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110節
“又是血月……那是什么???” 花栗鼠似乎是休息夠了,重新彎腰拿起那兩個包袱,然后沖白須瓷揮了揮手。 示意他跟上, 好邊走邊說。 白須瓷用食指拎著那袋堅果, 慢吞吞地跟在了對方后面, 然后蹙著眉思考。 “血月一般不常見的?!被ɡ跏蟮穆曇繇懫?。 白須瓷抬眼看了下前面的背影。 “上一次約莫著還是五年前?”似乎在自言自語,鼠爪撓了撓下巴,然后突然停下扭頭看了過來。 “你年歲看著不大的樣子, 難不成是沒有經歷過?” 白須瓷一時語塞,他確實沒經歷過。 他變兔也就變了三年…… “看來的確沒有?!被ɡ跏笠谎劬涂闯鰜砹?,然后扭過去腦袋繼續往前走。 隨便選了個下山的岔道。 白須瓷這下是真的意識到麟山沒什么妖了,因為原來守門的角馬兄弟也不見了。 只是一道空蕩蕩的門。 甚至結界都散開了。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唯一能確定的是要盡量離尊上遠些, 起碼先保住命?!?/br> “過段時間再回來?!?/br> 白須瓷聞言蹙了蹙眉,還是不太明白, 于是直接開口問了: “可是為什么呢?血月會影響什么嗎?” 話剛說出口, 白須瓷突然一怔, 想起了對方那個不正常的紅眸。 是血月的影響? 花栗鼠正好走到了下一個分岔口,是時候道別了。 轉過身來接住了白須瓷手里的包袱。 靈巧地扔到了自己腦袋上。 “當然會影響了,我們尊上本就是……”本來很輕松地打算說呢, 但卻突然卡斷了。 “是什么?”白須瓷站在對方面前,神色莫名有些凝重。 花栗鼠有些尷尬, 抬爪扶了扶自己頭頂上的包袱, 然后才解釋說: “血月乃世間陰邪氣最盛之時, 麟山的靈力會直接停止供應, 山上就變成荒山了?!?/br> 語氣莫名有些可惜。 “你不走嗎?”花栗鼠突然想起這回事, 仰頭看了過來。 白須瓷突然被這么一問,陷入了疑惑。 走?他、他去哪? “不過麟山也不會荒很久,尊上恢復了……應該就好了?!被ɡ跏筻哉Z道。 白須瓷似乎是抓住了什么重點,索性俯下身來詢問: “血月了,尊上會怎么樣?大家為什么都要走?” 花栗鼠一臉不解,直接開口反問道: “為什么不走,尊上在血月的時候會異常煩躁,死傷一向很嚴重。你這小妖待在這里,怕是被捻成灰吧?”黑黝黝的眼睛看過來,有些不懂。 他也算是和這小妖有緣分了,倒是不介意提醒對方一下。 “上次煊大人都受了重傷,尊上也因此就立下了血月將近之時,麟山暫閉的規定?!?/br> “現在沒有結界只是為了方便眾妖離開?!?/br> 花栗鼠覺得自己解釋的也差不多清楚了,于是這回真的朝下方的小路走了。 但是還不忘捎上一句。 “你也趕快收拾收拾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白須瓷站在麟山的小道上,沒有作聲。 只是看著那個越來越遠的背影。 頭頂上的樹冠折射下來些光,顯露出幾分寂靜的味道。 “還不回我話?!庇悬c幽怨的聲音。 * 洞窟—— 白須瓷拿著一個手工制作的掃把,此刻正在掃著地上的灰塵。 十分專注。 因為好久沒回家,導致有些臟。 “阿嚏!”白須瓷被灰塵給嗆到了,很是難受地在自己面前揮了揮手,想要讓空氣干凈些。 最后還是把掃把給放下了,委屈巴巴地坐在了一個大石頭上。 托著腮,看著前面的空氣,發呆。 等到灰塵落到地上后,白須瓷才站起身來。 先是收拾一下掛在石壁上的完整的胡蘿卜干,然后又把角落里的竹筐蘿卜片給收了起來。 因為一直都是用靈力保存著的,倒是沒有壞掉。 白須瓷把這些東西放到了石桌上,然后環視了一下洞窟。 最后視線移到了床鋪上。 然后邁步走了過去,爬上床,撈出來里側的一塊干凈的白布。 這是林嬸給他的。 白須瓷低頭拿著白布,想了想,邁步走到石桌上。 把布攤開,把那堆胡蘿卜干移到了上面。 “還差什么……”喃喃自語地說道。 目光慢慢地移到了那塊石頭上。 哦,是這里。 白須瓷小跑過去,蹲下身子用力地去推那塊石頭。 沙石摩擦的聲音響起。 “呼……” 白須瓷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大口喘著氣,覺得這石頭也未免有些太重了。 當初是怎么搬過來的??? 不過這都不是要緊的事,白須瓷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地窖,想要找找自己存著的一些種子在哪里。 探著腦袋往里看。 最后覺得實在麻煩,索性直接變成本體了。 一躍跳了進去。 地窖里面不算特別大,之前也就是來儲存他的胡蘿卜干來著的。 除此之外,就是從林叔林嬸那里淘來的種子。 白須瓷在里面用兔爪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一個小布包。 低頭叼住,然后跳上地窖里面的一個小石頭,作為踮腳的作用。 弓了弓兔身,用力一躍。 十分平穩地落到了地面。 白須瓷甩了甩耳朵,然后就直接往石桌那邊跑去了,倒是也沒注意到身后多了個陰影。 叼著種子,非常矯健地一跳。 很可惜,沒能跳到桌面上,而是只是堪堪掛在邊緣。 白須瓷頓時給忘了化形,只是焦急地往上拱著。 不想讓自己掉下去。 兔頭往上努力一抬,先把種子給放到了桌上。 后腿依然再蹬著。 白須瓷因為過于專注,倒是也沒注意到身后有個高大的陰影移了過來。 正當他快要放棄,打算松開兔爪的時候。 后腿突然踩到了什么,用力往上一仰,終于爬到了桌面。 “呼……” 白須瓷坐在桌面上,休息了一下。 然后仔仔細細地看了看自己的東西,胡蘿卜,種子。 好像也就這么點東西。 認認真真地伸著兔爪,有模有樣地給自己弄了個小包袱。 因為東西不多,白須瓷本體也能扛上。 兔頭比了比那個包袱的帶子,覺得大概可以,于是就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