點了點頭:“水芹,羊rou……” 容見沒料到他連這些都能記住,趕緊制止:“好了好了,不許說話,專心點菜,我餓死了?!?/br> 明野就沒再繼續拆穿下去。 片刻后,終于開始上菜了。 菜是明野點的,卻沒有任何一道是容見討厭的。 青云坊不愧是上京第一酒樓,聲名遠揚,雖有過譽的嫌疑,但菜做的的確不錯。當然也有可能是容見在宮里就沒吃到什么好東西,每天清湯寡水,像個小白菜似的過活,此時吃的很開心。 明野對眼前美食的興趣不大,他的世俗之欲一貫很低,食物能夠果腹即可。 所以他更愿意看著對面的容見。 容見低著頭,鬢邊簪著花鈿。但可能是過了一整天,花鈿攢著的頭發已經有些松散了,露出后半段眉毛。 今天出來得是有多急,眉都沒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