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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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47 大棠王朝,貞元十九年。 當今圣上徽宗李世,天命之年,勵精圖治,放眼大棠上下,盛世如歌,八方來朝。 唯有身為大棠附屬國的彈丸小國高句麗,自不量力的懷揣覬覦之心,屢屢來犯。 為此,朝堂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圣上的皇弟懷安王爺為首,主戰。 另一派是以新晉太師為主,主和。 太師秦頤主張講和,亮出大國風范割讓國土以示誠意。 懷安王持反對意見,主張迎戰,滅了高句麗以揚我國威。 圣上的本意同懷安王一致,當即下令,帶兵三十萬,御駕親征,前往邊肅慎關平亂。 高句麗國土甚小,兵力也只有十幾萬,本以為派兵三十萬,又有圣上親征鼓舞士氣,本以為可以勢如破竹,直搗高句麗王都,一舉將其滅國。 但此場戰事,大棠敗了,敗的出人意料的,連圣上都受了傷。 三十萬大軍對陣僅僅十余萬兵馬,卻接連敗退,是個人便能察覺到了不對勁兒,更何況當今圣上心細如塵,很快便發現了這里邊的端倪。 端倪就在將士們所用的軍需設備上,從鎧甲到武器,乃至糧草,皆是最下等的,甚至有些還是殘次品。 刀劍長槍一折即斷,鎧甲也是徒手可以撕碎! 圣上龍顏大怒,當即下了圣旨回京,要懷安王全權代理徹查此事。 軍需設備出了這等大事,身為軍需監造官的夜筠庭自然脫不了干系。 但夜筠庭為人耿直,懷安王深知這其中必有貓膩。 懷安王還尚未來得及去詢問夜筠庭,夜筠庭便被秦太師發現,畏罪自縊于家中主梁,妻子兒女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封遺書,將一切罪責擔了下來。 當圣上班師回朝的時候,此案已了,秦太師占盡了先機,借此事件在圣上面前大出風頭。 懷安王顏面盡失不說,還因為主張戰事而被秦太師彈劾,圣上雖然沒有多加怪罪,但懷安王主動請罪,親自為戰死的將士祭祀超度方才了了此事。 此次戰事后,大棠元氣大傷,一連數年休養生息,直到徽宗去世,太子李泓繼位,懷安王被任命為輔佐新君的攝政王。 秦太師也因力破夜筠庭案子有功而被封為輔政大臣。 滿朝文武皆看得出夜筠庭僅僅只是替罪羊,但幕后黑手是權傾朝野的秦太師,事情做的連懷安王都找不到證據。 夜筠庭是個耿直的人,任職軍需監造官僅僅數年,兢兢業業從不曾做過一星半點的貪污徇私之事。 但夜筠庭的下屬,也是夜筠庭一手提拔上來的得意門生林啟恒,一直背著夜筠庭同秦太師一黨同流合污,將那些上好的軍需設備偷梁換柱,以次品的價格出售給了高句麗,而那些此等的設備都用在了大棠將士的身上,直接導致了戰事慘敗。 夜筠庭兢兢業業,凡事親力親為,怎么可能不知道這里的污糟事兒! 夜筠庭剛知道這些事兒的時候,林啟恒便在秦太師的籌謀下來了個先發制人,將夜筠庭的妻子女兒都抓了起來,以此要挾夜筠庭繼續和他們一起同流合污。 夜筠庭深愛妻子和女兒,無論如何也不能冒這個險,威逼利誘之下,便只好踏上了徇私舞弊,通敵叛國的路。 秦太師一向主和,正是因為不想此事敗露,時間越長便可以將高句麗養的越肥,只是萬萬沒想到,徽宗皇帝會聽從懷安王的意見去出征高句麗,戰事慘敗,圣上震怒問責,深知自己在劫難逃的夜筠庭,將一切的證據整理了出來,交給了自己的妻子,連夜便將妻子和女兒送走,打算將妻女送到北方避禍。 夜筠庭的女兒夜瑾兒年僅七歲,對待大人的世界還不能完全理解,懵懵懂懂的就被帶上了馬車,連夜出了城,從此再也沒見過父親。 夜筠庭的送走了妻女,留下了一紙認罪書,自縊而死。 本以為自己將一切罪責盡數擔下,秦太師便會放過自己的妻女。 夜筠庭終究是低估了秦太師的心狠手辣,秦太師帶人上門之時只見到了夜筠庭的尸體和認罪書,卻依然為了以絕后患要殺了夜筠庭的妻女滅口,當即下令殺手出城去追,見到夜筠庭的妻女直接殺無赦! 破曉時分,夜筠庭妻女所乘的車已經出城許久,為了避免引人注意,選擇了小路而非官道。 老jian巨猾的秦太師派了兩波人前去追殺,一波走官道,一波走小路。 走小路的那幾個殺手是在距離長安城百余里的一處荒郊野嶺。 深秋時節,空氣里都泛著涼意。 馬車里的女子緊緊的摟住了身邊女娃,她們便是夜筠庭的妻子和女兒。 女子摟著女兒,將十幾張寫滿字跡的紙張折了折塞進了女兒的衣襟里,一臉嚴肅的囑咐道: “瑾兒,這是你父親拼了命保存下來的,你一定要收好!千萬不能弄丟!” 七歲的夜瑾兒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女人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囑咐兩句,卻被馬車外的一聲慘叫聲打斷。 慘叫聲是車夫發出的,幾個驟然竄出的黑衣人一劍就結果了車夫。 車夫一聲慘叫,從馬車上滾落了下去。 馬車簾迅速被掀起,一個目露兇光的黑衣人沖了進來,一把抓住了那個女人,拉扯著將她拖出了馬車。 一陣扭打叫喊驚了馬匹,一聲嘶鳴便開始狂奔。 飛速旋轉的車輪碾上了一塊石頭,馬車隨之一震,夜瑾兒被猛的一甩從車窗里飛了出去。 夜瑾兒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方才停了下來,幸好只受了些擦傷,臉上滿是塵土,臟亂不堪。 夜瑾兒剛一抬頭就見那幾個黑衣人一刀殺了自己阿娘。 斷氣之前,那女人拼命的瞪著眼睛看向了夜瑾兒,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對著夜瑾兒喊道:“快跑……” “阿娘……”夜瑾兒哭喊著。 那幾個黑衣人逐漸逼近,手執滴著鮮血的長劍,夜瑾兒不得不起身逃跑。 夜瑾兒受了如此驚嚇,跌跌撞撞的跑了二三里,就被那幾個追上來的黑衣人一腳踹倒在地。 夜瑾兒后背被猛的挨了一腳,猝不及防跌倒在地,雙手猛的擦在地面上瞬間流出了鮮血。 夜瑾兒也顧不得手上的疼,踉踉蹌蹌的就想從地上爬起來。 那幾個黑衣人見夜瑾兒一個小孩子竟然如此頑強,便起了玩心,夜瑾兒剛一爬起來,便將她踹倒,再爬起來再踹倒,看著夜瑾兒被折磨的慘兮兮的模樣發出一陣陣狂笑。 夜瑾兒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被踹倒,忍著疼再次爬了起來,那黑衣人見狀剛在踹上一腳,卻不曾想自己后背上卻被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那人所用的力道很大,這黑衣人被踹飛了出去,趴在了地上。 “誰敢踹老子!”黑衣人怒罵著,忙不迭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起身方才剛剛站定,身邊的幾個黑衣人都進入了戒備狀態瞪著一處,順著視線看過去,竟是一位藍衣少年。 少年劍眉星目,英姿颯爽但還尚有幾分稚嫩,眉宇間透露著幾分不羈,身形頎長,帶著少年特有的清瘦。 “呵,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要臉否?”藍衣少年一臉不屑的看著那幾個黑衣人。 “你不要多管閑事!”方才跌倒的黑衣人舉著劍指著那藍衣少年。 藍衣少年看著這幾個黑衣人一臉譏諷,也懶得和這群人講什么道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欺負小孩子都說不過去吧! “我管定了你能怎么著?”藍衣少年挑起了一邊的眉毛,滿臉的挑釁。 “你不要不知好歹!”那黑衣人怒道。 藍衣少年也懶得廢話了,拔劍直接開打,須臾之間這幾個黑衣人就紛紛掛了彩,只得落荒而逃。 打斗結束,天已大亮。 藍衣少年看著那幾個黑衣人逃跑的方向,得意的一笑,收起了長劍,轉頭去看那瑟瑟發抖的小姑娘。 夜瑾兒被他一看,猛的一抖,這廝可比那幾個黑衣人還厲害…… 藍衣少年低頭看著那小姑娘,生的圓圓胖胖的,一雙荔枝眼閃閃爍爍,滿是驚恐,滿臉泥土臟兮兮的卻說不出的可愛。 少年的心猛的一顫:這也太可愛了吧…… 忍不住就對那小姑娘伸出了手,想扶那小姑娘起來,那小姑娘卻是看了看少年的手,遲遲沒動不說還一臉戒備。 少年心里挫敗感連連,很顯然這小姑娘連他也一起怕上了…… “唉?!鄙倌陣@了口氣,索性直接坐到了小姑娘身邊,夜瑾兒瑟縮了一下倒也沒跑,少年繼續說道:“小姑娘,我不是壞人!我是不會打你的!” 小孩子到底是比較容易相信人的。 “你說的是真的?”夜瑾兒的聲音奶兮兮的。 少年滿臉的笑意,看著夜瑾兒鄭重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少年肯地的回答,夜瑾兒眼里的恐懼逐漸緩解,隨之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少年當時就慌了,這……這咋整…… “我阿娘被他們殺了……”夜瑾兒哭道。 “什么?”少年瞠目結舌,他若早知道還有人命牽扯其中,方才就不會只是將那幾個黑衣人趕走了,肯定直接把他們都殺了,來個為民除害! 夜瑾兒抹了一把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邁開兩條小短腿直奔方才阿娘被殺的地方而去。 少年見狀,起身跟了過去。 夜瑾兒跑回了方才的阿娘被殺的地方,自己阿娘的尸體赫然躺在枯草地上,死不瞑目的瞪著雙眼,周圍的衰草被鮮血染紅了許多。 “阿娘!”夜瑾兒撲倒在阿娘的尸體旁痛哭著。 致命的傷口是脖子,一擊致命,直接被割斷了喉嚨,少年的眉頭皺了起來,起初本以為是山賊打劫,但是看到這么專業的殺人手法一定不是簡單的打劫事件,想必是要殺人滅口! 少年的心里憤憤不平了起來,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劍,不管誰對誰錯,都不應該殃及家眷,尤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方才真應該直接殺了那幾個混蛋! 夜瑾兒還只是個七歲的小孩子,又身處荒山野嶺,少年只好幫著夜瑾兒就地掩埋了女人的尸體,隨后便蹲下身來問夜瑾兒:“你還有可去的地方嗎?” “嗯?!币硅獌撼榱顺楸亲踊卮鸬溃骸拔乙サ侵莼◣Z鎮,找我舅父!” 少年聞言想了想,登州距離此處還有數百里,這小姑娘認不認得路姑且不談,只怕半路就得被豺狼虎豹給叼走…… 少年在心里嘆了口氣,俯身將夜瑾兒抱了起來,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柔聲問道:“我送你去登州找你舅父好不好?” 夜瑾兒聞言,感激的眼神看向了那少年,奶兮兮的說道:“謝謝大哥哥!” 少年笑了笑,抱著夜瑾兒離開了這荒山野嶺。 被趕走的幾個黑衣人怕被秦太師問責,便謊稱已將夜筠庭的妻女殺死。 這位少年,便是初涉江湖的顧清! 顧清本是昔空島的少主,剛滿十六歲,父親英年早逝,因不滿母親強行安排自己與表妹定親,一氣之下便出來闖蕩江湖了,初涉江湖第一樁行俠仗義之事便是救了夜瑾兒。 到登州的路途不算太遠,也不是很近,騎馬的話大概七天,但是帶著孩子自然是要慢上許多的。 趕路難免要風餐露宿,顧清早已習以為常。 夜瑾兒一直是嬌養著的,家中陡然發生的變故夜瑾兒盡管不太明白,可她也看得出往日那般的優越日子是再也不可能了,一路上的辛苦也一聲不吭,連腳被磨到流血了也隱忍不發。 最終還是顧清看著夜瑾兒走路一瘸一拐的才發現她的腳受傷了。 顧清看著夜瑾兒胖乎乎的小腳鮮血直流,暗暗責備自己竟然按照自己腳程去要求一個小孩子,索性直接將夜瑾兒抱起來趕路。 夜瑾兒從此再沒走過幾步路,平地處顧清就抱著她,翻山越嶺的時候就背著,偶爾走的那幾步路還是夜瑾兒看不過去自己要走的…… 夜瑾兒母親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夜晚睡覺的時候時不時就會被噩夢驚醒,或者是在夢里哭到醒不過來,每每看著夜瑾兒如此,顧清的心里就會莫名的心疼…… 偶爾顧清也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解,他那表妹就慣是個愛哭的,只是從小到大他那表妹一哭,他就煩的不行,怎么對著這小娃子就非但不煩還很是心疼…… 十日后,快抵達登州的時候,黃昏時分一場驟雨,將顧清和夜瑾兒隔在了荒郊野外的破廟里。 二人在破廟里歇息了許久,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見天色已晚,顧清看了看四周,將那搖搖欲墜的門板一腳踹了下來,把自己的衣服鋪在了上面給瑾兒睡,自己則是席地而坐,倚著墻便睡了過去。 午夜時分,驟雨更甚,夜瑾兒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起來去尿尿,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淅瀝瀝的雨,夜瑾兒有些害怕,瞥了一眼熟睡的顧清,夜瑾兒吞了吞口水,撞起小膽子出去尿尿了。 褲子還沒脫,一個閃電伴隨著一個大雷,照亮了漆黑的夜,夜瑾兒借著閃電的光無巧不巧的看到了那猙獰的神像…… 也不知道這廟里原來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如此猙獰…… “??!”夜瑾兒被嚇的夠嗆,一聲慘叫直接撲進了顧清的懷里。 熟睡中的顧清只覺得自己的懷里猛的鉆進了一個rou嘟嘟熱乎乎的東西,被嚇了一跳,驚醒的瞬間握緊了手中的劍…… 結果低頭一看,竟然是哆哆嗦嗦的夜瑾兒! 顧清松了一口氣,猜也猜到她一定是被雷聲嚇壞了,放下了手里的劍輕輕撫了撫瑾兒的后背,又柔聲細語的安慰了幾句,夜瑾兒就在他懷里睡著了。 顧清看了看夜瑾兒,確定她睡著了以后,松了一口氣,隨即一臉不解的抬起了手……嗯……什么東西濕漉漉熱乎乎的…… 顧清疑惑的伸手摸了摸夜瑾兒的褲腳,瞬間滿臉苦笑…… 不知所措的顧清只好等到了翌日清晨,閉著眼睛給夜瑾兒脫下了尿濕褲子,雖然只是個小孩子可到底也是男女有別! 沒有可替換的褲子,顧清便將自己的外袍穿在了瑾兒身上,直接將下半身都遮擋住了。 顧清拿著瑾兒潮濕的褲子去小溪邊清洗,夜瑾兒就站在一旁看著,有些局促的裹緊了顧清的衣服,夜瑾兒雖然只有七歲,但是尿褲子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是所有小孩子都知道的。 顧清將瑾兒的小褲子從溪水里撈了出來,擰了擰水,就聽見旁邊傳來了幾聲微微的啜泣聲。 顧清轉過頭就看見夜瑾兒扁著嘴哭的那叫一個可憐。 夜瑾兒哭的顧清不明所以,順著夜瑾兒淚汪汪的眼神看過去,竟然是自己手中的小褲子…… 顧清的心里只覺得好笑,合著這小丫頭是在為尿褲子的事情委屈…… 抖了抖擰干的褲子,顧清將它暫且晾在了一旁的樹枝上,回身抱起了瑾兒,擦了擦她掛在臉蛋上的眼淚,輕笑了一聲哄道:“不過尿個褲子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哥哥我十歲還尿褲子呢!怎么了!不照樣長的這么英俊瀟灑!” 顧清的語氣宛如尿褲子是件很光榮的事情一般,不過顧清的這幾句話很奏效就是了,瑾兒不僅不哭了,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夜瑾兒本就還是個奶里奶氣的娃娃,這一笑,顧清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好了!不哭了!餓不餓?我烤饅頭給你吃好不好?”顧清看著瑾兒柔聲的問道。 夜瑾兒點了點頭,顧清便將她放了下來,去拾了些柴,生起了火。 烤透了的饅頭微微泛黃,帶著焦香,顧清和瑾兒一人一個,吃起了早膳。 瑾兒雙手捧著圓滾滾的饅頭,鼓起腮幫子吹了吹便吃了起來,胖嘟嘟的腮幫子隨著咀嚼動作一動一動。 顧清一手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托著腮,一手拿著饅頭送進了嘴里,看著瑾兒吃饅頭的可愛模樣,暗暗決定以后一定要生個女兒…… 夜瑾兒咽下了最后一口饅頭,打了個飽嗝,忽然如同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起身直奔顧清的身邊,煞有介事的問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顧清一愣,自己的確一直沒告訴這小姑娘的名字,但是小孩子會關心這個問題嗎? 顧清雖然有些不解,但也回答道:“我叫顧清,你怎么忽然想起問我的名字了?” “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爹爹說,做人要知恩圖報,但我還小,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報答你的!”夜瑾兒奶聲奶氣,卻又鄭重其事。 顧清根本沒指望著夜瑾兒會報答他,又不忍戳破這小娃娃的念想,笑了笑應道:“好!我等你長大!” 見顧清答應了,夜瑾兒甜甜的笑了,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 五日后,登州花嶼鎮。 花嶼鎮不大,鎮上的人口也就能比村子里多上個十余戶左右。 夜瑾兒的舅父家姓袁,顧清帶著瑾兒稍作打聽便找到了。 袁家宅子還算體面,看起來家境還可以,瑾兒舅父出來的那一刻,顧清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看著是個和善的中年人,應該不會虧待了這小娃娃。 袁家舅父聽聞了夜瑾兒這一路的遭遇,對著顧清就是一拜:“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見瑾兒有了棲身之處,顧清蹲下身和瑾兒告別,看著瑾兒滿眼的不舍,顧清的心里也有些難受。 顧清深吸了一口氣,拒絕了瑾兒舅父留宿幾日的邀請,同夜瑾兒就此別過了。 —————————————— 五年后,徽宗李世駕崩,太子李泓繼位,是為瑞宗,改年號為顯淙。 懷安王爺和秦太師皆為徽宗御封的輔政大臣,輔佐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