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這種人絕對是變態
從昏沉的睡意中醒來后,緩緩睜開眼睛,便被近在咫尺的面容驚得屏住呼吸。 梅開二度。 她這次又是蜷著身子,側躺在沉暮雪的懷里。 深深震驚的同時,昏睡之前的記憶紛紛傳至腦?!鴮Ψ降氖种竿约旱纳眢w里送,她纏住對方不放,她嗯嗯啊啊地浪叫著,無數個畫面清晰地閃過眼前,匯成巨雷劈向大腦。 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 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對方,剛剛抬起手,就被身體里另一件不容忽略的事情攔住了。 近乎麻木地往下看去,柔軟的外套遮住了視線。 但這種事不用看,也能感覺到,只會在黃漫里出現的,埋在身體里、一整夜的、對方的手指。 大腦宣告罷工。 “嗯……”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沙啞,對方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垂上,“你醒了啊?!?/br> 時野的腦海非?;靵y,無法反應。 對方似乎還沒怎么睡醒,碰了碰她的額頭,“今天感覺怎么樣?” “……” 不行,她沒法回答。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沉默,對面的人頓了頓,才恍然大悟,神色自然地屈了屈手指,“要我拔出來嗎?” 屈起的指節從滑膩的花縫里蹭出,又重新擠入其中,蹭過濕漉漉的縫隙。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栗,時野緊緊咬住牙齒,將呻吟的聲音死死壓了下去,悶聲道:“……嗯?!?/br> 而沉暮雪在注視著她。 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將手指抽了回去。被夾在花縫之間的指節,繼續沿著原來的路線,尤為緩慢地,從中間,極具存在感地抽離。 她只能咽下所有破碎的聲音。 在寂靜之中,忽然聽到對方輕輕地“啊”了一聲,聞聲望去,卻看到了對方把手指直接放在自己的面前。 “被泡皺了……” 盯著眼前有些皺巴巴的指腹,時野的大腦只剩下空白,“……抱歉?” 天哪,她在說什么。 “沒關系?!背聊貉┑男那閰s很好,“你的,香香的?!?/br> ……她不是很想理解對方的意思。 “你沒在哭吧?” 過度的沉默反而給對方帶來誤解,時野無言以對,只搖了搖頭。 “那就好?!背聊貉﹦t松了口氣,“如果你現在哭了的話,我會再次興奮起來的?!?/br> 時野:??? 這是人類會說的話么?!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奇怪的話,沉暮雪簡單地幫她撫平發絲后,便異常淡然地起身,離開了帳篷。 只剩下時野一人。 時野徹底麻了。 躺在帳篷里的時野開始思考人生。 盯著灰蒙蒙的頂棚,意識卻有些走空,直至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時野、時野……” 對方像是在做賊似的,半彎著腰,守在門簾外面,小聲叫著她。 稍微瞇起眼來,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后,重新打起精神的時野剛要起身,而下身卻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有液體從里面緩緩流下,連貼身的內褲都不見蹤影。她頓了頓,默默地躺了回去。 臉頰隱隱泛紅,隨即望向門簾的方向,盡量清了清嗓子,“小孟總,有什么事嗎?” “看你死了沒有?!?/br> 說話總是比腦子快,孟向晚有些懊惱地閉起嘴。 “…………暫時沒有?!?/br> 略顯奇怪的嗓音從門簾后面傳來。 雖然沉暮雪和自己說過,盡量不要打擾時野休息,孟向晚聽到時野的聲音后,還是忍不住從門簾后面猛地探進頭,逆光看向她。 就像是擠在鐵門前的狗狗。 不太懂對方這是在干什么,時野帶起往常的禮儀性微笑,“要進來嗎?” 仿佛就在等她這句話,對方很快就進來了。 “你還頭暈嗎?”孟向晚看了她一眼,飛快收回視線,又沒話找話道,“你怎么出去一趟,還把自己搞暈了?!?/br> “是我沒注意?!?/br> 邊打量著對方的神態,時野邊思考了起來。 目前情況受限,沉暮雪的口風很嚴,正好可以從對方那邊打聽些消息。 孟向晚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但基本回答了她的問題。 事情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在她昏迷的這一天內,沉暮雪告知眾人她中毒的情況后,然后主動‘貼身’照顧她;卓昭和紀以寒代替她們,去尋找水源,孟向晚則負責處理岸邊撿到的貝殼。 更多的信息就問不出來了。 回到現實,時野再次將注意力轉向對方,卻發現對方突然和她離得極近。 “你的臉有點紅……”孟向晚盯著她的臉,伸手貼了下她的額頭,“發燒了?” 對方手掌的溫度傳至皮膚,微涼的觸感中帶著些許外界的空氣,冷不丁的,碰觸到隱隱發熱的面頰。 身體似乎有些奇怪,仿佛被戳了下。 手指不由得蜷縮了起來,時野揪緊蓋在身上的外套,悄悄將下巴藏在衣領下,“……沒有?!?/br> 不知為何,看著時野現在這副乖乖的、臉色緋紅的樣子,孟向晚心里有點焦灼,又有些煩躁不安,仿佛油鍋里的螞蟻,找不到出路。 “那你需要什么,要吃東西嗎?” “不用了?!表馇娜涣鬓D,時野抬眼望向對方,咬了咬唇,作出左右為難的模樣,“小孟總,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焦躁難安的感覺更加明顯,孟向晚都有點后悔來找她了,連講話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什么事?” “我不想吃壓縮餅干?!泵髦@個要求有些越界,時野還是說了出來,她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嗓子疼,想吃上次的那個漿果,小孟總,你能不能幫幫我……” 額頭隱隱生出汗意,孟向晚卻有些抓狂。 ——為什么時野今天的嗓音這么甜,這么……嗲,就像是泡在蜜罐里。 中毒也能把聲音變軟么。 而且眼睛濕潤潤的,就那么看著她,還喊著自己小孟總,還向自己撒嬌,還有股好聞的味道,還用手指小心地拽著外套,好像怕自己會搶走似的。 當然,孟向晚還不知道,時野昨天的叫聲更嗲。 “行行,我出去給你找?!?/br> 時野隨即對她笑了笑,”謝謝小孟總,我昨天在西南方向看到了那片灌木叢,您往那邊找就行了?!?/br> “嗯嗯,我知道了,我先走了?!毙牟辉谘傻貞藥茁暫?,孟向晚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仿佛有鬼在后面追趕。 帳篷里的時野則漸漸沉下目光。 她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就算是中毒,也不會出現這種奇奇怪怪的變化。 難道是沉暮雪給她下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