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五年后我想開了 第106節
唐約:“沒、沒有啊?!?/br> 他對上蔣書律的眼:“書律哥怎么還記得這么清楚?!?/br> 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唐約能記得主要是因為被沒收當時的緊張,為什么對方連名字都能記住?。?! 蔣書律:“你說呢?” 他倒是沒具體解釋,只是挑了挑眉,笑得讓唐約無地自容。 唐約呃了一聲:“我都成年了,看看沒關系的吧?” 蔣書律嗯了一聲:“你現在還喜歡看?” 唐約:“那當然了!” 蔣書律:“為什么呢?” 柳汐潮抱著蔣赫的胳膊走到了這邊。 姚黎心上去和ul的一個成員跳舞去了,唐眠和姚宣雨被帶到了最前排看高清街舞。 唐約站在蔣書律身邊,沒意識到自己和蔣書律挨得特別近。 唐約:“很放松啊,只要互相喜歡,總能順利he?!?/br> 蔣書律:“he?” 唐約:“就是會有完美結局?!?/br> 蔣書律:“喜歡看別人結婚也是這樣嗎?” 唐約嗯了一聲:“一般大結局都是以結婚作為結局,雖然大同小異,但就是很幸福?!?/br> 這一片遠處外圈是扎好的帳篷,蔣書律和唐約站在放餐食的長桌邊上,從后面看像親親熱熱說悄悄話的戀人。 和當年活動的視頻永遠隔著一個人的情況不同,像是跨過了人為的阻礙,心里的那面墻轟然倒塌。 蔣書律沒說話,他不看臺上熱舞的姚黎心,不看海邊驟然炸開的煙火。 仿佛觀眾和工作人員的驚呼都沒辦法打擾他。 他眼里只有只有唐約。 鏡頭拉近,仿佛大家都跟著蔣書律的眼神看向唐約。 眼睜睜地看著皮膚白皙的青年連耳朵都紅了。 這到底過去了幾秒。 誰的心跳隨著煙火隆隆。 明明都親吻過、擁抱過、更親密接觸過,為什么還是難以抵擋這樣的眼神。 最后唐約忍無可忍,迅速轉身精準捂住了蔣書律的眼。 他動作實在太快,蔣書律一時間難以招架,還后退了幾步。 身后剛好是節目組放工具堆起來的箱子,還好背靠樹木,不至于因為蔣書律驟然地靠過來而掉在地上。 但怎么看都像是唐約強迫了蔣書律。 捂住了眼睛,好像要湊上去親吻一樣。 「這什么??!我要說幾次這是我可以看的嗎?」 「惱羞成怒?。ê炔瑁?/br> 「誰被這么看都會覺得很那個吧?!?/br> 「蔣書律的眼神活像已經那什么了?!?/br> 「還我清心寡欲的高嶺之花隊長啊啊啊??!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被蒙住眼的蔣書律笑著問:“小約想對我做什么呢?” 唐約:“才沒有!” 他看上去像是本能反應,但掌心能感受到蔣書律的眼眸,給唐約一種自己又要被燙到的感覺。 蔣書律:“那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 好在今天打的燈光很足,海島音樂會,熱鬧非凡。 在場的人和直播間的觀眾都很容易被這種氛圍感染,起哄的起哄,隔著屏幕起哄得像是要把彈幕炸了。 不用付費的直播,需要付費的就只有觀眾自己想要買的炫彩id,差點晃花其他人的眼。 靠得很近的兩個人光下的臉都非常惹眼。 蔣書律身上那種遙遠的疏離散去,聲音都帶上了似有若無的親昵。 唐約心想:雖然有點雷人,但隊長看起來真的很像那種勾引人的妖精。 明明可以甩開我的手的。 他力氣明明很大。 唐約半天沒有反應,蔣書律看不見,觀眾卻覺得唐約此刻的眼神還有點委屈。 像是蔣書律欺負他一樣。 「偶像劇都沒這樣的吧?」 「他倆做起來為什么不尷尬?」 唐約松開了手,轉身去找唐眠。 蔣書律心情很好地跟了過去,唐約:“不要跟過來?!?/br> 蔣書律:“怕你又跑了?!?/br> 唐約:“這里那么多人,我怎么跑?” 蔣書律:“當初也那么多人,你說走就走了?!?/br> 這句話蔣書律藏了很多年,他到現在還記得和唐約吃的最后一頓飯,對方說回趟老家。 作為宿舍的別墅東西都收拾好了,柳汐潮要搬到新公寓,姚黎心飛國外。 蔣書律晚上就走,機票都訂好了。 唐約說回老家一趟。 大家都沒問,畢竟唐約的身世復雜,是個沒被認證的私生子。 蔣書律當時問他還回來嗎。 資料上顯示唐約的母親是外國人,說的老家不過是當年收養他一陣的老人的家。 老人家也去世了,留給唐約一套小房子。 唐約說會住幾天。 姚黎心說那要經常聯系啊。 柳汐潮說回來了找他一起住也可以。 唐約說好的。 然后一走了之,杳無音訊,蔣書律根本查不到,好像這個人徹底人間蒸發了。 五年后這句話被蔣書律笑著問出來,唐約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安。 覺得新鮮,又覺得心疼。 他轉身給了蔣書律一個擁抱,有點像抱小孩,還帶拍肩的。 “現在不會啦?!?/br> 蔣書律又問:“為什么呢?” 他幾乎沒有靠人肩膀的時候,唐約的肩膀很單薄,擁抱卻一直讓蔣書律印象深刻。 因為他們之前抱的次數屈指可數。 唐約常用的都是鈴蘭花香的洗衣液和香水,這味道像是標記一樣,徹底烙印在了蔣書律的記憶。 所以他的住處有一盆鈴蘭盆栽,請了專門的人看管。 比起圈子里同齡人的聚會,蔣書律向來不會深入交流。 即便偶爾有些工作的事對方來家里談,都會覺得鈴蘭和蔣書律這個人完全不符。 蔣書律就應該如同蔣家的家訓,如修竹幽篁,不動聲色,自有風骨。 鈴蘭太不矜貴,無論是香氣還是種植手段都不高雅。 但蔣書律骨子里仍然是那個市井長大的周愁,字面意思的愁,哀愁的愁,母親年紀輕輕白發懊悔的哀愁。 鈴蘭是他有記憶開始小床上僅有的、唯一的綠植。 雖然有毒,卻又可以家養。 也是mama少女時期的幻夢,一生悲哀的開始。 更成為蔣書律的迷瘴,怕如今直播綜藝的旅行生活都是大夢一場。 醒來不見枕邊少年,對方就像不靠近他那樣不講道理,走也走得理所當然。 此刻蔣書律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哽咽。 隱藏在隆隆煙火和音樂聲里的挽留,是差一點要變成死水的泉水最底下的淙淙寂寞。 唐約仿佛聽到了求救聲。 有別于當年陽臺上抽煙的孤獨,這個靠在他身上的人,好像很累、很累了。 唐約的手從拍著蔣書律的肩到頭,更像對待唐眠的力道,輕輕柔柔,有種特別的親昵。 然后唐約重重地回抱:“你知道的?!?/br> 又是一組炸開的焰火,臺上姚黎心的舞蹈伴奏也非常熱烈。 收音麥都失去了捕捉的功能,唐約側頭,嘴唇貼在蔣書律耳邊:“我已經想好了?!?/br> 唐約的呼吸噴在蔣書律的耳廓,聲音卻像是帶著震動的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