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納稅大戶 第1節
大清第一納稅大戶 作者:漫愈 文案: 又名:清朝經商記事~ 一場穿越,一塊玉,漁歌成為清康熙年間一個普通旗人家庭的幼“子”玉格。 阿瑪是無品級芝麻官,每月有銀2兩,每年有米22斛,家里卻有六個jiejie要選秀要嫁人,且負債4200兩! 作為家里的獨苗苗,玉格肩上的擔子很重。 只好擼起袖子加油干了! 1.女扮男裝 2.另類“科舉仕途”文,經商賺錢,發財升官 3.握玉而生,女主旗人版“寶玉”,玉除了幫女主女扮男裝外,沒有任何作用 內容標簽:清穿種田文 女扮男裝經商 搜索關鍵字:主角:色赫圖·玉格┃配角:康熙,胤祉,胤禛,胤禟,胤禩,胤禵等┃其它:李衛,田文鏡,年羹堯 一句話簡介:經商賺錢,發財升官。 立意:生活不易,過好當下。 作品簡評:女主穿越為旗人家庭幼“子”,家有父母和六個jiejie,以及兩個無所歸的堂姐堂妹,負債累累,不得已只能輟學經商養家,最終以旗人身份,走出一條獨特的仕途青云路。 本文行文流暢,感情細膩,設計考究,既寫出了清朝百姓生活的艱苦,也不乏女主帶來新變化后的笑點和爽點,慢節奏的敘述,能讓讀者不疾不徐的感受清朝小旗民生活的酸甜苦辣。 第1章 、序章 晨光熹微,門前長廊垂下的紫藤花隨著微風微微搖曳,顫巍巍的綻放出一穗一穗花朵兒,香味兒彌散,靜謐又燦爛。 兩只鳥兒叫著鬧著在結滿紅果的枝頭吃得不亦樂乎。 一白一黃兩只小貓,耳朵動了動,動作輕巧矯捷的穿過木門小洞,埋伏到櫻桃樹下,雙目專注又警惕的盯住鳥兒。 長廊下的大黃狗撩開眼皮,看了一眼貓兒鳥兒,又耷拉下眼皮,伸出舌頭打理自己當做枕頭的前腿。 小院就這樣蘇醒過來。 這一天,尋常又不尋常。 睡夢中的漁歌只覺得渾身輕飄飄軟乎乎,還沒想明白是昨天曬的被子太暄軟,還是今天的陽光太溫暖,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裹挾著陷入混沌。 再睜眼,眼前是一片看不清模樣的光暈。 這一處蒼茫無際,沒有任何實物和聲音,讓人觸摸不到空間,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奇異的,卻好似有誰將‘它’的意念傳到她的腦?!退角宄滴跄觊g。 為什么,她不理解。 因為她溫柔堅強? 漁歌微微蹙了蹙眉,這樣褒義的詞,在此時還不如絕癥或車禍來得合理,且叫人安心。 憶苦思甜?教育意義? 漁歌越聽越不明白了,只想結束這荒誕的夢境,她試圖‘醒’過來,眼前泛著光暈的云霧卻慢慢散開,遠遠的傳來婦人痛苦的哀嚎。 漁歌放眼看去,看到還算齊整的一個小院里,一個留著小辮的中年男子,在門外院中著急的打轉。 一個八九歲的女孩懷里抱著哄著一個一歲多正哇哇大哭的女孩,臉上也難掩擔憂。 還有一個六七歲左右女孩,左右手分別牽著一個三四歲左右、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踮著腳尖往屋里張望。 像是在等‘她’出生…… 漁歌被自己的結論微微驚了一下,但又顧不上驚訝,她強烈的直覺告訴她就是如此,于是她暫且把先頭的疑惑不解拋到一邊,對那團似光非光似霧非霧的東西道,如果一定要去,她要做個男人。 光暈微微凝滯了一瞬,下一刻漁歌感覺自己手心有什么東西,打開一看,是一顆雨滴狀的白玉,白玉極小極瑩潤,比她的小手指頭還要略小些。 又是一陣意念傳到漁歌腦中,這是能讓她變為‘男人’的東西。 這么一場玄之又玄的境遇,這顆玉石卻有一個很科學的名字,裸眼4d幻影晶石。 她只要貼身帶著它,別人看到的她會具有一切男人的特征,當然,幻影不可能成為真實,所以只是看上去有,實際上她還是個女人。 漁歌悄悄松了口氣,要是真變成男人,她大概也是不適應的。 額外多得了個玉,漁歌很自覺的問她需要做什么。 光暈越來越淡的連成一片,兩個字像是一聲嘆息般傳到漁歌腦中——‘活著’。 這要求,更讓人覺得不妙了。 但緊著著,下一句,‘只要活著就會送她回到原來的世界’,叫漁歌的精神稍稍放松下來。 看來所謂教育意義,應該是類似紀錄片那種關于清朝的風土人情介紹。 隨著光暈越來越淡,越來越遠,那邊婦人的哀嚎聲越來越近…… 一聲極響亮的嬰兒啼哭差點沒刺破漁歌的耳膜,一個婦人高興的報喜道:“生了生了,是個姐兒!” 漁歌握緊晶石,這玉是失靈了? 第2章 康熙四十二年,曾經的漁歌,如今的色赫圖·玉格已經虛歲八歲了。 當初的玉并沒有失靈,早先降生的是她的同胞jiejie,色赫圖家的六姐兒。 所以她現在有六個jiejie,而她則是記錄在旗籍里,色赫圖家唯一的兒子玉格。 色赫圖家所屬的旗籍是鑲藍滿軍旗,聽起來似乎是個挺了不起的戶籍,然而實則,就是普通、甚至是貧困的旗人家庭。 一家九口人,只有阿瑪多爾濟補缺做了個小官,每月有銀二兩,每年有米二十二斛,按說有銀有糧,旱澇保收,日子應該很不壞,尤其他們家還是旗人。 朝廷對旗人很是優待,清初跑馬圈來的地,便是按丁授給了旗人。 一個男丁分給六晌土地,一晌六畝,六晌便是足足三十六畝地,而且這個‘丁’還不只指家中的男丁,它甚至包括家中的男性家仆,所以入關的旗人們,貧者富,富者更富。1 不僅分土地,他們家的房子也是入關時朝廷分的,只是后來,祖上不爭氣,加之人丁繁衍,多爾濟的兩個兄長也是只知吃喝玩樂的混子,于是乎,分到多爾濟手里的家產,除了這處還算齊整的小院外,只余一大筆印子錢欠賬。 不過,今年終于是快要還清了。 多爾濟搓了搓手,因長年伏案書寫而佝僂的身形都挺直了些,昏黃的燈光下,笑呵呵的和妻子陳氏,還有大姐兒、二姐兒商量事情。 “你們不知道這官學的名額多難得,每旗只選百人入學,這百人里頭還要分給蒙古旗和漢軍旗各二十個名額,實則只有六十個定額?!?/br> 多爾濟的話里透著滿滿的喜氣。 “只這六十個,也不是年年都有的,得等到官學里的學生走了,才能空出缺兒來,就是有缺兒了,也不是任誰都能進的,還得本旗的都統、佐領認可了,從旗下滿八歲的孩子里,挑出那最最聰明機靈的才行?!?/br> 陳氏緊握著手,滿臉的激動緊張,“咱們玉格兒選中了?” 多爾濟笑了一下,沖著陳氏點了點頭。 陳氏眨了眨眼,竟就這樣怔住了,臉上做夢一樣的迷茫和歡喜,略緩了會兒,雙目含淚的看向玉格喚道:“玉格兒,我就知道,咱們家玉格生來就是個不凡的?!?/br> 玉格對她微微笑了笑,安撫她的情緒。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選上的,就像大姐和二姐不知道她們選秀為何會落選一樣。 參選的人太多了,她們也就是身上掛一個小木牌,排著隊,依著吩咐,四五人一排,一撥兒一撥兒的上前請個安,然后就退下了。 不過,她倒是知道大姐二姐為何會落選。 一是阿瑪的身份太低,二是大姐和二姐的容貌并不算出色。 甚至她們的性情,也因為額娘陳氏乃漢軍旗出身的緣故,被教養得如漢人女兒般溫順怯弱。 此時,她們也很為玉格高興,卻連高興都表露得很克制,只笑抿著嘴,眉眼間帶著亮晶晶的歡喜。 一家人笑著激動了一會兒,多爾濟接著道:“這官學和義學不同,義學沒有定額,咱們旗人,只要滿十二便皆可入學,也沒有那么多規矩,但里頭的師傅遠不如官學?!?/br> 多爾濟捋了捋胡須,感慨道:“其實師傅如何也還在其次,也不是沒有白頭秀才教出狀元郎的,難得的是做官學生的那份前程?!?/br> 從前多爾濟不曾說過這些,玉格幾個都不知曉,是以聽得很仔細。 “官學里頭有常課(考)、月課、四季會課和季課,考核多,出頭的路也多,一是科舉進身,這是大道,自不必說;二可考取筆帖式,如我一般在衙門里抄寫、翻譯滿漢文書,雖我只是不入流的小官,可也有那能做到五品六品的大員?!?/br> “三是考取中書,為朝廷繕寫制誥、查校檔案,這于漢人,須得得中進士后方能考取,”多爾濟說著用手點了點桌子,“這中書,另一頭可連著內閣!” 多爾濟神情激昂,但玉格幾個其實并不能理解內閣中書之類的意義,所以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多爾濟有些微赧,輕咳了一聲,他也是想得太遠了,玉格還沒入學呢。 “除此之外,還能考取庫使、領催、外郎、翻譯、謄錄、禮儀官等職?!倍酄枬杆俚慕Y束了這個話題。2 多爾濟看向大姐兒,語氣帶著商量,“我想著,這樣難得的名額不好浪費了,這、玉格兒上學的花銷,我想著,嗯,先從大姐兒的嫁妝里頭挪一挪?!?/br> 官學雖然不收束脩,可同孩子上學所需的花銷比起來,束脩反而是小頭。 不等大姐兒表態,多爾濟又連聲承諾道:“你放心,咱們家的債都還得差不多了,阿瑪的俸祿攢一攢,到時候,一定給你陪一份厚厚的嫁妝,你放心,阿瑪絕不委屈了大姐兒?!?/br> 又是不等大姐兒表態,陳氏接過話頭,她對著多爾濟道:“你瞧瞧你問的這話兒,你怎么能這樣問話?生生的問生分了,大姐兒哪會不愿意?那是玉格,她親弟弟的前程呢?!?/br> 陳氏說完,拉住大姐兒的手,又是歡喜又是教導的道:“等玉格出息了,你們姐妹幾個就有依靠了?!?/br> 多爾濟說的那些她其實聽得并不十分明白,只深深記住了進入官學對玉格的好處。 大姐兒回握住陳氏的手,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點兒勉強和不高興,反而對著多爾濟勸慰道:“額娘說得是,阿瑪,玉格的前程是大事?!?/br> 二姐兒臉上也是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因為行二,她甚至比大姐兒還要有奉獻精神。 此時她忍著羞澀提議道:“阿瑪、額娘,玉格的前程是大事,大姐的親事也緊要,若是銀子不稱手,就給我定門親事,把聘禮給大姐做嫁妝,我年紀小,還能多等兩年?!?/br> 玉格雙手捧住茶碗,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 家里人都很好,這樣互相為對方著想的家庭氛圍也很溫馨和睦,只是兩個jiejie這樣的脾氣性格,以后若遇到不好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就算遇到那不壞的,她們這樣逆來順受,只怕也能慣出不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