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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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什么?一個武將,光會打仗不行,朝里沒有人,隨時都有可能被罷官,就算勉強掛著職位,也要處處受當地總督節制,無法施展手腳?!?/br> “為父倒不是貪圖當官,貪圖那點俸祿,而是為父舍不得看著士兵們荒廢下去,只有我坐穩了這個總兵的位子,我才能繼續cao練他們,繼續為朝廷效力,繼續保家衛國,你們懂嗎?” 秦紀重重點頭,秦律聽紅了眼眶。 秦元塘笑笑,拍拍小兒子的肩膀:“一時彎彎腰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為父算是有福氣的了,陳閣老一點都不貪,不然我還得費心思給他搗鼓金銀珠寶?!?/br> 秦紀有些擔心:“可您也說了,靠山山倒,萬一將來首輔換人……” 秦元塘:“陳閣老只比我大三歲,既是皇上的恩師,又是先帝托孤的大臣,只要他身體硬朗,再當十年二十年首輔也綽綽有余,等他年紀大了退下來,為父也老了,朝廷如何處置都沒關系。至于你們,將來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我只能傳授你們本事,謀不了你們的前程?!?/br> 秦紀、秦律齊齊跪了下去,能夠投胎給父親做兒子,便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造化!等父親老了,后面的路他們自己走! . 休整了一日,元祐帝就在內閣與邊將的陪同下,正式接受朵顏的投降。 朵顏首領名叫董虎,當他不得不跪拜前面那個才十五歲長得唇紅齒白的中原小皇帝時,董虎覺得十分憋屈。 如果不是邊關有這條蜿蜒不知多少千里的長城,如果不是有個用兵如神還特別能搗鼓陣法、火器的秦元塘,他早率領他的鐵騎一路攻到京城去了! 董虎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滿是橫rou的臉拉得老長老長。 元祐帝始終保持著微笑,他的心情也確實很好。 草原上的首領個個都能征善戰,自己沒有好功夫便也不能讓部落里的將領們心服口服,而中原的帝王更講究知人善任,本身文韜武略當然是美談,就算自己是個病秧子,只要身邊的文官武將靠得住,中原帝王依然能高枕無憂,安然享受天下臣民的供奉。 董虎看不起他,元祐帝也看不起董虎的野蠻。 以陳廷鑒為首的內閣早已擬好和談條款,從今年開始,朵顏繼續向朝廷俯首稱臣,年年都要納貢。 董虎憋憋屈屈地同意了,簽完和談協議,他狠狠地瞥了秦元塘一眼。等著吧,等秦元塘死了或是離開薊州之日,便是他們朵顏鐵騎卷土重來之時! 華陽并沒有參與今日的朵顏受降,草原上的男人長得都差不多,她已經見過韃靼獻馬的使臣了,對朵顏一行人并無興趣。 和談結束,元祐帝在薊州城休整兩日,這就要去登長城了,既是巡視這一帶長城的加固情況,也是觀看秦元塘準備的十萬邊軍演習。 與區區朵顏投降相比,長城一行才更讓人向往。 離薊州城最近的一段長城是喜峰口,相距六十里地。 五萬多京軍護衛著元祐帝的圣駕,早上出發,傍晚抵達喜峰口下駐扎著的邊軍大營。 天色已暗,崇山峻嶺之上隱約可見一道高聳厚重的城墻仿佛長龍橫臥,北風呼嘯而來,好似一陣陣龍吟。 華陽怔怔地望著那條長龍。 上輩子她并沒有隨弟弟一起來薊州,自然也沒有親眼領略過長城的巍峨壯觀。 元祐帝收回視線,就見身旁的jiejie還在瞻仰長城之威。 華陽若有所覺,偏頭,姐弟倆相視一笑。 這是他們的北家門。 用晚飯時,元祐帝將jiejie、姐夫、戚瑾叫過來陪他。 “山嶺險峻,朕為jiejie準備一抬軟轎吧?”元祐帝擔心明日登長城時,jiejie爬不動。 華陽若是自己過來游玩,預備軟轎也沒什么,可她是跟著弟弟來觀看邊軍演習的,那么多將士看著,只她一個長公主坐轎子,未免也顯得她太過沒用。果真嬌氣,就該去賞花賞草,既然不辭辛苦來了這邊關重地,那么就該入鄉隨俗,真真正正地爬一次長城。 “不必,我自己能走上去?!比A陽雄心壯志地道。 元祐帝看向陳敬宗。 陳敬宗提議道:“長公主若有雅興,不如明早臣先陪您登上峰頂,賞一賞邊關的日出,如何?” 華陽詢問弟弟的意思:“皇上要去嗎?” 元祐帝笑道:“朕去了,幾位閣老肯定也要早起,興師動眾的,還是jiejie與駙馬先行吧?!?/br> 夫妻倆單獨出發,jiejie走不動的時候,駙馬就可以背jiejie上去了,沒有人瞧見,jiejie也不必擔心被人取笑。 駙馬如此體貼jiejie,元祐帝非常滿意。 第160章 喜峰口這一帶的山勢險峻, 高卻不是很高,看起來與京城弘福寺所在的山嶺差不多,所以華陽真有信心能自己爬上去。 一夜好眠, 早上被朝云、朝月喚醒,外面天色尚暗。 朝云道:“駙馬已經在外面候著了?!?/br> 華陽想, 陳敬宗不喜風花雪月,對日出倒是情有獨鐘。 簡單洗漱一番,華陽換上一套茶白底的馬裝,長發則梳成男子發髻,戴白玉冠。 朝云美滋滋地端詳著自家長公主:“有您在, 哪個男兒也不敢說自己風流倜儻?!?/br> 朝月雖然沒拍馬屁, 看長公主的眼神也充滿了驕傲。 華陽既受用, 也好笑:“你們該把眼光放低些, 不然我如何為你們挑選夫婿?” 朝云馬上道:“誰愛嫁誰嫁,我這輩子是跟定您了?!?/br> 嫁人有什么好, 一輩子待在長公主身邊才是真正的舒服, 好吃好喝, 也不用受誰的氣。 朝月也是這么想的,自去端早飯。 她挑簾出帳, 陳敬宗順勢進來, 瞧見長公主這套扮相,那視線幾乎本能地在她身上過了一遍,最后道:“還差條斗篷, 上面風大?!?/br> 朝云笑道:“還是駙馬心細?!?/br> 陳敬宗看著華陽。 華陽徑自坐到矮幾前, 剛要給自己倒碗溫水喝, 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 替她代勞。 倒了七分滿, 那人正經又不正經地道:“長公主請用?!?/br> 華陽最終還是瞪了他一眼。 用過早飯,兩人這就出發了。 軍營駐扎在長城下的一處平地,往北走一段距離就到了登長城的入口,這里有侍衛把守,核實過長公主與駙馬的身份,恭恭敬敬地放了行。 剛開始一段路還算平緩,再往上便都是一條條長石鋪就而成的臺階,且十分陡峭,絕非弘福寺那邊的山路可比。 陳敬宗擔心華陽意外失足,牽著她。 饒是如此,華陽才爬到第一個烽火臺,兩條小腿便酸得不行了。 陳敬宗往上看看,指著最高處的鎮遠樓道:“還有五座烽火臺要爬?!?/br> 華陽抿唇。 陳敬宗笑著退后兩個臺階,轉身把后背露給她。 今日元祐帝要登長城,長城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站著兩個士兵,全都是從京城那邊跟過來的京衛。 雖然這些士兵都面朝長城內外背對著他們,華陽還是不想讓他們瞧見這一幕。 “我還能走?!彼芙^道。 陳敬宗:“演習的大軍都在下面,天色又暗,看不到你我?!?/br> 華陽直接往上去了。 陳敬宗只好跟上來,一手扶著她的手臂,一手托著她的背往前,幫她省些力氣。 華陽累得走不動時,兩人就歇一會兒,因為熱,那斗篷早被華陽丟給陳敬宗了。 就這么一個烽火臺一個烽火臺地爬,爬一個少一個,目標近在眼前,堅持起來也容易些。 可越到后面,華陽越像是整個人靠在陳敬宗身上,被他半摟半提上去的。 終于上了鎮遠樓,守在樓里的侍衛們自覺地退了出去,陳敬宗摟著華陽來到東邊的出口,他靠著城墻,華陽氣喘吁吁地靠著他。遠處天邊,一輪紅日正緩緩躍出地面,朝霞柔和而絢爛,照亮了長城內外的萬里江山,也照亮了這條蜿蜒望不見首尾的臥龍長城。 華陽如擂鼓的心跳漸漸平復下來,卻升起另一種豪情。 陳敬宗看看她紅潤的臉,用袖口幫她擦掉額頭、鼻尖的汗珠。 下方還有侍衛,華陽瞪他一眼,轉身走進樓中。 這里倒是沒人,陳敬宗卻不滿足于只為她擦汗,將她抵在那結實無比或可常立于此千年不倒的城墻上,從她的眉梢一路親到領口,最后是她柔軟的嘴唇。 一刻鐘后,兩人重新回到外面的長城上。 城北是一片荒原,并非華陽想象的碧綠草原。 陳敬宗指著遠方道:“以前這外面一千里內,都是你們家的地盤,包括現在后金占據的東北地方,也是本朝疆域?!?/br> 自家地盤,華陽比他更清楚,更清楚這些被老祖宗們打下來的塞外江山,是怎么一步步失去的。 她雙手撐著城墻,陳敬宗忽然覆住她左邊這只。 華陽看過來。 陳敬宗眺望著遠方,對她道:“等我變成老頭,或許已經幫你們家把外面的地盤都拿回來了?!?/br> 晨光照亮了他年輕英俊的臉龐,北起的秋風呼嘯而來,仿佛在嘲笑這個年輕人的猖狂。 華陽眼中的他,遠不如秦大將軍看起來更讓人信服,可秦大將軍已經五十多了,即將老去,陳敬宗還很年輕,年輕也就意味著還有無限可能。 感受著他掌心的溫熱,華陽道:“真有那一日,你就是曬得比下面的土還黑,我也不會嫌棄你?!?/br> . 華陽對城墻的修建很有興趣,與上面一位士兵聊了起來。 日光漸暖,下方元祐帝一行人終于開始攀登了,華陽不時朝身穿明黃龍袍的弟弟看去。 元祐帝這幾年一直在堅持練武,十五歲的少年帝王身高腿長,倒是沒看出吃力,他甚至還有余力攙扶旁邊的陳閣老。 陳敬宗突然靠近華陽耳邊:“瞧瞧,文官有什么好?!?/br> 華陽斜他一眼,道:“你去下面接接?!?/br> 陳敬宗:“接誰?” 華陽:“隨你?!?/br> 皇帝來了,陳敬宗本也該去接駕,他從鎮遠樓這邊拾級而下,有時一步跨幾個臺階,身形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