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后,沒羞沒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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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后,衛野、凌鈞、文馨兒就過上了沒羞沒臊的三人生活。 家里下人只道凌將軍和侯爺關系好,天天來找他商議政事,有時候晚上也不回去。 哪里知道,夜夜笙歌的蘭芳院大床上,除了他們的侯爺,還多了一個男人呢! 不過,天下沒不漏風的墻,后來小玉還是知道了。 衛野和凌鈞先后拿她的性命威脅她不準說出去,小玉自然是點頭如搗蒜。況且,她本就是小姐的陪嫁,和小姐是一體的,她哪兒敢背叛小姐??!之前凌小將軍和小姐在閣樓私會,小玉都沒敢泄露半個字呢! 她是真的滿心佩服自家小姐。 不單給自己找了個長期飯票,還把昔日男神給拐到床上,最牛的是竟然能讓夫君和情人相認相知,彼此同意??!天吶,話本里都不敢這么寫??! 如果天子知道自己的文臣武將夜夜睡同一個被窩,他還能睡的安穩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齊恒知道凌鈞愛往衛野府上跑,還常常夜不歸宿,他這一查,可是不得了。查案的暗衛回稟時嘴皮子都是抖的。 二男共睡一女,這倒不稀奇,青樓常有,就是他們哥幾個也是玩過的。 可,可那是宣威候衛野和驃騎將軍凌鈞??! 這倆天子驕子,在各自的領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他們倆竟然愿意共享一個女人?且這個女人竟然還是侯爺的夫人文馨兒! 曾經她對凌鈞死纏爛打,對衛野嗤之以鼻,現在又和他們兩個人如膠似漆,醬醬釀釀,簡直是絕了個絕! 齊恒都不知道該怎么和蘇婉說。 她的兩大舔狗齊齊鉆進了別的女人的被窩,以后,除了自己,真的沒有別人愛她了。 齊恒唏噓又忌憚,派人盯著凌鈞的動向,看他有沒有養私兵的意圖。同時也多方試探衛野,看他有沒有二心。 衛野察覺了齊恒的試探,回頭和凌鈞一商量,凌鈞就減少了來侯府的頻率。三人換了一個方法,到別莊去,到不固定的場合里去。 或者在馬車上,或者在野外…… 反正能玩兒的地方,室內室外他們都玩兒了個遍。 轉眼入冬,他們竟然已經沒羞沒臊地生活了好幾個月。 文馨兒越來越作威作福,心安理得享受兩個老公的照顧。 如果蘇婉知道真相,真的要氣到吐血。 她自己被關在深宮,被齊恒或強迫或哄騙,玩遍了各種羞人的性愛方式。逐漸也被調教成了一個合格的小母狗,saom。 她的肚子倒是比文馨兒爭氣,被齊恒賣力耕耘著,很快就傳出有孕的消息。 齊恒大喜,升了她的位份,以她的名義舉辦宴席,宴請了朝廷要員及其家眷。 文馨兒已被衛野扶正,貴妃宴請,她也有資格參加。 宮宴當日,眾人都知道不搶貴妃的風頭,可唯獨有一個人,愚蠢的不長眼睛,穿的如同一只花孔雀,跪在一地女眷中,極為顯眼。 貴妃一身明黃,滿頭金釵裝飾,這是身份的象征。而文馨兒不遑多讓,穿了一襲煙紫襦裙,銀紅廣袖袍,杏黃披帛,腰間配同色腰帶,左右兩側系滿了玉佩和香囊。 她一起身,這滿頭滿身的環佩丁當啊。 一圈女人都默默跪得遠些,不想接觸她。文馨兒拖著rourou的身軀起身時,差點頭重腳輕沒起來。 她忙用手扶住發髻,手上的寶石戒指和胳膊上的玉鐲很是漂亮有光澤。 她戴了一整套的紫寶石頭面,這顏色的寶石難尋,做成整套的頭面更是難得。一般人反正是用不起。 凌鈞和衛野給她搜羅天下美食寶物,簡直比蘇婉這個皇貴妃的日子還要好。 且看她頭面正中央那有些僭越的東珠,眾人就有些驚訝了。 蘇婉的臉色很難看很難看,心里覺得衛野對這個女人也太好了,另一方面又覺得這個蠢貨簡直出來給衛野丟人。 衛野本是兩袖清風的人,自從娶了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就成了御史們的“折上賓”,三天兩頭有人參他。 他后院的這位夫人用冰量甚巨,比別的十個人加起來用的都多。還有各種欺壓百姓的事,囂張無禮的事,花起錢來也是無度,就算她爹是皇商,可衛野也不能說干凈吧?他肯定貪墨了! 蘇婉感覺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少年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他為了這個蠢女人竟然這么沒有原則,次次給文馨兒擦屁股,幫她善后,做盡了壞事。他們用了那么多民脂民膏,衛野都不覺得難受嗎?他心里還有沒有黎民百姓? “宣威侯夫人的這顆東珠,倒是漂亮?!?/br> 蘇婉陰陽怪氣夸了一句。 文馨兒沒心沒肺地笑,“回貴妃娘娘,是呀!臣妾也覺得好看,又大又圓,光澤度很好!是凌鈞表哥送我的!” 凌鈞送的?她到底有沒有腦子? 一個有夫之婦說這種話,打量京城沒人知道她和凌鈞曾經那些事?如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故意的。 蘇婉瞇眼看過去,果然發現了文馨兒眼里炫耀的光芒。 她捏著桌角,恨不得扇飛這個小賤人。 凌鈞什么時候和她關系這么好了!怪不得,怪不得凌鈞已經很久沒找過她了!她的生辰他竟然也沒來送禮物! 蘇婉怒火中燒,幾乎要掩飾不住眼睛里的火氣,幾乎要起身大罵這個小賤人勾引凌鈞。 蘇婉再次感覺到了孤獨,感覺到了極大的恐慌。 她覺得自己失去了好多。 失去了衛野,失去了凌鈞,她失去了自由,未來也要失去健康生下這個孩子…… 蘇婉捂著肚子,看著文馨兒在下面耀武揚威,恨的牙癢癢。 可她只能咬著牙道一句:“凌將軍倒是與你親厚?!?/br> 表面上,凌鈞畢竟是她的表哥,送個禮物也沒什么。 有蘇婉的忠實追尋者某世家夫人跳出來道:“侯夫人當真不知道,這東珠是只有中宮皇后才配用之物?” 眾人紛紛附和。 文馨兒摸了摸珍珠,又抹了抹耳墜,得意道:“這不是東珠,只是略像罷了。它只是長的好看的普通珍珠,遠遠比不上東珠珍貴呢!用東珠是僭越,我怎么敢呢!” 她這搖頭晃腦的小人得志的模樣,真的像一個反派。不,她就是一個反派! 像她這么囂張的東西,宮斗第一集就該死了。到底憑什么能活到現在?靠那愚蠢的美色嗎? 蘇婉是一個穿越者,她從來都認為以色侍人終究是水月鏡花,只有步步經營才能在這名利場立于不敗之地,所以她不僅練武,還學文,刺繡做飯經商,樣樣不肯落于人后。 可文馨兒有什么?除了美色,她還有什么?!噢,家里有錢也算一點??山Y婚后她花得都是衛野的錢呀!她家里是商戶,沒什么依仗,自己又沒腦子,她到底是憑什么活到今天的? 這么囂張,就沒人害她?誣陷她? 蘇婉仔細回想這兩年,好像一直都是文馨兒收拾別人,沒人敢收拾她。 她手段狠,縱容手下打人,通信讓他爹搞小動作對付別人家的生意,給別人下藥讓別人當眾出丑,看哪個仆人賊眉鼠眼的立刻就搜身打一頓,發賣的發賣打死的打死,有仇當場報,去哪兒都是刁奴開道從不落單,不給歹徒害她的機會。 的確沒什么被害的機會。 眾人在這邊七嘴八舌,文馨兒腦袋笨,也聽不懂她們的話外音,夸她她就受著,甚至真心反夸回去,弄的別人也尷尬。 蘇婉想發落她,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縱容大家排擠她,討論琴棋書畫時逼迫她來一個,讓她難堪。 為此,文馨兒已經和好幾個人發生了口角。 就在文馨兒要被激怒,蘇婉就要抓住她犯錯的機會時,皇帝來了。 他看了一眼怒目圓瞪的宣威侯夫人,沒有訓斥,竟然還夸了文宣候夫人一句“大方華貴”,這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了。 皇帝都承認了她的衣著打扮,旁人還有什么立場去拿捏她? 其實齊恒也想讓蘇婉多多打扮,可她本就是不愛紅妝愛武裝的性格,不屑于打扮。她長得好看,不用打扮也好看。 文馨兒長的也傾國傾城,她卻酷愛打扮。 每次出門,頭上恨不得插十斤珠翠,只要戴的動,她就往死里戴。 就為了倆字,好看。 那顆東珠,其實是齊恒故意賞給凌鈞的,他知道凌鈞必定會送給文馨兒,他就是想看文馨兒戴這顆珠子的樣子。 沒猜錯,她戴上果然很相稱。 人間絕色,傾國傾城。 蘇婉覺得齊恒越來越不愛自己、不給自己面子了。就連文馨兒戴東珠他都能忍,簡直胡鬧! 她不能忍! 東珠只能皇后佩戴,雖然是一顆普通大小的,可這也是太僭越了!文馨兒一心愛美,她心里還有王法嗎?! 蘇婉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在維護封建王權。 明明她之前還說人人平等,那為什么文馨兒不配用東珠呢?她自己也把自己問住了。時間和環境真的會侵蝕一個人的靈魂,蘇婉可能早就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