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算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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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和紀盈一起去收稅的同僚叫雷六,被發現死在床榻上,一副夜夢中突然死去的模樣,似乎毒發而死,還要等仵作驗尸。 在雷六家門前,紀盈查看了一周后坐了下來,看陳懷和沉瀟遠說著話。 那雷六看上去是個典型的糙漢子,一把絡腮胡子倒是打理得干凈,平日衣著打扮也清爽利落,紀盈一直以為他家中是有妻子照料的,沒想到至今未婚,一人獨住。 卻看這院里專門有一塊地方被開出來種上了花種,只是這個季節都凋落了,紀盈也看不出是什么花。 這樣仔細生活的人,想來很難大意就被人害了。 “沉阿強,”她叫了一聲,突然意識到不妥拍了拍自己的嘴,“沉提案,這位雷六和那位酒樓掌柜的有什么私交?” 沉瀟遠摸了摸自己的后頸,思索道:“是有點兒關系……嗯,說來倒也有些難堪。你們早晨可見過那姓趙的掌柜的家一個年輕的妾室?!?/br> 紀盈想起在他們府前叫喊的人里,是有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不吵不嚷,護著身邊的女兒,低眸淡漠。 “妾室姓周,從前就住在五十步外的那間屋子,跟這個雷六也算是青梅竹馬。兩人從前是訂過婚的,但那周姨娘的母親犯了偷盜之罪,那女子當時苦苦求雷六在衙門里幫忙,他也是經不住勸,偷了那時的物證幫她母親脫了罪。后來被人發現,雷六被關進府牢兩年,那女子也絕情,就此嫁了別人?!?/br> 紀盈回想起那日在酒樓見面,可瞧不出他們兩個還有這般淵源。 “雷六出來后,還與那位周姨娘來往嗎?”陳懷問。 沉瀟遠搖頭,又點頭:“他出來也有三年了,起初不來往。但這一年來,因那姨娘生子后身子不好,就此失了厚愛,多次聽說她有些受苦,雷六就私下探望過她幾回。我同雷六關系好,他喝醉了酒跟我講的,說不知要如何幫她?!?/br> 身旁正在指揮著人將尸首抬走的仵作嘆:“也是情深?!?/br> “情深?”紀盈撇嘴,“是蠢吧。若是沉瀟遠所述屬實,被利用了還被拋棄了,到頭來上趕著心疼辜負自己的人,對別人是大度,卻辜負了自己,不配做個人?!?/br> 陳懷斂眸:“那夫人以為如何?” “若有人敢這般對我,他要落了難,我若有機會也得去踩兩腳,真是閑得慌,也要盤算報復一下?!彼裘颊f著。 陳懷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開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輕易放過她了。 現在他就是她口中那種蠢貨吧。 “夫人所言,極是?!彼⒅?。 似乎對于陳懷來說,她才是那個踐踏了他的真心,耽誤了他的前程的負心人。 紀盈腳步一空,立刻笑道:“我胡言亂語,將軍不要當真。這種事嘛,若是能一笑泯恩仇,廣結善緣也是最好的,對吧?” 陳懷走向沉瀟遠,紀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趕緊跟上。 “那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那雷六借機向李掌柜索賄,打著我夫人的名號?!标悜褑柍翞t遠。 聽得出來陳懷話語里想盡快為紀盈開脫的意思,沉瀟遠收斂了幾分和善:“陳將軍莫要為難我,這事尚未明了,不將您夫人下獄已是例外,此時還不能斷言?!?/br> 紀盈伸出雙手:“你可以給我戴銬,這就合規矩了?!?/br> 看著她伸出來的一對手腕,陳懷啞舌。 “啪嗒”一聲后,紀盈看著手上那對鐵銬子:“真銬啊?!?/br> “阿盈姐,得罪了?!背翞t遠“嘿嘿”笑。 夜已深,紀盈戴著銬子也吃不了飯,喜雁心疼看著她被磨紅的手腕,然后一口口給她喂飯。 “我要吃那個rou,你別給我夾這個?!奔o盈抱怨著。 不知什么時候陳懷進來的,喜雁忽然放下碗筷退了出去,五里又跟著跳上了桌趴在陳懷面前。 紀盈有時候真在想一只貓的記性那么好嗎?當年在京郊湖邊陳懷就救過它一回,它也總是太親近了些。 比對她親近,這些年沒少撓她。 “張嘴?!标悜雅e勺中的rou羹遞到她嘴邊,她本來一大口一大口咽著,此時也斯文了許多。 “我已問過沉瀟遠,案子接著查,你每日跟著他去現場,不許多嘴,不許讓人知道你也在跟著查案。但你要好好記下所有的事,有什么事要同我講,免得被人倒打一耙?!彼f道。 紀盈點頭,低頭咬著勺里的羹。 他手往回收了些,紀盈被迫傾身向前來吃,抬眸的時候才發現和他靠得極近,撞上了他的眼底。 “還有一件事,”陳懷突然想起了她白日的高論,又起了嚇她的念頭,便開口道,“夫人打算什么時候與我圓房?” “咳咳,咳咳,”她顫巍巍舉起自己的雙手,“這會兒,不合適吧?!?/br> “夫人不用動手,我來?!彼娌患t心不跳。 燭光下她慌亂地眨了三次眼,又強迫自己鎮靜地點點頭。 “將軍覺得合適的時候,便跟我說吧。但一定提前兩天告訴我啊?!边@兩天她已經想出一個辦法把肩膀上的胎記蒙混過去了。 陳懷微楞,他以為她本從不打算跟他圓房。 “夫人當真愿意?就這兩三天的功夫,便不怕我了?” 她點點頭,甚至有些不解陳懷的驚訝。 他們本就是夫妻了,縱然她想和離,也沒天真到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起初還是有些不愿的,她并非討厭他,只是不知要如何面對他。那夜他昏睡時,聽到了他一句要阿南還債的話,她便覺得有些惘然。 罷了,不過這點子男女之事,想得那么矯情做什么,做就做,也不耽誤一刀兩斷。 要就寢時,陳懷看她自己解了腰帶,在她手足無措時替她撿起了掉落在地的下裙。 陳懷刻意地說,叫她適應一下,今晚兩個人躺在一張榻上。 她沒拒絕,側身迷迷糊糊睡著時,感覺到手上怪怪的。睜眼時,看到他將兩條絲絹塞進她的手腕和鐐銬的間隙,包裹鐐銬讓她不至于太難受。 溫柔周到,一如從前。 她心微慌,突然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