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來了,我在家里躺平了 第18節
付爾蝶笑了笑,飛快往七號樓回趕。 普通喪尸自然追不到她,但還是紛紛跟在她后面,朝她的方向撲過來。 兩分鐘后,三十只喪尸進入七號樓。 垂涎三尺的變異植物們,磨刀霍霍向豬羊,吸溜吸溜開動了。 這一天,變異植物們飽餐一頓,每一只都非常開心。 吃飽了,長身體,本體變大,農作物的產量也隨著增加。 小老太看著越來越多的食物,頭發都又愁白了幾根。 付爾蝶安慰她:“吃不完,就給植物小朋友們吃嘛,沒事?!?/br> 小老太:“可是它們吃喪尸也吃飽了!” 付爾蝶:“……沒事,問題不大?!?/br> 糧食多,總比沒有好。 就這樣,付爾蝶每過一天,就出去拉一波仇恨,引幾十個喪尸過來吃東西,然后等待植物們消化,過一天再去。 光是隔壁六號樓的喪尸,都可以讓小朋友們吃足足一個月,付爾蝶很是踏實。 小朋友們越長越大,根系在建筑物內部越來越扎實。某一天,付爾蝶突然發現,自家七號樓的溫度,已經比外面要低兩度了。 十月中旬,外面30度,七號樓28度,不用開空調,也不用風扇,空氣中難聞的氣味也在逐漸減少。 付爾蝶意識到,當初發生在16-1的事情,正在整棟建筑上復刻。 說不激動是假的。 付爾蝶反復告訴自己,要淡定,要看長遠,要分析可能存在的漏洞,這才勉強維持住理智,沒有又跑去天臺大吼,我的家,我的樓,都要成精啦! 第19章 植物茁壯成長,其中綠蘿最明顯。 它本體在16-1,可是不知什么時候,比其他幼兒園小朋友更快到達一樓。在幼兒園小班的同學還在等外賣的時候,它的根已經落土,來到樓下小區綠化帶,開始生根發芽打野食。 它沒有參與兩天一次的喪尸大餐,而是把七號樓樓底,所有看起來沒用的垃圾都吃掉了。 比如刮大風吹下去摔碎的窗玻璃,比如沒有生命的枯草死樹,比如末世初幸存者往下面扔的生活垃圾,比如各種蚊蟲蒼蠅。 付爾蝶每天沉迷于拉仇恨、引喪尸,記錄七號樓里里外外的情況。她注意到綠蘿越來越大、基本上把整個16樓都包了。每天給16-7的谷子澆水,都會接到谷子“曬不到太陽”的比劃和告狀。 這樣的她,當然也注意到了樓下的改觀。 她真心覺得,綠蘿能當幼兒園老大,是有理由的! 其它小朋友們還在8-8陽光大房里,為自己新的生長機制驕傲,老大已經跑出去撒野啦! 付爾蝶壞心眼的沒有把綠蘿在樓下的位置指給小朋友們看。 于是,當十月底,小朋友們已經把六號樓的喪尸吃完的時候,才注意到樓下花園里有棵樹。 這棵樹長得很像綠蘿。 二樓花枝招展,以為自己占著地利要當老大的多rou:? 還在互相廝殺的黃瓜和番茄:?? 經常被老大使喚所以拼命搶喪尸rou吃的吊蘭:??? 你做個人吧! 不對,你不是人! 就這樣,在歡快的氛圍中,十月落下帷幕。 中途有個小插曲,一輛從城市往外開的車,在小區門口爆胎了。 車里爬出一個血淋淋的人,嘗試開周圍擱淺的車無果后,進入了小區大門。 他沒有來七號樓,付爾蝶也沒有管他。估計現在已經變成喪尸大軍里的一個。 十一月。吃完六號樓的喪尸,付爾蝶打算進軍五號樓。 第一天很順利。 可是第二天,她就有種非常強烈的被窺伺的感覺。 她以為是自己錯覺,照常引了三十個喪尸回來。 可是晚上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 這陣子沒有異能喪尸,也沒有異能者sao擾,所以她過得太安逸了,每天養花養草,就差逗貓遛鳥,就成退休養老。 她在六號樓完全沒有遇到過的情況,怎么可能踏過六號樓、來到五號樓的間隙,就感覺到了這么大的差別? 如果是普通喪尸的視線,根本不可能讓她有那么強的危機感。 付爾蝶沒有再出門行動,每天在家觀察五號樓的情況。 她猜想,是那個一身是血的幸存者在暗中觀察。 重傷到那種程度居然沒有死,還在擁有那么多喪尸的五號樓里休養,不得不說,一定是個非常強大的異能者。 不過現在,付爾蝶也不怕。 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他傷成那樣,總不可能繞過重重喪尸,跳出來對她做什么。 不過付爾蝶還是謹慎起見,之后幾天都沒有外出,而是安安靜靜地在家里觀察外面的情況。 五號樓沒有動靜。 付爾蝶沒有繼續等下去,而是轉了個方向,決定去拉八號樓的喪尸。 順便,她也給了綠蘿一個任務。 “看到那棟樓了嗎?”她指向六號樓,“那里面的喪尸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樓里面應該還有很多食物。你先過去,挑自己喜歡的,順便當先頭部隊,把那一片占領,然后,我們就可以跟過去,有更多的活動空間啦!” 綠蘿彎彎葉片,做點頭狀。 付爾蝶摸摸它的“頭”,轉身去八號樓。 拉喪尸的工作,付爾蝶做得很熟練了,閉著眼都知道怎樣不大張旗鼓、卻又能準確吸引到一部分喪尸。 可是,她始終有種被人看著的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十一月十七號達到頂峰。 她幾乎覺得,那個異能者是餓瘋了。如果不是周圍有喪尸圍著、不敢亂動,他一定會沖出來把自己吃掉。 付爾蝶煩躁,拉喪尸的過程也急躁很多,只拉了十幾個就回來了。 十九號,天空下起小雨。 付爾蝶帶了個帽子,照常去拉喪尸。 這幾天溫度有所下降,白天在25度左右。 和以往幾年比起來,今年的十一月溫度還是很高。 但是跟末世以來漫長的夏天比,它已經算是舒適正常的溫度。 對人來說舒適,對喪尸來說同樣。 付爾蝶站在八號樓門口,不想多淋雨,想等個幾分鐘,能出來多少是多少。 手上的斧頭有些生銹,在雨里帶著黏濕鐵銹的味道,像是誰的血。 付爾蝶無意識地摩挲斧柄,眼睛看向五號樓。 這一看,居然看到一道紅線。 是……狙擊槍?! 付爾蝶瞳孔緊縮,下一秒猛地彎腰躲避。 巨大的槍響在遠處響起,子彈飛速而至,在付爾蝶的頭頂擦過一道雨幕里凜冽的弧線。 付爾蝶又驚又怒。 合著這人不是異能者,而是不知道哪里搞到了一把槍,擱這兒殺人滅口呢! 她心里還沒罵完,就聽五號樓傳來一陣清朗卻略顯嘶啞的擴音喇叭聲。 “趴著?!?/br> 付爾蝶:??? 誰理你?!不動等你打嗎! 可是子彈的壓制讓她確實不敢起身。 主要這個人準頭不好,一槍一槍,全在打她身后,整一個人體描邊器。 ……等等,身后? 她在地上側頭往身后看,赫然發現,一個喪尸不知何時已經靠近她身邊不到一米的位置! 狙擊槍的子彈,一發一發射向它腦門。 可它腦袋像是鋼筋鐵打防彈材料做的,每一槍都只能讓它后退半步,卻射不穿。 付爾蝶剛剛還嫌棄那人槍法不好,現在只覺得槍法過分好。 明明喪尸是在不斷后撤甩頭的,偏偏那人每一槍都是往腦殼正中央、晶核所在的地方射擊,一槍沒空,一槍沒偏。 付爾蝶總算明白,第一槍看起來是在打她,其實是在瞄準她身后的喪尸。以對方的槍法打不到她,反而是救了她。 付爾蝶找了個方向,快速匍匐前進。 喪尸被子彈弄得非??裨?,現在見食物要逃,更是憤怒,也不管子彈了,沖上來抓住付爾蝶的腳踝。 付爾蝶翻身正面朝上,一斧頭砸向喪尸的腦袋瓜。 只聽砰的一聲,斧頭一角撞在喪尸的后腦勺,脫離木制把手,掉在地上。徒留把手上滿滿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