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 第49節
書迷正在閱讀:虐戀情深后死遁了、雙人跳水,拒絕獨美[競技]、我力能扛鼎、守寡后我重生了、頂流的豪門后媽、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摘花(1v1,H)、晝夜干噠噠(1V2,高 H)、驚蟄(H 弟媳 兄妹 強取)、世紀不倫(侄叔侄H,女權)
見面的那一天,他就把這首歌作為禮物上架。 — 賀承洲已經不在她們之前那套婚房里住了,黎邇從江以檸那問到了賀承洲現在的住址,她正在開車往過趕。 半路遇上了車禍,堵車堵了很久,久到小雨又連成線往車窗玻璃上砸,地面積聚起一個又一個的小水坑。 一個小時的行程黎邇走了三個多小時,八點多才到。 她把車隨意停到一邊,在車上翻了半天雨傘沒有翻到,索性拿著包頂在腦袋上冒雨跑到了他公寓門口。 她按下門鈴。 雨水把她的衣服打得半濕,順著脖頸從領口處滑進衣服里,以不服帖的姿態裹在她身上,額前幾縷頭發蕩在眉間,臉上淚水和雨水混雜著分不清。 賀承洲在健身,聽著門鈴聲響,拿著毛巾擦了下額間的汗漬,跑著來開門。 門一開,風雨裹挾而入,被雨水澆得半透的黎邇站在門前,明亮的眸怔怔盯著他。 “你是周慕離嗎?” 她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意,看著他的眼睛,直白地問他。 第35章 差點 檐角掛著的雨珠不堪重力墜下, 落到黎邇頭頂,又順著和眼淚一起淌下,直直墜到地上。 黎邇近乎狼狽地站在門口,濕漉漉的眼看著他的眼睛, 等那個近乎百分百確定的答案。 賀承洲抿唇, 半響說不出話, 過了會,他微微俯下身去牽她的手, 輕輕說:“外邊冷, 先進去再說?!?/br> “賀承洲,不要?!?/br> 黎邇從他手里抽開,搖了搖頭:“我要聽答案,你先告訴我?!?/br> 話音才落, 耳畔落了一道清冽的男聲。 “是我?!?/br> 他說。 簡單兩個字, 讓黎邇有如墜入凜風和熾火交織的地方。 她仿佛聽到了心被撕裂的聲音, 像是有無數把利刀在深剖她的心,在試圖尋到心里某個隱秘的角落, 然后一點點的無限放大。 她垂下腦袋, 雙手覆上臉頰, 掌心很快被眼淚濡濕,爭先恐后從指縫溢出, 哽咽出聲。 “為什么?!?/br> 黎邇崩潰到話都說不完整, 賀承洲見不得她哭,再加上這一年多想靠近又不能靠近的折磨,也驟然紅了眼眶。 他輕輕攬著她的肩把她擁進懷里, 懷里溫暖的觸感真實的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長達一年多的時間沒碰過她, 他依然記得把她抱在懷里的感覺。 “為什么一直都是你?!?/br> 黎邇緊緊揪著他胸前的布料, 因為用力,手止不住的在顫抖。 賀承洲抱她抱得更緊,貪戀著下一秒仿佛隨時會消失的懷抱,不說也不躲,源源不斷地把自己身體的熱度分毫不差渡給她。 “你要我怎么辦?!?/br> 黎邇泣不成聲,聲音像被悶在一團棉花里:“賀承洲,你這樣要我怎么辦,我怎么辦?!?/br> “你喜歡我就好了?!?/br> 賀承洲在她耳邊低喃,壓抑的感情潰不成軍:“就算重新開始也沒關系,但我怕你刻意疏遠我,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你別躲我行不行?!?/br> 喉嚨漸漸放開,黎邇放聲痛哭起來,淚水絕提,順著她的臉畔翻滾著墜落下來。 黎邇哭了很久,雷聲伴著雨聲驟然奔騰而下,賀承洲手捂上她的耳朵,隔絕了她和外界一切的聲音,黎邇手一點一點地,輕輕環上他的背脊,從試探的虛到緊擁的實。 黎邇忘了最后是怎么被賀承洲帶進屋子的。 視線模糊后好像腦子也不太清醒了,也不記得他說了些什么,只記得自己一個勁兒點頭搖頭。 直到賀承洲從臥室走出來,手上還拿了身干凈清香的衣服:“我幫你把洗澡水溫度調好了,這邊沒你的衣服,你先穿我的吧?” 眼睛本就腫脹著,又哭了一場,已經澀疼到快要睜不開。 黎邇反應慢半拍地抬眸看向他,發現他的眼眶也紅紅的。 賀承洲被她無辜含淚的眼突然看過來,有幾分燥,也不知道害羞個什么勁兒,耳朵唰得一下就紅了,滾了滾喉結,別開視線。 黎邇說了聲“好”,從他手里接過衣服,起身徑直走向浴室。 賀承洲嘴角的笑意掩藏不住,他沒跟過去,也明白不能cao之過急,只在身后說了句:“東西里邊都有,你小心滑倒?!?/br> 黎邇還扭回頭認真看著他說了句:“我知道了,會小心的?!?/br> 浴室的門被關上,賀承洲盯著浴室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心里默念倒數了幾秒,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連蹦帶跳撲向沙發,哼起《暖色盛夏》的調調。 這幾天,他一直在練習,歌詞都爛熟于心了。 黎邇只簡直沖了一下就出來了,她找不到吹風機,出來想問問賀承洲吹風機在哪,就聽到沙發上有歌聲傳來。 她挪步走過去,賀承洲依舊輕聲哼著曲子,壓根沒察覺到身后有人。 黎邇靜靜聽他唱完了整首歌,開始時還沒聽出來,直到聽到高.潮部分,她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把那段旋律編成曲了。 忽然想起賀承洲問她能不能和他共同完全一首歌,黎邇的心里又是莫名的哽塞,小聲問道:“賀承洲,你說的就是這首歌嗎?” 循著聲音,賀承洲從沙發爬起,不自覺的在她身上打量了幾眼,看著在他身上剛好合身的t恤被黎邇穿成了裙子,心里莫名燃起一團火,他撓了撓后腦勺,磕磕絆絆解釋:“嗯,是這首,本來是打算等那個…我用那個…周慕離的身份和你見面后把這首歌上架當成禮物送給你的,結果…就、就提前被你發現了?!?/br> “挺好聽的,是你那天中午在花店門口的即興旋律?!崩柽冋f。 “對?!辟R承洲點點頭:“這首歌叫《暖色盛夏》,暖色是你,盛夏也是你,整首歌都是你?!?/br> “我唱給你聽?” “我剛才已經聽完了?!?/br> “不懂浪漫?!?/br> 賀承洲說:“你應該說沒聽全,然后讓我給你唱啊?!?/br> “沒聽全?!崩柽兠胝f。 …… 話音轉得還挺快。 賀承洲覺得稍微有那么一點兒勉強,擺擺手:“算了,那我改天去錄音棚再唱給你聽,誒對了?!?/br> 他小心翼翼又試探問:“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唱這首歌?” “可是,我唱歌有點難聽?!崩柽冋f。 “瞎說,簡直是天籟之音?!?/br> “……” 黎邇點了點頭,乖巧又軟糯:“只要你不介意就可以?!?/br> 賀承洲:“不介意不介意?!?/br> 黎邇“嗯”了一聲,頓了幾秒,又問道:“賀承洲,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對不對?” “也、也沒有吧?!?/br> 賀承洲佯裝還算鎮定地咽了下口水,低下腦袋,解釋道:“就是你又啟程準備去旅游的時候,我才有那個…想、想法的,那我不能坐著干等吧,你旅行中有艷遇怎么辦,本來是想漂流瓶當個筆友結果不小心見義勇了個為成了網友…” 他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到最后根本不敢看黎邇的眼睛。 黎邇根本沒想到漂流瓶也和他也關系,微微睜大眼:“所以,那個漂流瓶也是你扔的嗎?它是怎么精準到我手上的?” 思緒被拽回到那天,因為那是她旅行生涯中最晦氣的一天:“是你濺我一身水嗎?” 黎邇不是責怪的意思,只是單純想知道漂流瓶和那個滋她一身水這件事有沒有必然聯系。 “這你可不能冤枉我!” 賀承洲揚起下巴,連忙反駁,反正到這份上,索性為了洗白自己把顧靳云賣了個徹底:“是顧靳云開摩托艇滋你一身水的,我可沒讓他這么干,我只讓他偷偷把瓶子扔到岸邊?!?/br> “沒關系,我就是問一下?!?/br> 黎邇搖頭說:“我不是在生氣?!?/br> “那你…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女生?”黎邇又問。 賀承洲秒回:“有啊?!?/br> “那…她,那你,那…” 黎邇腦子亂糟糟,語無倫次不知道想問什么,賀承洲一句話堵上她所有的疑問:“就是你啊?!?/br> 黎邇垂下眼睫,緊緊抿著唇,手指不停摳著。 賀承洲正要說話時,黎邇忽然抬起亮晶晶的眸,看向他,唇微微翕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賀承洲就止了話音,想聽聽她先說什么。 黎邇下唇咬到泛白,看著面前真誠而炙熱的眼睛,指尖蜷了蜷,又略微有些心虛地低下視線。 “賀承洲?!?/br> 黎邇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我在?!?/br> 賀承洲柔聲應她,視線始終追隨著她,等著她欲言又止后的吐露。 黎邇不知道怎么形容這會的心情,她忽然有點貪心,想嘗試著接納他,但心里又很愧疚,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太過分,趁著他失憶就欺負他。 她還又沒有勇氣把“替身”的事說出口,想把自己的罪行徹底隱瞞下去。 黎邇頭越杵越低,賀承洲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腦袋,主動問她:“你要和我說什么?好的壞的我都能接受,在我面前,你說話做事永遠不用考慮太多?!?/br> “我…” 黎邇鼻子一酸,眼淚又涌出來,賀承洲略帶無奈地“哎呀”了一聲,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擦她眼角的淚,把她按到沙發上,去拿了個干凈的毛巾和一些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