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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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殊愣了一下,沒料到碰了一鼻子的灰,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容見的臉色不佳,以為他心情不好,今日才會如此,拱了拱手退下了:“是臣僭越?!?/br> 容見本來都不太記得這個人,他已湊在自己面前,免不了讓容見想的更多。 這人著實是個混賬,想娶公主當皇父,還想再納個表妹,無恥之尤,甚至覺得那個表妹是他的掌中之物。 雖然壞人姻緣天打雷劈,但容見覺得,既然他已經知道這件事,若是能幫一個姑娘認清這位表哥的真面目,也算是一樁好事。 但,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麻煩。 下午放課后,容見照例最后離開。 明野走上前,為他收拾書本。 容見被謝殊之事鬧得心煩意亂,心情也差,一時脫口而出,問道:“明野,你能出宮嗎?” 明野道:“可以?!?/br> “謝殊的事……” 費金亦將長公主束縛在深宮之中,只給他高高在上的尊名,卻沒有真正的權勢。 無論容見想做什么,手頭卻無可用之人,屬實是有些難辦。 所以在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時,容見的本能是求助明野。但話說到一般,又發現這不是僅憑明野一己之力就能做的。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官職低微的侍衛。而等故事線正式進入《惡種》,男主擁有權勢之際,自己要么就順應劇情不在人世,要么就溜之大吉,隱姓埋名地活下在世界某處。 容見擺了擺手:“算了?!?/br> 明野問:“殿下討厭他?!?/br> 雖說是問,聽起來確實陳述的語氣。 容見若有所思:“他……煩人的很?!?/br> 又偏過頭,朝另一邊看去。 明野站在容見身側,有光從雕花窗欞中照了進來,落在明野的臉上,顯得他眉眼英俊,神情平靜中透著幾分寡淡,與那些歪七扭八的公子哥們大不相同。 也許是謝殊前日的話給了容見巨大的沖擊,今日又無意間回憶起《惡種》的開頭是明野流放棄都。 容見福至心靈,竟然在一瞬間想起周姑姑所說的“大計”。 就是原身不在乎的那個計劃。 原身接近明野,本來就是為了作弊,但周姑姑疑惑不解,于是為了糊弄周姑姑,他就說了個彌天大謊。 原身說的是等到必須成親的時候,他會藥倒明野……以遭人玷污,去護國寺清修的名義,推遲完婚。 這件事聽起來像是癡人說夢,但是從整本書都無人知曉的禁庭隱秘——長公主之死,明野流放棄都來看,可能是日后原身發現不得不成親竟然真的采用了這個計劃,一步步完善,最后真的去做了。 計劃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原身先是依靠明野作弊,再來是yin.亂后宮想把鍋推到明野身上,再置身事外,逃避成婚。但從結果來看,這件事大概率暴露了他的真實性別,而且又是在宮內,事發突然,外臣難以得知真相,所以皇帝費金亦直接心狠手辣把人給噶了。 這才有了長公主的香消玉殞。 容見眼前一黑,看向身邊的苦主。 明野問:“怎么了,殿下有什么煩惱嗎?” 方才還是又氣又惱,現在怎么是又心虛又悲涼了? 容見虛弱一笑:“……沒什么?!?/br> 他肝腸寸斷地想:兄弟,就是煩惱怎么在不嗑.藥不爬床不搞限制級場景的情況下,把你送到棄都,開始你的龍傲天人生。 該怎么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見見:救救男主……算了,還是先救救我自己吧。 感謝追文,評論抽二十個紅包,晚安!啾咪! 第17章 送信 容見想了半天,沒想出什么辦法,最后決定還是將這件事先放在一邊,船到橋頭自然直。 重陽節過完的第二日下午,費仕春終于回來上課。 他對先生說的理由是“祖母有疾,陪侍左右”,一片赤忱孝心。 容見琢磨著,祖母也不是親的,更不一定真病了,聯系到這病來的不早不晚,不會是因為自己來仰俯齋念書給氣的吧。 但這些都和容見沒什么關系,他只希望離費家父子遠一點。 接下來幾日,容見都在忙九月十五的筵席,要請太太小姐們來宮里喝茶賞菊。 這本來不算什么要緊事。但因是長公主及笄后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闔宮上下都很重視,連太后都特意讓陳嬤嬤送了幾套才做好不久的宮裝,讓他別失了皇家體面。 宮裝與一般裙子不同,工藝繁復,一條宮裙的裙面上的滿繡都是由蘇州金陵那邊上好的繡娘,精心準備數月之久。 容見手下就一個總管長樂殿的周姑姑,宮中沒太多人,本就是內務府按照皇帝刻意暗示的意思做事,長樂殿是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但就是不給有用的人。宮女太監們年紀長到十八九,正能做事的時候,也給調走,再換一撥新人來。 這事就辦的頗為艱難。 容見也不能放手不管,本著怨種大學生參與學生會的悲慘經歷,折騰了內務府總管幾次,叫來了幾個年長的嬤嬤,連帶著管針線、茶水、禮儀的姑姑,才算商議出一個章程。 容見忙的團團轉,騎射課那天的下午,本來是該補習的,但容見一進湖心亭,里面燒了炭火,暖和極了,他伏在桌上睡著了。 明野進來的時候,門窗發出很小的一聲動靜,容見在夢中驚醒,但眼睛都沒完全掙開。 明野看著他,輕聲問:“殿下是累了嗎?” 又繼續道:“臣替殿下寫帖子吧,還有明日要交的文章?!?/br> 為了表達重視,賞菊宴的帖子也要由容見親寫。本來只是寫寫字,沒有什么,但容見近日事情太多,抽不開空,這么點簡單的小事都變成了折磨,只能在課間抓緊時間寫個一張半帖的,書里還夾著要寫的名單。 容見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他說:“我們倆的字,不大一樣……而且你寫的太好了……” 終究沒有說完,太過困倦,一轉眼的功夫又睡著了。 待醒來后,容見模糊地記起一些,但總覺得是在做夢,直到看到桌子另一邊堆了小半沓澄心堂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 幾十張請帖、兩篇文章,竟已全部寫完了。 曹cao好夢中殺人,難不成自己還能好夢中工作? 一打開,容見就察覺不對。請帖上的字和自己差不多,打眼一看,瞧不出什么不同,就是落筆更穩。容見的這副身體營養不良,握筆時間一長就容易手酸,下筆也輕飄飄的,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寫完。 至于那兩篇文章……和自己寫的那些垃圾得如出一轍。 原來書讀得這么好,藏拙也能毫無破綻。 明野似乎是守在外面,聽到亭子里傳來的動靜,推開窗進來了。 他站在不遠的地方:“殿下,這樣可以嗎?” 容見:“!” 感謝救命!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全能的侍衛,不愧是這本書的男主! 容見睜圓了的眼里閃閃發光,充滿了對明野的感激,正想要起身,卻一不小心又踩到了裙子邊。 容見的內心絕望,覺得自己即使再男扮女裝十年,也不能適應這么長的裙子。 明野往前一步,俯.身扶住了險些跌下去的容見。 容見的手腕很細,不足盈盈一握,他的指尖搭在明野的手背,有種近乎潮濕的溫熱。 明野道:“殿下應該當心些?!?/br> 容見虛心受教:“下次一定,下次一定?!?/br> 其實如果明野在容見身邊的話,無論他因為什么意外而跌倒都沒有關系,因為明野會接住他。 但這樣近乎承諾的話,明野不會說。 * 謝都事與容見在一個傍晚單獨見面。 長公主說是有事相托。 謝都事年至三十二,沒有什么雄心壯志,雖說長公主身份尊貴,他想的也是平日里不得罪為好,畢竟宮中暗流涌動,皇上、公主、太后,乃至行走其中的大臣,想法都無人能明。 于是,他推脫道:“殿下身份尊貴,身邊可用之人不計其數,下臣不過一個都事,怎配勞您相托?” 長公主摘下斗篷上的帽子,烏發如云,上面只點綴了一枚玉簪,言語間有些小兒女的嬌縱:“托你查一個人,仰俯齋的謝殊。他一個學生,與別的事都不相干。與本宮讀書時結了仇,本宮想找他點麻煩,不行嗎?” 話已至此,沒有不行的道理。 謝都事只好答應下來。 除了確實要找謝殊麻煩外,容見也想借此找謝都事辦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有個認識的人總比沒有的好。 到了九月十五當日,西華門外停了數十輛馬車,大宮女在前引路,通向賞菊宴的路上是各家太太小姐,皆是錦衣華服,胭脂水粉,香氣撲鼻。 對于容見而言,這場宴會叫工作成果驗收。驗收得好了,朝中上下知道了長公主這么個人,費金亦大概會迫于壓力,對長樂殿寬松一些,容見能多見識些人和事,也能試著想想別的辦法,作為一個危在旦夕的炮灰,嘗試自救一下。 不過,這場宴會,他也有些私心。 巳時未到,容見還穿著慣常的裙子,讓四福找了明野過來。 謝殊不過是一個公子哥,做的那些事很容易就被查清了。愛交狐朋狗友,酗酒,狎妓,差點買下一個瘦馬納了當外室,就是沒拿出錢。 容見:“……” 是他的思維太局限。 而那位表小姐也卻有其人,是謝殊母親meimei家的女兒樊朝月。 如此一來,不提醒那位表小姐,豈不是眼看著人進了人間地獄。 容見親自寫了一封信,以謝殊身邊的朋友身份,揭露謝殊的種種惡行,最后實在看不下去,才將這些告知樊小姐,望她謹慎小心這位好表哥。 四福笨手笨腳的,還是長公主身邊的小太監,容見怕他做不好,到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 所以還是算了,做這種事得找靠譜的。 于是,容見鄭重對明野道:“本宮想托你辦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