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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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落荒而逃的背影,還是被傅裴南盡收眼底。 當時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米六五的身高,比現在有rou一些,不過因骨架小,整個人看上去骨rou勻稱。 她雙腿天生的筆直修長,小腿肚上有一些rou,奮力向二樓逃,剛洗過的長發在樓梯間滴下一路蜿蜒的水痕。 第二天上午,傅裴南上樓敲了敲門。 唐珞走去應門,說了聲:“哥,你回來了?!?/br> “陪我出去吃個早飯吧?!?/br> “好啊,我要先換個衣服?!?/br> “行,我在車庫等你?!?/br> * 記得是在五月末的一個周五,她本打算在宿舍度周末,只是正在完成作業時,宿舍卻忽然斷了電。 她等了許久也不見來,沒辦法,只能收好了書本,又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便出門乘地鐵去往傅裴南的家。 美國的公共交通不如國內四通八達,沒有私家車,出行便不太方便。 尤其傅裴南家所在的位置,每次過去,她都要地鐵轉公交,公交轉優步,有時優步也不好打到車。 到了家,她照例給他發了個信息,說:【哥哥?!?/br> 【宿舍忽然斷電了,我回來了?!?/br> 而這時,傅裴南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說他喝醉了,讓她過來接他。 那時的她在傅裴南面前格外乖順,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不敢怠慢,出門打了個車便趕了過去。 那天是在他朋友家的house party。 他朋友家很大,三層別墅內、別墅外巨大的草坪上,都聚滿了年輕的男男女女,各種膚色都有。 長桌上擺滿了香檳、威士忌,露天泳池里滿是穿著大膽的女孩兒,音樂震耳欲聾,大家隨節奏而狂歡搖擺。 她穿了條白襯衫,穿了雙白布鞋,頭發高高綁在了頭頂,露出了小而飽滿的額頭。 一副乖乖女、學生妹模樣,看著與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給傅裴南打了個電話,只是打了三遍也沒人接,在院子門口頓足了許久,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美國人體格高大,且聚集在這里的人看著都不大正經,又喝多了酒,讓她有些害怕。 她像一個膽小的女孩兒第一次走進鬼屋,永遠不知下一秒又會撞見什么。 即便來了快有一年,她還是對人高馬大的老外過于直白的搭訕,或不懷好意的目光感到十分不適。 終于,她在院子里的沙發上找到了他。 他們圍坐一圈直接對著酒瓶喝酒,桌上大多是亞洲面孔。 而傅裴南已經喝醉,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 唐珞有些無措地在一旁站了很久,不知該如何開口,終是說了句:“不好意思?!北阌采叩搅松嘲l前,從一圈人的注視下走到了他對面,輕輕拉起了他胳膊。 而他早已爛醉如泥,毫無反應…… 一個男生問了句:“你是?” 唐珞回了句:“我是他朋友,他叫我來接他回家?!?/br> “回家?” 那個男生拉著長音,夸張地重復著這兩個字。 一個女生問了句:“你是他女朋友?” “好吧,不過比上回那個韓國小jiejie倒是可愛多了?!?/br> 韓國小jiejie? 對于傅裴南的私生活,她幾乎一無所知,不知道他們口中這個韓國小jiejie是誰,不過也意識到,大概是女朋友,或在大家面前有過足以被猜測為男女朋友的舉動吧…… 不知為何,她感到心底有些五味雜陳。 她回了句:“不是女朋友?!?/br> 男生道:“他現在喝成這樣,我們又不認識你,怎么放心把他交給你呢,萬一你是什么綁.架勒.索犯怎么辦?” 聽到這兒,唐珞還天真地以為,這個男生當真是在關心他安危。 畢竟對于這些身價比銀行卡號還要長的階層來說,大概還真會有這方面的困擾。 她拿出手機,剛想說,她這里有他剛剛打來電話的通話記錄,只是男生卻來了一句:“要不這樣吧小meimei,你把這瓶酒干了,我們就把阿南賣給你怎么樣?”說著,把旁邊一瓶喝到一半的威士忌推到她面前。 旁邊人都在哈哈大笑,說他太損。 而唐珞這才明白,原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唐珞看了一眼那酒瓶。 她之前沒怎么喝過酒,也不懂酒,不過她知道威士忌屬于烈酒的一種,讓她干了這半瓶酒,無異于上刑一般。 她說了句:“我是未.成年,你不能逼我喝酒?!?/br> 于是一桌男男女女忽然爆出大笑,久久也不停歇。 那個男生抱著肚子笑出了眼淚,說了句:“阿南喜歡搞未.成年???小meimei,搞未.成年也是犯法的哎!” 她知道無論自己再解釋什么,都只是給桌上這群人增添笑料。 她也明白,這些從小什么都不缺,也沒什么追求的二世祖,玩膩了別的東西,就開始喜歡玩兒人了。 不干了那半瓶酒,他們不會放她走。 一個女孩兒嬌滴滴地說了句:“好啦,不要再搞人家啦,你不怕阿南醒了,知道了這事兒跟你玩兒命啊?!?/br> 而是在這時,她再也忍受不了,一把奪過了那半瓶酒,便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到第二口時,她便被嗆到淚流不止。 胸口憋了一股氣,怎么也喘不上來,那感覺比溺水還難受。 喝完那半瓶酒,她整個人跌坐在了沙發上,眼淚一直控制不住地流,純生理性的眼淚,過了好久才停歇。 而睜開眼時,酒精已經猛烈上頭,她只感到整個天地都在旋轉。 她勉強起身,想要拉起沙發上的傅裴南,只是此時,她身上早已使不出半點力氣,連自保都難。 而在這時,是桌上一個男生幫了她一把。 他把傅裴南背了起來,說了句:“我送你吧?!闭f著,把他們送到了院子門口,還幫忙叫了輛的士。 而那個男生,也就是朱星辰。 穿過碩大的草坪時,他說了句:“他們這幫人是這樣的,玩笑開的很大,其實也沒什么惡意,你不要嚇到了。而且你是阿南哥喊來的人,剛剛只是逗逗你,不喝那瓶酒,他們也不敢把你怎么樣?!?/br> 唐珞應了聲:“嗯?!?/br> 把他們送上車后,朱星辰問了句:“你自己可以嗎?” “可以,今天謝謝你?!?/br> “一會兒到了家,叫司機幫個忙,別忘了給點小費?!闭f著,他合上了她副駕駛的門,對她揮了揮手。? 第22章 司機是個中國人, 到了家,把不省人事的傅裴南背到了二樓臥室,像扔麻袋一樣把他扔到了床上。 唐珞支付了打車費和一筆還不錯的小費, 連聲道謝送走了司機,而后又回到了傅裴南的房間。 她在床邊怔愣愣地站了許久…… 面對一個喝醉了的男人, 她一時間竟手足無措,過了好一會兒, 才把他耷拉在床邊的腿抬上了床,讓他躺得舒服一些。 而是在這時,他警惕地一把攥住了她手腕, 向前一拉。 她驚叫了聲,隨一陣猛烈的失重感, 心臟像是漏跳了好幾拍。 她整個人跌倒在了他身上,雙腿懸空, 一時間竟無論如何也借不到力站起身來。 “唐珞……” 他半醉半醒, 聲音有些低沉和沙啞。 她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向他, 見他目光迷離,意識仍是不清。 她上身緊緊貼在他胸膛, 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砰—”跳個不停, 多久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某些細小的情緒,開始兇猛翻涌,像是要直沖破她的胸腔而出。 而為什么,她感覺到他也是呢? 她極力地想要抑制些什么, 卻抑制得十分吃力。 那感覺難受極了,清澈的眼眸頓時盈上了一層淚光, 眼眶紅腫酸澀, 說了聲:“傅裴南, 你放開我?!?/br> * 第二日,她一直昏睡到中午才醒,酒精仍殘留在她身體里,讓她頭昏腦漲,胃里也難受得要命。 她感到口渴難耐,便迷迷瞪瞪拿上水杯到一樓接水。 而在樓梯拐角處,她見傅裴南也在一樓,正一手叉腰,一手舉著手機,在客廳走來走去地打電話,脾氣更是一句比一句更差。 不用猜,一定是他媽。 聽到腳步聲,傅裴南轉了個身來,與拿著一只卡通水杯下樓的唐珞四目相對。 唐珞猝不及防,也沒和他打招呼,低著頭徑直下了樓接水。 她接了一大杯溫水,正想大口喝下去,在遠處接電話的傅裴南便給她使了個眼色,叫她別喝,而后走上前來,奪走了她掌間的水杯,對著電話說了句:“我還有事,先掛了?!北銙炝穗娫?。 他說:“這么一大杯水喝下去肯定要吐?!闭f著,倒了她水杯里的飲用水,從冰箱拿了瓶牛奶倒進她杯子里,淋了些蜂蜜,放進微波爐打了幾圈,而后拿給她說,“喝這個?!?/br> 牛奶有些燙口,她小口小口地喝了。 喝了一會兒,她總算感到胃里舒服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