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五年后我想開了 第22節
唐約一分錢沒帶,事實上柳汐潮和姚黎心都沒帶現金,只有蔣書律帶了。 這個時候另外兩個人去買東西吃了,只有蔣書律跟在唐約身邊,剛好在打電話。 唐約不敢說,就搖了搖頭,干脆去找在前面夾娃娃的柳汐潮。 蔣書律掛了母親的電話,看了眼遠去的少年,拿起唐約剛才看的東西,都買了下來。 那天唐約很高興,回去的路上特別興奮,把那個手表摘了又戴上去,吵得姚黎心有點絕望。 “啪啪啪的聲音就這么好聽嗎?” 柳汐潮聽了笑出了聲:“你正經點?!?/br> 姚黎心:“是你想太多好么?” 看唐約毫無反應,“算了,他什么都不懂?!?/br> 唐約:“什么?” 姚黎心:“你不謝謝隊長嗎?今天都是他請客?!?/br> 唐約看了眼身邊的蔣書律。 剛才上車的時候唐約還想坐在副駕,讓柳汐潮和蔣書律一起坐。 卻被姚黎心直接推到了后排,差點撞進蔣書律懷里。 這條路不太平整,再好的車開起來都有點搖搖晃晃。 顛簸里唐約都要控制自己只往姚黎心那邊靠,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特別僵直。 蔣書律自詡脾氣很好,偶爾也會被唐約惹得冒火,比如現在。 蔣書律:“不用謝?!?/br> 唐約:“那我回去把錢轉給隊長?!?/br> 姚黎心:…… 你少說兩句吧,書律哥能被你氣死。 前面的柳汐潮每次默不作聲吃瓜,然后發消息給姚黎心:我就說不要坐后排的吧。 姚黎心:…… 趁下一個轉彎,姚黎心假裝不經意地一推,配合慣性,讓唐約撞到了蔣書律那邊。 然后順勢起哄:“小約你干嘛那么見外,隊長又不差這幾個錢。你不如讓隊長回去請我們喝酒,反正你十八歲了?!?/br> 唐約本來都要從蔣書律的懷里出來了,正心虛地看了一眼前排,又是一個轉彎。 蔣書律干脆摟住了他。 “想喝什么?” 青年的肩膀寬闊,攬個唐約簡直不要太簡單。 昏暗的車廂內,姚黎心不知道,柳汐潮不知道。 蔣書律扣住唐約腰的力道有點緊,緊得唐約不得不往蔣書律那邊靠。 唐約伸手想去推開蔣書律的手,卻感受到了隊長靠過來的呼吸。 蔣書律:“小約,對不起。我有點累,可不可以讓我靠一下?” 唐約又看了一眼柳汐潮,對方不知道和誰發消息,笑得有些蕩漾。 唐約的猶豫讓蔣書律又問了一句:“不可以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都帶著濃重的疲憊,讓唐約想到之前幾次撞見蔣書律和家里打電話的樣子。 蔣書律偶爾會抽煙。 在休息的間隙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修長的指尖夾著細細的女士煙,從不抽完,好像只是一口,稍微解一點憂愁。 隊長也會有搞不定的事嗎? 唐約不回答,蔣書律的頭就靠到了他的肩膀。 一路上唐約都在思考原著里對蔣書律家世的描寫,可惜很遺憾,唐約的記性本來就不算很好。 偶爾看完一本小說連主角名字都記不住,好不容易記得住的情節不是夸張的描寫,就是純愛得過分浪漫足以讓人升起火速戀愛心情的橋段。 這本稍微不一樣一點,因為戀愛談得很黃很暴力。 那種內容多了,提到蔣書律的背景都一筆帶過,好像…… 隱約說蔣書律也有不為人知的過去。 唐約想:是和家里關系不和睦?還是作為繼承人壓力太大了? 明明大家歲數也沒有差很多,休息期的時候要學習的只有唐約和蔣書律。 唐約要補高中的課程,蔣書律要輔修雙學位的內容。 姚黎心和柳汐潮的成績就一般,也不想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題目。每次唐約問學習上的問題,這倆人都不約而同地把老幺推給蔣書律。 口氣是浮夸的贊美:我們隊長可是頂級學霸啊,絕對比公司請的老師厲害。 唐約難以拒絕,卻多了很多觀察蔣書律的時候。 讓他在這種路上陷入沉思,最后歪頭睡了過去。 最后回去的時候唐約是被蔣書律抱下車背上樓的。 隊長點頭,開的酒都是最貴的。 姚黎心恨不得全部喝完,柳汐潮打開了音響,唐約趴在蔣書律背上被搖醒,迷迷糊糊地噢了一聲。 后來他在日記里寫—— 十八歲的第二天凌晨,喝很多很多酒,好暈。 居然只記得靠在隊長的背上睡得很舒服。 * 這是做夢嗎? 唐約好像又夢到回到了那天。 來自9787星的唐約對父母的印象只有模糊的恩愛記憶。 出門的時候會有一個貼面吻,回家的時候會有一句響亮的我回來了。 哪怕身處不被喜歡的環境,依然積極生活。 9787的植物很昂貴,花朵更是炒到天價。 衣食住行對普通人來說沒什么好期待的,平民基本靠營養液維持正常的體征,想要吃得好一點,就需要花很多很多錢,有些甚至不是錢都能買到的。 即便9787星在傳說里是被流放的星球,千年后仍然有了階級。 唐約在穿書前從沒見過鮮花,但花可以是機械的。 父親也可以做一朵銅片剪成的花,最后做成一捧,送給剛下班回來的母親。 那是唐約最早對愛情的定義。 是一束銅花,一個貼面吻,和我回來了。 以至于他后來孤零零地長大,度過毫無旖旎的青春期,仍然憧憬這樣的感情。 在一本一本書里去尋找,算是一種投射補償。 最后唐約穿書了,卻仍然是那個配角。 如果不喜歡上蔣書律還好。 但知道喜歡上對方開始,唐約就明白自己注定得不到那一朵銅花。 只能在夢里一次次地回味,每一次和蔣書律靠近的感覺。 如果想念可以具象化,他的心應該塞滿了要送給蔣書律的銅花。 * 直播間里喝多了的唐約看上去就昏昏沉沉的。 微涼的晚風吹在他的臉上,青年面色酡紅,緊閉的眼睫還沾著淚花。在鏡頭里宛如易碎的瓷器,足夠的曾經的粉絲泛起心疼。 畫面從特寫到遠景,蔣書律背著唐約走進院子,把唐約放到了床上。 又去打水給唐約洗了一把臉。 「說實話感覺蔣書律完全不像個豪門霸總?!?/br> 「哈哈哈哈哈我有人脈和蔣書律本人接觸過,你們清醒點??!他只是對熟人這樣??!」 「這種人真的會娶不到老婆嗎?」 「哇他照顧以后的老婆沒照顧唐約這么認真我看也不行吧?!?/br> 「唐約當爹了還是這么兒子?!?/br> 「房間的機位不能特寫嗎?」 唐約不是很能喝酒,在團的時候也就成年那天喝了,爛醉如泥,徹底睡了一天才醒。 全團都因為差點拍攝遲到被經紀人罵了一頓。 現在唐約神志不清,烈酒的熱蔓上來,他的脖子都覆了一層粉,情不自禁地去扯衣服。 蔣書律用冷水給他擦臉,唐約發出了舒服的哼哼聲,又去拉蔣書律的手:“熱?!?/br> 蔣書律:“什么?” 唐約艱難地睜開眼,濕漉漉的眼眸倒映著蔣書律的面容,他喊了一聲嗚咽的哥。 “好熱?!?/br> 「靠,我聽到了?。?!對不起我也覺得好熱?!?/br> 「我以前也不是沒聽唐約喊過哥,但是這一聲太軟了吧!他聲音真的好好聽?!?/br> 「蔣書律你忍得了嗎,是我我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