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門外有AV劇情
陶然大學去了外國,起初和高中的同學還有些聯絡,后來因著時差都淡了。 所以這次的同學會她本想婉拒,卻是她在學生時期最要好的謝宛藍盛情勸說:「來吧,我們都去的,很久沒有見面了嘛,正好聚一聚?!?/br> 她口中的「我們」,就是陶然在高中時的小圈子。在課室里因為坐得近而親近起來的兩女三男,當時他們幾乎天天混在一起,上課補習、下課玩耍。雖然陶然向來是比較邊緣的一個,通常只是在一邊看他們打鬧,但是他們還是去哪里都愿意帶著她,她也很喜歡那種單純的玩樂時光。 想著當年的情義,她還是去了那個同學會,大家對她的出現不免驚訝,畢竟當年她連放榜都沒等到就飛走了,畢業幾年也一直留在那邊。尤其是三個男生,謝宛藍沒有預告她的出現,他們如遇上了珍稀動物般興奮地把她圍?。骸富貋砹嗽趺床徽f?」 「謝宛藍你藏得真深啊?!?/br> 「真是多少年沒見了,坐這邊吧,我們正好說起你?!购螝v深把她帶到包廂的軟座,讓她坐在角落的位置。遠離吵鬧的中心令她稍稍安定了些,不再抿著緊張的嘴角,好奇張望:「人來得還挺齊的?!?/br> 「今年算少了,往年差不多全班都在?!圭娺h邊說,手上拿著一瓶威士忌:「喝什么?白的紅的都有?!?/br> 陶然猶豫了一下,何歷深應話問她:「你現在能喝酒了嗎?」 她又愣了愣,怔怔點頭:「能喝一點的?!?/br> 他蹙眉不信:「別喝太烈的,啤酒之類差不多?!?/br> 陶然酒精過敏,喝一點就臉紅,喝多了還起疹子。以前沒喝過酒,啤酒能半杯就喝吐,經過慢慢訓練,總算能喝多一點了,只是足夠在應酬上裝模作樣的程度。 現在這場合不是工作,她不需拼命:「有蘋果酒嗎?」 那種甜味比酒味濃的氣泡酒,包廂內的確沒有人喝,鐘遠轉身去問梁思華:「你們這里有蘋果酒嗎?」 梁思華本來跟謝宛藍說著話,聞言翻了個白眼:「問我做什么嗎?」 「你不是在這工作嗎?」 「靠我是干營銷的,又不是服務員!」 「你連自己公司賣什么都不知道,還營銷呢?」 兩人在本就吵雜的環境中你一言我一語,和往時鬧嘴的模樣無異,猶如大家都還是十六七歲,謝宛藍卻早就厭倦了這些戲碼,揮揮手轉身:「我去問,我去問行了吧?!?/br> 梁思華立馬跟上:「我陪你?!?/br> 不料鐘遠也變了臉,巴巴追上:「一起一起?!?/br> 提出要喝蘋果酒的陶然慌了神,站起來想說不用麻煩大家了,卻被何歷深重新拉回去:「由他們去吧?!?/br> 就算是陶然這幾年沒有出現,也能輕易察覺到三人之間氣氛詭異,她試探地問:「他們三個...?」 這是同學暗都知道的事,何歷深也不瞞她,頷首應是,她驚嘆:「這么多年?」 「這么多年?!?/br> 「現在還是?」 「現在還是?!?/br> 陶然隨便在桌上抓了兩片薯片定驚,他淡定地喝光杯底的酒,重新倒了半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打算留下來嗎?」 她還想著不在包廂內的三個人,聽他問起自身,反應稍頓:「也就上周才下的飛機,是想留下來的,那邊工作都辭掉了?!?/br> 他從稍遠的桌角上給她拿來一包未開封的芝士餅乾,續問:「怎么突然回來?這邊工作找到了?」 「我本來想讀完書就回來的,只是你知道,國際大企業的機會太饞人了,才多留了幾年?!顾痖_包裝,先是遞了一塊給他:「前段時間公司人事變動大,亂得不行,我就想趁機回來了。先放個長假期吧,工作之后都沒有好好休息過?!?/br> 「哎呀,我還想著要招攬你來幫忙。難得的海歸人才啊?!顾鹱魇臉幼邮智反?,她不自覺出手敲了他一下:「別作弄我了,你還在幫你爸嗎?」 「嗯,那個小廠子。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們最近在研究在代工之外推品牌,真能用得上你?!?/br> 陶然歪歪頭,看他確是認真,也欣然回:「我沒著落肯定找你?!?/br> 簡單寒暄一番后,吵鬧的三人就回來了,梁思華跟鐘遠兩人足足拿了八支蘋果酒,叮叮噹噹地全堆在陶然面前:「陶子你放開喝,不夠我們再去拿?!?/br> 豪氣萬丈,陶然心想她喝得完一瓶都夠嗆了,還是道謝。何歷深接過幫她開了一瓶,小聲說:「沒開過都能退,不用勉強?!?/br> 陶然喝得不多,但原來蘋果酒還是很受歡迎,大家你來我往的就分完了。陶然臉易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喝完一輪,沒人敢來勸酒,就算氣氛再熾熱,她還是可以置身事外般坐在一邊,完場還是清醒。 難得見到陶然,幾人不肯放她離去,拉著她要去第二輪。三個男生畢業后合租了一處,就在酒吧附近,走路間吹吹風,回到住處已醒了大半酒,又可以開始喝過。 三個男人的家裝飾得異常精緻,一大面玻璃柜放滿手辦和模型,大型霓紅燈掛在沙發上,閃爍著:It's drinking time. 鐘遠興奮地關掉客廳的燈,廉價的粉紅色燈灑了一屋,這顯然是他的主意,炫耀一樣問兩位客人:「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氣氛?」 謝宛藍隨意地把手袋扔到沙發上,交叉雙臂不太欣賞:「上次來還沒有啊,也就他們才讓你掛,丑死了?!?/br> 被打擊仍不死心,他把目光移向陶然,她不適應刺眼的粉紅光,被閃得半瞇起眼:「挺特別的?!?/br> 不知褒貶的評價大概已經是他聽過最好的了,即就高興地跟另外兩人炫耀:「陶然喜歡,我就說會有人喜歡的?!?/br> 何歷深從洗手間探出半個身來,手上還有泡沫,質疑:「陶然會喜歡這個?」 她輕微卻堅定地搖頭否認,遭人無視:「外國很流行這種的好嗎?」 梁思華在半開放廚房聽得一清二楚,反了個招牌白眼,拿著洗乾凈的酒杯出來:「喜歡個頭,快去拿酒?!?/br> 他們家里的存貨有三聽啤酒和兩支紅酒,相比霓虹燈上的宣言實在是弱。陶然只倒了半杯果汁,坐在地上的軟墊。 她已經離開了這個圈子好幾年,卻不太覺得尷尬,寒暄和問候在剛才的酒吧已經做過,她可以回復過往安靜的角色,尤其在知道這屋內其中三人的關係后,不免更多留神。 謝宛藍今天穿了短裙只能坐在沙發上,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雖然誰看都是朋友之間隨意的酒桌,但在陶然眼中卻是一場暗戰。謝宛藍一伸手,就有人幫她添酒,又有人幫她拿了小被子蓋腿。 到底她比較喜歡哪個呢? 陶然嘗試從行為細節中分析,她坐著時自然地靠向梁思華,但總是有意無意地與鐘遠有身體接觸,兩人眼神更是曖昧。陶然幾乎要肯定她對鐘遠感情更深了,梁思華突然對瓶吹把大半瓶紅酒飲盡。 話題講到學生時期的趣事,梁思華半醉半醒說了一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br> 本來熱切的酒桌乍靜,他續道:「畢業那天我們都寫了信給你,你沒有讀過嗎?」 信? 八卦的旋風颳起,陶然瞪大雙眼去看女方的反應,卻被一聲打斷,何歷深猛地站起來,脫口而出:「沒酒了,我去買?!?/br> 他要離開就算,還拉著陶然:「陪我走走?!?/br> 陶然可不想走,但是現場氣氛不對勁,只乖乖跟著應好,屋里一片沉默,只有他們穿鞋的動靜,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