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我睡了我小爸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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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你又跟人打架了?” 陸初煦提著家里的醫藥箱從柜子旁走了過來,看見他臉上瘀青,忍不住搖了搖頭。 “....囉嗦?!?/br> 楚謙晨那一向冷淡的眼神,嘴里依舊吐著與他周身氣息極像的冷漠。 他的父親與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離了婚,父親是高階主管,工作上時常出差,每次一出國,就是一個禮拜甚至長達半個月。 每次出差,就只會在桌上留錢,讓他自己去外頭找吃的。 再大一些,就是給他一張提款卡,固定匯飯錢、生活費。 有時回想起來,他都懷疑自己是怎么長大的? 自己顧自己?真是可笑。 而且,他不喜歡這個父親新娶進來的‘妻子’,那個老頭也真不要臉的,新老婆小了他整整二十歲。 楚謙晨在心里不屑的笑了一下。 老牛吃嫩草。 相處了二十年,他才知道,原來他父親是個斷袖的,這才新婚幾個月呢,一個月相處不到幾天吧? 老是出差,到底是給家里娶了個傭人?還是娶老婆?他都被搞混了好嗎? “把上衣脫了,我給你擦藥?!?/br> 陸初煦打開醫藥箱,坐在沙發旁的小椅子上,等著他脫衣服。 楚謙晨聞言,背對著他,俐落的把上衣脫了。 由于平時有在練跆拳道,楚謙晨的身體練得可比平常人結實,卻又保持了少年獨有的身體的一些纖細感。 看著楚謙晨身上,舊傷未癒又添新傷,陸初煦忍不住嘆了口氣,嘮叨了起來。 “你呀,看看這傷口,上次跟人家打架,這棍傷瘀青還沒消呢!擦傷又多了兩處,咦?這怎么回事?你被人砍了??” 他正拿著優碘幫他消毒傷口呢,看著楚謙晨左邊蝴蝶骨下,居然有一處劃傷,他撫著那傷口不禁喃喃自語道。 新傷口還刺激著呢,被陸初煦忽然這樣一摸,楚謙晨不禁顫抖了下,語氣卻壓抑又冷淡的回答: “陸初煦,你若不想幫我上藥,放著,我等一下自己來?!?/br> 陸初煦嘆了口氣,有時他還真不知道怎么面對這渾身帶刺的小屁孩呢! “小屁孩,放尊重點,我也算是你長輩了,就算你不叫我一聲小爸,也不能連名帶姓的叫我?!?/br> 他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著新傷口的藥,連帶著舊傷未癒的地方也替他擦了一層薄薄的藥膏。 楚謙晨偷偷覷了一眼在他背后幫他專心上藥的陸初煦,看著他長長的睫毛隨著上藥的地方轉移,一搧一搧的,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才慢慢啟口說: “........回家的時候,看到學校一個學弟被堵在小巷子里被勒索,我看不慣,就跟對方打起來了.....” 陸初煦知道,這是楚謙晨彆扭的在跟他解釋,低著頭只專心幫他上藥,隨口問: “結果對方帶刀了?” “不是刀,是路邊木板,那劃傷是被木板子斷裂處割到的?!?/br> 陸初煦欲替他纏上繃帶,抬眼的時候用略帶‘麻煩大哥抬個手’的眼神看著他。 楚謙晨乖乖抬起了雙臂,好方便讓陸初煦的繃帶繞過來。 正當陸初煦在楚謙晨肩膀上打結時,楚謙晨恰好轉頭過來,兩人的雙唇僅隔了三公分。 陸初煦沒往別處想,只淡定的打好了結,坐回了小椅子上收拾著醫藥箱。 “晚上洗完澡后,我會去你房間再幫你換一次藥,淋浴時盡量避開那劃傷處,對了,晚上我熬了鍋滷東坡rou,正好配著飯吃。多吃點,傷口好更快?!?/br> 楚謙晨嗯了一聲,陸初煦便沒再說話了。 楚謙晨也不知為何心里煩躁,看著他起身將醫藥箱放回柜子里,忍不住在心里嘖了一聲。 不得不承認,在陸初煦住進來后,這個家,是多了一些人間煙火味了。 陸初煦翻炒著鍋子里的菜,思緒卻飄到了半年前。 楚中璨是他公司的執行長,他原本只是公司里的一個小小菜鳥,有次他很晚下班,坐電梯下去樓下停車場要牽機車時,正好碰上了幾個不知道怎么混進來的搶劫犯,正把楚中璨反手壓在車上要搶劫他,他先報了警,又把動靜故意鬧大,嘴里喊了句:保安,這里這里!有人搶劫?。?! 他故意站在他們不遠處,喊得彷彿車子旁邊就站著公司保安一樣 那幾個搶劫犯,當機立斷,抓著楚中璨公事包里的皮夾,一些現金與手機就跑了。 臨走之前,有一位持刀搶匪,為了報復,欲刺楚中璨一刀,被陸初煦推了一把,那刀偏了一寸,劃傷了陸初煦的肩膀。 那襯衫立馬就暈開了一攤血。 “陸初煦!沒事吧?” “沒、沒事,執行長,你還好嗎?” 楚中璨鑽進車里抽了一疊厚厚的衛生紙替他壓著傷口,滿懷歉意的說: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br> 后來那幾個搶匪,跑出沒幾個路口,就被警察逮了回來,幸好皮夾證件東西都找了回來,當時他們已在醫院急診室,他在旁邊看著護士替陸初煦上著藥,那襯衫被護士用剪刀剪破,陸初煦不好意思的背對著楚中璨,才讓楚中璨看見了他身上大小傷口疤痕。 “你...你背上的那些傷?” 陸初煦忘了他身上一堆傷痕,驚訝的轉了過來,想用墻壁擋住背部不想被外人看到,卻忘了肩膀的刀傷,忍不住嘶了一長聲。 “別動?!?/br> 楚中璨有些擔心的讓他坐好,好好給護士上藥。 陸初煦反倒不好意思,不自在了起來。 傷口上好后,他換上楚中璨在附近買的大一號t恤,捧著一杯溫開水,坐在椅子上等楚中璨批價領藥。 “初煦,你背上的那些傷...是怎么回事?” 陸初煦沒料到楚中璨回來后就這么直白,一時之間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楚中璨皺著眉頭,放軟了語氣說: “你如果不方便說,我不會逼你,可是我剛看你有些傷口,瘀青還那么深,必定是最近才有的,你如果遇到困難,跟我說,你現在可是我救命恩人呢?!?/br> 陸初煦趕緊連忙擺手。 他可承擔不起??! “不不不,執行長,你別這么說!我只是舉手之勞,這些傷...是我爸打的....” 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自家父親愛賭又有躁鬱癥,賭輸了就打他出氣,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他簡單扼要的輕輕帶過,沒想到楚中璨記得這份救命之恩,把這件事放心上了。 幾個月后,他替他父親還清所有賭債,數目不高,但條件是他要娶他兒子,那些權當聘金了。 陸爸當時傻了,男的娶男的? 陸初煦也傻了,要不是楚中璨事先套好話,他都懷疑他們之間是有什么感情基礎嗎? 楚中璨也不管陸爸答不答應,只說只要他別來打擾陸初煦婚后生活就好,然后牽著他的手,開始了他們的‘同居生活’。 他將菜舀上盤子,對這幾個月的同居生活,忍不住搖了搖頭。 楚中璨知道他忽略了兒子,也知道楚謙晨很叛逆。 請保母怕保母虐待孩子,寄放別人家又怕不好意思,所以他便拜託陸初煦,幫忙照看一下楚謙晨,反正再兩年他就大學畢業了。 陸初煦嘆了口氣,原來那不是聘金,是保母費啊。 但這幾個月相處下來,陸初煦發現,楚謙晨冷淡歸冷淡,其實只是對外人彆扭,不知道如何相處。 不過他指的是同學,可不是他這新來小爸。 楚謙晨對他,可是除了冷淡,不然就是精簡句子撿著說呢。 他覺得,楚謙晨對他有敵意,對他冷漠是正常的,誰會喜歡一個忽然從天而降的陌生人住在家里,而且相處時間,比他那‘新婚老公’還多。 “吃吃看,看夠不夠爛?” 陸初煦微笑夾了一塊rou給他,楚謙晨看著那塊rou皺了眉頭,默默扒了口飯,配著吃掉了。 這天,楚謙晨不知道在學校做了什么事,被訓導主任,一狀告到了楚中璨那里去。 那時楚中璨,回家了半個月,中午剛從臺灣又飛去國外,一下飛機開了機,正好接到主任電話,坐飛機的疲累感,父子間的緊張關係,讓他煩躁的一掛斷電話,就打去給了楚謙晨。 當時楚謙晨正跟朋友在撞球館撞球,楚中璨一聽背景吵雜,都晚上十點多了!還在外頭鬼混??! 不禁一股子火全上來了,劈哩啪啦說了好長一段重話。 無非是什么:楚謙晨!我怎么生出你這么不上進的兒子! 你都幾歲了!還能讓學校告狀告到我這兒來!是不是嫌我不夠忙? 整天跟你那些酒rou朋友鬼混!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那時的楚謙晨喝了些酒,無故被劈頭罵了一頓,朋友面前被洗了臉,火氣也被惹了起來。 在撞球桌旁,跟他父親電話里就吵了起來。 到后來,楚謙晨是提著一袋啤酒,咣啷咣啷一路不穩回到家的。 那時楚中璨與陸初煦通話已經結束完了一個小時多,他在樓下等到打瞌睡,以為楚謙晨今晚不會回來了,才正上樓去廁所完準備睡覺,便聽到了樓下酒瓶重重被放在桌上的聲音。 “小晨?” 陸初煦擔憂的扶著樓梯扶手下來了,一靠近楚謙晨,身上是滿滿的酒味和煙味,那染上的味道,令他忍不住皺了鼻子。 “你怎么喝那么醉?等我一下,我去拿醒酒液給你?!?/br> “不用你假好心?。?!” 楚謙晨氣急敗壞的朝他離開的方向吼了一句,陸初煦皺著眉頭,回頭看他。 這可是他與楚謙晨相處半年以來,他第一次吼他。 “陸初煦,你以為你是誰!在這里裝什么父慈子孝!嫁給我爸,就真的以為自己是長輩了嗎!我們才差幾歲??!我不可能認同你的?。?!” 陸初煦嘆了口氣,還是過去玻璃柜里取了一瓶解酒液出來。 “好好好,我知道,我不也沒逼你嗎?” 反正只是假結婚,他們也沒登記,睡的也不是一間房,所以楚謙晨叫不叫那聲小爸,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好嗎! 可楚謙晨不知道這些事,他只知道,他心里參雜了許多不知名的憤怒,只覺得看到陸初煦,有些話就忍不住想對著他吼出來。 陸初煦拿著一瓶解酒液,習慣性的坐在了他的身側。 可能是楚中璨的託付,也可能是他自己也心疼楚謙晨就跟以前的自己一樣。 從小就沒了父母親的關愛,一個人單打獨斗,孤單的長大。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好聲好氣的哄著他,就像哄一個幼稚園小孩一樣,叫他吃飯、他的上下學、他打架了,就幫他上上藥。 然后重覆的叮嚀他:別再跟人打架了.... 如果他有孩子,或許他會是個及格的爸爸吧? “來,這喝下去你明天就不會宿醉........??!” 陸初煦從躺著的角度看上去,正確來說是被推倒的。那人不發一語將他推倒在沙發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楚謙晨那紅透了的眼眶,也不知道是喝紅的還是急紅的,一瞬不眨的盯著他瞧。 那被擰開瓶蓋的醒酒液灑了一地。 楚謙晨瞧得他心慌。 “小晨....你..你讓我先起來...” 他不自在的推著楚謙晨的胸膛,他們現在的身份可是小爸與繼子,讓人看見會怎么想。 噢,對了,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不禁沉下了臉,難得嚴肅的連名帶姓喊他: “楚謙晨,你聽到了嗎?讓我起...唔?!” 那吻落下的猝不及防,陸初煦有些呆住了,楚謙晨趁機撬開了他的貝齒,捲著他的舌頭讓他一起起舞。 唇齒離開時,還牽出了一絲曖昧的銀絲。 陸初煦看著他羞愧不已,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楚謙晨頭偏了一邊。 “還不起來??!” 楚謙晨將頭轉了回來,陸初煦那力道不大,卻也留下了淡淡的手掌印。 “...小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