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第17節
“為夫這是為了監督你吃藥,為夫犧牲很大?!备狄院阋允殖謺?,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宋珞秋嘆了口氣,這幾日她葵水來,肚子疼的厲害,每日幾乎不下床,可那大夫開的又苦又澀的中藥是一分不差的給送到她面前,她不管怎么耍賴,都只能在傅以恒“嚴肅”的監督下喝完。 “我這不是有好好吃藥么,我又不是犯人,你這樣看著我守著我,多耽誤你自個時間啊?!彼午笄餂Q定掙扎一下。 “為夫最近沒事,看著你挺好,娘不是說了么,為了我們傅家后代與人丁興旺,我需要好好照顧你?!备狄院阈Φ?。 因為上次這個話題讓兩人不愉快,宋珞秋便不想再直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心里只想著,他就是趁口舌之快,如果自己真要跟他圓房造孩子,他指定跑的比誰都快。 兩人說話間,金喜敲門進來:“夫人,寧月茹寧姑娘明日舉辦賞雪會,給夫人遞了帖子,請夫人一同過去賞雪宴飲,姊妹同樂?!?/br> 傅以恒挑了挑眉,將金喜手中的帖子接過掃了一眼:“只請了你一個人?” 宋珞秋一看,果然帖子上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于是解釋道:“可能是閨中女子吧,沒有男賓?!?/br> “你到京城才多久,這么快就能有自己小圈子了,不錯嘛?!备狄院闼菩Ψ切Φ恼{侃道。 宋珞秋起了身,這幾日本也就在屋子里悶壞了,葵水也干凈了,這會兒來的這個帖子倒正是時候。 “當初有人不是說,你既然嫁我為妻,便要融入我的京城的圈子嘛。我現在說到做到,“水ru相融”,多好啊?!?/br> 這句話說出來,傅以恒也沒辦法反駁,他也不是不許宋珞秋出門,點了點頭:“行吧,明日出門可以,但需要得吃完藥才行?!?/br> “謹遵夫君之命!”宋珞秋笑得甜甜的,還十分恭敬的給傅以恒行了一個禮,一雙眼笑得彎彎的,臉上rourou堆成一團,很是可愛。 翌日清晨,宋珞秋早早就起了身,很是乖巧的將藥吃完,特意讓煙晴將她新做好的綢面繡團櫻水粉對襟上襖,煙云翠緞暗花馬面裙拿出來,穿上后,外面又罩了一件白狐領厚絨大氅,白絨絨的毛領將宋珞秋的圓臉托起來,看著可愛得很,有些像年畫上喜慶的娃娃。 “夫人這幾日吃著藥調理,臉色看著紅潤不少,真好看去?!?/br> 宋珞秋笑道:“你慣是個嘴甜的?!?/br> 金喜跟著附和:“我覺得夫人是越來越好看了,想是公子愛惜夫人,便叫夫人身心愉悅?!?/br> 宋珞秋是知道的,傅以恒對自己好是事實,但那份好絕對不是因為喜歡或者愛。 或是愧疚,亦或是他本身得教養。所以宋珞秋不會去往哪方面想,金喜這樣說,她也不會去反駁,只是笑笑。 門口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宋珞秋帶著金喜與煙晴剛踏出傅府大門,傅以恒的小廝盡忠小跑著追了出來:“夫人,夫人!” 宋珞秋轉過身,看到盡忠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便停下來:“何事這么慌張,緩緩氣再說?!?/br> 盡忠喘了一會兒停下,這才將手中的暖爐拿出來:“公子讓我把這個暖爐給夫人,讓夫人抱著,還有公子讓夫人賞雪宴盡量待在室內,莫要凍著了?!?/br> 宋珞秋心底暖暖的,又有些好笑怎么傅以恒現在這么啰嗦,她將盡忠手里的暖爐接過,握在手心,臉上掛起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公子,我會早些回去,讓他莫要掛心?!?/br> 說完,宋珞秋就上了馬車,煙晴和金喜跟在后面,小聲嘀咕:“公子真是把夫人放手心里疼?!?/br> “夫人真是命好,能得公子這般寵愛?!?/br> 馬車在寧府門口停下,馬上就有寧府小廝出門迎接:“可是傅家夫人?” “嗯?!?/br> 小廝笑得很是歡喜:“誒,夫人您總算來了,快隨小的進去吧,我家小姐念叨好幾回了?!?/br> 宋珞秋點點頭,隨著小廝帶路進入了寧府,寧侍郎府算不上太大,因著官位等級,不能逾矩建宅,所以寧府看著要比傅府小一些,但好歹是清流官宦之家,建筑樓閣都顯得精致貴氣,九曲三廊也頗有格局造型。 小廝帶著宋珞秋繞到后院,后院正中心有一處梅園,現在正是梅花盛開的季節,還未走近宋珞秋就被梅花清香撲了滿鼻。 而梅園正中心,搭建了一個露天的花廳,一些小姐夫人這會兒正三三兩兩的處在一起說笑賞梅。 寧月茹今日穿著一身鵝黃金線勾勒的云紋套衫,整個人看起來清新中帶著貴氣,而她本就生的貌美,這會兒站在那更是養眼。 宋珞秋笑吟吟的走過去對著寧月茹扶了一禮:“寧姑娘,妝安?!?/br> 第28章 胖墩墩話家常 宋珞秋脆聲聲的喚了一句, 在花廳的一些閨秀紛紛將目光投過去,寧月茹掛著笑走過去扶著宋珞秋:“傅夫人總算是來了?!?/br> “寧姑娘莫要叫我夫人夫人的,我倆年紀差不多, 你這一聲竟將我喚老了去, 還生分得很,叫我珞秋便好?!彼午笄镄Φ?。 寧月茹聽著宋珞秋這樣隨意親切,也不扭捏:“珞秋,你來的剛好, 我們正在這里賞梅吃茶, 今兒倒也沒為著什么, 只想著姐妹們聚聚,說會子體己話?!?/br> 宋珞秋松了一口氣, 今日來時, 本以為這種聚會總歸是要吟詩作對亦或是撫琴弄技, 還好只是簡單的姐妹“八卦會”,這剛巧對了她的味。 她跟隨寧月茹入席坐下, 寧月茹簡單的介紹了一些在場的閨秀,有左侍令家的嫡女,通判府嫡次女, 永昌伯爵府新婦,禮部侍郎家幺女, 還有一個宋珞秋是認識的,便是一直與寧月茹交好的方紫萱。 方紫萱是個活波性子, 幾次與宋珞秋接觸下來,便對她很有好感, 這會兒見著宋珞秋來, 很是熱情的將自己附近的香云齋的豆沙糕推到宋珞秋面前:“宋jiejie, 你吃這個,可好吃了?!?/br> 宋珞秋笑回:“謝謝方meimei?!闭f完,還很給面子的拿起一塊輕咬了一口,豆沙的甜膩在嘴里散開,讓人覺得很是開心。 婢女將茶奉上,宋珞秋輕壓了一口,口齒留香,這時左侍令家的嫡女開了口:“早就聽聞傅家公子娶了青梅竹馬,傅夫人嫁過來沒多久便與寧meimei關系這般好,,可真是難得,可見傅夫人性子好?!?/br> 宋珞秋腹誹一句,可能在人的外貌沒有夸的時候,便只能夸內在了。 “是我與寧姑娘有緣分,對上眼緣了?!彼午笄镄?。 接著幾人又是一陣寒暄,便將話題引開了,宋珞秋抱著暖爐坐在一旁,抓了一把瓜子聽著她們說話,將現代的吃瓜屬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前不久我聽說大理寺卿家的嫡長女虞靜怡最近過得很是不好呢?!崩舨渴汤杉夜媚锿蝗粧伋鲆粋€話題,接著立馬有人將這個話題給接上了。 “嗯?她不是榜下捉婿,捉了新科榜眼為夫么,前不久剛成了親,怎的這么快日子就不好了?可是那榜眼家中貧窮?” 一人將瓜子兒皮兒吐出來,咂咂嘴道:“若是窮便罷了,如今科舉出仕的子弟,大多數家中也不富裕,既然虞姑娘愿意嫁,那總歸是了解一些,愿意接受的。況且虞姑娘家也算殷實,倒不必多計較那些?!?/br> “那怎的過得不好了?虞姑娘家中坐了二十多年的京官,可是站穩了腳跟的,若是那榜眼對虞姑娘不好,她娘家怎的不會出來撐腰?!?/br> 方紫萱聽著起勁兒,她是個急性子,在這聽著她們一問一答,總覺得像繞彎子似的,聽得心里像小貓抓一樣癢癢。 “幾位jiejie,你們別繞彎子了,快些說吧,到底是為著什么?” 宋珞秋瓜子磕的起勁,也聽得認真,正在等待下文。 幾個閨秀捂著嘴輕笑了一聲,其中一人便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將自己了解到的說了出來。 “我聽說,虞姑娘嫁過去時,可是備了十里紅妝,虞大人還特意置了一處宅子。那榜眼陳玉笙就靠著虞姑娘富了一把。想當初虞姑娘是個才女,就喜歡這些有才氣的公子,倒也不在乎公子家境如何。聽聞這個陳玉笙,家中有父母常年臥病在床,還有三個弟弟,兩個meimei。而這些弟妹年紀太小,都得需要人來照顧。這成婚了以后,陳玉笙便把這一家老小接來了京城宅子里?!?/br> 宋珞秋吐了瓜子皮,聽著她們這樣說,心中已經有了劇本,這不就是典型的鳳凰男嘛,家中養個金鳳凰,飛上枝頭。只是宋珞秋并未發言,繼續往下聽著。 “這帶著一家子拖油瓶,虞姑娘倒也沒說什么,還放下身段用嫁妝貼補,還在家伺候多病公婆,年幼弟妹。你說人家虞姑娘嫁給陳玉笙是為著風花雪月,誰能想嫁過去成了財米油鹽,當初文雅恬靜的姑娘,我現在看著都比往日憔悴不少。這不,現在這些聚會你可見不著她了,忙著在家照顧人呢?!?/br> 寧月茹端起茶杯,淡道:“這也是她自己選擇,只是可惜了虞大人捧在手心養大的姑娘,被人這樣磋磨?!?/br> “若只是這些便罷了,前不久我看見他們府邸門口來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年歲看著很大,一臉滄桑,衣裳也是破爛得很,在門口敲了一個時辰門,才讓人接進去。后來,我讓人去打聽才知道,這個婦人居然是陳玉笙的原配妻子!這些年她在鄉下為他們陳家做牛做馬,還累得流了產,以后都不能生育,卻沒想,陳玉笙高中后,為了娶虞姑娘,攀高枝,給了那婦人一筆錢,就休了她,轉頭娶了虞姑娘。這婦人哪能甘心,這才不辭萬里走到京城來討說法?,F在陳家可算是雞飛狗跳,虞姑娘氣得回了娘家?!?/br> 眾人一聽,竟都不可置信,特別是性子活潑的方紫萱當下就一拍桌子:“這個陳玉笙也太無情了,而且為了利益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虞姑娘太可憐了吧,居然遇到這種忘恩負義的男人?!?/br> “可不是,我看他能夠拋棄糟糠之妻,以后說不定也會拋棄虞姑娘?!?/br> 宋珞秋壓下一口茶,并沒有發言,只是心里默默想著,果然這種無情鳳凰男不僅現代多,古代也是不少的。 永昌伯爵府的新婦是個已經成婚的,她生的文靜,這會兒才緩緩開口道:“虞姑娘的事也算給各位meimei提個醒了,這女怕嫁錯郎,以后尋夫君可算是要清醒些,莫要被一些人的外表給懵逼了?!?/br> “如果能像傅夫人一樣尋得傅公子這樣的佳婿便好了,傅公子人品才學都是一頂一的好?!?/br> 宋珞秋沒想到幾人說話,將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再不說兩句就顯得有些不合群,于是馬上道:“我也是幸運,能遇到傅郎。希望各位未出閣的meimei們也能尋得佳婿?!?/br> 很是官方客套的一句話說完,宋珞秋又繼續埋著頭吃點心。這些閨秀說完虞姑娘的事,突然將話題又扯到了其他地方。 “我聽聞前兩日那汝南王世子梁羽安因為馬球會捉弄寧meimei的事被老王爺打上了街,你們可知道?” 寧月茹低著眉,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他該打,紈绔子弟,不學無術,就該讓老王爺多教訓教訓?!?/br> “幸好寧jiejie與他退了婚,要不然這人每日走馬逗鳥,不務正業,嫁給他豈不是要氣死,再說以后要是染上什么惡習,指不定老王爺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家業都能被他給敗光?!狈阶陷娼涌诘?。 宋珞秋放下手中茶盞,想起那日梁羽安說的話,又覺得他本性不壞,便弱弱的開口:“那日我剛巧遇到,梁世子說其實并非故意想傷害寧姑娘,我看梁世子這人心不壞的,只是幼稚些?!?/br> “不會吧?傅夫人,你居然幫那種人說話?他是不是給你什么好處了?” 寧月茹也有幾分疑惑的看向宋珞秋,她是真心不喜梁羽安,看見他都想躲得遠遠的。 宋珞秋笑了笑,語氣很平和:“幾位meimei剛剛也在說那陳玉笙,那陳玉笙既然能得虞姑娘喜歡,相比也是一表人才,謙和有禮,可這人的外表行為都是可以裝出來的,誰也不知道隔著肚皮的人心是怎樣。陳玉笙這種人拋棄糟糠,趴人身上吸血,就是惡毒爛心,自私自利??稍谕饪磥硭治母甙硕?,前途無量,如果只了解一個人他所展現的,忽略他內在一些東西,必然就會吃大虧,嫁給這樣的人倒不如嫁給梁羽安這種外表看起來不務正業,吊二郎到,蠻橫無理,但實際內心單純善良,做不出惡事,他家教品行也不允許他做出惡事來,有責任有擔當有善心這才是為堪嫁男人。一些光環虛名亦或是財富地位,誰人努力不能得到呢?而心善之人善于財,心惡之人有財無德,那財也只是暫時的,現在的地位名望也遲早會送出去?!?/br> 宋珞秋這一番話說完,在場所有的閨秀都愣住了,她們怎么也想不到宋珞秋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都還未反應過來。 宋珞秋有幾分尷尬,馬上道:“這只是我的一點點見解,幾位meimei覺得有理聽聽便罷,若是不贊同,那也可以依你們內心而走,我絕不反駁?!闭f完宋珞秋將目光投向寧月茹:“既然寧姑娘認我作姐妹,那我也希望寧姑娘能夠清醒明白,莫要遭人謀騙,走了虞姑娘的路,那條路太難走了?!?/br> 在場的閨秀也是讀過書的,又將宋珞秋的話仔細想了想,確實很有道理。 “這樣說來,其實梁世子那人,不過就玩鬧了些,對了,好像我也沒聽說他有什么風流債,不過就是喜歡打架惹事?!?/br> 宋珞秋抿了一口茶:“那梁世子打架的原因,meimei們可知道?或許他是為了伸張正義呢?” 第29章 胖墩墩遇尷尬 在場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伸張正義?” 宋珞秋緩聲道:“這幾日我身子不大舒服, 故而夫君便多陪了我幾日,我們在房中說了不少的話,便說到了梁世子。夫君雖與梁世子玩不在一處, 但多是因為性情不和, 從未說過他人品有何惡劣。只說他這人家里養的好,所以慣的有些紈绔,但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相反還做過不少懲惡揚善的事。你們只聞得他善闖禍, 愛打架, 可他打的鬧的可有一個是貧民百姓的?可有一次事仗勢欺人呢?不都是鬧的那些世家公子嗎?” “寧伯侯庶子被梁世子從幻樂坊連打帶踹趕出來那次, 說是兩位公子爭一歌姬才鬧出的笑話,實則卻是那寧伯侯庶子喝醉了酒欺辱歌姬, 梁世子出手相助。你們想想, 從來只有正義感強, 愛懲惡揚善的才有可能會鬧出事端,那些明哲保身, 冷漠無情的可有半點差錯?人非圣賢,若一個人太好了,便定有不好的東西藏在內里, 只會袒露給最親近的人呢?!本拖窀狄院銓λ?,大伙都道傅以恒是個謙謙君子, 人有才能,性情又好, 誰會知道傅以恒那么嫌棄她呢?!?/br> 寧月茹聽后對梁羽安態度好轉了一些,沒有一說起來就疾言厲色, 但仍是不待見他:“就算你說的這件事是真的??墒撬麑掖稳⌒ξ? 逗弄我, 還有拿蟲子嚇唬我那些難道都是假的嗎?總之他雖稱不上品行惡劣,但小惡不斷。雖稱不上欺凌弱小,但挑釁他人是真?!?/br> 宋珞秋將腦海中的傅以恒拋開,接著說:“寧meimei你想想,旁的世家公子會拿蟲子去欺負一個女子?可話又說回來,旁的世家公子若被退了婚,鬧的滿城皆知,名譽掃地,會只拿兩只蟲子去報復,反倒讓自己出了丑丟了人?旁的有頭有臉的人家,自家兒子被退了婚,還反倒約束自己孩子言行,幫著退了婚的前準兒媳婦說話?” 寧月茹聽見宋珞秋這話,突然感覺豁然開朗,她以前總是討厭梁羽安,但見了梁羽安并不會害怕,如今仔細想來,可能是因為她內心明白梁羽安只是為退婚之事找自己撒撒氣,沒有什么害她的心思。梁羽安把什么東西都掛在面上,雖然幼稚,不成熟,擔不起責任,可有他這副家世撐著,倒算不得天大的缺點。 方紫萱見寧月茹低眸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于是叫了她一聲,對她道:“宋jiejie這話說的有理,其實梁羽安這人也挺有意思的,愛憎分明。寧jiejie你退了他的婚,他也沒見用什么惡劣的法子去對待你,只是拿蟲子嚇唬嚇唬你。他家里也沒為了面子抹黑你,反而還維護你。若說……這也算睚眥必報的話,天下哪個男子被退婚還能溫言以對的,只怕那種人藏的太深,心機更重?!?/br> “你還替他說話?!睂幵氯汔凉值?。雖是嗔怪,這話卻說的很是溫和,“好了,咱們不提他也罷了,說些別的事情?!?/br> 寧月茹這話一說,別人也沒再講過梁羽安,只是接下來不管別人說什么,寧月茹的心思好像都放不在要說的話題上面。 宋珞秋看出寧月茹的心思,但也沒戳破,她希望自己這樣“左右逢源”,能讓二人關系緩和一些,以后還能握手言和,做個朋友。 女兒家的茶會總是各種宅院里的事情,宋珞秋起初因著八卦屬性還能好奇地聽下去一些,但聽的什么高嫁低嫁,什么生男生女,什么婆媳關系的事情多了,便覺得頭昏腦脹,甚是無趣,于是找了個空檔將話題引去了別處。 至于能吸引女兒家的,自然不是一些讀書寫字的悶事,她也講不得什么天高海闊的江湖事,只提起一些女兒家喜歡的東西,比如首飾、衣裳和妝品。 “幾個姐妹在京中久了,可否教我如何買一些胭脂水粉、首飾、衣裳之類的東西,我出身鄉村,沒用過什么名貴東西,而今嫁做人婦自然要對這些重視一些?!?/br> 說起這些,幾位千金小姐便有的說了,她們都是不缺銀子的,平日困在閨中無趣,自然而然會琢磨一些花錢的東西。 方紫萱年紀小,既然宋珞秋說起來,她便將自己身上的稀罕東西拿出來炫耀。她拿出來的是一罐顏色嫣紅的胭脂,在見慣各種口紅的宋珞秋看來,這胭脂并不稀罕,誰知旁邊的幾個姐妹竟然炸開了鍋。 “呀,這胭脂顏色真好。這季節哪來的鮮花做胭脂呀?!?/br> “顏色一看就是新的,meimei在哪里買的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