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45節
書迷正在閱讀:頂流的豪門后媽、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摘花(1v1,H)、晝夜干噠噠(1V2,高 H)、驚蟄(H 弟媳 兄妹 強取)、世紀不倫(侄叔侄H,女權)、融籠中的糖雀(np,1v3)、蟾宮折嬌(1v1,H)、半年后、純愛男主的rou欲墮落(NP,高H)
她抓陳敬宗的頭發:“你去拉上窗簾!” 陳敬宗瞥向窗邊,一手將她抱在懷里,一手去扯了那繡著牡丹花的綢緞簾子,嘩啦幾下,只有兩尺來寬的窗簾便延伸到另一頭,遮掩了陽光,讓內室一片昏暗。 在這昏暗中,陳敬宗越發肆無忌憚。 因沒有備著那東西,他不得不半途而廢,只將華陽困在懷里,讓她沒有力氣再擺公主的威風。 “還分不分房?”他啞著聲音問。 華陽軟綿綿地趴在他肩膀,報復地想咬他一口,竟然都咬不動。 雖然如此,她嘴上絕不肯認輸,施舍般地道:“念在今晚是你我喬遷的第一夜,我給你體面,許你在棲鳳殿過夜?!?/br> 陳敬宗能討得第一晚,就不怕討不到后面的。 到底擔心她凍著,陳敬宗一件件幫她將褪至腰間的衣衫拉攏了上來。 華陽還是惱他這一身的蠻力,咬不動肩膀,她就去咬他的耳垂。 陳敬宗發出一聲悶笑:“后日我就要去衛所了,你使勁咬,讓你身邊的人,乃至整個陵州府都知道我這個駙馬有多受寵?!?/br> 華陽:…… 她松了口,不放心地扯著陳敬宗的耳垂檢查,確定只留下正反四個淺淺的牙印,這才放下心來。 陳敬宗抓住她的手,朝窗外揚揚下巴:“先是周吉,再是吳潤,你身邊這些男的怎么都這么???” 華陽:“他們是父皇母后賞賜我的,一個主內一個主外,都是常在我面前露臉的人物,不用俊的,難道還要挑丑的礙我的眼?” 陳敬宗抿了抿唇。 華陽挑眉:“怎么,你自慚形穢了?” 陳敬宗垂眸看她,淡淡道:“連你都不能讓我自慚形穢,他們也配?” 華陽:…… 確實,似陳敬宗這樣的出身,正常點的都該把她當仙女尊著敬著,只有陳敬宗,新婚夜便敢湊在她耳邊夸她“真白”! 但凡俞秀能學得陳敬宗的一分自信,都早把羅玉燕壓下去了,何至于被一個弟妹拿捏? 院子里傳來幾道沉重的腳步聲,是小太監提了熱水過來。 華陽暗暗吃驚,這么快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推開陳敬宗,華陽快步去了內室,一樣樣取下頭上的首飾,將凌亂的長發通順,裝成為沐浴做準備的模樣。 陳敬宗打開次間的門,他回到榻上,舒舒服服地靠著,反正也要等華陽洗完才輪到他。 朝云、朝月進來了,后面跟著吳潤。 見吳潤看向南邊的窗戶,陳敬宗才忽然想起來般,伸手將那一排窗簾拉開,放進陽光。 吳潤的視線掃過他松亂的衣襟,再低垂下去。 華陽出來了,如瀑長發披肩,雙頰紅透,嫵媚遠勝平時。 見到吳潤,華陽難免也有幾分別扭。 按理說,宮里的太監伺候妃嬪更衣的都有,華陽耳濡目染,也早已不將太監當男人看。 可真正觸碰過男人的身體,再看吳潤那長身玉立的身影,與陳家的幾個文人瞧著并無太大差別,華陽就再也無法像小時候那般自在地與他相處。 行至堂屋,華陽溫聲對吳潤道:“公公,我出嫁已有一年多,習慣只叫朝云她們貼身伺候了,以后公公專心幫我打理寧園諸事,每日上午過來議事便可?!?/br> 吳潤笑道:“是,公主長大了,有朝云她們貼身照料,奴婢也放心?!?/br> 話畢,他行禮告退。 朝云、朝月跟著公主去了內室。 朝云小聲問:“公主讓吳公公專管外務,是不是怕駙馬爺吃味?” 華陽:“與駙馬無關,只是見多了宮外的男子,冷不丁瞧見他,我下意識地就把他當了外男看?!?/br> 朝云懂了,朝月也附和地點點頭。 宮里太監那么多,吳潤的身形與外表,都算是最出挑的那一撥,好多宮女都暗暗傾慕于他呢,但吳潤從十八歲開始伺候公主,到前年公主出嫁,一直伺候了十三年,漫長的歲月里,吳潤眼中仿佛只有公主一人,無論公主磕了碰了,吳潤永遠是最先沖過去的那一個。 可惜公主終究是要出嫁的,公主有了駙馬,嘗過了男歡女愛,待身邊太監的心態也變了。 希望吳潤不要誤會吧,無論如何,主子與他都有十幾年的相處情誼,那份信重絕不會變。 . 輪到陳敬宗出來沐浴時,他幾間屋子逛了逛,再去院子里瞧瞧,都沒有瞧見吳潤。 沐浴結束,陳敬宗找到坐在琉璃窗邊曬頭發的華陽,問:“你身邊那個玉面公公怎么不見了?” 華陽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眼也不抬地道:“他有更重要的事做,讓他待在內宅,乃是大材小用?!?/br> 陳敬宗沉默。 華陽瞥他一眼,說起夫妻倆的事:“今晚你睡次間?!?/br> 陳敬宗馬上皺眉:“為何?” 華陽哼道:“進城前你在馬車里口沒遮攔,得罪了我,我當時暗暗發誓,今晚若讓你進門,我就不是公主?!?/br> 陳敬宗:…… 他口沒遮攔的次數多了,以前怎么不見她發誓? 無非是換地方了,還多了兩百個侍衛,便找借口跟他耍威風。 半晌,陳敬宗心平氣和地道:“行,這次我聽你的,下次你得罪我,我也發個毒誓?!?/br> 第38章 吳潤是伺候華陽十幾年的老人, 在他的監管下,整個棲鳳殿里里外外都是照著華陽的喜歡與習慣來的,細致到華陽的床褥該鋪多厚, 他都給了丫鬟們一個尺寸。 所以,寧園雖然是新宅, 華陽卻有一種回了家的舒適感,這一晚睡得很香,一直睡到天色微亮。 華陽翻個身,目光一寸寸地掃過這架拔步床。 四宜堂的那架拔步床是齊氏物色的,齊氏雖然貪了很多銀子, 見識有限, 不敢糊弄華陽, 選的床用料確實還行, 雕刻等細節卻不夠雅致。而棲鳳殿的這架,大概是吳潤過來后重新挑選的新床, 無論木料還是上面雕刻的牡丹鸞鳳, 皆是上乘, 放到京城也是勛貴人家爭相購買的珍品。 上輩子的她,居然為了與陳敬宗置氣, 過早放出大話, 一次都沒來過寧園,荒置了這地方。 感慨過后,華陽舒展舒展筋骨, 坐起來, 搖搖鈴鐺。 進來的是朝云、朝月。 想起昨晚睡在次間的陳敬宗, 華陽奇道:“駙馬呢?” 朝云:“駙馬比您早醒了兩刻鐘, 穿著練功服出去了, 說是要去園子里跑跑?!?/br> 華陽倒是佩服他的好精神。 洗了手臉,朝月站在那扇八門的紫檀木衣柜前,興奮地問:“公主今天穿哪身?” 過去的一年,公主穿的幾乎都是白色,寡寡淡淡的,從今日開始,公主終于又可以隨心所欲的打扮了。 華陽看了看,挑了一件由杏黃漸變至紅色的襦裙,外面配一件黃色更淡的褙子。 當然,她愛牡丹,所有衣裳上也都繡著與底色相宜的牡丹紋案。 “公主膚如凝脂,穿什么顏色都好看,這套更顯貴氣?!?/br> 兩個丫鬟一前一后地服侍她更衣,嘴上甜甜地恭維著。 自打嫁了陳敬宗,華陽就聽不得別人夸她白,明明很純雅的字眼,被陳敬宗用多了,便沾滿了欲的氣息。 上衣是黃色系,朝云就為主子插了一支赤金步搖,要她說啊,再沒有比金首飾更雍容華貴的了,只是有的人壓不住金子,戴著顯俗,公主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只會與公主與生俱來的矜貴相得益彰。 寧園外宅,陳敬宗跑了一大圈,徹底把筋骨舒展開了,瞧見從外面走進來的侍衛統領周吉,陳敬宗笑笑,在周吉上前行禮時問:“多大了?” 周吉恭聲道:“二十四?!?/br> 陳敬宗:“如此年輕就做了公主身邊的侍衛統領,想來武藝不俗?” 周吉垂眸道:“駙馬爺謬贊,屬下原在御前任職,承蒙皇上賞識,將護衛公主的重任委派于屬下?!?/br> 宮里那些御前侍衛,個個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周吉這話看似謙虛,實則也有些自傲的意味。 他是公主的侍衛,別看駙馬與公主是夫妻,身體上的關系更加親密,但駙馬是有可能委屈公主的,他們這些侍衛則將始終忠于公主,所以,凡是公主身邊的人,都該對駙馬爺不卑不亢,倘若一個個都變成軟骨頭,只會滋長駙馬爺的夫威,漸漸把公主當成尋常妻子對待。 陳敬宗看著他堅毅的臉,笑了笑:“我這一年身邊都沒個擅長功夫的人,早已手癢,不如你我切磋切磋?” 周吉退后兩步,恭敬道:“駙馬爺身份尊貴,屬下不敢犯上?!?/br> 陳敬宗不耐煩道:“你也是習武之人,怎么跟文人一樣啰嗦,敢就比試比試,不敢就算了?!?/br> 這時,吳潤走了過來,笑著對周吉道:“既然駙馬有雅興,你就陪駙馬練練手吧?!?/br> 周吉本來也想應戰了,聽了吳潤的話,他再無任何顧慮,取下身上的佩刀鄭重放到地上,再摘下頭頂的侍衛冠帽,轉身看向駙馬爺。 陳敬宗卷起袖子:“來吧!” 一個是二十二歲的英武駙馬,一個是二十四歲的侍衛統領,兩人年紀相仿身高也相近,動起手來,猶如山中兩只猛虎相逢,誰也容不下彼此。 “公公,要不要稟報公主?”一個小太監擔心地問吳潤,“萬一駙馬爺傷了,叫公主知道是駙馬爺提議比試的,也省了駙馬去公主那里告周統領的狀?!?/br> 吳潤笑道:“陳閣老的愛子,還不至于如此?!?/br> 陳家四個兒子,次子早已病逝,長子陳伯宗、三子陳孝宗皆君子如玉且才情卓然,便是他們在宮中都有所耳聞,只有四子陳敬宗,一直都沒什么名聲傳出來,卻因為皇后娘娘賞識陳閣老,一舉被選為駙馬。 吳潤想知道這位儀態粗俗的駙馬,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公主是他看著長大的,如果駙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如果公主不喜歡他,哪怕婚事不能退,吳潤也有辦法讓駙馬在公主身邊舉步維艱。 兩人低聲交談間,陳敬宗與周吉已經過了十幾個回合。 時間長了,除了吳潤與那個小太監,一些巡視的侍衛與其他侍從也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圍了過來,看得津津有味。 當第一縷陽光越過墻頭灑落過來,陳敬宗突然抓到周吉的一處失誤,反手扣住周吉左臂,一拉一扯,便將周吉按得單膝跪在地上。 周吉掙了一下,感受著駙馬爺巋然不動的鐵臂,他倒也心服口服,痛快道:“駙馬好功夫,屬下自愧不如?!?/br> 陳敬宗聽了,卸了力道,笑著將他拉了起來。 周吉行禮告退,繼續安排侍衛們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