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縣 第3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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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一定要跟紀煬對上。 他多少陰謀詭計你們不清楚嗎。 這些話或委婉或直接說給國子監祭酒跟主簿聽。 甚至有些明白事情的,還去找了文家為首的幾個世家。 紀煬做事確實過分, 但你們就不能想點委婉方法? 不行我們就去求助金家了,同樣是世家, 人家就跟紀煬相處得很好。 雖說金家舉薦的人也要重新考試, 但人家那邊已經在幫舉薦的人惡補功課了, 你們呢? 太子都去鼓勵了。 文家臉色并不好看。 知道紀煬要從你們手里分割利益的時候, 你們個個哭著找文家, 文家跟國子監幫忙了,你們又覺得我們應對的不好。 國子監祭酒主簿更是發了脾氣。 墻倒眾人推。 如今墻還沒真的倒塌, 已經有那么多人在推了。 還有不長眼地過來問, 既然都有結果了, 那還要不要繼續給百姓讓利? 他們都是豬嗎? 這個時候停止讓利, 自己這些人只會更被盯上。 就算停止,也要找個合適的時機,至少現在不行。 一時間, 跟紀煬對立的人戶怨聲載道。 從汴京到下面各地,沒有一處不在為這個事哀嚎。 其實緊跟太子的金家也受了牽連, 要說舉薦人, 他們在應天的時候, 也沒少舉薦。 有才的沒才的,其實也不少。 可他們深知紀煬的想法,更知道金家已經成了外戚,只有幫太子鞏固好江山,他們這個外戚才有好日子過。 說直白了,以前跟其他世家一樣,都是被管轄。 自從成為外戚之后,就變成管轄他們的了。 當員工跟當領導,自然兩個想法。 所以在朝堂上紀煬提出要一起重新考核的時候,韓瀟這個真才實學的人頭一個響應。 金家這個跟太子牢牢站在一起的第二個響應。 后面聲音此起彼伏。 文家為代表的世家不管點不點頭,這事已經定下。 他們能怎么說? 反對考核嗎。 那就要給個原因。 在紀煬面前,紀煬會給他們面子,不直白說出一句:“為什么考核,我是捐官上來的,自愿受罰,畢竟沒有科考過所以不好當官,這是你們說的。那被舉薦的人呢?誰又能保證,他們勝過我?” 縱然是跟紀煬一直不對付的國子監也要說一句。 以你為標準的話。 那朝中九成官員都可以直接辭職了。 以你為標準也太苛刻了些。 但他們同樣不能這么說。 之前把紀煬貶低成什么樣,大家心里都清楚。 再看了他的文章之后,眾人更明白,這次考核定在十二月十五,只有兩個月的復習時間。 這兩個月紀煬便是不看書本,他也肯定能過的。 被韓瀟,今科狀元一起夸贊的人,怎么可能沒點真本事。 等于說,他們這次使著曲折蜿蜒,環環相扣的計謀,只害了自己人。 于紀煬半點傷害都沒有。 說到底誰能想到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竟然在當官的時候還不忘學習? 他們這些科考的人明明過了科考之后,就不愿意看書了啊。 紀煬真是個異類。 從什么地方看,都跟別人不同。 這件事的影響遠不止于此。 十月十五下了朝會,朝廷開始統計捐官實職跟舉薦的名單。 定下十二月十五各地開始考核,考核的官員臨時由太子任派,下到全國各地。 這樣的手筆肯定是皇上指點。 被派到全國各地的官員,既是考核,又能幫太子了解承平國各地的情況。 因為是臨時的任務,所以挑選官員也十分迅速,這次挑選官員也是給太子鞏固班底。 隨著考核的消息傳到承平國各地。 幾百官員皆是精神一抖。 平平安安做了那么多年的官,怎么說變就變了? 等知道是因為黨爭才牽連到他們,這些官員自然把紀煬連帶國子監的人心里暗暗痛罵。 但罵又有什么用,朝廷派來的考核官員很快就要下來。 這次考核不成,別說當官了,可能還會押送到汴京審問! 其中重點關照的,就是于廣平名冊里的人選,就算他們考核通過,也會被送到汴京審問,但考的成績好,可能就沒那么嚴格。 試問,有人告訴你,考得好繼續當官,考不好直接入獄。 這還能沒有學習動力嗎。 頭懸梁錐刺股跟這一比,那都是不算事。 這下所有捐官,舉薦的官員,基本分為三批。 一批已經在想怎么入獄的體面一點,因為他們是真的不學無術,什么也不會。 另一批胸有成竹,他們或許因為很多原因不能科考,但真的有本事,這次考核對他們來說,更像是證明題。 不過這種還是比較罕見的。 最后一批,也就是最多的人,都在全力學習,什么名師名家,全都請過來。 再也不用父母逼著學習了! 他們自己可以的! 不學習就入獄,多好的警醒格言。 其中有幾個特殊的人,他們跟紀煬書信來往期間,早就被暗示過要繼續讀書,特別是科考時的書要多看。 蘇州下面小縣的知縣裴宸,灌江府寧興縣的玉敬泉,還有被調走的徐銘。 裴宸是當年灌江府裴家主子侄,被紀煬提醒,又有意投誠,所以用了關系去到蘇州。 去之前紀煬便提醒過,要他繼續讀書,以后會有大用。 之后偶爾幾次書信里也提示過。 裴宸見識過紀煬的本事,自然是聽命的。 他那小縣治理得不錯,自己又好學,但對這次考試還是有些忐忑。 不過他也疑惑,紀煬在幾年前就知道,他們可能要重新考試? 玉敬泉自不用講,紀煬跟他說的肯定更多一些,兩人的關系跟其他人肯定不同。 別看玉敬泉如今年紀不小,但他本就是苦出來的,當初能學寫字,現在就能學著讀書,估計也不會差。 最后的徐銘,紀煬也稍稍說過,但并未講太明白。 不過徐銘本就是準備科考的宗室子弟,多了個梁王提拔,這才沒去科考。 他約莫也是沒事的。 剩下要提醒的人就不多了。 紀煬本身更是不擔心。 話是這么說,但林家,金家,韓家,包括太子那邊都送了不少書過來。 這些人戶送來的書籍自不用說,收下之后直接當傳家寶都行。 說起來,承平國各地的科考是太子選官員下去,其中就有林家的林啟,還有金家的人,國子監那邊也出了幾個。 而汴京這邊的考核,直接由皇上當主考,下面國子監祭酒主簿,再有幾個助教夫子。 更有林大學士,文學士。 這陣容豪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十年一遇的選拔呢。 汴京約莫有三十多人參加這次的考核。 但明眼人都知道,這考官明顯給紀煬準備。 雖說知道他的水平不錯,但皇上有意想測測紀煬的極限到底在哪。 經過這么多事。 皇上對紀煬自然看明白不少。 他跟那些世家不同,也跟宗室不同,更跟外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