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抱月[娛樂圈]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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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晚見他半天沒有別的動作,心里癢癢的。 她伸出手指,搭在透明的旋轉玻璃桌上,慢悠悠的把那道蟹粉獅子頭轉到了自己面前。 銀筷輕夾,她細細地把碗里的獅子頭分成小份,方便自己一口口吃,保證吃相。 吃了才發現,味道真絕。 覃晚一開始還有看看那人會有什么反應的想法,后來越吃越投入,認認真真的把六個一盤的獅子頭吃掉了大半盤。 門口又傳來響動。 那個男人走了。 這邊合約也詳談完畢,向玟簽好字之后遞給她。 覃晚利索落筆,這次合作終于是達成了。 雖然從頭到尾都帶著一絲怪異。 酒過三巡,飯局也該散了。 “大家辛苦了?!?/br> 覃晚揉揉肚子,吃得有些撐,她三餐不規律,吃多吃少也全憑胃口,絲毫不懂得愛惜自己。 “向玟,我去下洗手間,待會找你?!?/br> 等盛氏那邊所有人都起身離開了之后,覃晚直起身子,和站在身旁的向玟小聲招呼。 她第一次來京晟頂層,這一層其實很空曠,地板锃亮,燈光冷白,壁飾高級,落地窗覆在整條走廊側面,窗外是和她距離了整棟大廈這么遠的渺小眾生。 覃晚在洗手間里補了個妝,淺笑了大半天的臉有些垮,她揉揉自己的太陽xue,企圖讓自己的面部神經跟著放松下來。 接下去的日子可能終于要開始忙起來了。 她一邊不著邊際的思考著以后的事情,一邊在奢華高冷的京晟大廈頂樓四處走。 她試圖走回去,卻還不是不得不承認,她迷路了。 覃晚靠在墻上站了會兒,放棄了靠自己掙扎,她從包里把手機掏出來,轉身邁步拐過身旁的走廊。 正準備撥號,卻看到了那個讓她一見就移不開眼的調香師。 他正站在一扇實木門前, 身形挺拔,卻無聲無息,像座雕像。 那門沒關上,半敞著漏了許多門內華美的燈光出來。 燈光打在那名調香師冷硬的臉上,平白叫他多了一分沉郁邪魅。 覃晚欣賞著男人刀削的側臉和西裝遮蓋不住的完美身材,感嘆自己怎么連“邪魅”這種瑪麗蘇小說用語都想出來了。 她知道自己貿然上去打擾人家很不好,但她現在很想跟他說說話,也正好有個名正言順的——就是有點丟人的——理由。 “先生?!?/br> “真巧,又見面了,因為我迷路了,亂走了好久也不知道電梯在哪里?!?/br> “所以想問一下,你知道電梯的方向在哪邊嗎?” 第3章 騙子 覃晚的聲音驚動了門內的侍者,半掩著的門被人從兩邊拉開。 “盛總?您終于到了?!?/br> 盛…總… 覃晚心頭為這個稱呼狠狠一跳,男人黑沉冰冷的目光鎖住她,讓她一瞬間覺得羞愧,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丑。 但她事先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傳聞中的那位“盛總”,在包廂里也是他自己要裝什么調香師的。 覃晚硬著頭皮,剛要往回退走。 “阿航,難怪你這么晚來,原來是去接女朋友了?” 一個非常溫柔的女聲響起,那聲音泠泠清亮,婉轉而嫻甜,一聽就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 覃晚尋聲望去,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 太美了。 不知道是什么家庭才能教出來這樣把教養和溫柔帶在周身氣質里的女人,她一顰一笑都像經典的民國名媛電影里的場景,多一分顯嬌柔少一分顯做作,只她不多不少。 讓人無比舒心,無意識地跟著她歡喜,對她的美好心生向往。 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旗袍,身姿窈窕,握著一把喜糖,正拉過男人的手給他把糖放在他掌心。 “阿航,你快把姑娘牽進來?!?/br> 覃晚腳后跟都麻了,她看不出那女人的年紀,卻聽得出她字句中長輩的口吻,于是略略欠身,正打算解釋自己和她的“阿航”沒有什么關系。 卻聽到,那男人很沉很沉的應了聲:“好?!?/br> 覃晚驚了。 男人朝她走來,身影很是高大,湊得極近,骨節分明的手攀上她分得微開的肩領,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她的衣服,一邊傾下身子,在她耳邊落了一句: “我叫盛斯航?!?/br> 熱氣流連,他人卻極有分寸的退開,右手弓起,等著她挽上去。 覃晚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她手里抓著女人后來給她塞的喜糖,迷迷糊糊的就坐進了席間。 看著滿桌的好菜,她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自己剛剛已經吃的太飽了。 她打量四周,確定了這是一場婚禮,新娘顯然是剛才那個令她驚為天人的女人,至于新郎,她努力尋了一圈,才終于在某個觥籌交錯的熱鬧桌上看見一個穿著暗紅色馬褂的男人。 覃晚有些近視,這么遙遙看過去,只看得到那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臉型很好,是刀削斧鑿的硬朗。 覃晚嘖嘖稱奇,怎么會有人渾身散發著匪氣與硬朗,卻又能好好的駕馭住斯文敗類型的金絲邊眼鏡。 她在整個婚禮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反過來看,貌似也沒有人認識她這么一個剛在娛樂圈冒了頭的小明星。 覃晚樂得自在,端了一天的笑塌了下去,抄起桌上的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起來。 水霧裊裊,溫薄迷離,她撐著頭,側過身子去看身邊那個男人。 他說他叫盛斯航。 他坐的依舊很直,和她懶泥一樣的姿態不同,他整個人端端正正的坐著,寬肩窄腰,西裝被他撐得禁欲又高冷,不可褻玩。 覃晚看向他的背,她是個極愛看骨相的人,因此著迷于他過分周正的肩胛骨,不住的去看他開闊胸膛,筆直的身線。 婚宴廳里的燈光多曖昧,不知哪來的一線金光落在他鼻梁上,覃晚跟著看過去。 盛斯航一動不動,那金光晃晃悠悠的,最終沿著他誘人的下顎線滑進衣領里,只留一抹幽深。 覃晚第二次,對著這個男人覺得渴。 她仔細看他,把他當成茶一樣的品,察覺到他的視線總追在什么人身上,覃晚跟著看過去。 是那個很溫柔漂亮的女人。 今天的新娘。 覃晚挑挑眉,總覺得自己在盛斯航的眼神里看得到幾分癡纏,幾絲極力克制的愛慕。 他看得太過專注,仿佛天地間他只能看見那一個人。 周身沉穩而強大的氣場不知什么時候散去了,再感受時,只隱隱覺出他的失落,他的哀徹。 像條被人遺棄了的小狗。 覃晚看著他。 盛斯航看了那女人多久,她就看了他多久。 她發現自己愛上了他那樣的眼神。 那種寫滿了愛意、寫滿了專注和真摯的眼神。 她也想被人那樣看著。 覃晚是個絕對的愛情悲觀主義者。 她不相信有人會愛她,或者說,她不相信有人會永遠愛她。 她對自己不該、不會、不可能被當做“唯一”去愛這件事肯定到了骨子里,這是她的自卑,也是她扭曲的堅持。 但到今天,她才發現。 原來人會盡全力去否定一件事,是因為他曾經盡全力的渴望過。 她渴望被愛,渴望成為“唯一”。 所以她瞬間就愛上了盛斯航那樣的眼神。 她那么小心翼翼,卻也在這瞬間里突然萌生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完整的住進誰的眼睛里去,霸占那個人的全世界,這樣的想法。 她突然就,抓心撓肝,覺得自己漂泊無依,太想找個人相愛。 “覃小姐?!?/br> 許是因為她的目光太直白熱烈,盛斯航被灼的有些受不了了,他終于分了一縷目光過來,涼涼的看著她,問:“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覃晚搖頭:“當然沒有?!?/br> “那,”盛斯航收回目光,低頭抿了口茶,漂亮的喉結上下滑動:“覃小姐請自重?!?/br> 覃晚樂了。 “盛先生?” “您打算怎么謝我陪你演這出戲?” 她不是很愿意叫他什么什么總,總感覺會把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拉大。 盛斯航挑眉,看著她時眼窩里還有未消的深情:“代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