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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詩頭被晃得頭暈,被她的譬喻法給成功逗笑。 小桃見她默認了,長長地「哦」一聲,斜眼睨她一眼,開始為閨密未來性福著想:「你家溫教練體力怎么樣???」 唐如詩表面鎮定,含糊其詞:「嗯,還行?!?/br> 小桃笑意更深:「身材你之前就看過的,鐵定很棒?!?/br> 「嗯??」 「人魚線有木有?」 「有??」 「那里大不大?」 「咳咳咳?!顾豢芍眯诺仡笱?,「小桃,你矜持一點!」 小桃摀住嘴巴,咯咯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眼眸里散發著紅光,用膝蓋想也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 唐如詩被她看得都不好意思起來了,伸腿踹了她一腳:「還笑得這么yin蕩?!?/br> 「嘿嘿,失禮了失禮了溫太太?!?/br> 「小桃!」 被小桃鬧了這一齣,唐如詩之后盯著word檔頁面,再也敲不出半個字來了。 晚上,她推開鍵盤出去走走透透氣,順帶給溫遇發了封短信。 過了沒多久,手機嗡嗡響起,她從口袋里拿出一看,是溫遇。 一接通,便傳來他的問句:「吃過晚飯了?」 唐如詩抬腕看了眼錶,已經七點了:「還沒?!?/br> 外頭回溫了不少,她側頭夾著手機,脫下了大外套,又聽他說:「我過去接你,之后再叫外送?!?/br> 唐如詩喉嚨里「唔」一聲,低下頭看著自己都腳尖,良久才回答道:「好?!?/br> 她慢慢走回到了公寓,由于溫遇是開車過來,只花了十幾分鐘,倆人幾乎是同時抵達。唐如詩一進車門,默不作聲地去扣安全帶,手指頭蜷在一起,摳著放在膝蓋上的包包。 她的話在舌尖盤旋幾回,最終放棄。 到溫遇家里,他替她倒了杯水。兩人像是有了共識,她默契地坐在客廳,而他將筆電放在她眼前讓她使用。 外送來得準時,唐如詩放下了工作。 溫遇已早一步起身去開門,背影頎長清瘦,映在橘黃暖燈下勾勒得格外溫柔。 唐如詩望著他對背影出神。 內心彷彿有哪塊土地微微塌陷,她此時此刻才有了真實感。 在一起一段時間,此時卻單單一個背影,便觸碰到她最深的渴望。 如果以后都這么過,一定很幸福。 她剛才是這么想的。 溫遇提著塑膠袋回來時,就見她坐在位子上望著自己。他走過去,手臂攬住她的肩膀一側,俯身問:「想什么?」 溫熱的鼻息灑在耳廓處,她縮了縮脖子,含糊其詞:「沒什么?!?/br> 他也不勉強,替她將筆電闔上放到一邊去,接著將盒飯拿出來,唐如詩下意識伸手去接筷子,卻被他避開。 看清接下來的情景,唐如詩耳朵不受控地紅了。男人面色從容地夾起盒飯里的一塊rou,湊到她唇邊:「張嘴?!?/br> 「我自己可以……」她小聲抗議。 他仍注視著她,唐如詩開始天人交戰了起來,內心掙扎幾下,還是乖乖張口。 溫遇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她咀嚼著嘴里的食物,被他看得萬分不好意思。 「如詩?!顾暰€掃過桌上整齊擺在一起的兩個餐盒,漫不經心地問,「喜歡什么樣的婚房?」 幸好唐如詩先把食物給嚥下去了,不然鐵定得噎死。 她耳邊嗡嗡鳴響,連舌頭都開始發麻,磕磕碰碰地回:「怎么了嗎?」 男人擱下筷子,銀製筷子與桌面發出輕微聲響。他身體向后一靠,食指在扶手上點了點,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下:「沒什么?!?/br> ??沒什么? 唐如詩被懸在半空中的心,頓時無處安放,默默怨懟了句:這不是在故意學她嗎? 見她神色有些喪氣,溫遇也不逗她了,須臾間,他喚道:「如詩?!?/br> 「嗯?」 他一雙眼尾微上勾,眸子就像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令人輕易淪陷。說話清逸泠泠,幽谷流風,一路鑽進了心窩處:「新聞上的事,我并非隨口說說。我在認真思想,你會喜歡什么樣的婚房?!?/br> 來了。 桌子下,唐如詩的手指絞著衣服,手心冒出了一層薄汗。 內心似有不安與期待交織,但她隱隱認為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完全就是被一次次的新聞推動才迅速前進。 「我說出口的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但你不需要擔心……」他說話一頓,語氣里含了笑意,「該有的儀式,也逃不掉?!?/br> 此時此刻,一道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先吃飯?!箿赜鲋鲃訉⒃掝}截斷,拿著手機到陽臺接工作電話。 剛才一席話別有深意,唐如詩聽得半懂,又似乎是全懂了,她看著他隱在黑暗中的背影,須臾,才捏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撥弄米飯,往嘴里塞了一口。 他這通電話講得很久,久到唐如詩原本緊繃的心情都漸漸松懈,吃飽喝足,甚至昏昏欲睡起來。 十五分鐘后他才掛了電話進來,微涼的手指抵上她的后頸:「吃飽了?」 唐如詩迷茫地點點頭,眼前陰影籠罩過來,他俯身吻她。 他身上還帶著夜里的薄涼,但吻卻是這般灼熱難以招架。 唐如詩想起他幾乎一筷未動,模糊地問:「你不吃啊??」 他單手撐在桌面上,再次垂眸抵著她的后腦勺深深吻下,啞著嗓應聲,嗓音淡得幾乎聽不見:「吃你?!?/br> 唐如詩一字不漏地聽見了,一張臉騰地羞紅,一雙手無處安放,連指尖都隱隱發麻。 她被抱起來到臥室里,輕輕放到床鋪上。 男人的身體壓了上來,一面吻她,一面將她衣物褪盡。 他還是那衣冠整齊的模樣,她不滿地扯了下他的袖口,耳側傳來他輕笑一聲,溫遇牽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襯衫紐扣上頭:「你來解?!?/br> 第二次本不該那么緊張了,她怎么覺得他更是駕輕就熟,反之她卻不知所措? 一想,指尖更是發抖起來。 一顆顆得鈕釦解下來的期間他也沒消停,往那處探去,輕揉慢壓:「這里還疼不疼?」 她在他身下不住顫抖,他見她沒答,也沒再多說什么,埋首細細地吻她的脖頸。 她眼里全是氤氳水氣,不知道是不是在他熟悉的地方的緣故,還是雙人床鋪施展空間大,她內心有些不安定,下一刻只覺得手上一涼,被他嚴絲合縫地十指交扣,腦海全被他佔據,最后,只來得及聽見他那句話?? 「如詩?!顾麊≈?,低緩道,「我會對你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