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窟(慎,配角H,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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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香窟,寶蓄之?!?/br> 前廳開闊簡樸。飾物唯有這幅字,用越竹紙,沾濃墨。 姜琳由華服少年引路,路過字幅,駐足觀看。 “姜三官人可看得出,這字是法書誰家?”沉融踱步在后。 字有鋒芒,行處瀟灑,不難辨認。 姜琳有了答案:“‘翰逸同仙’,想必是法前朝孫氏草書?!?/br> “哎呀,三官人也會錯么!”沉融得逞,頑皮地推一下方人鷺的肩膀。 人鷺哂笑,替大員外作答:“其實,這字是法的官家手筆。六年前官家在常清拾賜錢塘娘子居處,親題‘蔥蘢’。員外也在場,見過一眼,便精研數年,寫成此幅……” 話還未止,忽見姜琳矮了身子,朝中都方向行大禮。 沉融搶在方人鷺前扶住他,淡去得意,露出涎利之人的周密來。 “噯,姜三官人沒見過圣上手筆,錯便錯,何故如此?”他沒松手,將姜琳的衣袖扯得起褶,“官家愛墨,或許也曾遠師孫氏,自然不會怪罪三官人?!?/br> “但在王土做王人,卻淺薄少見,所以心有慚愧?!苯諑┗炭?,借著謝揖,輕輕碰開了沉融的手。 兩人一番試探,心中各自有底。 杏林雙絕,千轉軸,折霜…… 夜間,沉融撤換了尚素的頭臉,單穿一件長衫,衣襟半解,發冠半落,手持短腰扇,腿架髹漆墩,箕踞靠坐,焚香品酒。背上扶了一名艷色少女,為其按摩;又有一名從他前襟處鉆出,半裸上身,癡癡地喚他“大員外”。 沉融攤手讓她們摶弄,墜入山墅的水霧當中。 房外三處通風,呻吟動靜不絕。一會是屏山傾圮,一會是兀子亂翻,激烈得地動山搖。 沉融想了片刻的事,便氣笑了,喚來一名妖僮,拍拍他的腿:“去讓方家二郎小點聲,這是幾日沒見過女人了?” “聽說小員外最近跟隨莊毅大王,過得可清苦,是有近十日未近錄事(妓)了。傍晚jiejie們給他預備大帳防蚊,險些被他抓了扺掌?!?/br> 沉融哈哈大笑,道聲罷了,將少年攬入懷中,攪舌褻玩:“那么,是镕式的錯嘍?!?/br> 妖僮眼帶媚人春色,與他纏綿過后,搖頭說不;兩名少女也貼身昵弄,口里喚著“大員外少冤枉人”。 沉融被侍候得起了反應,拎過一個按在身上頂弄,見她不將話說全,只是嬌啼夜不盡曉不來,便先盡情紓解。待到三名愛奴都力盡了,他才將埋在他腹間的少女提起:“我又怎么冤枉人了?” “镕式哥哪有錯,他在大王那做遽人,奔來奔去跑腿呢。方小員外不近錄事,分明是莊毅大王——” “嘖,”沉融掐了一下少女的腮,見她蹭了手背討饒,才露出笑來:“雖說天家貴胄不易將就,但镕式畢竟是山墅窈眇,做一份禮,可不算輕薄吧?唉,大王真是的,將我的镕式驅使得黑黢黢的,再遣回來,該如何是好?” 室內香虬才斷,余燼閉熄,艷色閃爍,讓沉融勾起嘴角,新添一份情趣。 他重振精神,這回不強硬,稠膩密縷著來,許久,精巢融洩,在香虬灰煙里摻一味濃麝。 少女吁吁地喊著員外,又被他托了兩股,高拋松手,插弄得丟魂丟魄,放入山墅外水軟山溫,好似孟春野物,從欲而生。 沉融心滿意足地射了,捏一把她的乳rou,讓她去東廂,向清俊的棄繻郎問聲安好。 片刻后少女歸來,趴在他腿上發嗔:“三官人歇下了,員外卻讓我孟浪!” “哦?屋里可還燃著謝咎的香呢,他……”沉融話未止,心下了然。想必香早被那位人精拿茶水潑滅了。 “杏林人總說,大員外云亡山野,建了座莊園,為避世清修。誰想您天天縱容我們趕sao,再有出門的機會,定要傳得滿城皆知!”少女耍鬧,被沉融按了手,推到妖僮身上。 三四人迭著,yin媾快活。沉融掐了少女的脖子玩笑:“哪能怪我呢?世上人人嗜猜,見我拋爵棄侯入山林,便猜我效潯陽三隱,是閑云野鶴;見我與大王交好,又猜我要出山助紂,有亂臣賊心??捎腥嗽嘎犅犖业恼媲橐??” 少年少女齊聲說不愿。 沉融興致更高,縱情聲色,直至水濺鶴膝桌,滿地開荼蘼,方才攬著少年少女喘氣。 守香窟,寶蓄之,真情意不過如此。 他是極俗的人,大隱隱不了,世外神仙也當不成,便扎入山中,將模樣裝給水云看。 與莊毅大王么,做不成管鮑,便各取所需。誰知千百年后,阿黨唱和會不會被猜成君子之交呢。 想到這兒,他捏起少女的臉:“下午讓你拿給姜三官人的瓶香鬻價輯要,送去了嗎?!?/br> “送去了呀……”少女似乎有些不忍,“不過,都是山墅的香藥條例,涉及榷物鬻賣隱私,給外人看又是為何?況且姜三官人素有‘千轉軸’之稱,大員外不怕他看去家底,后來算計?” 沉融自知,此舉不過是為莊毅大王準備的試刀石,探得了刃口是卷內還是卷外,便足矣,自有無憂的后路。 但他忽然記起早晨那位青年折腰的場面,頓覺東廂有豐狐棲伏,以舌善刀,靜靜地聽山外之音。 沉融故作害怕,逗弄少年少女:“啊呀,是我失算了,可怎么辦呢?” 激起一片言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