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飛鳥[豪門]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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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許靖生悅耳的慘叫聲,隨之而來的卻是他越發歡快的犯賤聲。 謝逢十以為這男的瘋了,明明她精準踩住了好吧。 她半信半疑地低頭往地上一看,發現大事不妙! 她踩住的怎么不是許靖生的朗丹澤,那這雙牛津布洛克是誰的?! 她猜這應該是那位姍姍來遲的挺會搞品牌收購的兄弟的腳。 完蛋,大事真不妙,太失禮了,太失禮了。 謝逢十心下一沉,立刻把自己的腳收了回去,頭都來不及抬嘴上就開始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我,我踩錯人了?!?/br> “沒事?!?/br> 兩字沉穩落盡了謝逢十的耳朵里,動聽卻也熟悉。 她連忙抬起頭,眼前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龐。 呵呵。 好一個搞品牌收購挺厲害的兄弟! “怎么又是你?” 謝逢十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簡暮寒,轉頭去向許靖生問罪,卻發現這老賊早溜回飯桌了。 她兀自點了點頭,大概是明白了些什么,于是抱著臂轉回頭,正色審視著簡暮寒,打算讓他交代。 偌大的舞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只留門口的一對老情人在對峙。 萬籟俱靜中,傳來糯糯一聲響。 “哥哥,哥哥,好哥哥,朝朝要吃蛋糕!” 簡暮寒聞聲正要往聲源處望去,卻被謝逢十一把叫住。 “簡總!你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 簡暮寒立刻轉回頭,靜靜看著面前的姑娘,沉默了兩秒,而后提起了自己手里的生日蛋糕,微笑回答道: “吃蛋糕?” - 為了給謝逢十過生日,許靖生確實是花了不少心思。 知道她在國外吃慣了西餐,之前和她通電話時她老說想著小時候的味道,所以許靖生今天特意為謝逢十復刻了一桌帶有外婆味道的江舟特色大餐。 一頓飯吃過去,也算相安無事,只是許靖生每次給簡暮寒遞話頭,不出兩句,總會被謝逢十主動結束。 這可急壞了許月老,破鏡重圓可不能是這個圓法。 許靖生坐在一邊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搖著手里的紅酒,視線在滿屋子里晃蕩,最后落在了對面正對一盤白灼生菜情有獨鐘的苗可身上。 “對對,那個,苗可是吧?!痹S靖生靈機一動,對著苗可輕打出一個響指引她注意,輕挑了挑眉道:“那什么,哥有幾個朋友特喜歡你演的電影,能幫我簽幾個名兒嗎?” 苗可看到許靖生這一番cao作,夾菜的手一頓,還正一頭霧水呢,就看到他朝身邊這一對打吃飯起就沒說過幾句話的人掃了兩眼。 明白。 “哦,哦,好的,好的?!泵缈闪⒖谭畔铝耸掷锏目曜?,點頭如搗蒜,配合道:“去哪兒簽?” “哦,那什么,你,你。。?!痹S靖生摸了摸后腦勺,也沒想好要帶苗可撤去哪里,往酒吧四處掃了一圈,指著二樓看臺,隨口道:“我都忘了,東西都放在上面了呢,勞您跟我上去一趟吧?!?/br> 謝逢十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當然看見了盡在眼前的小動作,卻是看破不說破。 她不是一個喜歡掃興的人,許靖生費盡心思瞞著她又把簡暮寒請來,到底懷的是什么心思,她挺想知道的。 她想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 大廳里,空然只剩下了兩個人。 生日錄像早放完了,背景音樂也早在吃飯開始前就被謝逢十要求關掉了,沒人說話,只有兩雙筷子互不相干地在幾個干凈得只剩配菜的盤子里游走。 這倆人干嘛呢! “朝姐,上一下餐后甜點?!?/br> 服務生阿寶被老板指示進場去撤盤子上甜點,又在謝逢十耳邊留了句小話,讓她別忘了要投資那件事。 簡暮寒趁著撤餐盤的間隙,拿餐巾擦著嘴,視線放松地往酒吧高處掃了一圈,不巧,就看見了二樓看臺上,某人那再明顯不過的擠眉弄眼。 簡暮寒看看上面急得快要跳下來的許靖生,又垂眸掃了一眼對面的謝逢十,微微提起一口氣,抬頭對樓上的許靖生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他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結,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對面人先一步搶走了開場白。 “好久不見?!?/br> 謝逢十抬眸看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開口,視線在他眼下停留不過幾秒就移走了,低頭挖了一勺花生冰沙放進嘴里。 “好久不見?!焙喣汉笾笥X地跟出一句,而后失笑。 他好像永遠學不會和她寒暄。 姑娘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似乎心思全在她手里的冰沙上。 簡暮寒有一瞬間的恍惚,他有些不敢相信,此刻,他在記憶里思念了七年的女孩,就坐在她的面前。 在這之前,他預想過無數種與她開啟對話的方式。 或許她會對他冷漠,或許她會冷嘲熱諷著質問他為什么要和她玩這么多把戲,又或許她會笑著告訴他這七年她也在想他。 都沒有。 謝逢十就安安靜靜坐在了他對面,帶著些懶散,帶著她的隨意,一如七年前的那些午后,她懶洋洋窩在紋身工作室的沙發里,和他聊天那樣。 一種根本不在他設想中的陌生的熟悉感,撲面朝他奔涌而來。 簡暮寒忽然有些無所適從。 大廳里,重新變得安靜。 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在這安靜下暗涌起來。 “你,還好嗎?”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會不讓她覺得自己無趣,只是覺得,他必須要主動說些什么了。 “挺好的,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敝x逢十很快就接下了他的話,只是沒有抬頭看他,“你呢?” 你呢? 簡暮寒沒想到她會回問他,一時間腦子里一片空白,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看臺上的軍師,只見許靖生大揮著雙臂,在他的理解里,那應該是讓他有什么就說什么的意思。 “不算太好?!彼卮?。 謝逢十舀沙冰的手一頓,她是真沒想到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寒暄問題,居然能被簡暮寒說出別的答案來。 她略帶戲謔地抬眸掃了對面的正襟危坐一眼,搖頭失笑,卻根本沒有興趣聽他說為什么他過得不算太好。 “南山墓地的花,是你送的嗎?”她撩了一把自己的劉海,又換了個別的無傷大雅的話題問。 謝逢十回國那天去看望爸爸mama和外婆的時候,看到他們墓碑前放著兩束鮮花,一束藍色繡球,一束白玫瑰,幾乎與她上一次買花去祭奠他們的那兩束無異。 許靖生是個花盲,平時去掃墓送的都是花店里按照模式包出來的花束,他更喜歡給他們燒大把大把的紙鈔和堆成山的金元寶。 所以這花是誰送的,答案顯而易見。 她托著頭,懶洋洋抬眸看向他,等著他給她答案。 沒錯,在謝逢十走后,逢年過節簡暮寒都會去南山墓地一趟,為他們擺上一束鮮花,再鞠上一躬。 他告訴自己,他看望的,只是母親的摯友,以及從前相當照顧母親的長輩,而已。 他做這件事并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換來些什么,他只管做他認為心安理得的就好。 簡暮寒在她的話里聽不出情緒,他拿不準他做的這件事在她看來,會是多余還是感激的。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這個問題,而能讓她覺得自己這份愛屋及烏顯得不那么沉重。 “舉手之勞而已?!彼聊税肷?,只這么說道。 喲,好大一個活雷鋒啊,默默無聞,辛勤奉獻。 謝逢十聞言點了點頭,瞬間把他的這種行為劃入有錢閑得慌的典型代表里,就跟那幾個有事沒事老愛辦慈善晚宴的英國叔叔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對這個答案有點失望。 “你不是花生過敏么,現在沒事了?”謝逢十抬眸掃了簡暮寒一眼,見這人正不要命地往自己嘴里送過敏原,“讓他們換份糖水過來吧?!?/br> 說罷,謝股東就抬手讓服務生過來撤走了簡暮寒面前的花生沙冰,又故意放高了聲音陰陽怪氣道:“有些人也真是的,口口聲聲說是好哥們兒,結果連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不清楚么?” 樓上被含沙射影到的某人是真的冤枉,他跟他一起研究菜單的時候也沒說自己花生過敏啊。。。 “多謝?!焙喣汉粗丈鸀樗蜕系谋偺撬?,嘴角開始不自覺上揚。 他看了對面正在專心吃花生冰的謝逢十一眼,想著也是時候聊他們的正事了。 “聽許兄說,你最近在找人幫你收購品牌是么?” 作者有話說: 芭拉胡說:在談判場上總讓對手無話可說的簡總,在媳婦面前怎么這樣?。庩柟謿?/br> 第30章 合作伙伴 “所以, 你就是那位,會很搞品牌收購的兄弟?” 謝逢十先是點頭應了一聲,又明知故問。 “我想是的?!彼h首失笑。 簡暮寒沒想到許靖生竟然是給他安排了這么一個身份才讓他來參加她的生日會。 不甚榮幸。 謝逢十聳肩輕哂一記, 又不痛不癢地感慨道:“沒想到啊, 簡總的業務涉獵這么廣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