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她悟了!
對方不太信她,但當她直起身來,開始扣起襯衣的扣子,紀以寒還是移開了目光,沒再盯著看她。 似乎是覺得落了下乘,便擺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態,冷聲訓斥道:“成天勾三搭四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半點羞恥之心么?!?/br> 時野表面上雖在微笑,心里卻有點不耐煩。 每次翻過來倒過去的,都是這些廢話,毫無新意。 “可是,”假裝不解地歪了下頭,有意偷換概念,“像那種嘴巴上說著不愿意,私底下卻巴不得這么做的人,才更加虛偽吧?!?/br> 隱約感覺到她在陰陽怪氣些什么,紀以寒張了張口,卻找不到線索,臉色沉了下來,“你還要狡辯?” 只不過說了事實,怎么能說是狡辯呢。 唇角的弧度不禁加深,時野并不打算再和對方爭辯下去,目光稍稍放遠,敏銳地察覺到遠處的身影后,便再次微笑道。 “紀總,可能要委屈下您了?!?/br> 眉頭緊鎖,紀以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時野推了下去。 “你——” 身體驟然落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視野里只剩下偽裝和善的繼妹,紀以寒又驚又怒,在最后的幾秒內,本能地攥住她的手腕,定要把她一同拽下去。 被拽住手腕后,對方貌似有點訝然,但敵不過重心引力,只能隨著自己,同時掉進身后的土溝。 后背傳來鈍痛,雜亂的野草劃過腰際,胸口也被柔軟的身體壓住。 不僅被推了下去,還給時野做了人rou墊子。 等到回過神來后,紀以寒越發震怒,甚至沒想起先甩開對方,就更加用力地捏緊她的手腕,“時野,你要做什么?!” 對方的反應很淡。 “有人來了?!?/br> “那又怎么了,”簡直莫名其妙,紀以寒完全搞不懂她的混蛋繼妹,這次又在發什么瘋,“你見不得人?” “因為不能被小孟總發現?!?/br> 輕飄飄地說著,時野又朝她俏皮地眨了下眼,“我還想繼續吃軟飯呢?!?/br> 本以為對方是要對自己動手,結果只是不想被別人看到,紀以寒的臉色更差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br> 意味不明地頓了頓,時野又微笑起來,“畢竟我心虛呀?!?/br> “……” 強行壓下怒火,紀以寒告誡自己要冷靜。 對方遲早會自食苦果。 想到這里,她深深地注視著對面的眸色,緩緩開口道:“你又欠著我?!?/br> 不愧是資本家。 心里隱隱嘆服,時野對于這種口頭承諾,本就不以為意,“那就有勞紀總了?!?/br> 邊說著,邊頂著紀以寒殺人般的目光,特意將對方的身體往更深處按了按。直至從外面看不出蹤跡后,時野才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不慌不忙地走向來人的方向。 被動的留在原地的紀以寒越想越憋屈。 身為紀氏集團的繼承人,她做夢都沒能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別人,被迫藏起來,就像是藏在衣柜里的情婦。 另一邊,卻是格外融洽的畫面。 遇到時野后,孟向晚眼前一亮,直接來到她面前,連忙握住她的手,“剛才雨下得好大,你有沒有淋到?” “沒有?!币幌氲侥橙爽F在的模樣,時野抿了下唇,忍不住笑道,“我躲在巖石下了?!?/br> 大致檢查了下戀人的衣服,確實沒被淋濕,孟向晚松了口氣,又見她眉眼彎彎的,心里蠢蠢欲動,想要重振妻綱,刻意清了清嗓子。 “見到我就這么高興?” “嗯?!泵嫦蜻x定的對象之一,時野自然不會吝嗇甜言蜜語,“我剛才就在想你,沒想到你真的來找我了?!?/br> 差點就要嘿嘿傻笑出聲,孟向晚忽然意識到不妙,硬是板起臉來,“你都沒來找過我?!?/br> “你不要生氣嘛?!?/br> 主動抱住孟向晚的手臂,時野假裝為難地望向對方,“我也想找你,但我平時做的事少,我怕別人嫌我累贅,還打擾你?!?/br> “沒事沒事?!毕乱庾R地安慰起自家女友,孟向晚摸了摸她的頭,“我今天捉到魚了,沒人會說你?!?/br> 女友果然露出了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你在哪捉到的魚???” “就在東南那邊?!泵舷蛲碛幸赓u弄自己,說話也帶著夸耀的意味,“沉暮雪給了我個網,我一捉就捉到了。 “她從哪里拿的網?” “應該是她自己編的吧?!泵舷蛲硐肓讼?,“我上次看到她在那邊用藤蔓編東西?!?/br> 令孟向晚沒想到的是,時野卻有點不開心了。 “那她為什么不給別人,只給你?!蔽⑽⒋瓜伦旖?,時野還將手松開了,“你還和她很熟的樣子?!?/br> 孟向晚頓時心花怒放。 這就是吃醋吧!絕對是吃醋了??! 尚處于甜蜜期,孟向晚不會覺得時野是在無理取鬧,反而覺得對方平時嘴巴上不說,心里其實超喜歡自己,喜歡到連這點小事也要吃醋。 剛才她還抱著翻舊賬、趁機躋身上位的念頭,現在的她就完全不需要了—— 她悟了。 如果從入職的那天開始,她就主動亮明身份,不騙時野說自己是主管的外甥女,那她還會被時野背叛么。 不會。 所以說,她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做錯了,否則早就和時野甜甜蜜蜜了。 也用不著浪費那么多的時間。 當然,此時的孟向晚還不知道,這座島上不僅有她心心念念的時野,還有兩個血淋淋的‘前車之鑒’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