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72節
書迷正在閱讀:頂流的豪門后媽、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摘花(1v1,H)、晝夜干噠噠(1V2,高 H)、驚蟄(H 弟媳 兄妹 強取)、世紀不倫(侄叔侄H,女權)、融籠中的糖雀(np,1v3)、蟾宮折嬌(1v1,H)、半年后、純愛男主的rou欲墮落(NP,高H)
元祐帝:“jiejie多慮了,朕也沒有那么嬌氣?!?/br> 華陽繼續瞪著陳敬宗。 陳敬宗看看姐弟倆,一副不知該聽誰的模樣。 元祐帝率先對jiejie妥協了:“朕已經用過晚膳了,只吃兩口嘗嘗味道?!?/br> 華陽神色稍霽。 陳敬宗松了口氣,隔著篝火將一只兔子拋給戚瑾,他繞到華陽左側,板板正正地坐好,一言不發地烤起兔rou來。 火舌炙烤著已經灑過調料的兔rou,兔rou滋滋地冒著油光,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華陽沉默不語,元祐帝笑著問陳敬宗:“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吃這些野味兒?” 陳敬宗瞥眼隔壁端莊雍容的長公主,悄悄朝元祐帝使眼色,希望皇帝小舅子先別提這茬。 元祐帝想聽故事,非要他說,反正jiejie嫌棄駙馬粗俗也不是一兩天了。 皇帝最大,陳敬宗只好講起他少年時候上山打獵、下河摸魚的事跡來,說著說著他仿佛也忘了長公主,神采越來越飛揚,嗓門也越來越大。華陽見弟弟那么愛聽,干脆與陳敬宗交換了位置。 待兔rou烤好,陳敬宗撕下最酥最好吃的部位,想也不想地遞給元祐帝。 元祐帝朝jiejie那邊使眼色。 陳敬宗反應過來,趕緊再遞給長公主。 華陽一臉不屑:“你們吃吧,我怕肚子疼?!?/br> 陳敬宗悻悻然,再把烤rou遞給元祐帝。 元祐帝嘗了嘗,不知道是烤兔子本來就好吃,還是陳敬宗的手藝太好,反正他很驚喜,還幫忙勸說jiejie。 兩人一起哄著,華陽這才勉強同意吃一點,她卻是不肯碰那油油的烤rou,陳敬宗便撕下一條,喂到她嘴邊。 華陽垂眸咬了一口,吹彈可破的面頰被火光映紅,那似羞非羞卻秾麗至極的顏色,連元祐帝這個親弟弟都看怔了一瞬。 陳敬宗更是直勾勾地看著長公主,手也繼續伸著。 華陽一眼瞪過來。 陳敬宗尷尬地低下頭,嘴角卻往上揚起。 到底是夫妻,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恩愛讓元祐帝只能看向此時此刻同樣單著的戚瑾。 戚瑾笑笑,也從自己這邊撕了一條烤rou,獻給元祐帝。 四人邊吃邊談,直到美髯飄逸的陳閣老散步般溜達過來,立即領會陳閣老意思的元祐帝咳了咳,戀戀不舍地宣布他要休息了。 戚瑾單獨朝金吾前衛的方向走去。 陳敬宗護送華陽回營帳。 沒多遠的路,很快就到了。 走到營帳前,華陽轉身,看向兩步外的陳敬宗。 先前她隨軍半年,陳敬宗直到天冷了才偷偷溜到她的營帳給她當湯婆子,現在便是華陽邀請他進去,陳敬宗也不可能去。 他只問了一句:“今晚的烤兔rou,真不好吃?” 華陽垂眸:“還行吧?!?/br> 陳敬宗笑了:“下次咱們單獨出游,我再給你烤?!?/br> 華陽似有若無地應了聲,進去了。 陳敬宗看著她纖細的身影進了內帳,看著她坐下,這才離去。 . 四日后的上午,圣駕抵達薊州城。 薊遼總督劉節、總兵秦元塘率領當地文武官員出城十里來迎。 華陽提前下了車,騎馬陪在弟弟身邊,姐弟倆一起接受了眾官員的跪拜。 而姐弟倆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落在了當今第一大將秦元塘的身上。 秦元塘今年五十二歲,換個文官大概已經顯露老態,秦元塘看起來卻只有四旬左右,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偉岸如山,面龐因為常年的南征北討曬成了古銅色,可眉目間亦有幾分文人的儒雅與謙和。他看向華陽姐弟的目光,恭敬內斂,他的聲音亦中和醇厚。 百姓都夸他是虎將,可他給人的感覺卻并不可畏,反而很是平易近人。 當然,這有容貌的關系,亦因為他此時跪拜在皇帝面前,倘若他出現在戰場上出現在三軍將士當中,必然會換上另一種風采。 姐弟倆下馬,元祐帝親自上前扶起秦元塘:“大將軍免禮,這次朵顏三日便戰敗,都是大將軍之功!” 秦元塘謙遜道:“皇上謬贊,全靠您撥款給臣等加固城墻、研制火器,城防兵力都提升了,才叫朵顏進難攻、退難防?!?/br> 君臣一頓互夸,一旁的薊遼總督劉節神色恭敬地垂著眼,目光隱晦地在幾步之外的首輔陳廷鑒身上轉了一圈。 本朝文官節制武官,秦元塘是該聽他這個薊遼總督節制的,秦元塘打了勝仗,功勞也該他與秦元塘平分。 可誰讓秦元塘攀上了陳廷鑒這個內閣首輔的高枝? 自打秦元塘調到薊州當總兵,好幾個總督都受不了他的擅自調度、不聽節制,也都給朝廷遞過折子,最后的結果卻是秦元塘的權力越來越大,那些告狀的總督反而被陳廷鑒貶了官或是調去了其他地方。 劉節看得明白,所以他到任后并不費事去約束秦元塘,秦元塘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寒暄過后,眾人進了城。 驛館已經收拾好了,前面給元祐帝住,后面給長公主住。 接下來元祐帝會與內閣五位閣老一起聽劉節、秦元塘匯報軍務,再吃吃席喝喝酒什么的,華陽就不摻和了,直接入住驛館。 陳敬宗、戚瑾等指揮使一直陪在元祐帝身邊。 陳敬宗還在陵州做無拘無束的少年郎時,便經常聽人講秦大將軍抗倭百戰無一敗的英雄事跡,可以說,陳敬宗對秦元塘的景仰欽佩,遠遠超過對自家的閣老老頭。 今日終于能夠親眼目睹秦元塘的風采,甚至能夠與秦元塘坐在一間大堂里喝酒,陳敬宗心潮澎湃,視線更是黏在了秦元塘臉上一般,吃菜的時候忍不住看過去,喝酒的時候也忍不住偷瞄一眼。 看得多了,陳敬宗很快就發現一件事,秦元塘對元祐帝夠恭敬吧,可秦元塘看自家老頭的眼神,比老頭看元祐帝還要謙卑! 嘴里的酒菜突然沒了滋味兒,陳敬宗收回視線,再也不往秦元塘那邊看。 第158章 大將軍秦元塘有兩個兒子, 長子秦紀二十七歲,次子秦律剛滿二十。 虎父無犬子,秦紀、秦律都生得儀表堂堂, 且早已立了軍功在身,看氣度, 頗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勢。 陳廷鑒是真心賞識秦家這兩個年輕人。文官是通過科舉層層選拔出來的,每年都那么多好苗子等著讓朝廷遴選,可真正的大將卻難以通過幾場考試見分曉,雖然朝廷也設了武科舉,但自身功夫好的人未必能帶兵, 平時熟讀兵法的人, 真到了戰場可能就慌了, 正如那句紙上談兵。 他特意讓秦家兄弟坐在秦元塘一側, 離元祐帝以及他們五位閣老都很近。 交談間,陳廷鑒摸著長髯, 笑著夸了秦家兄弟幾句。 結果他一夸, 秦元塘便馬上回夸起陳敬宗來, 說駙馬平定豫王造反時立下的戰功,他在薊州都聽說了! 陳廷鑒:…… 他真的不需要秦元塘如此啊, 好像他拋磚引玉非要抬舉自家老四似的! 如孫氏所說, 陳廷鑒從記事起就一直被身邊的人夸贊,年輕的時候人人都夸贊他本身,后來他官位越來越高, 同僚們不但夸他, 連他的長子、三子也都要夸。這些陳廷鑒都習慣了, 坦然處之, 唯獨此時此刻, 秦元塘一個堂堂戰神,那么滔滔不絕地夸他家那個才打過一次仗的毛頭小子,陳廷鑒控制不住地想替兒子臉熱,替自己臉熱! 也幸虧連續七天的車馬勞頓讓首輔大人的臉色變得比平時憔悴、黯淡一些,便是微紅也難以察覺。 秦元塘夸了一大串,自覺給足了首輔的面子,終于停了。 陳廷鑒擺擺手,一副“不提也罷”的無奈姿態,他不敢再謙虛,怕他謙虛一句,秦元塘又夸老四十句。 元祐帝面帶微笑,慢條斯理地用著飯。 何清賢看看秦元塘,再看看陳廷鑒,突然笑道:“光聽你們這些空話,也難以分出兩家小將的伯仲,不如散席后叫他們比試比試,也讓我見識見識年輕人的好功夫?” 陳廷鑒、秦元塘同時朝他看來。 不等二人開口,元祐帝做主道:“朕也正有此意?!?/br> 說完,他看向離得稍遠幾席的陳敬宗:“駙馬,你可敢與秦家兄弟比試?” 陳敬宗正與旁邊的同僚飲酒,聞言放下酒碗,離席而起,直接看向并肩而座的秦家兄弟:“敢是敢,不過秦二公子太小了,我只與秦大公子比?!?/br> 秦律面露不悅,他二十歲了,怎么叫“太小”了?沒有男人喜歡聽別人這么評價自己。 秦紀則站起來,朝陳敬宗拱拱手:“既如此,稍后還請駙馬賜教?!?/br> 陳敬宗回他一禮,得到元祐帝的首肯后,坐下繼續喝酒。 吃飽喝足,兩人的比試就成了眾人期待的重頭戲。 陳廷鑒用教訓的口吻對自家老四道:“你自負槍法不凡,今日也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br> 秦元塘馬上道:“閣老此言差矣,犬子如何與駙馬比?!?/br> 陳廷鑒:…… 說起來,他在京城,秦元塘不是在沿海就是在邊關,總之兩人多是書信往來,真正面對面打交道的機會并不多。 書信里秦元塘對他確實十分敬畏,自稱都是“門下犬馬”,每年還都要送點禮給他,一開始是金銀珠寶,被陳廷鑒退回去了還嚴厲批評了一番,秦元塘便改送一些比較稀罕的土特產。陳廷鑒也是聰明人,猜到秦元塘是想在朝堂上找個靠山,他若繼續拒收,秦元塘可能一門心思光琢磨站隊了,耽誤了軍務。 因此,陳廷鑒收了秦元塘的土特產,再三交待他安心練兵鞏固邊關,不要cao心別的。 兩人就是這樣的交情,說深不深,說淺也不算淺,畢竟陳廷鑒也是十分欣賞秦元塘的。 就是見了面,秦元塘怎么這般言行?著實讓他頭疼。 陳廷鑒暗暗看了何清賢一眼,他寧可天天與何清賢針鋒相對,也不想被秦元塘這么捧著。 何清賢幸災樂禍地一邊摸胡子一邊看戲,誰讓陳廷鑒喜歡做首輔呢,被人吹捧,也是做首輔的好處之一嘛。 陳廷鑒沒接秦元塘的話,秦元塘就囑咐自家兒子,讓秦紀虛心觀摩駙馬的槍法。 秦紀神色謙恭:“是?!?/br> 陳敬宗卻是重重哼了一聲。 眾目睽睽,兒子如此失禮,陳廷鑒的火氣又上來了,要求秦紀:“你盡管拿出全部本事,讓他嘗嘗教訓才好?!?/br> 秦紀苦笑:“閣老太抬舉晚輩了?!?/br> 陳敬宗不耐煩道:“你到底是跟我切磋槍法,還是跟他切磋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