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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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月用淺白的手帕擦了擦臉頰,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許多禮物和坐在她對面的紀盈。 方才紀盈和陳懷二人在樓下演完那一出后,攬著眾人陪著都喝了一杯酒算是給紀盈慶賀。 而后眾人還在底下宴飲,紀盈將陳懷一個人撂在樓下,讓人捧著七八個小盒子上了樓。 “夫人是想拿這些東西打發還是示好呢?”出月斂眸問。 “都不是,替陳懷認你當義妹,這些是禮物?!奔o盈頓了頓,而后招了招手,身旁的人又提上了一個鳥籠。 今日這一番傳出去,也損了出月的顏面,紀盈就想出這一步來找補些。出月在見到那鳥籠時臉色就變了,紀盈看著那里頭的鳥說,“從教坊搜出來的,說是你養的。說吧,江生嶺指使你來做什么?” 出月愣了愣,而后皺眉:“什么江生嶺?” “不是他讓你用這只鳥傳信的嗎?”紀盈皺眉,“你老實說了,從前種種都當未曾發生過?!?/br> 眼見到這一步,出月撇了撇嘴:“是個女子交給我的?!?/br> “她讓你來這兒的?是何長相?” “是。戴著帷帽,未曾看清?!?/br> “做什么?” 她聲調上揚:“挑撥你們?!?/br> 能用江生嶺的信鳥,女子…… “她何時找你?” “花朝節出事之后?!?/br> 細細算來那時候,宸王已經進京了。 難道是……jiejie。 紀盈輕嘆一聲:“她許你什么?” “放我走?!?/br> “我已托京城眾人替你辦這事,你別多行不義,壞了和故人的情誼,也害了他?!?/br> 出月嘴角上揚,胭脂落在茶杯上:“沒有我,他早死了,如今為我還上一命,又如何?” 語罷,見紀盈面帶不善又看著那鳥說:“你和那女子稍稍一抬手,不過給上面的人帶句話的事,就能放了我。我的命不過是你們輕輕一句而已,在你看來或許不值吧?!?/br> “那你記好,你要他還命,得先問過我?!奔o盈不愿與她多談此事,囑咐了一句“保重”。 雖有滿懷心事,下了樓就撞見換好衣服的陳懷。 “回家?!彼性谒缟?,他提著燈才問起了她們在樓上談論了什么。 紀盈想了想,還是將她猜測是jiejie的事說了出來。 “jiejie……”陳懷頓了頓,揉了揉她的臉,“或許還是不放心我吧?!?/br> “一定是江生嶺那個王八蛋說了什么?!彼胫?。 若長姐知她對陳懷放不下,又明白她最不愿意受氣,讓出月來橫在她和陳懷中間,她的確是有可能就此跑回京城的。 但還是很奇怪……罷了,先修書問她一番。 她捏了捏陳懷的鼻子,看他有些失落:“你娶的是我,我放心就好啦?!?/br> 晚間她提起有些放心不下沉瀟遠,趁著城中無事想去一趟銅村,正埋首在她脖間的陳懷點了點頭。 總掛念著那塊玉佩,她有些心不在焉。 “阿盈,”他吻了吻她嘴角,而后挺身掐了她的腰,“專心點兒?!?/br> 她趴在寬厚的肩下,鼻尖點點輕哼,赤裸的手臂纏繞著比她膚色深一些的人,扒著他的肩抬高了兩條腿,架在他腰上,頂著他的腹。 “能抱你下床嗎?”他忽而問,捻著她身下汩汩春水,“換些花樣?!闭f完他瞥了瞥空置的書架子。 她吹了口輕柔的風在他耳邊撩撥,“今晚隨你折騰,獎你的?!?/br> 至深夜不寧,怕她脫了力明日無法出行也停了手,陳懷半夜去給她煮了羹湯喂她在床邊喝下。 “這大抵是自那年我被人抱走之后,過得最高興的一個生辰?!彼龖袘械卣f,又勾上他的脖子。 “算下來,整整六年了?!标悜严胫?,這也是他喜歡上她的日子。 望著她稍顯疲憊的神色和身上不能祛除的傷痕,他低聲附在她耳邊:“辛苦了?!?/br> “還有很多個六年呢,別著急?!彼×吮蛔?,往他懷里挪了挪就睡下了。 去往銅村,紀盈帶上了人手。陳懷本想借調手下的兵士給她,結果她手下那些個山匪出身的往將軍府門口一橫,把陳懷給堵了。 “將軍這是不信我們!”幾個大漢橫在他面前,粗聲粗氣卻還委屈模樣。 陳懷揉了揉額心,最后還是讓他們跟來了。 這一路一個人去,不顧一日的腳程,多帶了五個人,便慢了下來,至第二日晨起他們才到了那村子。 平常一個村子,據說前朝時此地有銅礦故而得了這個名,但五十年前礦脈已斷,如今就是個事農的平常村子。 這一路走來倒沒見到有什么怪事,村子里來了生人,很快就有人發覺。 村中的里正來了,紀盈拿出了知府給的令牌,證明自己是公衙的人后問:“先前來的沉提案在何處?” 里正回稟道:“昨日入山了,還未出來,不知大人是在此處等,還是一道進去尋?!?/br> “他入山做什么?” “因為那死去的三人在亡故前兩天都進過山打獵,故而沉大人也去打探。小的也說這沒必要,山中兇險,不是諸位的身子骨扛得住的,但沉大人執意如此?!蹦抢镎Φ糜行┱~媚。 沉瀟遠的脾氣那也尋常。 紀盈不跟著進山,先安頓下來,讓手下的人守在院子里,裝作她未出門的樣子,而后換了身這村中人的打扮從后院翻了墻。 村中布局平常,在祠堂后面就是村中孩子啟蒙讀書的學堂,紀盈才一靠近就聽到了念書的聲響。 她躲在門口窺探,屋內一布衣女子捧著書四處走著,一字一句教著坐在草垛上的孩子們念著書。 這些孩子身上穿的衣裳的布,正是那布商走的貨的樣式。 是這女子拿玉佩換的。 紀盈摸著那長條樣式的玉佩,頂上的魚紋只有半邊。 這本是兩塊玉佩湊成一對的,是兄長十五歲生辰時偷了母親娘家送的一塊好玉到了作坊里,請人打成了兩塊。 母親以為是紀盈偷的,正要打她,她反手就把哥哥給賣了。 “他看上旁邊巷子里一戶人家的姑娘,要送人玉佩定情的!”她蹲在墻角喊。 那大概是從來讓人贊不絕口的兄長在該荒唐的年紀,做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 小紀的生日=陳懷上當受騙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