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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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氣開到最大,室內氣壓很高,像個蒸籠。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鼻腔,令人生厭。 陳敬磊背靠床頭,翹著二郎腿,左胳膊被紗布里三層外三層纏的緊緊的,只留下幾根手指頭露在外面。 幸存的手指頭不安分的輕輕跟著電視里的音樂打節奏。 右手拿著淡黃色的梨,咔嚓咔嚓,大口的啃。 兩三口下去,小半個梨沒了。 偏頭,跟站在窗邊看病歷的肖祈說:“別看那個了,看看這個” 說完,右手指指床頭柜上的紅殼子。 肖祈繞過床,走過去看。 【榮譽證書】 他說:“見義勇為獎? 嘖,這個證書代價可夠大的” 陳敬磊把剩下的梨,咔咔咔全啃進嘴里,啪,一個投籃,果核丟進門口的垃圾桶,嘴里的果rou咽下去后,說:“證書有什么可看的,你看下面那張紙” 肖祈把紅殼子挪開,露出一個足有四十厘米長的亮面硬紙。 【獎勵支票,人民幣,伍萬元整】 “怎么樣,五萬塊欸!” 肖祈彈彈支票落款處景都見義勇為獎勵基金會上蓋的紅章,咂咂嘴,掛上一言難盡的表情,將陳敬磊的病歷紙報告卷成一個卷,做成粗糙版話筒,遞到陳敬磊面前:“讓我們來采訪一下拿到伍萬人民幣這筆【巨資】的當事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后肩縫了十一針,差點就傷到神經了? ” “知道啊,這有什么的,人在江湖走,挨刀多正?!?/br> “... 我認為,如果你在第一時間報警,而不是自己沖上去,現在你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也不會躺在這里” 陳敬磊皺眉,很不認同:“條子來的那么慢,再說最先來的是你啊,你比條子管用多了” “!” 肖祈一整個無語住。 這怎么油鹽不進呢。 肖祈根本想不到,在陳敬磊的概念里,肖祈優先于警察,肖祈比警察更讓他放心。 他想不到,更沒有往這方面想的意思。 他只是覺得陳敬磊又欠揍了。 肖祈鼻孔朝天,想趁著陳敬磊受傷行動不便的時候,打他一頓,讓自己暢快暢快,但是又覺得趁人之危太卑鄙。 思來想去,沒有找到既能疏解不爽,還能占據道德制高點的方法。 氣急敗壞之下,他搶走了陳敬磊拿的第二個梨。 “欸欸欸! 你怎么跟病人搶東西吃?! ” “我買的,我想吃幾個就吃幾個” “? 進了我的病房就是我的,再給我來一個” 肖祈空著的左手,一下子把盤子全端走,說:“不給你吃,你嘗個味就行了,我這梨十幾塊錢一斤呢,你不是有五萬塊錢嗎? 你想吃自己買去! ” “! 你給我等著...” 咣咣咣。 倆人停下斗嘴,陳敬磊朗聲問:“誰? ” 喬溫溫軟糯糯的聲音透過門傳進來:“七哥,你起床了嗎? 我可以進來嘛~” 陳敬磊火速從生龍活虎的狀態變成一幅久病難愈的怏怏樣子,有氣無力的回:“我... 剛起,你進來吧” 肖祈嫌棄的看完影帝陳敬磊出神入化的一場戲,當即離病床遠了一點,退在跟陳敬磊呈對角線的位置。 咔嗒。 門開了,喬溫溫露出一個小腦袋。 接著慢慢整個人鉆進來。 她眨眨大眼睛,先是沖肖祈打招呼:“肖哥好! ” 肖祈沉穩的點點頭,遞過來一個梨,說:“吃點水果” 喬溫溫蹦蹦噠噠的將梨接過來,咔嚓咬一小口,說:“好甜呀~” 肖祈揚起眉毛,又給了喬溫溫一個:“還是你會說話,給你吃兩個” 她把第二個梨摟在懷里,走過來,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碰陳敬磊的左肩,問:“七哥,你的肩膀怎么樣了? 還疼不疼? ” 陳敬磊超可憐:“疼” 喬溫溫斂起笑容,皺著一張臉,輕輕靠在陳敬磊懷里,右手雙手環住他的腰,心疼的慢慢撫摸他的背,說:“醫生說你要休息三個月的,你不要去打工了,這三個月我給你做飯! ” 陳敬磊挑挑眉。 傷好之前,打工他確實不用去打工了。 畢竟前有蒙佧娜的每個月一萬,后有獎勵的五萬。 能休息很久。 做飯的話... 陳敬磊看看自己的右手,覺得自己還沒到讓小溫溫來伺候自己的程度。 肖祈看著得意的抱著喬溫溫的陳敬磊,實在忍不下去,說:“兩位,那我就先走了啊” 喬溫溫唰地從陳敬磊懷里鉆出來,站起身,說:“肖哥! 我送你! ” 肖祈擺擺手:“不用” 把一盤子梨連盤帶梨都遞給喬溫溫,揚一揚下巴,告誡陳敬磊:“醫生說了,你得在醫院待夠一周,不要自己跑了,醫藥費政府都給你報銷了,你少自己拿主意啊” 陳敬磊聳聳肩:“欸,只要別讓我花錢,怎么都好說” 肖祈懶得再跟陳敬磊扯閑聊,他大跨步走向門,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回頭問:“對了,那倆人販子怎么處理的? 王卉呢? 王卉醒了沒有? ” 陳敬磊實話實說:“我不清楚” 他就沒關心這件事。 喬溫溫回答肖祈:“那倆人... 好像警察還在定罪,攝像頭只能證明他們打人,他們非說自己不是人販子,還說什么是普通爭執引起的肢體沖突,總之他們就是不承認,然后... 王卉... 算是醒過來了吧,但是只醒過來一會兒,馬上她就又昏過去了... 醫生說她被撞到腦袋,再加上驚嚇過度,估計要過兩天才能完全清醒” 肖祈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聽完,重重嘆了一口氣。 “行吧,王卉醒了再叫我,我先回去上課了” “拜拜肖哥” 陳敬磊敷衍一揮手,有那么一些“你趕緊走吧電燈泡”的意思,說:“拜了哥們” 肖祈:... 門關上后。 喬溫溫幾步跑過來,將梨輕輕放在床頭柜上,重新鉆進陳敬磊的懷里,用頭頂蹭陳敬磊的下巴。 陳敬磊有點癢,他抬起右手,揉她的腦袋,說:“腰怎么樣了? ” 喬溫溫的聲音壓在他的胸腔,悶悶的:“還行,之前紫了一大片,今天面積小了好多” “我看看” 喬溫溫猛地抬頭,臉變得發紅,眼神躲閃:“這,這在外面呢,不好吧...” 陳敬磊想了一下,說:“也是,那看看別處吧” 捏捏喬溫溫的臉,端詳好久:“臉上的傷輕點了,張嘴,啊—” “啊—” “嘴里沒事了” 他摩挲她的下巴,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很愧疚:“對不起,溫溫,我讓你受傷了” 喬溫溫瞪大眼睛:“沒事的,這不賴你的,這明明是咱們倆個人面對的事情...” 該是她來愧疚的,臨了臨了,她自己跑了... 陳敬磊把喬溫溫緊緊的抱在懷里。 閉上眼睛。 他一想到喬溫溫被打傷的樣子就渾身發抖,憤怒直沖天靈蓋,他要殺了那個叫“阿全”的人。 喬溫溫這么乖,這么可愛,這么軟。 他不舍得罵不舍得吼,碰一下都怕碰疼了。 那個人竟然把喬溫溫打成這樣子。 他一定要殺了他。 喬溫溫支起腦袋,啄一口陳敬磊的嘴唇,臉微微泛紅,說:“七哥~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不講話呀” 陳敬磊眼尾上揚,收起狠戾的眼神,低頭,說:“我在想,我需要小溫溫的親親才能好得快一點” 喬溫溫配合的點點腦袋:“哦~原來這樣啊~” “對的,就是這樣”陳敬磊把臉湊過來,討一個吻:“來吧,親的越久,七哥好的越快” 喬溫溫轉轉眼珠,忽然笑了,唰,從陳敬磊懷里鉆出來,蹬蹬蹬,小跑過去把門鎖上。 在陳敬磊抱怨“欸? 怎么跑了? “中,蹬蹬蹬跑回來。 陳敬磊右手使勁,把人摁在自己懷里:“不許跑” “親親我,不親不讓走... 嘶” 喬溫溫手悄悄探進陳敬磊的褲子里,握住那個東西。 它在她手心慢慢立了起來。 陳敬磊盯著喬溫溫閃著“洋洋得意”的眼睛:“輕點,祖宗,這可是你以后的幸福... 嘶” 喬溫溫擼動著一只手險些合不住的粗長性器,一下重一下輕,毫無章法,引得他想要往前頂,又偏偏受制于人。 她逗弄他:“七哥~這樣會不會好的更快呀~” 陳敬磊喘著粗氣,不堪折磨,想要射出來,可是一想到這是喬溫溫的手,更硬了。 如此反復。 “會... 會” “哦~那這樣呢~” 喬溫溫手下不停。 仰頭,貼上他的嘴,舌頭滑進來,追逐著他。 交換津液,呼吸糾纏。 陳敬磊不能動彈。 他的靈魂仿佛都被攥在喬溫溫手里。 讓他生,他便生。 讓他死,他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