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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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深入,仍保留著脆弱的那一條線。 良久,她輕輕推開了他,略有些慌亂地坐了回來,理了理自己亂掉的裙擺,聽他在駕駛位上說了一句:“唐珞,我們復合吧,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這三年來她游走于各色男性之間,自認對于男女之間的那點事,看得比自己的掌紋還透。 她早猜到傅裴南有復合的想法,只是聽到這句話清清楚楚從他的口中說出,她為什么還是會感到心跳紊亂到快要受不了? 或許是車內空氣稀薄,她感到有些呼吸不暢。 她降下了車窗,地庫帶著些許潮濕的味道。過了良久,她感到自己好一些了,反問了句:“你認真的嗎?” “認真的?!?/br> “如果這一次你mama又要來插手呢?” 說出這句話時,她語氣平靜。 過往八年中的苦澀卻洶涌回潮,涌向她心間。 每個人都有他格外脆弱的那一個點,相信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例外。 她承認由于她破敗的童年,她總把自尊心看得格外重,而他強大的家庭,他傲慢的mama,總是能輕而易舉便戳中她最敏感脆弱的那一個點。 “相信我,不會了?!彼Z氣輕松而篤定,仿佛這個問題在他眼中早已不是個問題,頓了頓,為了給她增加點信心,他說了句,“我會先把家里的事兒處理好,再讓你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除非你愿意,我也不會讓我媽再出現在你面前,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br> 這句話他三年前說,她不會相信,但從此刻的傅裴南口中說出,卻也沒有什么值得懷疑。 他早已不是當年的傅裴南,她也不是當年那個對他的家庭毫無反擊之力的唐珞了。 他扭頭看向她,問了句:“可以嗎?” 唐珞也側過身子看著他眼睛,她可以從他的目光中看到格外的堅定的東西。 這一次,她回了句:“可以?!?/br> 失而復得。 這世間不會有比這更讓人雀躍的事,也不會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懂得珍惜。 他拉過她的手,在她白皙光潔的手背上輕吻一口。 這只手,這次牽起,他便再也不會放下。 兩人就這樣在車內坐了許久。 剛確認的關系,仿佛一切都還很脆弱,兩人都在彼此試探,試探兩人要以什么樣的方式相處,試探對方的日程中,有哪個時間段是自己可以占據。 傅裴南問了一句:“你這兩還有什么安排嗎?” “明后兩天有雜志拍攝,過兩天又要進組了?!?/br> “你那部戲在哪兒拍?” “橫店?!?/br> “還好,離上海不是太遠?!鳖D了頓,傅裴南又問了句,“下午呢?我公司沒什么重要的事兒,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想做的,想玩的,我可以陪你?!?/br> 想做的,想玩的,想吃的…… 唐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什么事是他們過去八年里沒有做過的。 他們一起走過了這世界的角角落落,吃過全世界的美食,做了所有想做的事情。 她想了想說了句:“要不我們去給婷婷買點禮物吧?!?/br> “好?!?/br> 車子緩緩駛出了地庫,等紅燈時,傅裴南又扭頭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要確認些什么。 之前遠觀時,他只覺得唐珞變了許多。 她變得人情練達,她在社交場上游刃有余,卻又周身透著一股不好接近的氣場。 只是此刻,她依舊像多年前那樣安安靜靜地坐在他的副駕,臉上透著祥和的神色。 他只覺得倍感安心。 時過境遷,她依舊是他的小女孩兒。 車子沿著公路行駛,寂靜的車廂盛不下兩人如波濤般澎湃的情感,兩人一言不發,一路上卻又似道盡了千言萬語。 * 平平無常的工作日下午,國金中心人流量不算太大。 車子穩穩停好,唐珞一襲黑裙,戴好了鴨舌帽、口罩、墨鏡下了車。苡橋 傅裴南在車尾處等她,等她靠近,像是克制了許久似的一把拉過她手腕,五指在她指縫間滲透,與她十指相扣。 唐珞動了動手指試圖撇開。 感受到掌間的那一絲不安分,他干脆重重地將她攬進了自己懷里。 唐珞像一條跳動的小魚般撞進他懷間,想繼續向前走,卻被他控制在原地。 唐珞在女生中算中等偏高,不過每當被一米八五的傅裴南攬在懷里都會顯得格外嬌小。 他就這樣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目光像是死死盯著她,問了她一句: “吻你行不行?” 黑色的墨鏡擋住了她的眼睛,卻擋不住她略有些驚慌的神色。 不等她回答,他便在這空曠的地庫里吻了下來。 他如同暖流侵入進她唇齒之間,溫熱而溫柔。 余光瞥見遠處有車燈閃爍,他一把將她拉到了地庫一根巨大的墻柱后避身。 她后背不輕不重撞在了柱子上。 身后是墻柱,兩側是停放的車輛,兩人夾在一個狹小的近乎私密的空間里。 她一定是太久沒有戀愛,才會連這樣一個吻都受不了。 那幾年,他們什么刺激的沒玩兒過? 此刻不過是一個吻,卻讓她身子軟|爛得像一灘泥糊在了墻上,扶也扶不起來。 或許是不想被人發現,兩人都克制住粗躁的呼吸,結束后便都有些缺氧。 唐珞大大的墨鏡跌到了下巴下,傅裴南便把她墨鏡扶上去,又撿起掉在地上的鴨舌帽戴到她小小的腦袋上,扭頭看了眼附近監控。 兩側攝像頭離他們都有些距離,形成的角度剛好將他們這一小片排除在外,又有他在她正前方遮擋,唐珞的面孔大概率不會出現在攝像內。 他牽起她手腕:“走吧?!?/br> 唐珞從墻柱與一輛停好的轎車間的縫隙擠出來,傅裴南卻見她黑色連衣裙上涂上了一層白灰。 他伸手拍了拍,卻怎么拍也拍不掉,只能先把自己外套脫下來裹住她。 好不容易出來逛一次街,還要套著他這個肥大的西裝外套,唐珞不高興地道:“你賠我裙子!” 傅裴南摟著她往外走:“賠,賠你一百條,一萬條行不行?” “行啊,那可太行了?!?/br> 上了電梯,唐珞點開了某評,正想查一查那家母嬰用品店在幾樓,電梯便自動合上門,又自動到一樓停下。 一樓是一整樓的奢侈品品牌,有一個牌子,記得唐珞經常在她們家買裙子。 傅裴南指了指:“先去那兒看看?” 唐珞則是被櫥窗內模特身上的一條裙子吸引,應了聲:“好啊?!?/br> 這家春夏款的新裝很合唐珞心意,鹽中又帶著一絲小甜的風格剛好適合她現在的年紀。 唐珞最終選了三條裙子,兩件西裝外套,正從皮夾抽出了一張卡,便見傅裴南已經把卡遞到了sales面前:“沒有密碼?!?/br> 唐珞把他的手撇向一邊:“刷我的?!?/br> sales看著兩張懟到自己面前的銀行卡,略顯為難,最終還是接過了傅裴南的卡:“不好意思,小姐,我還是刷這位男士的吧?!?/br> 傅裴南笑了一下:“謝謝?!?/br> “……” sales結好賬,拎了幾個紙袋過來。 唐珞選了其中一條換在身上,兩人一同離開了店。 傅裴南一手幫她拎著,一手摟著她胳膊:“別跟我見外,以后不都是共同財產了?” 唐珞:“……” 兩人又去母嬰店買了一些給婷婷的禮物,回去的路上,唐珞拉下安全帶說了句:“回去做什么呢?”說著,不等傅裴南回答又自問自答起來,“找個電影看吧?!?/br> 他應了聲:“行啊?!?/br> 記得七年前唐珞剛考上電影學院,學校老師常常會給她們開出影單,讓她們課后觀看。 當時他們剛從美國回了北京,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傅裴南答應她會陪她把影單上的每一部電影都看完。 他們一起看的第一部 電影是《色|戒》。 那天他酒局上喝了點酒回家,兩人關了客廳大燈,只留著一圈昏黃的燈帶,他坐在沙發上抱著她陪她看,但終究是不到二十分鐘便睡過去了。 唐珞讓他去床上睡,她自己看。 他還是堅持說:“一起睡,明天再看?!?/br> 而到了第二天晚上,他眼皮上支著火柴,卻仍舊沒能撐過二十分鐘。 他其實對電影不是太感興趣,尤其女性電影。 后來她們老師又講了什么電影他不知道,只知道唐珞沒事便坐在沙發前的那塊地毯上,抱著個茶杯電影一部接一部地看。 有時他下了班回來,她也會喊他一起。 后來分手后,他回三里屯的那套住宅,便總覺得沙發前仍坐著那個小小的、縮成一團的身影,只是一回頭,那里卻空蕩得令人心慌。 那天回到家,唐珞放的電影是《辛德勒的名單》。 黑白的畫面,史詩般的質感,導演斯皮爾伯格自身便是猶太人,將二戰期間納粹德國對猶太人進行種族屠殺的歷史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