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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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過后,李東璧一邊洗手,一邊神色凝重地道:“閣老這痔,很早就有了吧?” 陳廷鑒背對他更衣,嗯了聲。 李東璧:“閣老是文官,久受案牘之勞,有此癥也是正常,只是閣老這痔不能再拖了,否則日后發作時將一次比一次嚴重,甚至臥床不起?!?/br> 陳廷鑒也恨這病,果斷問:“先生可有根除之法?我曾聽人言,這個可以割除?!?/br> 李東璧搖搖頭:“割除太過冒險,非萬不得已時不可用之,何況閣老只小我幾歲,若似駙馬那般年輕力壯,倒是可以一試?!?/br> 陳廷鑒:“那我當如何?” 李東璧:“我有一方,可以用藥幫閣老除之,只是需要耗費十日左右,期間閣老要受些苦頭,事后也要小心調理一段時間?!?/br> 陳廷鑒松了口氣:“能除便好,那就有勞先生了,先生可將藥方寫下來,我派人去買藥?!?/br> 李東璧點點頭。 第63章 李東璧收齊各種藥物后, 制成了一種枯痔釘,此乃外用之藥,施用十日左右痔便可除, 后面還需要調理月余時間。 這十日里,陳廷鑒肯定要承受各種不適。 李東璧先把這些都講清楚了。 陳廷鑒已經決定要治病了, 他不怕用藥,只是擔心公主兒媳出于關切來詢問他的病情。 孫氏一看他沉吟就知道他在惦記什么,遇到這么個好面子的丈夫,她只能配合了。 孫氏去了四宜堂,對華陽道:“公主, 老頭子的病沒有大礙, 就是他太固執, 不想耽誤敬宗的差事, 而且你們若一直住在這邊,孝宗那里離得遠還好說, 就怕伯宗有所察覺, 也丟下差事跑回來孝敬老頭子……” 華陽明白了, 笑道:“娘放心,也請您轉告父親安心養病, 今日我們就回寧園?!?/br> 孫氏驀地眼圈一紅。 她的大兒媳也很孝順, 溫柔又體貼,可眼前這位是宮里的公主啊,居然也像親女兒似的對待她們, 叫她如何不感動? “公主, 我跟李太醫說的那些不是客套話, 能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我這輩子真的值了!” 拿帕子擦擦眼角, 孫氏說得很大聲! 華陽受之有愧。 上輩子公爹病死是天命,可陳伯宗冤死獄中,與弟弟有直接的關系,孫氏也是接連承受了喪夫、喪子的打擊才撒手人寰。 換哪個權臣如此對待她可敬可親的夫家眾人,華陽都會利用公主的權威要了對方的命,可那是她的親弟弟。 華陽會生氣弟弟糊涂,卻絕不會報復弟弟什么。 這輩子華陽所作的一切,全是出自對陳家眾人的同情與補償,她只是希望好人能有善終,并非她是一個多好的兒媳。 早上陳敬宗已去了衛所,華陽叫丫鬟們收拾東西,離開之前,她見了李東璧一面。 李東璧:“公主可是要詢問閣老的病情?” 不是他不肯說,而是閣老交待了他不能外傳啊。 華陽笑笑,道:“有您在,我不必打聽也很放心,只是閣老肩負重任,還請您在這邊多住一段時日,等閣老徹底無憂了再回武當采藥,可好?” 李東璧摸著胡子:“公主放心,老夫既然為閣老診治,自然要有始有終?!?/br> 華陽:“那您動身之前,請一定知會我一聲,我想為您踐行,順便也有一事與您商量?!?/br> 李東璧有些意外,看看對面的公主,同意了。 華陽再與婆母告別,這便乘車離去,她也叫周吉派人去衛所跟陳敬宗說一聲,叫他晚上直接回寧園。 然而到了黃昏,只有富貴回來了,說駙馬爺擔心閣老病情,去了陳家祖宅。 華陽倒也沒有太意外。 看陳敬宗對侄子侄女們的態度,就知道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與老頭子勢同水火是真,可畢竟是親生父親,又沒有多大的仇,哪里就能狠心對生病的父親不聞不問了。 陳家祖宅,陳廷鑒已經用上了李東璧調制的枯痔釘,晚飯也不能吃,默默地趴在床上承受那份難言之痛。 “老爺、夫人,駙馬來了?!?/br> 丫鬟們的聲音一傳進來,陳廷鑒猛地睜開眼睛,立即朝妻子使眼色。 孫氏挺欣慰的:“你總嫌老四不把你這個父親當回事,瞧瞧,老四多孝順?!?/br> 陳廷鑒:“他分明是想過來看我的笑話!” 孫氏:“他笑你,你也笑他,他小時候又不是沒有出過丑?!?/br> 夫妻倆說話間,陳敬宗已經跟著丫鬟進來了,身上竟然換了身干凈的常服,鬢邊頭發濕著,瞧著也是洗過臉了。 孫氏稀奇道:“公主不在,你居然也這么講究了?還是知道你爹養病周圍要保持干凈?” 陳敬宗面無表情道:“公主回去也沒跟我打聲招呼,早知道她已經在寧園了,我何必白往這邊跑?!?/br> 陳廷鑒哼了聲:“那你該好好反思反思,公主為何不與你打招呼?!?/br> 肯定是兒子一直沒能討得公主歡心,公主根本沒把兒子當真正的駙馬看待。 陳敬宗:“那你是不是也該反思,公主該多看不上你,才會在明知你生病的時候搬出去住,連盡孝的面子活兒都不想裝?” 陳廷鑒不屑回答,公主那明明是善解人意,而非不敬不孝。 孫氏:“行了,我帶了一天孫輩已經夠累了,你們想吵,等我出去再吵,吵一整夜也沒人攔著?!?/br> 陳廷鑒閉上眼睛。 陳敬宗走到床尾,視線將老頭子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最后看著屁股那里,剛要開口,孫氏一個眼刀飛過來:“閉嘴吧你,你爹已經上藥了,需要靜養,你過來探望就是盡孝了,趕緊回去休息!” 陳敬宗基本已經猜到了,難言之隱,問題要么出在前面,要么出在后面,看老頭子趴著,答案簡直呼之欲出。 什么狀元閣老,還不是凡人一個。 他回了四宜堂。 華陽把她身邊伺候的都帶走了,只留了一個守門婆子,陳敬宗直接去內室睡覺。 床上全是她的氣息,擾得他毫無睡意。 翌日黃昏,陳敬宗還是先回了一趟祖宅,也沒見老頭子,聽母親說老頭子沒什么大礙,他便大步離去,上馬后直接趕向陵州城。 在流云殿沐浴更衣后,陳敬宗來了棲鳳殿,見她坐在次間榻上看書,他先去內室走了一圈,發現蓮花碗里泡著東西。 心頭那些煩躁忽然就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折回次間,站在榻邊,盯著她一言不發。 那視線仿佛兩道火線,燒得華陽全身不自在,放下書,瞪了他一眼:“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陳敬宗:“去了一趟老宅?!?/br> 華陽很是詫異,隨即問:“父親的病情,如何了?” 陳敬宗:“已經在治了,只是好得沒那么快?!?/br> 華陽點點頭,多余得也不好打聽。 陳敬宗忽然笑了下:“我還以為你會掛念老頭子的病情,茶飯不思什么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那興致?!?/br> 華陽耳尖一熱,垂著眼鄙夷道:“與父親的病情無關,我只是太了解你,在武當山的時候都要忍不住了,回來能忍?與其讓你半夜折騰,不如早如了你的意,還能睡個好覺?!?/br> 陳敬宗沒再說話。 只是這個夜里,華陽也沒能睡個好覺,睡前就不說了,午夜被陳敬宗弄醒那次也不提,清晨天都亮了,陳敬宗竟然又來! 陳敬宗站在床邊更衣時,華陽還軟綿綿地躺在床上,身上是他幫忙蓋好的被子。 一頭凌亂烏黑的發絲被陳敬宗撥到了腦后,露出她醉酒般酡紅的臉,睫毛濕漉漉地合在一起。 陳敬宗系好腰帶,重新坐了下來。 華陽明明困極,卻還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陳敬宗,穿著緋色的四品官服,與朦朧的晨光一起,映得他面如潤玉,只是他的五官過于凌厲,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陰沉。 華陽忽然察覺到了他的怪異。 以往那般時,陳敬宗的嘴總會不老實,會故意說一些話羞她,可昨晚包括剛剛的陳敬宗都很沉默,只管狠沖蠻干。 “怎么了?”華陽茫然地問,正常情況下,這會兒他該一臉饜足的。 陳敬宗摸摸她的唇角:“沒事,我走了,你好好補個覺?!?/br> 華陽便瞪了他一眼,他還有臉提。 陳敬宗笑了,搶在她避開前親了她一口,這才離去。 華陽仔細想想,這人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因為先前素了太久,昨晚才那般急切吧。 . 陳廷鑒治病期間,陳敬宗每隔一日都會回去一趟,問問情況就走,并不留宿。 十月中旬時,是陳廷鑒最痛苦的時候,人瘦了一圈,也沒有力氣收拾他的胡子,幸好孫氏心疼丈夫,學他那樣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 痛苦過后便是緩慢的調理,待到十月底的休沐日,三對兒夫妻一起回到祖宅,陳廷鑒已經行動自如了,若非李東璧還在,陳伯宗、陳孝宗都無從知曉他們的父親竟然生過一場??! “父親,您究竟染了何疾,怎么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因為自責沒能在父親面前盡孝,陳伯宗破天荒地對父親語氣嚴厲了一些。 陳孝宗也對母親說了類似的話,只有陳敬宗,似笑非笑地站在華陽身邊。 陳廷鑒瞪眼四子,再訓斥兩個孝順兒子:“行了,小病而已,如今都養好了,你們也休要再啰嗦?!?/br> 陳伯宗、陳孝宗還是那副懊悔的神色。 李東璧的視線在兩兄弟身上過了一圈,覺得他有必要提醒陳閣老一聲,將他傳授的那套調理之法也教給這兩個做文官的兒子,長得俊又如何,那病可不看臉來。 一家人鄭重地感謝了李東璧。 李東璧在陳家吃過午宴后,準備告辭了。 華陽單獨請他在廳堂說話:“不知您在武當收集完藥草,接下來又有何打算?” 李東璧笑道:“老夫準備繼續游歷天下,收集各地藥草標本處方,將來編纂成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