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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親滿天下在線閱讀 - 進陳府

進陳府

    一行人乘馬奔馳數里,眼見勝日門便在眼前,所有人都是心喜,準備好先前假造的過城文碟要交遞上去,卻聽后頭叫喚,道一聲:「且慢!」

    便是這么一叫喚,所有人便知事情不好。玉淳風湊到兆永身邊,說道:「你是不是今年運不太好呀?怎么每次跟著你都有事情發生?」

    兆永沒有回答,嚴肅看著叫住他們的一行人,見為首的穿著紫衣大袍,其他者也是穿戴不凡,想必是個要緊的大人物,卻聽那為首的人自我介紹一番后,一頭霧水。

    「在下天龍幫幫主上官運拜見各位公子?!顾涂蜌鈿獾膹澭饕?,兆永一行人也還他一禮。上官運身邊的張紈見他們沒有反應,說道:「這位可是上官幫主呀!天龍幫的?!褂翊撅L客客氣氣說道:「明白,這位幫主剛剛介紹過了。不知幫主找我們是有何要事?」

    張紈見他似乎不把天龍幫當做一回事,呵呵道:「想兩百年前,我們天龍幫可是號令天下的大幫,上官達幫主更是當初的武林盟主,聲勢逼人。你們卻是這樣看我們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沒見識,井底之蛙呢!」上官運做了一個手勢要張紈停止言語,他這才不甘心的住了嘴。上官運說道:「下人們不懂事,給諸位公子笑話了?!?/br>
    兆永微微一笑,說道:「兩百年前貴幫如何我們確實不知,在下先說聲抱歉,只不過我們向來知道蒼穹山派、七寒山派和泗水派等大名幫派,威名江湖,震懾天下。卻不知什么天龍幫?唉!失禮失禮?!?/br>
    玉淳風在一旁聽了噗哧一笑,上官運卻聽得面有難色,臉色鐵青,他道:「公子牙尖嘴利,在下佩服。在下此次來叨擾公子,是因為有件事要求見公子?!?/br>
    辰庚說道:「我們與你互不相識,要求什么恐怕去找其他人罷?!股瞎龠\笑道:「小兄弟,這兒可沒你什么事,而且你們雖不認識我們,我對你們可熟的很,兆恆之兆公子還有玉淳風玉公子,我認的是也不是?」

    兆永說道:「承蒙前輩認識,只不過我們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他話還未說完,上官運比了個停的手勢,并且說道:「在下知道你們要做什么?也不耽擱多少時間,只要你們將兆家和玉家的神功紙卷交上來,我保證放你們離開懷城,否則······呵呵,就別怪我不客氣啦!」

    子癸氣道:「豈有此理,我們的東西給你們天龍幫?當你們是誰?東西不在我們這兒你們又當如何?」

    上官運見一個兩個下人都敢欺凌到自己頭上,很是不高興,也沒有理會他,道:「東西交上然后護送你們出城,這個交易很劃算罷!」兆永揖手說道:「是很劃算,可是東西確實不在我們身上,不然我真的很想趕緊將東西交出去,這樣兩邊都容易。只不過家父死的突然,連殘卷在哪兒都等不及與晚輩說明?!?/br>
    兆家年初遭玉家陳家雙面夾擊,地位一落千丈的事傳至數里,天龍幫也有所耳聞,見他態度誠懇,不似在說假話,轉向玉淳風,要問他殘卷位置。

    玉淳風收到他的眼神就冷笑一聲,也不等他問就答:「你別這么看我,我一個不受寵的孩子,怎會知道殘卷在哪?你看!你看看我!我這不都被趕出來了么?」

    「這······」上官運有些為難,卻不知道怎么辦,一時拿不定主意,卻見有一女子走來,一身紅衣手拿佩劍。她表情嚴肅,見雙方僵持不下,問上官運道:「如何?」

    那女子是陳若元的心腹雪珞,也有人說他是陳若元雙修的對象,只不過具體情況如何,雪珞在陳府的地位是不能被拿來異議的。上官運低聲說給雪珞聽,雪珞一聽,一雙清眸投射出殺人的光芒瞪向兆永等人,冷漠的聲音夾雜一絲怒氣說道:「既然都沒東西那還放什么人,都帶回去押著,嚴刑逼供直到吐出東西來,這么簡單的問題也不會么?」

    她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嚇得兆雁放聲大哭。雪珞一見,閃身而去,突然「啪」的一聲,在兆雁的臉頰上打出一條紅印,清晰的駭人。她道:「再哭,我扭斷你脖子讓你去見父母?!拐籽阃V箍奁?,連呼吸都放慢了,唯恐一絲聲音被雪珞聽見,要被扭斷脖子。

    兆永一見此狀迅速抓起雪珞的右手,他抓的緊且迅速,任雪珞功夫不凡也掙脫不開。兆永道:「跟我meimei道歉?!寡╃罄淅湟恍?,儘管手腕被抓得疼了也絲毫不屈服,問道:「憑什么?」兆永答道:「憑他是我meimei?!寡╃笥謫枺骸改悄銘{什么?」兆永沒有回答,卻聽身后玉淳風朗聲道:「憑他是我玉淳風的人!」

    兆永聽了心中一甜,雪珞卻沒想到這一層,只是道:「落魄公子爺與遇難公子,好笑啊好笑。兆公子你要找個靠山也找個靠譜一點的,比如說陳家家主?!顾瓶菩χ?,反手攻擊,往兆永手臂擊去,正中xue道,兆永右手一時酸軟,松開了緊握雪珞的手。兆永知此時架非打不可,運氣一個「飛波掌」攻入對方的腰間,雪珞的青銅長劍亮相,一招「飛蛾撲火」直擊兆永腹中,兆永一個「凌云飛」閃身而退。于此同時,上官運見二人打起來,也拔起劍鞘要朝玉淳風攻去。子癸辰庚二人從靴中掏出隨身攜帶的保身匕首,有人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亂舞亂砍,將兆鯉兆雁牢牢護在身后。

    兆鯉見二人揮舞著匕首毫無章法,便在身后引導二人,不急不徐,不緩不慢,聲音卻清楚且正中要害,這讓子癸辰庚聽了順利很多,他們倆也都是一點就透,舉一反三,再后來,兆鯉的指點便少了許多。

    兆永和雪珞打得不分輸贏,雪珞見兆永某些招式很是奇怪,明明見著很是普通,卻有意想不到的技能。似乎是他身上那股微微奇怪的內力在作祟,又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原因。雪珞左手比了個劍訣,右手使了一招凝珠霽月刃里的「開縫式」,此招柔中有鋼,鋼里又有一點柔,行云流水般,朝兆永逼去。兆永不得已向后退,撞上身后人,與玉淳風肩并肩背貼背的站在一塊。

    「他們人多勢眾,怕是要被抓去不可?!褂翊撅L說道,兆永卻向他道了一聲放心,又繼續作戰。

    玉淳風與上官運打了十幾回合,見他招式武功很是傳統,一見便知這武功有好幾代的傳承,便想以新制舊,一招虛招過后,利刃逼迫他右脅處,深深劃破了一道傷痕,鮮血噴濺。上官運摀住傷口,哀聲求饒,玉淳風卻是不理睬他,擔心看向兆永,卻見兆永仍與雪珞打得不分上下,要去協助兆永。

    二人很有默契一般,比上次二人一同擊退玉轍風時還要合作無間。一白一藍兩團人影緊緊包圍紅影,雪珞招數施展不開,正暗暗愁苦,突然從二人眼神之中讀出了什么,露出狡黠一笑,專攻玉淳風,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將她的青銅寶劍抵在玉淳風的側頸。

    兆永見狀不敢貿然行動,聽雪珞說道:「你是他的人,那么我將他殺了,你不就成了自由之身?」兆永知她在試探自己,可說出與玉淳風無關的話怎么道的出口,見玉淳風眼神堅定,似乎告訴他不要為了他而冒險。兆永內心掙扎,他道:「是呀!你將他殺了我便是自由之身?!?/br>
    玉淳風聽到這話不禁愣住,雪珞亦是如此,她道:「算我高估你們的情義了,那么你便沒有價值了,怎么辦?」她似乎在詢問玉淳風的意見,可又不是雪珞一言兩語要離間二人?

    玉淳風將臉側過去,不想理會雪珞,卻聽兆永說道:「但你將他殺了,我也會隨他死去,我是最有可能知道殘卷線索,這樣不是依然得不償失?」

    雪珞暗暗思忖一番,不敢輕易將人殺了,道:「這劍有抹毒,碰上一點就要中毒,你若要求解藥,必須隨我去一趟陳府,不得懷著什么心思,否則如何想來你們都很是清楚?!?/br>
    說著收起寶劍,右手一揮示意人馬相隨,兆永走到玉淳風身邊要看他有沒有傷到,玉淳風見狀趕緊握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碰到,他道:「都說啦!碰一點也是要中毒的?!拐子佬奶鄣目粗翊撅L,柔聲說句好,便牽起玉淳風的手隨雪珞而去。

    .

    四大兩小被帶進陳府的一處偏僻的小院,大門有鎖,四處皆有層層防衛。待一行人稍作收拾后,玉淳風和兆永找一處坐下,二人皆是含情脈脈,離不開彼此,子癸辰庚見狀識相的帶著兩個孩子到角落玩了去。

    兆永看著玉淳風的脖頸似乎有些紅腫,擔憂的蹙眉。玉淳風用手指輕輕揉開兆永眉間皺紋處,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有些癢,放心罷,我不去碰,也不去撓?!拐子绹@道:「那姑娘不比玉轍風,不是個三言兩語就能被我們帶著跑的,難纏的很。怕是一天不交東西,一天難以逃離?!?/br>
    玉淳風握著兆永的雙手,說道:「不如我們就造一個假的,反正留著我們并沒有甚么用處,應該是會把我們給放了?!拐子勒诡佉恍Φ溃骸复撅L真是聰明,只不過內容必須真真假假,真里摻假,假里又放真。陳家主是個武癡,要是通篇作假,必然被他瞧出破綻不可?!褂翊撅L嘿嘿一笑,道:「還是是永聰明?!?/br>
    被玉淳風這么一叫,兆永有些反應不過來。玉淳風見他如此,道:「如今咱倆這種關係,叫永不行嗎?還是你讓我叫你兆永的呢!唉不說,還挺rou麻的,你不習慣我就別叫了?!拐子缹⒂翊撅L拉近懷里,溫柔一笑,滿眼柔情,他道:「不,這樣挺好。不rou麻,以后你便這么叫我。唔,覺得rou麻就私底下這樣叫我,怎么叫我都好?!?/br>
    玉淳風被他弄得內心小鹿亂撞,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極像是嬌羞的小媳婦面上一紅。兆永見他如此,更是情不自禁,道:「淳風,我想吻你?!褂翊撅L見他如此,趕忙推開,急道:「不行,若他一直不送解藥,你我都要上西天了。子癸辰庚怎么辦?你弟弟meimei怎么辦?」

    卻沒料兆永說道:「也是你的弟弟meimei?!褂翊撅L面頰更紅,道:「沒正經!」

    他們被遺忘了五天之久,只有每天送一顆饅頭,一碗清水便沒有了。四個男人和兩個小孩怎么夠吃?便是四個大人輪流餓個一天天勉強度日。

    第六天,終于送來了一人一碗湯麵,里頭有豬rou有青菜,香噴噴的。送飯之人說道:「怕你們餓死了,今日給你們一人一碗麵吃,雪姑娘要我問你們,東西交不交?不交就連饅頭也不給了,讓你們活活餓死這里?!?/br>
    來接待的是辰庚,他道:「給給給!我們大人餓死沒關係,小孩兒怎么受得了?還望您能給我們準備筆墨!」

    見他誠懇模樣,送飯人還是懷疑,想起雪珞的囑咐,問道:「只需將殘卷交來便是,還要什么筆墨?要是你們揣著壞主意弄假,豈不是害了家主?」

    辰庚見他不信,表情更是無奈,說道:「這······我們風塵僕僕,一路從南方趕到這里,路上多少流氓惡霸搶錢搶物什呢!東西早被偷去啦!」送飯人聽了一怒,道:「偷去了?別鬧!這東西是頂頂重要的,必是揣在懷里豁出性命的東西,豈能不見?就算不見了,那你們還要筆墨作甚?」

    辰庚見他怒了,做了嚇著的模樣,畏畏說道:「哎呀!就是因為怕弄丟了,所以早早將它背了熟了。??!對了,我可先說,我們只有兆家部分的殘卷,玉家的么······得要你去找城主要了?!?/br>
    送飯人嘆了一口濁氣,打算要問雪珞意見,臨走前他說道:「既然已經答應,我便去找個大夫給你公子解毒?!拐f完轉身離去,辰庚本想找個說法要解玉淳風的毒的,看來是不用費這番功夫了。

    約莫兩刻鐘后,一名素衣女子背著一個麻布袋蹦蹦跳跳的走進小院,身上香囊系上的兩顆鈴鐺叮鈴噹啷的響,她就站在門口,也不進去,朗聲問道:「是誰?誰中毒啦?本姑娘來啦!」說著見子癸走來,那女子「欸」一聲,子癸見著那女子也是震驚,見她要喚自己,連忙比出個手勢要她不要發出聲響。那女子也甚是可愛,一雙手緊緊摀住嘴巴,衝著子癸笑。子癸向他道:「來吧!」便帶著那女子進了屋子。

    一眾人見到解毒的大夫都是一嚇,原來這名女大夫便是兆永那十五歲的表妹藍元蒂。她不學武、不讀書,只是早年遇到一個高人,跟著他認識草藥罷了,只不過那高人究竟是誰,藍元蒂卻是保密的緊。

    藍元蒂見玉淳風的脖子有一圈淡淡的紅腫,把了一下脈,笑道:「沒事沒事!過敏罷了!吃好睡好幾天就沒事了。若是再不放心,我待會兒給你開幾副藥去!喔對了,那討厭鬼要我給你們帶的紙墨筆。你們怎么來啦?要這些要做什么?」

    兆永淡道:「我才想問你,怎么在陳府?」藍元蒂哼哼說道:「哎呀!就是路上遇見了那個雪姑娘,她發現我認得寒腥草,就把我帶來陳府啦!每天逼迫我要我給那討人厭的陳若元煉丹,助他武功日益。哼!我不過識得一些草藥罷了,怎么知道如何煉丹呀!把他弄死了還差不多?!?/br>
    兆永將他們是如何被雪珞帶來這里的情況一一說了,藍元蒂聽了只是連嘆,道:「我可憐的表哥,這可如何是好?不然這樣好了,若外面有什么情況,我告訴你們好了!理由么······就說小雁兒水土不服,生病了,需要我多照看!」

    藍元蒂走后,屋內又是一片平靜,兆雁咳了兩聲,望向兆永,問道:「大哥哥,我學得像不像?」兆永微微一笑,揉著她的發絲,沒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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