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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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上最后一節課,出現在樓下,身邊還有一個叫不上名字的女生。 有人將她腦海里想象出來的畫面一分不差的演出來,拽著少年的衣擺指向云彩。 那一瞬,沈驚瓷自欺欺人的安慰難堪的被打破。 刺眼的提醒,在她還是膽小的暗戀者時,他已經陪在別人身邊看粉色的云了。 唇角的笑倏地淡了,沈驚瓷眼睫顫了顫,費勁的將自己從回憶的泥潭中脫離。 她迫使自己移開視線,倉促的低下頭看向書。 就在她努力平復情緒時,前面凳子“吱嘎”一聲被抬起,前面原本埋著頭學習的人匆匆合上書本走向門外,門重重的被關上,有些莫名其妙。 巨大的動靜讓沈驚瓷皺了眉。 走了一個人的教室還沒安靜,曖昧聲像是電鉆一樣鉆入沈驚瓷耳膜,驚的她手一停。 只剩三人的教室,沉重的喘息聲和女生情不自禁的嬌哼混在一起,狎昵吊詭。 沈驚瓷要抬起的頭僵住,她忽然想起來,第二排是一對情侶坐在那里。 一瞬間,如洶涌潮水一堆話卡在喉嚨中。 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不但沒有要停的意思反倒愈演愈烈。 沈驚瓷終于知道剛剛那個男生為什么走的時候臉色那么難看了。 這么可以在教室... 況且還有人... 沈驚瓷尷尬的手指僵硬。 她頭都不敢太抬一點,動作倉促的要扣上筆蓋。戳了幾次都沒成功,白皙的手指上還沾了黑色的筆墨。 一股腦的將書本全劃進包里,沈驚瓷站起身,側著頭轉身就往后門跑。 她坐在最里面,出去還要經過一大排中間的椅子。 有的座位沒被抬起,沈驚瓷不敢出聲的從中間緩慢的擠著。 在她內心飽受煎熬卻時,后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他手里的東西利落的往離后門最近的那個座位一扔,人跟著坐下來,沒管別的,手臂往胳膊上一枕,凌厲的眉眼被額前碎發擋住,半張臉陷進衣袖中,柔軟布料讓棱角顯得柔和。 沈驚瓷怔在原地,她眨了眨眼,看了三次才確定真的是陳池馭。 只不過他看著很頹,一件灰色的連帽衛衣,下面是淺色的牛仔褲,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趴在那里。 和他平常的風格很不一樣,很干凈,很少見的少年感。 外面是漫天的粉,余暉透過云層灑進窗,在她背后停止。 似乎美夢成真,上天聽到她的內心,從天而降一個彌補的機會。 于是她仿佛回到了高中。 可惜教室里還存著一種古怪的氛圍。 站著的沈驚瓷,趴著的陳池馭,還有抱著的情侶。 可能是陳池馭的存在感太強,前面那對情侶在他進來那一刻就停止了你儂我儂,他們兩個手臂相交,一同回過頭來瞪著陳池馭。 似乎是在怪陳池馭壞了他們的好事。 半響,見陳池馭沒有動靜,又瞅了一眼沈驚瓷。 沈驚瓷和那人的視線相撞。 她聽到那個男生煩躁的罵了一句神經病。 聲音不大,但在空曠的教室中,格外明顯。 趴著的人有了點動靜,是被人打擾到的極其不耐。 他掀起眼皮,視線漫不經心的射向前面兩人。雖沒說話,但臉上處處都是不好惹。 陳池馭應該是心情不好,氣場也格外惡劣。 他眼角聳拉著,眼神卻直勾勾的越過前面空位,精準無比的掃了遍。 他一眼就看出前面兩個人在干什么勾當。了然的嗤笑了聲,沒收斂,諷刺的意味占上頭。 手撐著桌子身子順勢往后一推,衛衣帽邊的兩根繩子晃動起幅度,金屬的尾端泛起銀色光澤。 薄涼的唇角跟著挑起輕浮的弧度,陳池馭故意出聲,曖昧蕩漾:“喲——” “親嘴呢?” 話音剛落,空氣沉寂。 沈驚瓷雙眸瞪得滾圓,開始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興許是直白的話語喚起了前面兩個人的羞恥心,也可能是他們沒有想到陳池馭比他們還不要臉。 女生的嘴唇通紅,被揭穿的臉紅了guntang,抓住了自己男朋友的手。 陳池馭還是那個混不吝的樣子,長腿敞開著,雙手環在胸前,歪著身子笑得不懷好意。 他下巴微揚,無所謂的示意:“行啊繼續,我不介意?!?/br> 說完,陳池馭仰頭,后腦勺抵在窄而硬的椅背上,他身子往下滑了一寸,胳膊沒動,旁若無人的閉上了眼。 一臉你們親,我繼續睡的樣子。 言出必行,出口的話里外意思一樣。 男生也沒想到,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面,嘴里沒忍住的罵罵咧咧,但因為理虧,看陳池馭又不好惹,站起身來拉著女生就走。 周圍的椅子受到牽連,哐哐一片被甩上。 人走了陳池馭都沒動。 是真的無所謂。 沈驚瓷卻仿佛生根,一步動沒法走。 她安靜的看著他,在只有兩個人的教室。 陳池馭沒發現她。 他的呼吸聲很沉,但像是有一種預感,陳池馭動了,緩緩地。 舊電影中的慢鏡頭,他沒有情緒的眼神掠過她的方向,掀著眼皮一寸寸向上,最后停在她的眼睛上。 他的瞳孔漆黑,紅血絲看著疲憊,放空渙散的眼神緩緩聚焦。 見到是她時,眼皮一跳,凸起的喉結很輕的滾動了下。 兩個人對視著,教室中的燈沒有全開,恰好就是靠墻這邊明暗在中間分出一條斜線,躺在桌角,劃過陳池馭灰色的衛衣。 好久,他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沒了剛才的放浪,輕咳一聲。 “你怎么在這?” 沈驚瓷蜷縮的手指搭在桌沿:“我...” 她半咬著唇迎上陳池馭看著不善的目光,解釋道:“我剛剛準備走了的...” “恰好你進來了?!?/br> 陳池馭挑眉,反應了會兒,才點頭,拖著腔哦了聲。 還沒怎么醒的感覺,有些遲鈍。 他沒說話,沈驚瓷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她都說自己要走了,似乎也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 陳池馭垂著頭,眼睛閉的。沈驚瓷輕輕地穿過中間的長桌,最后看了他一眼,還是覺得先走比較好。 他看著心情一般,還有一種懨倦。 和昨晚很不同。 腎上腺激素不再因為外因飆升,沈驚瓷現在很冷靜,也知分寸。 只是繞到他身后時,似乎聞道一股很淡的酒味,不難聞,還有種微醺的感覺。 怪不得和宿醉的一樣。 想起了昨天那個黃毛口中剛開始的局。 “幫你趕走了還跑什么?” 身后傳來的聲音突兀,制止了沈驚瓷剛觸碰把手的手指,她詫異的回看他。 陳池馭眉擰的緊,此刻費力的睜開眼睛和她對上。 一下就看到沈驚瓷那雙干凈的眼,此時盛著他的身影。 心中的煩躁不動聲色的在加重,但還是壓了下來。 陳池馭舌尖煩躁的抵著腮,聲音模糊:“早知道你在啊?!?/br> 沈驚瓷聽清了這句,但是等了會兒都沒見下文,不由得問:“什么?” 陳池馭哦了聲,帶著不明顯的鼻音,想起自己半句話沒說完,松散的補充上。 “就不那么容易的放他們走了?!?/br> 沈驚瓷沒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又啊了聲問:“為什么?” 陳池馭終于直起身子,情緒緩過一點兒了,散漫下來,不像剛剛那么沖。 他抬手,衛衣袖子往上跑了一截兒,露出的手腕上浮起凸顯的青筋。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高挺的鼻梁,疲憊的捏了捏。 又過了幾秒,他松開手。 深邃危險的眼眸又抬起,瞇起眼的審視在她身上。 他開口語氣沒有波瀾,只是陳述著一個事實。 “帶壞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