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三加五等于八
書迷正在閱讀:合理關系(1v1 先婚后愛)、【高H】當眾強暴雙性師尊后、穿進奇怪乙游怎么辦、杏林雙絕(古言,1V2)、聽見死對頭的心聲后gl、渡江之魚(校園H.1V1)【完結】、代嫁升級手冊、第一初戀(bg1v1H)、姐夫別過來(糙漢x軟妹)、情色小說家 (ABO BG 1V2)
1. 叁位賊人死了一個被俘兩個,老月豺不僅打了漂亮的翻身仗,還如愿得到活口。面對勞苦功高的施克戎,他表現出不計前嫌的大度。 “你不錯啊,”誰都能聽出他口吻中的親熱和驚喜,“你一身武藝師承何派?簡直聞所未聞!” 可惜熱臉貼了冷屁股,施克戎錯身走開,為前橋掌燈照路。老月豺也不尷尬,依舊跟在身后問道:“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命都賣給你了,才想起問姓名。前橋將礙眼的老月豺推開,看向躺在地上的兩名府衛尸體,心里別提多難過。他們跟隨自己遠赴千里之外,卻為了個無關的惡徒喪命,梁穹說得對,這犧牲好不值得。 老月豺見狀道:“我會派人為這兩位壯士安葬,這次多虧有他們配合?!?/br> 前橋只當未聞,示意成璧和施克戎過去抬人。他二人用外衣將尸體裹了,盡量為他們擺出安詳的體態,可血跡還是如此駭人。前橋蹲下身,想為他們擦拭面頰上的血跡,卻被施克戎攔住。 “人死不能復生,家主不要過于悲傷,先回去吧?!?/br> 前橋搖頭:“我對不起他們?!?/br> 她將兩人垂軟的手放在掌中,冰涼的觸感帶來一種難言的體悟。死亡是如此沉重的東西,她無法說服自己,把他們的離世當做所謂路人甲或炮灰的退場。她也不想在敵人面前暴露脆弱,可眼淚根本控制不住,一滴接一滴狂涌而出。 她后悔了,不該將他們送上這條絕路,她也慚愧,并肩同行了這么久,此時此刻,連他們的名字都叫不出。 施克戎還在勸她起來,成璧也道:“此地不可久留,咱們人手不夠,聽我一言,先回去再說?!?/br> 前橋明白他的意思,暫時的結盟難保老月豺不會動歪心,對方人馬數倍于己,她只好擦掉眼淚,強打精神,當看到其他府衛的身影時,心再次被扯了一下。 “他倆叫什么名字?” 前橋向成璧詢問,對方卻在沉默,她不滿道:“我不知道也就罷了,你的手下叫什么,難道也不記得?” “不是不記得……”成璧解釋道,“我今日見他們時,都已易過容了,你派去的是哪兩個人,我并不知道?!?/br> “你這護衛長怎么當的?”前橋不滿道,“一共就八個人,留下一個守著何縝他們,剩下的全在此處了,你只需對照缺了誰,還不清楚嗎?” 成璧知她心里不好受,本想把這個問題含糊帶過,卻愈發惹她不快,只能將名字告訴她。 “我會記得他們的,”前橋動容道,“不光是他們,所有人的名字我都要記住,以后無論去哪,遇到什么事,我們這個隊伍一人都不能少?!?/br> 和老月豺的春風得意不同,回去的路上,府衛們抬著同伴的尸體,沉默地消化痛苦。 老月豺關押了人犯,命人核對搜出的隨身物品,又安慰前橋道:“今日辛苦了,你好好休息,我要連夜提審人犯,明日大概不會麻煩你?!?/br> “解藥什么時候給我?” 老月豺搪塞道:“這才第幾日?待我審出結果,將他們一網打盡,解藥自然奉上。你不要急,先去休息吧?!?/br> 自從老月豺意識到“刀子”多么鋒利,態度都好了很多,主動保證道:“日后我不旁觀了,會讓我的人和你的手下一起行動,今日這種情況不會再出現?!?/br> “我要和你一同審問人犯?!鼻皹虻?,“我得知道我們的犧牲換來了什么?!?/br> “不是我不帶你去,實在沒這個必要?!崩显虏虻?,“我要問他們幕后的指使者是誰,是否在做損害我大興民生的勾當,也要問案件的細節以及同伙的去向。為了得到答案,我會用重刑,也會反復逼問,這個過程很熬人,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旁觀了?!?/br> 前橋冷冷堅持道:“我不怕麻煩,也不怕看用刑,你既然要我繼續參與行動,就得讓我知道全部?!?/br> 老月豺微微一頓,沒有應她所請,卻也有所妥協:“這樣好么?我將卷宗整理好就拿給你看,絕不藏私。今日你先回去休息,出去了一整晚,想必有人會擔心你?!?/br> 他的口吻仿佛在哄小孩,卻沒有留下商量的余地,當面打發人出門去買壽材和香燭,自己則找個借口跑了。 被拒絕是意料之中的,畢竟老月豺想要一把利刃,隨著他的意圖沖鋒陷陣,又生怕它扎傷自己,故而必須斬斷它的想法和判斷。 他和刀依靠威脅達成同盟,和平是短暫的,傾覆的拐點近在眼前:一旦行動結束,前橋解了體內的毒,他抓到想要的人,老月豺絕不會對她手軟,就像她會毫不猶豫向施克戎下達殺人的指令。 拐點來臨前,在和平的遮掩下,她要弄懂一些事,比如老月豺的身份和目的。即使對方不肯直言相告,她也想靠自己調查答案。 —— 2. 前橋回到客房時,天已經快亮了,幾個男人衣不解帶等了一夜,聽聞門外有動靜,紛紛出來迎接。 “仙姐終于回來了,”何縝松了一口氣,關切道,“行動還順利嗎?人可抓到了?” 前橋的“嗯”帶著濃厚的鼻音,梁穹擔憂地望著她,接著就注意到府衛正抬著什么東西跟在其后,他目光一閃,錯愕地看著前橋。 “這是……”何縝也見到了,還沒發問,就聽前橋下令道:“我托你們一件事——將他倆的易容洗去,血跡擦凈,找來干凈衣服換上。死在異國他鄉,恐怕只能就地安葬,讓他們體面地走最后一程吧?!?/br> 何縝的頭點得很遲疑,神色與其說哀傷,不如說疑惑。 “好的……他們是誰呢?” 原來身為公卿的何縝也不記得他們的名字,前橋思之愈發哀傷,卻也明白這不能怪他。作為一家之主,自己不也從未拿這些人當回事嗎? “成璧,你將這兩位府衛兄弟名字寫下,日后找工匠做兩份牌位,我們也可時而祭祀?!?/br> 成璧稱是,何縝繼續遲疑道:“……府衛兄弟?” 前橋有點受不了了,這孩子會不會察言觀色?人家都為她犧牲性命了,叫聲“兄弟”怎么了?難道非要主是主仆是仆,固守尊卑觀念嗎? “方才的命令哪里不妥?你有什么意見?” 何縝看出情況不妙,被她兇惡的態度嚇得后退兩步。 “仙姐有命,我聽令就是,不敢有意見……”他委屈道,“可是、可是我們的府衛都好好的?這兩位‘兄弟’從何而來呀?” 何縝說著,求助般看向成璧,似乎想得到一個解答,可成璧和前橋一樣愣著,目光越過何縝梁穹等人,來到他們身后——叁名府衛正手足無措地站在房門口,看著尸體面色疑惑。 前橋眨眨眼,迅速回首——累出滿頭大汗的五名府衛還在原地,同樣和她面面相覷。 叁加五等于八……怎么能等于八呢?! 她最終望著地上的尸體,嚇得叫出聲來。府衛既然都在,尸體是怎么回事? 是死掉的府衛復活了?還是他們像游戲里定期刷新的地圖野怪,可以無限重生?前橋大驚失色,何縝卻疑惑道:“仙姐,你把什么人的尸首當成府衛帶回來了?” 他走上前,挑開覆蓋尸體的布料,露出易容的臉,又將面皮小心撕開。在眾人的圍觀下,兩張完全陌生的臉露了出來。 何縝看著前橋,似乎以為這是她精心設計的玩笑,可前橋的表情簡直震驚之極。這不是靈異事件,也不是無限復活,而是易容跟著行動的兩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府衛! 她這下呆了,轉頭看向唯一可能知情的施克戎,對方苦笑道:“早告訴家主不要傷心……此處人多不便,還是進去說吧?!?/br> —— 3. 前橋的大悲與大喜轉換太快,以至于都無法確定此時的心情。 “他倆是誰?” 施克戎答道:“姓肖的派來看守我們的捕快?!?/br> “他不是說了,不會找人幫我們的,而且他自己似乎不知情……”前橋說到此處停下,不可置信道,“是啊,他不知情!你掉了包?什么時候的事?” “我們更衣浣洗準備易容時,屬下讓府衛留下,換成了這兩人。時間緊迫,怕您拒絕,便擅自作主了,家主見諒?!?/br> 她不會責怪施克戎,甚至在震驚后只剩下喜悅,恨不得封施克戎一個大紅包,可她想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做。 “屬下實在沒有把握,”施克戎答道,“若行動失敗,與府衛一同喪命,家主身旁驟減叁人,損失甚大,不如留下他們,保留實力。屬下行走江湖,習慣單打獨斗,他們縱然在旁也幫不上忙,還是屬下便宜行事更為穩妥?!?/br> 他真的沒把握嗎?明明已經強成這樣了……或許集體行動和單人作戰是兩種技能,而施克戎更擅長后者?前橋知道這些問題應該往后放放,關鍵是他如何讓那兩人乖乖配合的? “自然是借鑒他們上司的伎倆,以性命為要挾,讓他們跟著走而已,屬下沒指望他們發揮多大作用,湊出人數就好?!?/br> 叁人的行動被他視為獨角戲,還要堅持說“沒有把握”,前橋都不知他是過于自信還是過于謙虛了。 “所以……”她看著那兩個放在一旁無人問津的尸體,發現一件很現實的事:她已經不悲傷了。明明還有人與世長辭,但得知自己的府衛無事,她不僅毫不悲傷,甚至還在竊喜。 她無心審視自己的冷漠是否正當,而是將府衛叫進來,挨個和他們握手擁抱。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這群精壯小伙被她的“親密接觸”弄得面紅耳赤,好像當著頂頭上司的面做了不可饒恕的事。老月豺買的壽棺和香燭既已送到,也沒有浪費,前橋還是給死者舉辦了一個小型葬禮,感謝他們為主角團做出的犧牲。 這一次補覺,她睡得無比踏實,夢中又見到施克戎干凈利落殺人的模樣,只是這次死者換成了老月豺,她差點笑醒。 再睜眼時已是傍晚,眾人晝夜顛倒地過了幾日,大多還在睡著,唯有梁穹已醒,正在伏案抄寫《卿誡》。 她翻了個身,看著梁穹專注的背影,并不知道走后發生過什么,只猜他還在查閱醫書,找尋解毒之法。心中感動,就沒出聲打擾。 隨后困意再次襲來,不知過了多久,半清明中聽見何縝隱隱約約的聲音。 “專挑這時候抄,怎么?想仙姐一醒過來就看到,問你緣由,給你撐腰么?” 接著似乎是梁穹的辯解:“在下認真抄錄,您又不滿,總覺得在下有別的企圖?!?/br> “哼,我還不了解你么?少做那些耍心眼的事了?!?/br> 唉,又在吵。前橋微微皺眉,心道何縝真是過分,作為公卿,心眼兒比針鼻還小,梁穹看醫書又沒礙他的事,還找人家的不痛快。 就不該給他好臉色,否則一天到晚欺負人。 她如此想著,又不自覺睡去,下次醒來已是深夜,梁穹還在燈下伏案。她想起夢中聽聞的對話,打定心思維護梁穹的抄筆記自由,絕不縱容何縝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歪風,于是壓根不提這茬,讓梁穹自由抄寫,讓何縝無話可說。 她滿意于自己的體貼,只是梁穹更郁悶了。 —— 4. 老月豺整整一日沒出門,要不是看到醫官也守在門口,抱怨他忙于工作忘記清創換藥,前橋還以為他不在此處了。 各路人馬步履匆匆地從門口經過,似乎老月豺正在下達重要指令,然而這些涉及機密的部分,都不會讓她知曉。 說來老月豺身份十分奇怪。一個不懂江湖事的官員,查辦涉及江湖的案子,沒有做好萬全準備,用人還要現抓壯丁。他在調查的事情一定不是兇案這么簡單,所謂審訊,更像是為探求其他事情的答案。 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光靠猜測想不出,又不愿輕易放過近在眼前的秘密,于是找來施克戎,問他能否潛入審訊室偷看卷宗。 “我要他們沒有整理的審訊筆錄,而非整理后的版本?!?/br> 施克戎臉苦得不像話,前橋見狀問道:“有難度嗎?” “這么多人看著,屬下是魂,飄著才能進去吧?!?/br> “自然不是讓你現在去,我想辦法將老月豺約出來,你趁著他們換班時間,找機會偷偷潛入?!鼻皹蜓a充道,“你別為難,能有五成把握得手就好?!?/br> 施克戎苦笑道:“那房子只有一窗一門,屬下五成把握都沒有,最多一成?!?/br> “一成也行,不管怎么說,你都試一下?!?/br> 家主執意如此,施克戎只能硬著頭皮答應,經過上次的行動,前橋對他的能力有了加倍的信任,做好一番表情管理,就出門去找老月豺了。 —— 5. 沒有生離死別的心理壓力,她再次見到老月豺反而笑嘻嘻的。對方驚訝而疑惑,頂著一頭幾日沒梳的亂發,被強烈的陽光和她的笑容刺得瞇眼。 “想一起吃飯?待我這邊忙完,再宴請姑娘吧?!崩显虏蜻t疑道。 “我現在吃一口少一口,你又一直忙個不停,等忙完正事,我會不會已經一命嗚呼了?”前橋道,“一頓飯而已,耽誤不了什么,肖大人就當犒勞我,賞個光吧?!?/br> 她驟然如此溫柔好語,搞得老月豺措手不及,思索一番,還是點頭答應:“那好,錢姑娘,今日我為你做東,感謝你的幫忙?!?/br> 他行動迅速,一聲令下,望遷的好吃好喝逐一送至衙府里,他和前橋坐在圓桌上,似乎才想起這是應有的待客之道,尷尬道:“時間倉促,怠慢貴客,本該自罰叁杯,但我有傷在身,還是以茶代酒給姑娘賠罪吧?!?/br> 前橋腹誹他毫無誠意,耐著性子笑道:“你也知有傷在身,為何不出來換藥?破案是要緊,可也該照顧自己的身體啊?!?/br> 老月豺點頭稱是,看得出來,他更吃溫柔體貼這一套,聊天的話都變多了。 “我們所料不假,兇犯只剩一個還沒落網,我已命城主封鎖望遷,此人孤立無援,無法出城,必定急得發慌。若以他為餌,按兵不動,沒準兒能引來接應者?!?/br> 原來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只是不知他在期待什么魚上鉤。 “你覺得誰會來救他?” 老月豺笑:“自然是派他來的人?!?/br> 他點到即止,說著不談正事,卻克制不住對施克戎的好奇,向前橋道:“我知道荊國國情,故而想問,跟著你的這些男子,都是你的夫婿嗎?” 前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頓了頓道:“大部分是?!?/br> “那位武功很好的壯士也是?” 他對施克戎如此在意,都快讓前橋懷疑他的性取向了。此時施克戎大概正盤算著怎么進他的審訊室偷取筆錄,前橋索性以他為餌,順著話題回答。 “他是我屬下。但你應該也知道,在荊國,他的人也歸我?!?/br> 老月豺點頭表示理解:“大概像我們這里的丫頭一樣。你當初花多少錢將他買來的?” “你要買他?”前橋皺眉道,“這可不行,他忠心不二,不會受雇于別人,況且我沒打算賣他?!?/br> 老月豺笑道:“我就是問問,這位壯士是有大本事的人,不做出一番事業,實在可惜?!?/br> 這是什么話?難道跟著她就做不成事業了?或者在老月豺眼里,男人做的事才叫“事業”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前橋幾乎裝不下去熱絡,斷然道:“你別想了,他不會易主的?!?/br> “錢姑娘身旁環繞眾多優秀兒郎,真是令人羨慕,我就不同,總遺憾手下不夠得力?;蛟S這是荊國女子才有的‘納賢之術’吧?!?/br> 這番酸葡萄的言論快把前橋氣笑了。他在暗示什么?自己用身體為交易,換來他們圍繞身邊嗎? “他們跟著我,是因為我值得跟隨,并非因我是荊國女子。你懂不懂得鳳棲梧桐的道理?——只有雞才會選擇在枯樹杈站著,你招不來優秀的屬下,是你這棵木頭的問題?!?/br> 她是真沒想到,老月豺的臉皮可以厚成這個樣子,只見他放下茶杯,幽幽開口。 “是啊,這些男兒既然不愿易主,不知錢姑娘有沒有興趣……嫁我為妻?” —— 6. “你說啥?” “嫁我為妻?!崩显虏虿粚啦晦蔚刂貜偷?。 “……我會得到什么好處?” 前橋是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更想不明白老月豺是怎么厚著臉皮說出口的。 “錦衣玉食少不了你的,此外,我至今仍未娶妻,日后也可不納妾,只專心待你一人好,不會介意你在荊國的經歷?!?/br> “……你不會覺得這很吸引人吧?”前橋是真被氣笑了,“錦衣玉食不用你給,我已經有了。你的一心一意很值錢嗎?還不‘介意’我的經歷,你有什么資格‘介意’?您哪位???” 老月豺并不因她的嘲諷惱怒,認真得像是為懵懂孩童解釋常識。 “嫁給我,你不用在外奔波,足不出戶就可享受這些。我知道以荊國國情,對你說‘介意’不對,可這里興國,我能做到這些,已經很難得了?!?/br> 前橋不是不明白他的目的,無非是看中了她的手下,既然施克戎不能易主,那就嫁1贈N——她想不明白的是,老月豺真的認為開出的條件可以換來一個年輕女人和一群手下嗎?這個條件有什么誘人之處??! “我對你完全不感興趣。別說嫁你,就是你帶著一堆陪嫁,滯了勢,求我納你當使奴,我都要掂量掂量?!鼻皹驘o比真誠道,“你這個人太沒有魅力、太討人厭了——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你這號人?!?/br> 老月豺因她直白的評價神色一愣,笑容也收斂了,找補道:“我知道成不了,就是問著試試。你們荊國女子喜歡什么樣的男人,我比你們還懂?!?/br> “呵呵,你說,你說說?!?/br> 這懂王還沒完沒了,前橋心道,看看你這狗嘴能吐出什么。 “有野心有抱負、胸懷天下,這些男兒優秀品質你們毫不在意,”老月豺道,“你們在意的只有膚淺而無用的皮相,鐘愛那些小白臉。我說個人名,一定是你喜歡的類型?!?/br> 前橋哼哼著抬下巴,示意他抓緊說。 “趙熙衡?!崩显虏虻?,“你見過他嗎?在你們荊國,相比于名字,大概更熟悉他的封號——安吉郡卿?!?/br> 那叁個字甫一出現,前橋條件反射地感到一陣血脈逆行般的涼意,心中陡然一跳,廢了好大的勁才讓嘲諷的笑容繼續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