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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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長公主絕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 但無論如何,自身職責所在,章同知還是派人去了長樂殿,拜請與公主見面的時間。 公主依舊約他在寢宮內見的面。 這一次與上次也有不同之處,公主已經病愈,今日穿了一身石榴裙,坐在軟塌上,桌上擺著棋盤,他一人持雙子對弈。 進來的時候,章同知第一眼看到公主半偏著的側臉,雪膚烏發,黛眉朱唇,端莊持重卻美的令人失神,忙低下頭,向公主請安。 公主也不看他,只輕聲道:“同知是替本宮辦案,何苦勞累,坐下說吧?!?/br> 章同知沒有推辭,搬了個矮腳椅子坐在遠處,一字一句道:“那日公主提起有個小太監踩了您的裙子,臣等立刻前去捉拿,沒料到抵達的時候,那小太監已經上吊自盡,咽了氣。后來又審問了他的同鄉,說是那人前些時候對公主言辭間頗有不敬之語,因公主罰了他,他心生不滿,竟產生了如此膽大妄為的念頭?!?/br> 長公主落下一子,與棋盤相撞時發出清脆的一聲,他輕描淡寫道:“哦?死了還要詆毀本宮?” 章同知額頭滾下一滴冷汗:“此等污言穢語的狡辯之詞,當然不可能記入證供中。臣等又從周姑姑手中拿到了當日公主所穿之裙,將那匹馬的尸體,以及當日眾人見到的情形一同呈給了太醫院與畜牧所的諸位先生大夫。終于知道緣由。此時不是馬匹交.配發……” 說到這里,章同知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br> 可能是驟然想起來公主還是個深閨中的小兒女,章同知懸崖勒馬,沒有繼續說下去,沉思片刻后改口道:“那謀逆之人給那匹馬投喂了有毒的飼草,又在殿下的裙子上涂抹了令吃下飼草發狂的藥物,才招致這一樁禍事?!?/br> “臣等又搜查了他的屋舍,將他所識之人一一審問,都找不出他與別人串通勾連,謀害殿下的證據。所以,大約是他真的心懷怨念,神志不清做下的謀逆之事?!?/br> 說完后,章同知微微抬眼,不動聲色地觀察公主的神情。 這樣的結果,顯然不可能令眼前的人滿意。 因為這是一個小太監無法做到的事。他從哪里得知公主當日會前往校場,又如何潛入御馬監投毒,甚至這樣的毒藥從何而來,樁樁件件,都無法解釋。 這不是真正的結果,但上頭的意思是沒辦法再查下去,就得在這停著,就得這么結案,哪怕身處險境的是公主。 他深知此時背后的兇險,不知隱藏了哪位大人物,但也覺得奇怪。無論是皇帝、太后,或是朝中大員,都沒必要用這么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做這么不靠譜的事。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 章同知瞧見公主微微皺眉,以為他是不滿此事,正準備磕頭謝罪,卻見公主雙手往前一推,將棋局全打亂了,似乎是因此而煩惱。 公主站起身,走到妝奩前,挑挑揀揀了一番,章同知聽到金玉相撞的聲音,也聽到公主說:“在宮中辦事,看起來風光,其中種種艱難,外人如何得知?本宮知道同知的辛苦,也不為難了?!?/br> 而后那襲石榴裙出現在他的面前,公主微微俯身,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他,是一副珠光寶翠的頭面:“聽聞章同知與妻子乃青梅竹馬,少年夫妻,十分恩愛。同知既然替本宮辦了事,也該讓夫人得些賞賜?!?/br> 章同知不知是接還是不接。 公主也沒惱,將頭面隨意放在他的身邊,輕聲道:“倒是本宮有事相托?!?/br> 章同知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長公主容見的一言一行大大出乎他的所料,他不想卷進去。 公主微微一笑:“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就是本宮閑極無聊,想要些民間的水粉胭脂、新奇玩意。到時候請你們錦衣衛跑跑腿罷了?!?/br> 最后,章同知收了頭面,也說了錦衣衛就是為皇宮中的主子辦事,擔不上一個“請”字。 過了好一會兒,容見又重新坐回了軟榻上。 桌上的棋局一片混亂,實際上他方才同自己下的是五子棋,裝模作樣而已。 演唄,演的別人都畏懼自己,以為他城府極深,也算一條能走的路了。 而錦衣衛那邊辦案的結果,他也早就猜到了。 不是皇帝,不是太后?;实圩鍪虏粫@么不謹慎,他連下毒都是長年累月,等容寧發覺時已經性命垂危,幾乎無法動彈了。太后正等著公主嫁給自己的侄孫,延續自己的血脈,再垂簾聽政,除非失心瘋了,才會在這個關頭做這樣的事。 至于外臣,外臣如果真的做了這樣的事,一是沒有理由,二是無論是哪邊派系,都幾乎不可能毫發無損從錦衣衛那通過。即使主謀逃了,也該有個替罪羊。 辦事馬虎,又有個天大的人替他收拾爛攤子。 還能有誰? 只有費仕春了。 容見慢吞吞地將黑白相間的棋子一個一個收拾起來,裝回容器中。 活著真難。他只是想從大學畢業生過渡成為社畜,老老實實賺點工資,偶爾加個班問題也不大,能有個雙休放假就好。 現在全都成了幻夢泡影。 容見撐著下巴,有點痛苦地想,要不還是早點跑路吧。 作者有話要說: 見見:這日子過不下去了,盡早跑路qwq 寫到這里,其實也有很多感想。對于我而言,如果自己寫一篇文,寫不出主角間唯一的、特殊的情感關系,那就是我作為作者的失敗。希望不僅僅是白月光的讀者,新來的讀者也能從金屋藏嬌里感覺到容見和明野間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情感,希望大家都能看文開心! 感謝追文,今天的評論都發紅包!對了,以后的話更新都放在晚上十點啦,如果請假或者推遲更新,都會在評論or文案上說明的! 另外打個廣告,下篇文也有可能寫這個!《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姻對象[穿書]》 虞倦穿書了,別人穿一次,他穿兩次。 第一次,他穿成一個病體沉疴的垂死之人。 臨死前,虞倦才知道自己是復仇爽文男主的炮灰聯姻對象。炮灰年少時拋棄了主角,之后又竊取商業機密,本來要被送進局子,結果重病將死,才在荒郊野外的莊園中了此殘生。 虞倦替原身捱了很久,他記得死亡逼近時的痛苦折磨,記得那扇離得不算太遠、但自己永遠沒力氣推開的窗。 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虞倦感覺到主角站在自己面前,無意間碰了碰自己的頭發。 那個人的體溫很低,聲音是冷的,漫不經心地說:“虞倦,等你死了,會有人替你哀悼嗎?” 第二次,他穿到十五年前,一切還未發生的時候。 虞倦感受著自己健康的身體,想到第一次穿書的種種,摩拳擦掌,準備先去找主角報仇雪恨。 夏日的午后,人跡罕見的莊園里,落魄的主角躺在床上,雙腿骨折,難以動彈,卻沒有一個照顧他的人。 周疏頤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神情懨懨,垂眼看著窗外,連有人進來都沒有回頭。 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準備動手的虞倦愣了。 周疏頤冷淡地問:“你是誰?” 語氣和當初如出一轍。 虞倦兇巴巴道:“你的聯姻對象?!?/br> 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里的新時代好青年,虞倦不僅下不去手了,還有點不忍心了。 雖然很想報仇,但虞倦自認不是不講武德的人,所以還是先讓主角養一養,再圖報仇大計吧。 然而主角周圍并沒有其他可信任的人,能照顧的好像只有自己這個怨種聯姻對象了…… 虞倦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理直氣壯道:“我的未婚夫,怎么能是這幅頹喪的樣子?” 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主角竟然是重生的。 重生陰鷙大佬攻x高傲美麗大小姐受 大佬很會裝可憐,大小姐心很軟,小情侶甜甜蜜蜜 雙向救贖,很甜的甜文 第28章 披風 然而跑路目前只能是想想。 容見很明白。 長樂殿里看起來沒有安插各路人手, 純粹是因為幾方相互制約的結果,勉強維系這一方宮殿的安穩。 不要說跑路,甚至只是出宮, 都沒那么容易。 容見嘆了口氣, 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等有萬全之策再說。 校場瘋馬案已結, 在場的先生學生們的嫌疑也終于洗清, 又該考慮讀書的事了。這些日子, 仰俯齋和寧世齋的課都停了, 宮內宮外人心惶惶, 幾位先生商量了一下,程老先生的意思是少年人的功課不可耽誤,還是早日恢復上課。 容見接到齊澤清親寫的帖子, 貼中問他最近是否用心讀書,等過兩日重新上課時要檢查功課。另外借此機會,將那位學藝不精的孫先生換了下去,重新請了一位大儒講經, 想必公主日后能學得更好。 看到前半段的時候, 容見的心情跌宕起伏, 覺得怎么來了古代還有臨時抱佛腳一說。 直至最后, 齊先生筆鋒一轉, 說是諒在他才遭此一劫, 近日又在生病,讀書的事還是下次再談。 容見:“……” 怎么無論什么時候的老師,都這么會嚇唬學生??! 從幼兒班被嚇到大學畢業, 來古代當個文盲都要被嚇唬。 到了下午, 竹泉為太后講完經, 照例來長樂殿為容見診脈。 診完脈后,竹泉收回手:“殿下脈象平穩了很多,但藥還是要喝,平日里切記戒驕戒躁,須得靜坐少動。一月后是護國寺的祭寺大殿,貧僧也得回寺中準備了?!?/br> 容見隨意問:“不是說要等十五日后的復診嗎?” 竹泉道:“嗯,等再過些日子,殿下可去護國寺中尋貧僧診治?!?/br> 去護國寺,也就是說要出宮…… 容見來這里這么久,還沒出過宮呢,但頭腦稍微冷靜了點,疑心道:“有那么容易嗎?” 竹泉望著容見笑了笑:“貧僧稟明太后娘娘,說是臨近寺中大典,會有一批貴重的佛禮,讓殿下請回宮中,方顯得鄭重?!?/br> 出門看病只能算是引子,是明面上的理由,不足以讓太后愿意放人。佛禮才是太后看中的東西。 有了太后的同意,出宮就簡單得多了。 但太后的意思是出宮可以,必須要有侍衛隨行,且容見只能待在護國寺里,不能隨意走動。 這也是出宮。 容見就非常開心了,他偏過頭,對竹泉道:“謝了?!?/br> 竹泉走后,周姑姑走了進來:“殿下,您上次說的冬衣已經做完了?!?/br> 這些閑事本來是不必告訴容見的,但這次裁制的衣服不是慣例,而是容見的賞賜,用的料子和銀錢也都是從他私庫中出的,所以周姑姑還是提了一句。 容見隨意地應了一聲,本來沒當回事,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把明野的衣裳拿給本宮看看?!?/br> 因是冬衣,當時容見還點明要用好的料子,所以最后做的是件披風。 周姑姑將那件衣裳找了出來,送到寢宮中。 披風通體用的是玄黑的料子,上面以銀線繡著竹蘭花紋,只領口滾了一圈皮毛,看起來頗為簡單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