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 第38節
他當時只是為了哄她老實去上學,隨口一說。 但事已至此,程宗遖現在只想讓她老實睡覺,所以便格外的順從。 抬起胳膊,抱住了虞粒。略顯敷衍。 “程叔叔,抱緊一點啊?!庇萘2粷M意,在他耳邊吹氣,“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啊,程叔叔?” 虞粒已經被酒精控制,所有的行為都沒有經過大腦,她的手開始作亂。 無意間碰到他的皮帶扣,碰到他的襯衫紐扣,碰到他的領帶,也從紐扣縫隙間碰到了他炙熱的胸膛。 其實平常她不怎么叫他程叔叔,也不知道這會兒是故意的還是怎么樣,嘴里一口一個程叔叔,在此刻,無疑成了最強烈的調味劑。 刺激著程宗遖的神經。 直至她的變本加厲讓他忍無可忍,他忽而扣住虞粒的肩膀,將她一把按到了床上,他跪在她兩側,單手迅速扯下自己的領帶,三下五除二綁住了虞粒那雙為非作歹的手。 他壓住她,徒然俯身,隱忍到了極致時,幾乎是難耐的咬著牙,一字一句:“別他媽這么叫我?!?/br> 虞粒腦子一片漿糊,剛才被他重重的摁下來,頭摔得更暈了。 她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什么?程叔叔?” 她的紅唇微啟,輕輕的喘著氣,氣息里是香水的誘惑,也是濃烈的酒精。 “程叔叔?”她不知天高地厚,又叫了聲。 程宗遖下顎線緊繃著,喉結突兀地滾動。眼神銳利而兇狠。 他的手指按住她的唇,問:“明天會不會記得?” 虞粒迷茫了好一會兒,胡亂地點點頭。 程宗遖哼笑一聲:“行?!?/br> 隨即,他的兩指掐住她兩腮,虎口正抵在她下巴處:“你自找的?!?/br> 第26章 許愿 宿醉之后,頭很疼,胃還難受。 早上鬧鐘都還沒響,虞粒就醒了。 她睜開眼之前還反了一下胃,下意識趴在床邊嘔了幾聲,什么東西都沒吐出來。但整個人有一種非常無力的虛脫感。 不得不說,烈酒果然是烈酒,這后勁兒大得她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了。 昨天其實也就喝了一點,一開始喝的時候自我感覺良好,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莫名其妙就暈暈乎乎什么也不知道了,跑到程宗遖的衣帽間去溜達,他的衣帽間簡直大得離譜,一個男人比女人的衣服還多。 她還非常大膽的挑了一件黑色襯衣,學著那些精英人士打了一條領帶,自嗨到了極致還站到鏡子前,指著鏡子中的自己,模仿著霸總的經典語錄:“這點活兒都干不好,馬上給我卷鋪蓋滾蛋!” 模仿完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就越來越暈,她踉踉蹌蹌的上了床,頭暈得像是在坐小時候去游樂場坐的海盜船。 虞粒趴在床邊,腦袋放空了片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看了眼四周,一片漆黑。她連忙摁開床頭的臺燈。 果然,她還在程宗遖的房間,身上還穿著程宗遖的襯衫,但領帶已經沒有系在脖子上了,被丟在了地上。 地上可謂是一片狼藉,兩條領帶隨意扔在了地上,虞粒納悶,怎么會有兩條領帶? 這時候,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程宗遖摘下自己的領帶,胡亂兩下綁住她的手,整個人特別的兇。兇得像是要吃人。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居然能看見隱隱的紅痕。這得使了多大的勁兒?還依稀記得,好像程宗遖還把她脖子上的領帶給扯下來,把她雙腳給綁住了…… 這…真的足以證明,他的火氣是真的不小。 而領帶旁邊有個垃圾桶,里面有很多紙巾。房間里裝了空氣凈化器,所以聞不出來其他異味,她也不確定自己吐沒吐。 她又看了眼床上,床上一片凌亂,枕頭橫七豎八的亂擺。 搞不懂狀況的,還以為這床上經歷了大戰三百回合呢。 虞粒又使勁兒回憶,那最后到底有沒有發生什么? 她徹底斷片,到后來意識都不清醒了,根本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程宗遖最后又去哪了? 她抿了抿唇,想象著接吻是什么感覺。 想象不出來。 虞粒抬起手背,輕輕的觸了觸自己的嘴唇,像是想找一些相同的觸感。 然而并沒有。 她在床上煩躁的在滾了幾圈,最后還是跳下床,跑出房間,去自己的房間看了眼,程宗遖不在。 她晃了一圈,最終在書房找到了他。 趕巧的是,程宗遖還沒睡,他坐在書桌前,早已換下了正裝。他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休閑褲。鼻梁上還架著一副正兒八經的金絲邊眼鏡,大概是洗過澡了,頭發沒打理,松松軟軟的散在額前。 沒了往常的犀利,只剩下溫潤與斯文,平易近人了許多。 他目光十分專注地盯著電腦,手不停的點著鼠標和鍵盤。 虞粒本以為他是在工作,沒想到他是在打游戲。 這個點兒了,他看上去仍舊精神抖擻。 虞粒光著腳丫子走進去,地板發出悶悶的聲音。 程宗遖匆忙瞥她一眼,隨后又看向電腦,聲音很淡:“醒了?!?/br> 虞粒走到程宗遖面前,好奇的問:“你到底是沒睡,還是也醒了?” 程宗遖整個人慵懶又閑適的窩進椅背,眼都沒抬:“托你的福,沒睡?!?/br> 不知怎的,虞粒的臉頰忽然冒起了熱氣。 她下意識揪緊了衣擺,原本被她搞得皺皺巴巴的襯衫,這會兒更皺了。 像是心有靈犀,程宗遖扭頭睨了她一眼,看到她身上的襯衫,眼里很輕微的閃過一絲起伏,扯起唇角:“醒了還穿?穿上癮了?” 虞粒本來就挺尷尬的,結果他這么一調侃,更是無地自容。 但事已至此,她也沒什么好害羞的,索性順著他的話,理直氣壯的問:“你對我做什么了?” 這話問得非常強硬,儼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她也覺察出不對勁兒,所以又換了一種方式:“我們…做什么了?” 程宗遖好似沉浸在游戲中,懶散又心不在焉:“你不是說你記得???” 同時也留足了懸念。 簡直將虞粒的胃口吊得死死的。 她焦急不已的跺腳:“記住什么?” 程宗遖不答。 她又急沖沖的繞到另一邊,“是什么???你快說??!大膽說出來吧!” 她就站在他身邊,很近的位置。 他的余光能看見她那雙又白又直的腿。虞粒個子不是很高,但她的身材比例好,腿型也好看。 此時此刻,那雙腿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讓他不由想起來昨晚,他用領帶將她作亂的手給綁起來后,沒想到她的腿比手更不老實,亂踢亂蹭,甚至還變本加厲的纏上他的腰,他忍無可忍,扯下她的領帶,將她的雙腳也禁錮起來。 她雙手雙腳都在掙扎,卻又忍不住求饒認錯,雙眼迷離,像是含了一汪春水。隱隱露出大腿根兒的蕾絲邊緣。 百無禁忌。 嘴里哼哼唧唧著“程叔叔我知道錯了”。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那樣子有多乖、有多迷人。 那時候真是,弄死她的心都有。 包括現在,程宗遖異常煩躁,單手將她撈過來,她輕盈的身體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飄進了他的懷抱里。 她坐在他的腿上,襯衫衣擺掀起了邊角,他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懂得紳士和坐懷不亂,貼心的替她理了理衣擺,并且做到了面不改色。 她想動一下,結果忽的被他按住,語氣倒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淡定,“老實點!” 有的人,明知道這是個充滿誘惑的陷阱,非但不遠離,反而還要去擁抱陷阱,但又他媽不干脆跳進去。 說的就是程宗遖。 明知道虞粒能勾得他百爪撓心,他還要把人家抱在懷里。 虞??吭谒麘牙?,他雙臂將她圈起來,手仍舊在鍵盤鼠標上點個不停。 她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程宗遖沒有任何吸引力? 都這樣了,他居然還能打得下去游戲? 她故意挖苦:“沒想到老年人的手還挺靈活嘛!鍵盤倒是按得溜??!” 誰知就是這么一句話,讓程宗遖饒有興致的挑起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老年人的手用處還很多?!?/br> 虞粒自然是沒有讀懂他話中的弦外之音。 她只知道程宗遖現在都還不痛不癢著,還有心情跟她談論手該怎么用。 她一個氣急,胡亂的在鍵盤上按了兩下,想干擾他。 虞粒也是算是半個網癮少女,平常的放松方式最多的也是打打游戲,當然她最煩的也是在打游戲的時候被人干擾。 如今她卻在做自己做討厭的事情。 可她就是忍不住。 等她反應過來后,才知道自己或許犯了大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程宗遖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悅,只是輕拍了下她的腦袋,然后單手握住她還停留在鍵盤上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