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線索
兩個人在床上滾了兩下后,宋清風突然踢門而入。 他正好看到凌霄抱著楚逢,在床上不知道講什么,他又進一步覺得楚逢便是凌霄的相好了。 楚逢拍開凌霄,坐起身子準備洗漱時,卻看到宋清風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 楚逢知道昨晚是這個人以為他和凌霄之間有一腿的......那他剛才,不就都看到了? 楚逢反手就抓一個枕頭往宋清風砸去,他也真的沒手軟的,直接將宋清風砸出門外。 凌霄見狀,趕緊往外喊道:「你有沒有受傷???」 宋清風摔得可真夠嗆,鼻子都因為撞到門而流血了,但他還是站起身子,笑嘻嘻的道:「前輩,我沒事...應該吧?!?/br> 楚逢死死瞪著他,宋清風哈哈笑著,用白袖擦自己的血,轉為正經的道:「前輩,那個白花宮的人在夜深時,放了一封書信在山門前?!?/br> 凌霄問道:「塵掌門無事吧?」 宋清風點頭,「掌門師尊無事。但那魏瑾蝶說,他是來取走他自己的東西,要我們別大驚小怪?!?/br> 凌霄皺眉道:「塵掌門和他之間有過什么關係?」 宋清風搖頭道:「師父從未跟我們提起他和白花宮有什么瓜葛,我覺得那個白花宮肯定是想要綁架師父,再藉由這個殺掉曉月派?!?/br> 凌霄也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楚逢在他一旁道:「他還能來放書信,就代表他還在夜城之內還沒走遠,若是我們貿然出去尋他,恐怕會因此打草驚蛇,讓塵掌門陷入危急?!?/br> 凌霄問道:「那我們當該如何?」 楚逢道:「現在只能先等待了。至少我們可以知道塵掌門目前還是安全的?!?/br> 凌霄道:「那我們得先想想,哪里是能藏人的了?!?/br> 楚逢又拿起一個枕頭往外丟,「去去去,我們盥洗你也要在這里看嗎!」 宋清風巧妙躲開一擊,瞪大眼睛道:「我們?楚公子...原來你跟前輩真的是那種關係......」 楚逢又往外扔了一盞燭燈后,宋清風才肯滾出去。 凌霄問道:「他怎么知道你姓楚了?」 楚逢不想告訴凌霄昨晚他和宋清風的對話,只擺手道:「隨便?!菇又中Φ溃骸高€是哥哥,你想要我當凌家人?」 凌霄趕緊坐起身子,拿著楚逢的紅衣塞給他,道:「快點給我去洗,不然小心我把你狐貍毛都拔光!」 楚逢笑嘻嘻的跑走了。但凌霄還是念念不忘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當凌家人么? 楚逢在浴池里,看胸前昨日凌霄幫他用好的傷口,心里一暖。凌霄還是待他很好的。 楚逢將自己身上的血污洗了乾凈后,才穿上白色單衣時,突然心臟又傳來陣痛。 為什么,不是已經吸過凌霄的血了嗎? 楚逢咬牙,想喊凌霄來,但口中卻發不出聲音來。他無力的倒在地上咬著嘴唇。傷口開始滲血...... 凌霄聽到里面有東西敲擊到地板聲音,打開門一看,看到楚逢倒在了地上,雙手抓著胸前衣物,痛苦無比。 凌霄急著抱起他來,突然想到楚逢是不是因為血的關係而暈倒,便也沒想那么多,讓楚逢的唇靠在他頸上。 果然,楚逢輕輕咬了一口,吸了他的血。 凌霄靠在墻上,一手攬著楚逢的腰,而另一手輕拍他的背。 凌霄覺得應該是楚逢昨天在心上刺了一道傷口的關係,所以才會需要吸血。果然,他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楚逢的身體在顫抖,凌霄知道他害怕,便安撫他。楚逢這次并沒有吸太多血,便又暈在凌霄身上。 楚逢昨天渡給他五百年的修為,才能讓他尚存一口真氣,但楚逢才三千年修為而已,哪能一次渡這么多給他?身體沒辦法一次承受修為被渡太多出去,因此楚逢才會需要凌霄的血來讓自己的身體盡量承受。 凌霄將他抱到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后,便出去拿了些吃食給他。 楚逢一刻鐘后便醒了。凌霄將他扶起來后,拿了一杯水給他,「來,喝點水,嘴里都是血多難看?」 楚逢將水一飲而下,滿嘴血腥味讓他難受。凌霄拿了一顆糖塞進他的嘴里,給他壓味道。 楚逢疑惑問道:「哥哥...你又讓我喝你的血了是不是?」 凌霄點頭,楚逢低頭道:「哥哥,我覺得我好沒用......還要喝別人的血才能讓自己清醒,我...」 凌霄為了不讓楚逢再繼續說下去,便伸手摀住他的嘴,道:「不要再說了。什么沒用?若是前幾天我中了火砂掌時要是沒有你,我現在還能在這里嗎?還有,昨日你要是沒有救我,我現在不是死了?」 楚逢睜大了眼,看著凌霄。 凌霄朝他一笑,道:「我說過要保護你的。這樣也算是保護你了,不是嗎?」 楚逢雙手拿著水杯,凌霄掀起他的袖子一看,楚逢的傷已經消失了,連個疤都沒剩下。 不過也好。這么白這么好看的手臂,若是有疤多可惜? 宋清風又突然推門而入,急道:「前輩,剛才師兄們說在路上找人的時候,有看到掌門師父的外衣!」 凌霄疑道:「留一件外衣干什么?這樣豈不是更容易讓他被找到?確定是塵掌門的嗎?」 宋清風點頭,「絕對錯不了,掌門師父的外衣上,本就有曉月派桃花薰香的味道,再加上掌門人的外衣僅此一件?!?/br> 凌霄道:「好,我等等也出去找找看?!?/br> 楚逢拿起桌上的粥隨便吃幾口,道:「哥哥,我們也出去找吧?!?/br> 凌霄幫他穿好衣服后,兩人便下了山。 宋清風說過,那件外衣是被丟在路旁的。既然是丟在路旁的,怎么可能會沒有人看見?那么便是魏瑾蝶自己放的了。 但魏瑾蝶又為何要故意給他們線索?他本意不就是要綁架塵淵么?那這樣又是有何用意? 縱使種種困惑在心頭徘徊,凌霄也想不到為什么,只見楚逢埋頭苦思。 街上繼昨天的蚯蚓人之亂后,好多商家不敢出來營業,但是曉月派弟子們為了讓他們能去除心中的恐懼,二十四時辰時辰都各安排五十幾名弟子駐守,才比較多人出來賣東西。 凌霄問道:「魏瑾蝶和塵掌門之間的關係,那群曉月派弟子也不明白。那這樣我們豈不是在海底撈針?」 楚逢點頭道:「的確。但塵掌門還在夜城?!?/br> 凌霄道:「但魏瑾蝶又是為什么不帶塵掌門離開夜城?既然離開了,豈不是讓我們尋不到人?這不是正何他意?」 楚逢道:「是這樣沒錯。但說不定他想要的東西在塵掌門身上,或者還在夜城,所以他不帶塵掌門出去,而是在茫茫夜城里找也說不定。那封信上說取回他的東西......莫不是塵掌門身上有什么魏瑾蝶的舊物?」 兩人走到了昨日那個女人求救的地方,才突然發現一匹馬。 凌霄都忘了自己有買一匹馬的事情了。左右想,現在魏瑾蝶找到了,不需要去風陵,便把馬牽去賣掉。 昨日那女人早就已經逃之夭夭。魏瑾蝶安排這女人來,放出第一隻蚯蚓人后,他所有藏在角落的手下便也放出蚯蚓人,隨后全部都跑了,曉月派弟子追也追不到。 凌霄看著跟在后方的楚逢跑進對面成衣店后,又跑了出來。 凌霄問道:「你怎么了?」 楚逢熟練的將手伸進他的腰帶里,在他懷中摸索,道:「錢袋好像弄丟了。哥哥,你先借我一點?!?/br> 凌霄沒有告訴他昨晚的事情,因此也就默認了。楚逢一直在他衣里摸來摸去,到最后凌霄受不了了,從衣帶里面掏出錢帶:「不是在這里嗎?」 楚逢笑嘻嘻的拿著錢袋跑開了。過了沒多久,拎了一件黑色外衣回來。 凌霄通常都是黑色道袍,白色單衣這樣穿,很少穿過其他種的衣服。 楚逢幫他穿上去之后,道:「哥哥,我欠你幾兩銀子你記一下吧?!拐f完把那件破爛的道袍丟給老闆娘。 凌霄道:「就當作你送我的吧,不用錢了?!?/br> 楚逢低頭疑惑的想自己的錢袋到底丟到哪里去了。忽然在街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