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似真似假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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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生活回歸正常不久后,楚謙晨即將迎來了與陸初煦相遇的第十一個新年。 本來家中戴喪,百日之內,是不能到其他人家中作客的。 楚謙晨說他會尊重陸初煦的決定,今年回不回楚家吃年夜飯,就看陸初煦的意思。 若要尊重習俗,那么楚謙晨一人回去便好。 但習俗歸習俗,人總會隨著環境而改變。 今年換楚爺爺來到陸初煦的公寓吃年夜飯,這是楚爺爺第一次來作客。 兩人誠惶誠恐,把家里打掃的一塵不染,衣柜里的衣服也摺疊的整齊。 吃過飯后,楚爺爺便要回去了,兩人挽留他一晚,明早再回去。 順便欣賞一下,等等政府要施放慶祝新年的高空煙火。 那時也不知道為什么,楚爺爺在當下有個錯覺,好像謙晨他們是早已生活了十一年的老夫老妻的即視感。 頓時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果真是老了,眼花到殘影都能出現了。 夜晚兩人蓋著兩條棉被,無聲望著天花板等待睡意。 陸初煦想起奶奶出殯前一晚的最后守靈,靈堂前那安慰似的輕輕一吻,他無意識的不自覺撫上了那處額頭,側過身子,掩不住疑問的問楚謙晨: “誒...阿晨....你好像還沒回答我,那一晚你為什么...會親我額頭?!?/br> 而且那晚他哭完后,沖淡了一些難過,他睡的很沉,只記得他起床后看著楚謙晨朦朧發呆了有一會兒,因為他連楚謙晨何時上床睡覺的?都沒發現。 楚謙晨沒跟著側身看他,一手枕在頭下面,只維持原來的姿勢,看著天花板,好像在發呆一樣。 “就像你說的,我mama在我小時候也曾用這種方式安慰我。別想多,我沒起別的心思?!?/br> 那一晚他的確想都沒想就落下那一吻,本來他還擔心這唐突,會讓陸初煦因此遠離他,可幸好早上醒來后,陸初煦對他的態度依舊如初,他才放松了擔心,陪著陸初煦他們,處理好奶奶的喪事。 “嗯,我知道,你要是對我有別的心思,這十一年來早下手了,哪會憋到現在?” 陸初煦沒發現他自己剛剛發表了一番危險感言,這句話讓楚謙晨聽來,就像自動邀請獵人過來抓獵物的感覺,誘惑且危險。 楚謙晨饒有興味的轉了過來,看著陸初煦眨啊眨的大眼睛,就起了作弄他的興致。 他掀開自己的棉被,就往陸初煦身上往上一跨,中間雖然隔了層厚棉被,但楚謙晨可不敢將自己重量全往對方身上壓,只虛壓在他身上,雙手撐在陸初煦兩邊臉頰戲謔的說: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憋的?反正都是男人,不如互相解決一下?” 說到互相解決,這幾個字忽然像一把鑰匙,撬開了陸初煦心里某處的深層記憶。 那晚似真似假的做了半套的夢,猛然浮現了心頭。 陸初煦心里有些慌亂,手上卻扯著動不了的棉被,嘴里假裝生氣的說: “別亂說!我是喜歡男生沒錯,可我沒飢渴到對自己的家人下手!下去!壓著我棉被了!” 楚謙晨難得能逮到這個在床上作弄他的時機,半是試探半是玩笑的問他: “你不必下手,我可以自己來,只要你愿意?!?/br> 陸初煦聽了卻有些生氣了,這戲弄可戲弄過頭了! “楚謙晨!再亂開這種玩笑,我真的要生氣了!” “我若不是開玩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而且....” 楚謙晨的眼睛里褪去了戲謔,滿是期待又怕被拒絕的真誠。 “你就沒有考慮過?我們在一起的一絲可能?” 陸初煦的回答,是猛然用力推了他一把,害得楚謙晨一個重心不穩,倒回了自己的枕頭上。 陸初煦抱著棉被,半跪在床上看著他。 “楚謙晨你夠了!我們是家人!以后不準你再開這種玩笑,我、我去客廳睡!” “好好好,是我不該開這種玩笑,抱歉?!?/br> 楚謙晨一手抓住了扯著棉被往客廳走的陸初煦。 開玩笑,現在讓人跑了,以后可就更難追了。 該認慫的時候就要認慫,免得惹惱陸初煦,就真的無法再進一步了。 來日方長,他再一點一滴的讓陸初煦喜歡上他就好了。 陸初煦帶著狐疑的眼神盯著楚謙晨瞧,從床的另一頭上去,還順帶放了一件外套隔在中間,說這是楚河漢界,不許越過。 誰越過誰就是狗! 兩人才一起睡到了上半夜,就見陸初煦迷糊之中,跨過了界線,抱著楚謙晨的左手臂睡得酣甜。 楚謙晨無奈替他拉起了被子蓋住他跑出來的肩膀,并在他額上落下一吻,心想: 這可是你自己跑過來的,我可沒偷襲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過完年沒多久,寒假也跟著隨即結束,整理好行李,楚謙晨在出門前詢問他意見: “大三時....我想搬回來住,可以嗎?” 正蹲下來穿鞋的陸初煦一頓,仰頭時滿是不解的。 “不是住宿舍好好的,怎么忽然想搬回來?那你打工的ktv怎么辦?從家里出發比較遠吧?” 楚謙晨一臉我很真誠我沒撒謊的表情回答陸初煦: “工作地方通勤只需二十分鐘,學校每天這樣騎也不過三十五分鐘,沒辦法,建友每天玩游戲到凌晨兩點,忍了他兩年多,有點受不了了?!?/br> 搭著火車從遠方正返校的古建友忽然打了個噴嚏,揉著吸完鼻水的鼻子,還美滋滋的想著: 會不會是學校的哪個女神在想我? 穿好鞋子后的陸初煦,耳提面命的關心起古建友。 “他白天上課晚上又打工,還玩游戲到凌晨兩點,跟他說自己出門在外,得小心照顧好自己,天天熬夜,對身體健康很不好?!?/br> “勸過了,講不聽?!?/br> 古建友又打了個大噴嚏,惹得身旁的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不好意思的道了個歉,趕緊拉下口罩給自己喝了口水潤潤喉,才覺得喉嚨和鼻子都舒服了些。 “我覺得,大二、大三正是課業繁重的時候,你與其多那半個小時多的通勤時間,不如把那時間拿來補眠?!?/br> 楚謙晨心里有些小失望,本來還想找點什么藉口回來家里住,但想到學業、打工和社團活動,的確把他的時間壓榨的滿滿的。 最近因為社長再半年就要畢業了,有意把社長位子讓他接下,兩相權宜之下,也只能繼續住宿舍了。 還未等陸初煦再說點什么,楚謙晨卻緩緩朝他靠近。 陸初煦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相反著他的前進反而倒退了好幾步。 玄關處不大,他一下子就撞到了鞋柜,可楚謙晨卻越靠越近,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忍不住叫出了楚謙晨的名字。 “楚謙.....” 楚謙晨停住腳步伸出手時,瞧見了陸初煦眼里的慌亂,他笑的有些詭計得逞的jian詐,手指勾起了他后方的一串鑰匙,才離開了眼前的曖昧距離。 “我拿車鑰匙呢。走吧?!?/br> “楚謙晨,有件事你得坦白告訴我!” 陸初煦捉住了楚謙晨即將開門的手腕,他承認,他是有些動氣了。 這陣子,眼前這個傢伙老是說話曖昧的撩撥他,他不是笨蛋,這小混蛋就是故意的。 不是說有喜歡的人嗎?!那他這陣子在干嘛?搞劈腿?還是他喜歡的人就是他? 如果是后者,那就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