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抱月[娛樂圈]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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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晚摩挲著信紙,心里無限悵然,他們在醫院陪伴彼此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他們還有那么多浪漫的事沒有做,那么多值得一起看的風景沒有看,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還總有一方進醫院。 覃晚只希望,他和她以后都不要再生病,不要再受傷,不要再躺在病床上了。 …… 在盛斯航的記憶里,這是第一次,他在溫暖的關心祝福中閉上眼睛,在輕飄飄的好心情里睡去。 // 覃晚以為盛斯航睡一覺醒來大腦記憶就會恢復。 所以等到盛斯航閉著眼睛呼吸逐漸平穩了以后,她也在病房里洗過澡之后就上床休息了。 這間私人醫院的“普通病房”只是相較于“icu”這類重癥監護室而言的普通,內部環境和裝修都非常精致考究,供病人休息的病床自然也是舒適寬大的雙人床。 盛斯航身上的味道一向是好聞的,哪怕在醫院里,剛動過手術,也不全是酒精味,反而有種淡淡的獨特的清香。 是讓她一聞到就會安心的,他的味道。 覃晚很想抱他,她已經習慣了跟盛斯航睡在一起的時候,會被他纏綿又有力地抱緊,整晚溺在他寬闊的懷里,呼吸著和他最接近的空氣,用最有安全感的姿勢靠著他。 清醒的時候還能克制,想著盛斯航現在狀態不好,說不定身上的傷口還會痛,她老老實實躺在另一側睡下。 睡著之后,身體自己有記憶的去尋找他的溫度和味道,直到把自己整個都埋進他的胸膛,她才睡得安穩。 可盛斯航立刻就被她的碰觸弄醒了。 他睜開眼。 眼神極警覺,冷得像常年刀尖舔血的殺手。 他迅速掐住身旁人脆弱纖細的脖頸,完全想不起來為什么自己身邊會睡著一個女人。 盛斯航首先做的是,迅速打量周圍房間的環境。 是他熟悉的私人醫院的病房,身上確實有搏斗后殘留的痛感,腦后更是有些昏昏沉沉的鈍痛,他感覺自己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 就像現在,他的手明明扣住了這個陌生女人的脖子,他卻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不是沒有力氣,是不知道為什么下不了手。 盛斯航另一只手緊握成拳,略有些猙獰的青筋凸起,半晌,還是放棄。 他干脆自己起身下床。 外面夜色很深,盛斯航坐到離病床不遠的沙發椅上,低頭沉思,臉色陰霾。 說是思考,但他腦子里反反復復的,還是那個陌生的女人。 想她身上的味道,想她自然依賴的姿態,想她干凈好看的臉……她閉著眼睛,睫毛很長,眉骨到山根的起伏很漂亮,眼窩淺淺,紅唇微張。 盛斯航不是沒見過美人,妖艷到一眼就能勾走男人魂的眼神他都感受過不少,他出入的是最激情亢奮的場所--地下決斗場,一個最適合釋放最原始沖動的荷爾蒙的地方。 那里面沒有善男信女,更沒有底線和道德,隨時隨地都在發生各種碰撞,可他從來不為所動。 哪怕周圍的人全在用那種事情發泄過剩的精力,他也對這種事沒有任何興趣,只有在博命時會有激情。 他知道有不少人在決斗場上打完一架之后,都很喜歡接著再找個女人“打架”,他們說,就是要一邊感受著傷口的疼,一邊感受做那種事的舒服,才最帶勁,才夠爽。 盛斯航無論聽他們說得多天花亂墜,都沒有一丁點兒要嘗試的想法。 可今夜,他身上的傷口疼著,靈魂竟然覺得渴了。 因為那個陌生的女人。 他明明對她沒有任何記憶,只是身體卻很熟悉似的。 連去看什么地方的順序都不需要經過思考。 盛斯航百思不得其解,對這種掌控不了自己的感覺太陌生,覺得造成這種感覺的那個源頭對他來說太過有威脅。 他瞇起在此時顯得幽深危險的眸,眼神意味不明。 病床上,覃晚像是察覺到他不在身旁,下意識地伸手在漸冷的床單上到處摸了摸,沒找到他。 她在皺眉。 意識到自己看她看得實在太仔細,盛斯航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沒兩秒鐘,又去看。 她連嘴唇都微微嘟起來,像是很不滿。 盛斯航引以為傲的自制、自持、自控,此時都不知道怎么仿佛都離他而去。 怎么會移不開眼睛? 他應該把她搖醒,質問她是誰派來的,質問她對自己做了什么,質問她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如果她不說的話,他就要,綁住她,逼問她,用她絕對受不了的強硬手段。 可他只是坐在這里,不僅像是不舍得弄醒她似的,還可恥的,因為腦海里關于“拷問”的想象而起了反應。 盛斯航被自己這種不對勁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他怒目而視地瞪著頭一次這么不爭氣的東西,然后掩耳盜鈴地,翹起了二郎腿。 他也想分出神來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干什么,應該怎么辦。 可他完全做不到。 仿佛因為知道只有在這個陌生女人還毫無防備地睡著的時候,他才能這么看著她,所以他連眨眼都很輕很快。 盛斯航以為自己還在防備掙扎,可實際上,他連吵到她睡覺都不敢。 // 覃晚還是醒了。 身邊空蕩蕩的,她就睡不好,她所有難得的好覺都是有他在的時候。 她只是剛動了動身子,眼皮還沒掀開,就被一道迅速掠過來的高大黑影壓住,他用手蓋住她的眼睛。 “說,是誰派你來的?” 這句剛才在盛斯航心里已經演練了無數遍的臺詞,終于被他舍得用冰冷的語氣說出來。 覃晚心道不妙,這是怎么了,又是哪個時期的盛斯航呢? “沒有人派我來?!?/br> 她從下握住他橫蓋在她眼睛上的手掌的側面,她的手和他比起來有些小,剛貼緊他,就被他如避蛇蝎似的甩開。 她還要說什么,脖子被他大力掐住,有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血液急促地逆著往腦部涌,窒息的壓迫感讓她的心跳不斷加速。 “撒謊?!?/br> 她聽到他的聲音,字字冰凍入骨。 他狠戾的一面……也很性感。 覃晚為了呼吸,不得不張開嘴巴,她竭力地吸氣,嘴角不由得淌下了一絲口水。 掐著她脖子的那只手有明顯的僵硬。 這種時候了,覃晚還笑得出來。 她勾著唇,被盛斯航蒙住的眼睛里全是得意。 她實在太像個有千萬年道行的女妖精,都被道士逼得無路可退、逃無可逃了,還能氣定神閑地調.戲他:“你的大家伙頂到我了?!?/br> 作者有話說: 小盛斯航可愛到我需要報警自首(別管我了) 第70章 對峙 漫長又無聲的對峙。 盛斯航的手早就放松了力道, 但是沒從她脖子上收回來。 覃晚穩住了呼吸之后,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調戲似乎有些過火,但她絲毫不打算收斂,更別說改變態度。 她很生氣。 身旁的床完全是冰冷的, 還不知道盛斯航是什么時候醒了, 他渾身是傷, 又失了血,太需要好好休息。 他手掌冷得像是能結冰,覃晚瞇起眼,打了個壞主意。 既可以懲罰他,又能為他提高體溫。 盛斯航鉗制她的力度已經很輕了, 但覃晚知道自己如果掙扎得厲害, 試圖翻身的話,下一秒就會立馬被他壓緊, 所以她氣定神閑地仰躺著。 抬起腳,往上踩。 他的身影立馬搖晃起來,像是想躲,又躲不掉,連捂住她眼睛的手都被迫收回, 否則無法再撐住自己。 覃晚可不管他有多狼狽。 動作繼續,放肆又隨意,不得章法, 吊得他不上不下。 她把眼睛睜開,其實病房里很黑, 就算盛斯航不遮著, 她也看不太清。 可這不妨礙她能用眼睛來放電。 覃晚知道, 雖然自己看不清, 但盛斯航一定可以,他的夜視能力非常好。 她根據對盛斯航身體的了解,和在黑暗中能看到的大概輪廓,找到了盛斯航的眼睛。 她毫不閃躲的和他對視。 盛斯航看著她灼灼的眼,她的眼神專注又情深,侵略性很強,仿佛她能看清他面上每一絲難以抑制的情緒波動。 他在情.動。 可也在試圖禁錮這種難以自控的墮落。 盛斯航強撐著,又抬起手把覃晚的眼睛遮住,他不愿意被她看到他這樣快的潰敗,不愿意被她發現他那異常沒用的掙扎。 “盛斯航?!?/br> 她笑著叫他的名字,視線被阻礙,聽覺就格外靈敏,她捕捉著他的呼吸聲,壞心眼地改變頻率和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