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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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洲怔了一秒, 忽地又笑了, 搖頭:“不要聽這個,只想聽你說喜歡我?!?/br> 他哽著聲音, 又補充道:“像我記憶中喜歡你那樣喜歡我的喜歡?!?/br> “賀承洲?!?/br> 黎邇抬眸看他, 認真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我們已經分開了, 原本我們就不應該產生交集,你值得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女孩, 而不是像我這樣的人?!?/br> “所以——” 賀承洲不接她話茬, 選擇性不聽,停頓了一下,眼里布滿陰霾, 挑眉看她:“說了這么多, 你還是要走, 是么?” 黎邇點頭:“嗯,我要走?!?/br> 話音才落,賀承洲傾身靠近她,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臉畔,霸道又強勢:“不許走,你不許給我走?!?/br> 黎邇一下懵了。 賀承洲用指尖一下一下戳著點她的腦袋,黎邇縮著脖子一直躲,他就一直朝她逼近:“你走一個試試?” 正巧這時,大廳廣播開始催促未登機的旅客。 聽見黎邇名字的那一瞬間,賀承洲神色一變,立馬又扯住她的胳膊。 “別走?!?/br> 他放下身段,用近乎懇求的眼神看著她:“我求你了?!?/br> 賀承洲情緒已經崩潰,忍耐限度降到最低,脾氣到臨界點,隨時都處在爆發的邊緣徘徊。 “關我什么事,你們這樣對我一點都不公平,我就只是車禍昏迷,為什么醒來就什么都沒了?!?/br> 他蹙眉看著面前這張純凈的臉蛋,眸里布滿不解。 清凌凌的眼睛里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看向他的眼神那么純粹真誠,怎么會是他們口中狠狠甩了他還差點害他喪命的壞女人。 賀承洲幽怨看著黎邇,聲音委屈極了:“我的記憶里明明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可醒來后所有人都告訴我我和你已經分手了,為什么,我們到底為什么會分開,我不信是你甩了我?!?/br> 賀承洲緊緊把她擁在懷里,用盡全力錮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聲音低沉的嘶?。骸斑冞冏罟粤?,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做不出那樣的事?!?/br> 黎邇眼眸怔了一瞬,唇微微翕合張動了幾下,用力從他懷里掙脫,退開幾步的距離:“賀承洲,我一直就是那樣的人,因為你太相信我了,所以才給我機會可以利用你的信任?!?/br> “你別自欺欺人了,卑微的樣子很好笑?!?/br> 黎邇蜷緊身側的手指,緊緊咬著內唇,直到口腔里聞到淡淡的血腥味,臉上一片沉然。 賀承洲沉默了幾秒,試圖從她的眼睛里看出撒謊的痕跡,可終究還是一點看不出。 賀承洲倏地一把搶過她的行李箱,手捏上她的腕骨,扯著她從機場向外走:“行,那你帶我去見見你為了他和我分開的那個人,我想看看他是什么樣的人,有沒有比我好?!?/br> 他紅著眼眶,偏執看向她,字音幾乎是咬出:“敢騙我的話,黎邇,你要小心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纏你到死?!?/br> 他不信,這世界上會有人比他更愛黎邇。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情況,黎邇眸子閃了閃,只隨口又扯:“他現在不在南城?!?/br> “不在是吧?” 賀承洲又說:“那你打個視頻電話,讓我看一看?!?/br> 黎邇垂下眼眸:“他忙?!?/br> “叫什么名字?哪個公司?什么職位?家庭情況是什么?長相呢?每一件每一樣都比我好么?” “你必須說實話?!?/br> “撒謊的人鼻子會變長,你小心明天變大象?!?/br> 廣播里的催促聲持續播放著,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黎邇腦袋發懵。 黎邇索性悶頭不語,從賀承洲手里奪過行李箱,語氣強硬了些:“賀承洲,我真的要走了?!?/br> “說不清楚不許走!” 這是賀承洲今天第三次說這句話。 從開始的商量,到現在的強勢。 黎邇知道給賀承洲的傷害彌補不了,她原本是想躲得遠遠的,用這種方式來讓賀承洲淡忘她給他帶來的傷害。 她自詡還算了解他,可還是低估了他的偏執。 黎邇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響,柔軟的眼底多了幾絲犀利:“賀承洲,我沒義務告知你他的信息,我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br> 聲音殘忍的像把銳刀直戳賀承洲的心臟。 明明才秋天,賀承洲卻渾身冰涼一瞬間猶如墜入寒冬。 黎邇神色緊繃,繼續說:“我知道我說什么做什么都抵不了對你造成的傷害,可我一無所有,我什么都給不了你?!?/br> “黎邇,你可真狠啊,我那么愛你?!?/br> 賀承洲低笑苦澀笑了一聲,眼淚瞬間蓄滿整個眼眶。 他一點點松開手。 黎邇毫不留情轉身離開,在他模糊的視線里越走越遠。 能給啊。 他想要她的愛。 如果可以被愛,誰也不愿意卑微到塵埃里。 在她即將消失在他視線的前一秒,賀承洲抬手擦掉眼角的濕潤,在檢票前追到黎邇身后,扣著她的肩讓她不得不迎眸直視他。 賀承洲也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眸里是刻意染上的冷冽,直白問:“行,黎邇,是你把我當猴耍,對不起我是么?” “好,那我給你彌補的機會,你來照顧我,直到我痊愈為止?!?/br> 賀承洲指著腦袋上纏繞的繃帶:“我因為你車禍受傷了,腦袋到現在都疼,你不能一走了之,黎邇,我不接受你的口頭道歉?!?/br> 黎邇知道賀承洲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把她留在身邊,所以拒絕了他。 她垂眸,一點點把錮在她腕間的手用力掰開。 賀承洲不甘心就這么放開手,死死攥著她,一點力度都不肯松懈,手被撥落的時候,一顆心也疼得窒息到極致。 忘記自己在落地窗前站了多久,只記得她背影一點點消失在眼簾,從寬拓的落地窗前看到她乘坐的那架航班緩緩起飛。 飛機拖出一道長長的尾跡,劃破天際,帶走了他所有的念想。 黎邇靠窗看著地面,直到地面清晰的人影和建筑都變成一個個模糊小虛點。 其實在賀承洲醒來的那天下午,賀謹洲來找她談過話。 他不是印象中總一副肅穆古板的西裝打扮,穿了身顏色較為明亮的米色休閑服,凌厲的棱角被磨去些許。 此刻的他不是集團領導,而是單純以一個庇護親人的兄長身份坐在她對面。 賀謹洲開門見山說自己的目的,語氣并沒有很強勢,眸光十分柔和:“黎邇,你放心,我也不是來譴責你的,沒有意義,我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對你有些過分,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盡量不要出現在承洲面前?!?/br> “他失憶了?!?/br> 在黎邇震驚的眼神中,賀謹洲又拋出問題:“你知道他記憶停在哪天么?” 黎邇搖頭,她不知道。 賀謹洲告訴了她答案。 他說:“承洲的記憶停在了和你求婚成功的那天,最愛你的時候?!?/br> “用醫學上的解釋來說這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換個說法就是逃避,他想忘記讓他無法接受的痛苦繼續去愛你?!?/br> 黎邇看向他,唇角顫抖著,眸里很快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濕紅成一片。 她低下頭,眼淚順著眼角凝到下巴,一顆顆無聲墜在桌面上。 賀謹洲本意也不是要來傷害她,給她遞了張紙巾,緊接著又說:“我著手去查了下你們的事,我非常理解且尊重你們的這份感情,但這不是你可以傷害承洲的理由?!?/br> “黎邇,我也是哥哥,我有保護他的義務?!?/br> 黎邇低頭,悶頭一個勁兒道歉:“對不起,對不起?!?/br> 賀謹洲眸光微閃爍了幾下,就此打住道歉的話題:“你不用說這個,和我說沒用,我原不原諒你不重要,但我想承洲一直盼望著的也不是這三個字?!?/br> 服務員拿著飲品單上前,問他們需要什么,賀謹洲點了杯拿鐵,并轉頭問她需要什么。 黎邇剛搖頭想說不要時,賀謹洲又說:“你點吧,我要和你說的話還有很多?!?/br> 尾戒在陽光下熠熠閃著光,賀謹洲眉目微斂:“黎邇,承洲和我不一樣,他是母親帶大的,再怎么受賀家教育方式的熏染,也沒被同化,我和母親從小就在保護他,所以你才能看到承洲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樣子,坦蕩又純粹?!?/br> “承洲和圈子里那些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也不一樣,他從小到大就是別人提起的時候會忍不住贊揚當榜樣的人物,在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一絲污點?!?/br> “只要一個他在的領域,他都是同年齡段的巔峰,他沒有打過一場敗仗?!?/br> 唯獨栽在了她身上。 一顆赤誠的紅心捧上,卻連帶著尊嚴被她踐踏得七零八碎。 黎邇都知道,她不傻,她知道。 可那時候的她見到和賀承洲那么像的程星懿,她像瘋了一樣只想靠近他,在他身上彌補那些再也沒機會實現的遺憾。 她那會沒有想那么多,也沒有想過以后。 “如果你沒辦法放下過去接受他的愛,那我希望你斷了他所有的念想,你知道的,承洲他做不到?!?/br> “我會離開?!?/br> 黎邇把椅子拉開,站在他對面,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三個字沒有再說,因為這是最虛偽分量最輕的三個字。 賀謹洲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只說:“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希望…你能說到做到?!?/br> 黎邇偏頭看著窗外層疊變幻的云朵,隨風輕浮著,天空澄澈,像是被過濾掉一切雜色。 再往下,山川美景都盡收眼底。 “我知道,是你在陪著我?!?/br> 低頭看著手腕上灼眼的向日葵,黎邇輕輕笑了一下:“我一定會好好生活的,不讓你擔心,我會一直向前走,即使沒有你牽著我的手?!?/br> — 寫生第一站,原本黎邇想去志村,在網上偶然間刷到夢嗚苗寨,又臨時改變了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