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靜
「玉?!拱脖锻┪嵛⑿χ?。 「桐吾,你別鬧,這樣你今天就給出三張了??!」伊藤久之有些抓狂,這玉牌僅僅只有十一張,一張母牌,十張子牌。母牌自然是桐吾自己的,另外幾張玉牌大多散落在外,除了天皇還有林圳之外,伊藤久之沒看過其他人擁有這玉牌。 可現在,安倍桐吾一送就是三張,雖然這些玉牌自己緊緊攥在手中也沒意思,但伊藤久之總是覺得有些草率。 事實上,玉牌全部放在安倍桐吾身上,若是他鐵了心要送,伊藤久之自然是阻止不來。 思及此處,伊藤久之也不說話了,只是給安倍桐吾遞過一個「你是撞到頭嗎?」的眼神。 安倍桐吾也不在意,伊藤久之便打開了自己背包,說也奇怪,那玉牌就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動也不動,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找到過,只有安倍桐吾想讓它出現,它才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地方。 楊雨玥對著霍祈蒼問道:「桐吾給的魔術牌還是什么玉牌的,是很珍貴的東西嗎?」 「很珍貴?!够羝砩n沒有否認。 「那你趕快還給人家??!咱倆還收了兩張呢!怎么好意思?」楊雨玥拉著霍祈蒼的手,晃呀晃的。 「嗯……桐吾這玉牌,只給至交。所以啦!如果你們不收下,便是不愿意和桐吾做朋友的意思。所以小雨……還是收著吧!」伊藤久之有些無奈地解釋道,愣了幾秒,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對??!自己怎么就沒有這玉牌呢?說好的至交呢?連天皇都帶了一塊。 安倍桐吾似乎看穿了伊藤久之心中所想,笑道:「隨?!?/br> 「行了,我也不過想想。你給我我還不要?!挂撂倬弥畵u了搖頭,畢竟兩人形影不離,哪還需要聯絡? 兩人之間對話方式特殊,旁人自然是難以理解,這邊默契自然也非一天兩天,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贡闶沁@個道理。 「好啦!桐吾、伊藤、芯芯,你們三個回我家,姑且先住著吧!至于祈蒼你便找輛計程車,帶著小雨先回去,你們還有書要讀吧?」林圳突然說道。 「成?!拱脖锻┪釠]有異議。 「我原本沒有這打算的。不過沒關係,我陪你讀?!箺钣戢h朝霍祈蒼笑笑。 霍祈蒼翻了翻白眼,朝眾人說道:「我走了??!」 「嗯?!沽舟邳c點頭。 霍祈蒼便拉著楊雨玥走了,一如同他當時拉著楊雨玥進來。 「說正事吧!」伊藤久之說道。 「咦?我還以為真的要回去了呢!祈蒼他們不能聽嗎?」林芯芯問道。 林圳年紀最長,安倍桐吾又是客人,自然以他為首,林圳想了一想,說道:「不是不行。而是……實在有難言之隱,恕難奉告?!?/br> 安倍桐吾一臉無所謂之色,伊藤久之則罵道:「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沒有什么好說的??!小祈本來就是我們的人?!?/br> 「那你是什么意思?難道小雨是血族間諜嗎?還是怎樣?」伊藤久之追問道。 「你別緊張,當然不是,小雨是實實在在的人類。反正以后若要跟小祈討論些什么,盡量避著小雨?!沽舟趪@了口氣,擺了擺手,接道:「走啦!回去再談吧!」 臨走之前,林圳發了一條訊息給霍祈蒼: 「她懷疑了。你小心?!?/br> 霍祈蒼愣了兩秒,不禁失笑,才把手機塞進褲子口袋。 「誰的訊息?」楊雨玥問道。 「林圳?!够羝砩n手中抱著外套,看著車窗外的景況,明明感覺沒過多久,落霞卻早早鋪滿了半邊晴空,他的思緒隨著云朵愈發悠遠。 「祈蒼!」 「嗯?」 「你的外套我帶回家幫你洗好不好?反正是我打翻的」 「好?!?/br> 「你又不是桐吾,你可不可以多講幾個字?」 「不?!?/br> 「……」 林圳家中。 「資料發你倆信箱了,自己看唄!」林芯芯朝林圳及伊藤久之說道。 「知道了?!沽舟诖鸬?。 林芯芯忽然對桐吾說道:「娘娘腔、古人、暴力鬼?!拐f完不等旁人反應,一溜煙跑上樓了。 「要不我幫你買臺手機?順便下載些社群軟體之類的?!挂撂倬弥讨?。雖然他不懂安倍桐吾哪里娘娘腔、也不大理解為什么說他暴力,但是說到古人……真的好有道理。 好吧,伊藤久之承認,這個形容完全戳中他的笑點。 「久?」安倍桐吾輕聲說道。 「???沒有!我沒有同意??!」伊藤久之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無……」 「呃。我是不是不打自招了?」伊藤久之扶額。 「此地無銀三百兩?!沽舟谖⑽⒁恍?。 「呵呵呵呵?!拱脖锻┪嵝ζ饋砗苁呛寐?,如春風一般溫煦。 「上?!剐α艘魂?,安倍桐吾朝伊藤久之說道。 「不急,你先上去唄!」伊藤久之逕自走到冰箱旁,抽了兩瓶啤酒,回來坐在沙發上。 「拿去?!挂撂倬弥f給了林圳。 「我以為你是要給桐吾的呢!」林圳有些納悶。 「那傢伙只喝那種酒精濃度極低或是不含酒精的日本甜酒?!挂撂倬弥Υ鸬?。 「醉?!拱脖锻┪狳c頭道。 「那個桐吾??!我雖然不是挑事的人,但是伊藤剛剛叫你『那傢伙』,怎么樣,要不要處理他?!沽舟诖蛉さ?。 「呵呵,你不是挑事的人」如果可以,伊藤久之很想直接一拳給林圳灌下去,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睏?!拱脖锻┪嵛⑿χ鴵u了搖頭,轉身上樓去了。 安倍桐吾踏上樓梯,這是棟三層樓的別墅,還附加了個地下室,平時林圳一個人住,自然是略嫌大了幾分,不過現下倒也剛好,多出的三間房間便住滿了。 安倍桐吾的房間在三樓,和伊藤久之對著門的,他拾級而上,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亦沒有任何一絲拖泥帶水,彷彿一隻優雅的白貓兒。 安倍桐吾本要睡了。對他而言,洗澡是種享受,但是在咒術的浸yin下他早早便纖塵不染,所以大可省略無妨。 他坐在床沿,很靜,太安靜了,靜到令人發慌,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有蟲鳴、沒有鳥叫,雖已踏入冬時,仍顯得十分詭異,基于本能,他在房內佈下了大大小小的咒法。 還是沒有聲音!甚至什么都感覺不到。 連傻子都該知道出了些問題,安倍桐吾有些好笑,他們刻意屏蔽了一切,算不算聰明反被聰明誤?微一沉吟,便運用土遁咒從墻壁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