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抱月[娛樂圈]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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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斯航對這種被動感覺到窩火。 他挑起眉,平時冷利的眼現在失去了焦點,沖著面前的空氣氣勢洶洶地開口:“不是這樣的!” 沒有回音。 人影也突然消散。 盛斯航被驚得腰眼一縮,短暫的清醒過來。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他按著太陽xue,努力去看來電顯示。 是譚老師的電話。 他把頭發往腦后一撈,撐著扶手站了起來,接通電話。 “喂?!?/br> 聲音比他想象的還要沙啞,他忍不住咳了兩聲。 譚馥梔立刻關心道:“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太累了都生病了?” “沒有?!?/br> “你還是要記得多喝點熱水,頭疼就早點睡覺休息,你一個人回國,阿姨她們都不在你就只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了?!?/br> “嗯?!?/br>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跟你說一下?!?/br> “明天不是有去騎馬的活動嗎?” “我把覃晚也叫上了,你也應該讓周圍的一些人認識認識她了,不然女孩子會沒有安全感的?!?/br> 騎馬算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一項固定活動了,每半個月會聚一次。 不過這次譚馥梔不跟他說的話,盛斯航可能真想不起來有這事了。 他本來也不是每次都會參加這些活動,只是曾經為了能光明正大帶著譚馥梔認識圈子里的人才會去。 “叫她干什么?” 他想起她的妖媚,心頭只有無名火。 “你們都認識半年了,雖然這半年我們聯系的少,可你也不應該一點都不告訴我呀,不把我當老師那我也算是你的jiejie,第一次談戀愛不跟jiejie說的嗎?” 盛斯航現在不清醒,他如果理智全在的話,就該懂得趁機套話了解一下覃晚都編了什么。 但他現在只想得起來這半年。 這半年。 “你去部隊,都是為了那個男人?” 他其實在試著放棄了。 但太多話,他沒來得及說,以后也不再有機會說。 他不甘心。 總得把事情問清楚。 總得給當初以為有希望的自己一個交代。 他堅持了那么多年。 他還以為自己差一點就要等到了。 “小航……阿航?!?/br> 盛斯航很不喜歡她叫他小航,譚馥梔改了很多次有時候還是會下意識這么叫他。 可現在盛斯航沒精力管這個。 “是嗎?” 那個男人不是突然冒出來的。 他是譚馥梔的初戀。 比她大三歲。 是同一個軍區大院里長大的青梅竹馬。 盛斯航只知道這么多。 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分手的,但聽過譚馥梔的一句不再喜歡他了。 現在證明那句話是騙他的。 或許也是騙她自己的。 “老師的事情,你不懂?!?/br> 盛斯航前所未有的,感覺到疲憊。 他第一次主動掛了和譚馥梔的電話。 醉意醺惺,很多很多事情在他腦海里走馬燈一樣的過。 盛斯航的家族很大,家業的根基是百年前的祖爺爺研發出來的潤膚霜,做到他爸爸這一輩的時候那配方已經被淘汰了好幾輪了,要不是還有點老國貨品牌的名頭撐著,就隨時有可能倒閉了。 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國了。 沒把盛斯航帶在身邊,因為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走了,盛斯航從小幾乎沒有見過父親的笑容,也得不到親近。 明明是親人,卻客套得像陌生人,甚至會像仇人。 或者說,他父親心里本就沒有他和他的母親,盛斯航出生那天他甚至沒有去過醫院。 盛斯航是被保姆從醫院里抱回來的,之后也一直只是跟在爺爺身邊長大。 從記事起,他就是別人口中沒爹沒媽的小少爺。 甚至有保姆偷偷議論過,是因為他爸爸太過風流,根本就忘了那天夫人正在醫院分娩,還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瞎搞,大出血的時候都聯系不上人,雖然后來解決了醫院簽字的問題,手術之后,夫人還是心如死灰地走了。 盛斯航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假,但他偷偷查過,他爸爸盛澤西那天確實和一個情人在鄰市的酒店。 很長一段時間里,盛斯航都像個啞巴木偶一樣活著,沒有任何感情。 …… 直到譚馥梔帶著他從沒感受過的溫柔出現在他的世界里。 他爺爺和一直是書法國畫世家的譚家很有交情,他也跟著時不時被帶去譚家。 第一次見譚馥梔的時候他八歲,她十四歲。 那時候,盛斯航還是個所有人都會避開的沉默冰冷像“怪物”一樣沒有感情的小孩,只有譚馥梔永遠笑著陪他。 只有譚馥梔在意他的感受,教他怎么表達自己的情緒。 只有譚馥梔,看到他開心的時候會露出滿足欣慰的表情。 后來,他十二歲的時候譚家破產了。 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譚馥梔成為了他的語文家教老師。 十四歲的他正值青春期,也越來越依賴成為他人生唯一亮色的譚馥梔。 他覺得自己愛她,可她永遠不會以愛來回應他的感情。 他仍是找不到船槳的船夫,在一望無際的孤獨里,別說靠岸,連抓住些什么都很難。 // 第二天是周末,覃晚昨晚照例失眠了,起床的時候臉色難看,胃也一直隱隱不舒服。 她一邊脫掉自己寬大的t恤睡衣一邊走向衣柜,拎起一件薄紗裙,裙子是吊帶連身款的,下半身裙擺不規則,也很短,透明的薄紗底下甚至隱隱能透出rou·色。 覃晚換好衣服,坐到梳妝臺上化妝,她拿了三盤眼影,精挑細選的配了色,畫了一個很夏天很陽光的裸粉色眼妝,眼皮中間用藍粉色偏光的細亮片眼影點了一下。 因為唇色太蒼白,口紅她涂了兩三層,還做了個咬唇妝,淡淡的少女運動風。 十點多的太陽已經很烈了,覃晚等著車來的時候被曬的渾身發麻。 到俱樂部的時候比約定時間早了一個多小時,她沒有會員卡所以只能在大堂的沙發上坐著等。 裙子短,她拿沙發上的抱枕蓋在腿上,又在旁邊的小茶幾上抽了一本書——《面紗》。 這本書她高中看過一遍,過去好幾年了,突然又翻到才發現自己已經忘了好多細節。 覃晚看書很沉迷。 基本上只要投入了就聽不見周圍的聲音的那種。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小時。 門口處傳來噪聲,一小群渾身穿著都是名牌的人走了進來,男女都有。 為首的是一個紅裙子的女人,妝容精致,氣場很強。 后面的幾個男人也都是精英貴公子的模樣,衣著雖然休閑但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都帶著“貴”。 他們討論的聲音其實并不大,但在安靜空曠的大堂里還是讓人一下就聽到了。 “盛斯航說他已經到了,我們就直接進去吧?!?/br> 覃晚被那個名字抓回了神,她默默抬起頭,看向那群人,反應過來剛才隱隱約約聽到的那句話的意思后,整個人都傻了。 她合上書,把垂著頭時略微散亂的頭發攏了攏,思緒卡頓。 她也形容不出來那一瞬間的心情是什么。 盛斯航已經到了。 已經進去了。 他是不知道她也來了? 還是沒看到她就坐在這? 她站起來。 看著那一群人陸陸續續交談著走進內場,翻出手機給盛斯航打電話。 電話號碼還是上次在劉總那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