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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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 不知道開到哪兒了?!?/br> “不接電話估計是還在路上。什么車???保姆車?大巴車?” 小桃回了一句:“應該就大巴車吧?!?/br> 之前在甘肅時唐珞還沒有太大感覺,除了暈車該吃吃該喝喝, 并沒有所謂的孕吐反應,問了一下醫生是月份沒到,而這兩天她便明顯開始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機場到拍攝場地兩三個小時車程, 一想到要坐兩三小時的大巴,唐珞感到有些痛苦。 而聽到這兒, 傅裴南走上前來說了一句:“今天不用坐過去了,久坐對寶寶不好?!?/br> 唐珞:“……” 她眨眨眼看向他:“不坐過去, 那我們走過去?” “躺過去?!?/br> 出了機場, 便見上回傅裴南發過圖片的六輪大房車就停在了路邊, 唐珞又驚又喜,問了句:“你什么時候買的?都沒和我說一聲?!?/br> “這種規格的房車很難買, 錯過了就只能定制, 周期太長,當場就定下來了?!?/br> 一想到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不必坐在擁擠的大巴車,唐珞便感到好多了。 當時看了圖片覺得不以為然,此刻看到實物, 竟覺得她們家傅老板簡直是高瞻遠矚! 十一月末的東北早已入了嚴冬,大地被皚皚白雪覆蓋。 筆直的公路將這銀裝素裹的世界一分為二, 偶爾有小木屋從眼前劃過, 美好得宛如童話。 公路兩側是參天聳立的白樺林。暖陽高掛, 透過白樺林的間隙打在了閃閃發亮的雪地,給人一種格外和煦溫暖的錯覺。 外面冰冷,好在車內空調開得很足。 傅裴南走到廚房處,翻出一套茶具幫她泡了一杯冒著氤氳霧氣的花茶,走過去遞到她手邊。 唐珞穿了一件柔軟的駝色毛衣,接過茶杯握在兩手之間,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靜靜地出了神。 傅裴南走到她對面坐下,說了一句:“四舍五入,這兒也算你老家了吧?” 唐珞一生漂泊,被問到老家哪里,她總是很難用一個詞概括。 她mama是哈爾濱人,學芭蕾,在歌舞團跳舞。 她爸爸是遼寧人,之前在沈陽軍區任職。 她出生在沈陽,只是爺爺考慮到父親工作性質無法照顧好她們母女,便把她和mama接到了自己所在的縣級市生活。 再后來爺爺去世,父親被部隊開除徹底從人間消失,母親改嫁北京,她未上小學時便離開了那座城市,去了關內的姑姑家生活…… 她小時候被mama接去過北京,十六歲時還曾一個人輟了學到廣州打工。 再后來她同傅裴南去了美國,又兜兜轉轉到了北京生活。 她自小走南闖北,并沒有很清晰的故鄉或他鄉的概念,剛認識她的朋友也很難從她的口音中分辨出她是哪里人,甚至連南北方也辨認不出來。 她自己也很難說清自己故鄉在哪里。 若真要說,也只能說是祖籍東北,籍貫——四海為家。 唐珞只回了一句:“四舍五入,我老家遍地都是?!?/br> 她又想起幾個月前她爸爸托她mama聯系她,不過好在鐘曼玉這方面很能理解她感受,并沒有直接把她的聯系方式告訴他,而只是把他的電話號發給她,讓她掌握了聯系或不聯系的主動權。 而只要主動權還在她手中,她便只愿終生不見。 她看了他頭像,知道他現在另組了一個家庭。 她的近況在網絡上更是隨處可聞。 他們都知道彼此過得還不錯,這就夠了。 都說老家和爸媽是一條退路,但她從來都不曾擁有過這條退路。 她回望來路,只見她走過去的路,停留過的地方皆已悉數倒塌,好在在前方,傅裴南為她準備了一處溫暖的港灣。 * 在呼倫貝爾的兩個月時光一晃而過。 這兩個月傅裴南也是北京、內蒙兩地跑。 一頭是事業、一頭是妻子,時間精力有限,他也很難兩全,不過唐珞感覺得到他已經竭盡全力在陪伴她和寶寶。 婚禮的事一直是傅裴南在盯。 唐珞只是在一開始策劃公司問中式還是西式時,選擇了更為簡便的西式。 她和傅裴南結婚結得匆忙,根本沒有考慮過婚禮之事。 這一次的婚禮也是她公公提出要辦,于唐珞而言,婚禮的意義比起自己與傅裴南的結合,更多也只是向傅家親朋宣告他們的婚事,她只當例行公事,而并沒有太多期待。 經過兩個多月的拍攝,電影《白樺林深處》也即將殺青。 兩人婚禮就安排在電影殺青后的第三日。 老一輩的習俗小夫妻新婚前要分開,加之臨近年底,北京有重要公務處理,傅裴南便提前三日離開了內蒙。 那一日在酒店套房,傅裴南穿了一身金貴的西裝白襯衫,蹲在地毯上拉上行李箱拉鏈。 唐珞穿了一件咖啡色毛衣,穿了一條寬松的牛仔褲,三個月的身孕卻是一點小肚子也不顯。 不過她時常嚷著腰疼,此時正上身向后仰著,一手把著腰,一手撐在床,在北方暖氣的溫暖下只光腳穿了雙拖鞋,露了一截腳脖子出來。 她就這樣靜靜望著傅裴南整理行李,一句話也不說。 傅裴南立起了行李箱,從一旁沙發上拿起一雙羊羔絨襪,走過來蹲到唐珞面前,把她一雙白白的精致的小腳穿進襪子里,說了句:“襪子穿好?!?/br> 唐珞也只是一言不發地任他給自己穿上襪子,小腿還有些一晃一晃。 穿好襪子,傅裴南起身把她攬進了懷里,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三天后見?!?/br> 唐珞上身向后仰著,抬頭望著他,眼睛微微泛著下三白:“好?!?/br> 婚禮前的那三日,兩人除了“吃飯了嗎”“睡了嗎”之類最基本的問候,幾乎沒有在微信上長篇大論地發信息或通視頻,像是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三日后,唐珞搭飛機從呼倫貝爾飛往北京。 前來機場迎接的是小桃,還有從加拿大趕來的鐘曼玉。 唐珞娘家沒什么人,mama算唯一一個。因疫情原因,進出國不如之前方便,對于是否邀請mama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唐珞自己沒多大執念。不過是公公一直堅持說娘家一個人都不來不好,傅裴南便給鐘曼玉打了個電話,邀請鐘曼玉來參加。 傅裴南還給陳導、韓導、朱星辰、小桃以及幾個唐珞在圈內的好友發了請柬。 當然也少不了顧婷婷和林云杰。 只不過婷婷如今大著肚子,飛來飛去著實危險,最終便派了小杰和阿姨一起代表她參加。 正值深冬,鐘曼玉穿了一件雪白的長羽絨服,胳膊上挎了一個法國小眾品牌的包包站在到達出口前翹首以盼。 見唐珞從到達出口走出來,鐘曼玉只感到心間一酸,眼淚便忍不住地涌上了眼眶。 又是兩三年沒見了。 她走上前去抱了抱唐珞,唐珞也抱住了她。 在病痛的折磨下她已然瘦了很多,不過氣質依舊。 這幾年來唐珞見了她幾面,她穿著打扮一次比一次樸素,卻又顯得淡雅素凈。 是在感受到她那一瞬哽咽的瞬間,是在從她眼中看到她對自己婚姻真誠祝福,與對自己身孕擔憂的時候,唐珞忽然釋懷了。 她原諒了眼前這個多災多難的母親…… 婚禮那一天唐珞起得很早,挽著鐘曼玉的手一同下了酒店電梯時,她只瞥見傅裴南正在宴會廳門口與幾位老友談笑風生的背影,便匆匆走進了自己的化妝間內。 她本以為這場婚禮不過是辦給外人看的,她自己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坐在這間雪白的化妝間內,看著夢幻的燈光從頭頂打下來,想到自己與傅裴南走來的這一路諸多艱辛,好在今日終于修成正果,她從化妝時便開始不住落淚…… 化妝師艱難地幫她上好了妝,做好了頭發,小桃和兩名助理又推來了婚紗。 某品牌的高定婚紗,他們從三個月前便開始訂制。 質感厚實的手工蕾絲,加長的裙擺在身后擺成一個優美的圓形,十分歐式宮廷的風格。 換好了婚紗,唐珞手捧花球。 司儀請新娘登場,唐珞挽著傅泗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踩著柔軟的地毯向前走去。 宴會廳很大,乳白色間淡藍色的鮮花郁郁叢叢地向兩側伸展,燈光很夢幻,裝飾里又加了些鉆石和白色羽毛的元素。 畢竟是由傅家一手cao辦,一切規格全是最好,婚禮前后花費一個多億,說是世紀婚禮也并不為過。 兩側席間響起雷鳴般的掌心,唐珞又一下紅了眼眶。 眼淚濡濕了來路,正如他們艱難走過的這么多年。 但好在他在終點相守,讓一切都有了意義。 余生惟愿彼此相守,朝朝暮暮,歲歲年年。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后面會有幾張番外。 很抱歉后期一直沒能好好更新,文下給辛苦追問的大佬們發小紅包~ 下一本開《璀璨星河》,現實向職場文,故事背景上海,大概是女主一邊是和男主互撩聊天,一邊借助男主的養分迅速成長的故事,求收藏! 1. 二十四歲那一年,顧西檸畢業回國,進了一家風頭正盛的高科技企業。 公司創始人周敘言年輕有為,技術大拿,一手創辦了星宇。為人也城府莫測,身高相貌更是死死扣在了她審美點上。 顧西檸怦然心動,決定主動出擊! 直到星宇成功上市,周敘言一躍成了科技新貴…… 2. 一次周末,顧西檸到酒吧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