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東窗計
書迷正在閱讀:去你的世界觀(女尊NP)、合理關系(1v1 先婚后愛)、【高H】當眾強暴雙性師尊后、穿進奇怪乙游怎么辦、杏林雙絕(古言,1V2)、聽見死對頭的心聲后gl、渡江之魚(校園H.1V1)【完結】、代嫁升級手冊、第一初戀(bg1v1H)、姐夫別過來(糙漢x軟妹)
李掌柜的死訊傳來之后,李府就散了。 紀盈白日里再見到周姨娘的時候,她拿著包袱牽著自己的孩子從李府的小門里出來。 “若走大門,只怕要被打死了?!敝芤棠锏f著。 這些年鳶城中時不時有孩子失蹤,一去不回的事,現在惱怒的父母們得知了罪魁禍首的消息,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周姨娘回到自家的老房子打掃時候,發現了這房子雖已無人住,卻打掃得格外干凈,桌上還有幾張銀票。 “這些銀錢數額不大,應當是他這幾年當差攢下來的,”周姨娘給紀盈看了看,問,“你要拿走嗎?” 紀盈搖了搖頭。 “你常到他家吧?他家中的花,是你料理的?!奔o盈說著自己的推斷,這周姨娘家中從前就是花匠,自己也料理花,也替雷六養花。 那些花,或許足以證明她并非沒有情意。 拼死一搏,或許是雷六的贖罪,畢竟這些年做的生意實在不干凈。 周姨娘靜靜坐在案前,抬起的手卻微顫。 “將軍夫人非得對別人的情意探個究竟嗎?”周姨娘輕聲問。 “不想,所以也不會再問了?!?/br> 不肯認,不敢認,總是有緣由的,她又何嘗不是。 作為皇帝的特使,江平仍舊沒有離開沂川府,得知了紀盈和陳懷查出來的事情,反而更想留下來靜觀其變。 只是沒想到禍事燒到了他自己身上。 紀盈坐到他房間里,手上還戴著銬子,砸得叮里哐當喝著茶:“這事你幫我?!?/br> “紀盈,你好像忘了我才是你的上司?!苯椒鲱~。 “內城司江副統領,我沒忘?!奔o盈冷笑,一字一頓說著。 內城司是皇帝在十年前建立起的組織,內城司所有官員皆不經吏部而任命,這些人表面上還有其他身份,私底下有內城司的活要做。 都是皇帝的鷹爪而已。 江平是副統領,而五年前,她那該死的前未婚夫江生嶺就成了統領。 當初若不是陳懷被她逼走,或許這個位置該是陳懷的。 “陛下想盡辦法把你送到陳懷身邊,你不是來給他當手下的,是來替陛下做事的,我還以為你忘了呢?!苯阶剿韨日f道。 內城司的爪牙總是要在不經意時安插進那些皇帝在意的大臣身邊。 陳懷身邊本來有個內城司的人的,但是叁個月前,那個人就消失了。 若不是那個人自己逃了,就是他已落入陳懷手中。 陳懷現下是戍邊大將,身邊是不能缺人的,所以皇帝才會賜婚于她和陳懷,是為了不讓陳懷起疑心,再安插一個內城司的人到他身邊。 四年了,她進內城司,已經四年了。 得知賜婚的那一夜,她去找過江生嶺,他明知她與陳懷的舊事為何還要派她來。 “內城司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況且從前他也沒看到你的臉,”江生嶺瞥她一眼,“你究竟是怕被他發現身份,還是從五年前至今都心有愧疚,不敢見他啊?!?/br> 她從來沒有抉擇的權利的。 此時看著江平冷淡的神色,紀盈輕哼一聲看著自己的鞋底。 “這件事辦好了,足以讓你到陛下面前邀功,被自己的弟弟踩在腳底下久了,你也不想的吧?!彼p而易舉地戳穿了江平平靜的假面。 她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了江平,后者不置可否卻也沒再拒絕。 “對了,我還有一事不明,”紀盈抬眸,“陳懷是陛下一手擇選和提拔上來的將領,近些年也無異樣,為何陛下那么著急要安插人在他身邊?!?/br> “天機之事,我怎么預料?!苯酱鸬?。 怨不得江生嶺是統領,他是副統領呢,這倒真是能耐不一樣。 紀盈撇撇嘴。 “對了,聽說你們還沒圓房?”江平忽而問。 紀盈陡然皺眉:“你們還安插了別的人?”否則怎么會知道這么私密的事。 “這事你不必打聽,我倒是要勸你,要做戲就做完全,你到陳懷身邊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回去呢,十年八年也是有的,難道你要和他一塊兒守活寡?” 十年八年。 若是真的十年八年也好,偏偏她也拿不準什么時候就會離他而去。 倒不如無情。 “我是否圓房的事,也輪不到你管?!彼笏榱艘粋€瓷杯,落了滿手的血痕。 白日里問陳懷有無喜歡之人的話實在是她唐突了,也是情之所至,沒細想就開口了。 江生嶺看破人心的本事從來是沒錯的,她不是怕被陳懷認出來,她怕面對他,她怕他認不出來。 有時真情愿他從一開始就認出她來,而后好好跟她算賬,好過現在接著騙他。 他對她的好讓她不安。 陳懷,你總不能又蠢到喜歡上我吧。 昨夜救下的小孩已經被送回了各自家中,竟還剩了一些,有的是流落的孤兒,有的索性就是從別的地方買來的。 城中的保育堂是收不下那么多人的,陳懷和知府商議了一日,能在軍中找口飯吃的,他都盡量安排,不過也給不了餉銀,只是勉強能養活而已。 紀盈回到府上的時候陳懷才料理完這些事,見她神色懨懨,還以為是沒找到處置那些惡人的法子。 “你若有難處……”可以直接問他的。 紀盈回過神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陳懷關切的樣子,心中一片苦澀。 晚上她抱著五里,看它一臉想往外跑的樣子,不禁抱怨道:“你就喜歡他,白喂你這么久,都這么多年了你就知道去找他!” 罵著罵著,倒不知道是在罵誰了。 這些年聽著他的消息,還以為他已經成了什么鐵石心腸的狠辣人物。 “不還是那個樣子嗎……”她抱怨著,難受地捏著五里的耳朵。 陳懷猶豫著推開了她的門,五里順勢蹦到他懷里,紀盈xiele氣,說自己要睡了。 陳懷坐到她身側,看她手腳不便給她蓋上了被子:“我有公務,你睡吧?!?/br> 白日里她說的話還橫在他心頭,她終究是無心于他,才會問出那種話。 ------- 關于五年前和五年后,陳懷都遇到了同一個騙子這件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