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84節
只是怔怔然地看著大殿下方。 兔眼瞪得賊大。 煊俐:“……” 所以他為什么要這個時候來? 找罪受嗎? 白須瓷條件反射地就想要從梵越腿上跳下去,但是被拽著兔腿也沒成功,反而被一施法又給變回來了。 手腕還是被捏著。 “說吧?!币粋€淡淡的聲音傳來, 梵越面色沒什么大的波動。 白須瓷還以為對方叫他,于是就扭頭看了過去,但是卻聽到下方傳來了應答。 “啟稟尊上,偃月魚已經送走了, 大抵兩日之內能到蓮乾之的手中?!膘永侄苏毓傲斯笆? 開口匯報道。 “嗯?!?/br> 白須瓷先是看看下方,再是看看自己的腰, 然后回頭看了一下梵越。 小表情很是憋屈。 [尊上, 您可以放開我了, 這、這你們不是談論要事的嗎?]白須瓷努力地用心聲溝通,打算再挽救一下局面。 梵越垂眸看了一下懷里這只,思忖了片刻, 然后說道:“這并非要事?!?/br> 隨即又把目光移向了下方,姿態依舊正派。 如果不看懷里雪白一團的話。 白須瓷頓時沒話說了, 只好無奈地垂著腦袋, 然后努力自己變身。 這么個人形也太大只了, 還是本體比較好些。 起碼不會尷尬。 屏氣試了一下, 沒成功。 頓時喪了起來。 難不成梵越真的要一直抱著他??? 這都是什么思路…… 白須瓷覺得有點頭疼, 自己前幾個月不還在兔子洞逍遙自在呢? 怎么現在就被拎到這大魔頭跟前了? 什么鬼運氣。 底下的煊俐還在說話,白須瓷動了動耳朵,打算聽上一聽。 反正他現在也沒事,倒不如看看主線劇情的發展。 “蓮乾之還在修煉那套祭血功法,青云派還算平和,不過尊上您讓我留心的那位弟子最近并無異?!?/br> 白須瓷皺眉思考了下,覺得那弟子應該是蕭云鶴,畢竟才見過。 不過,留意他干嘛? 蕭云鶴的人設不就是忠心耿耿小師弟嗎? “下去吧?!辫笤介_口說道。 白須瓷的思路這才被拉了回來,扭頭看過去,煊俐居然已經走了。 連個影子也沒了。 “本座問你,青云派可有你認識的人?”一個略沉的聲音響起。 白須瓷往前縮了縮,不自在地撓了撓自己的耳朵,覺得說話的氣流有點不舒服,然后才扭回了腦袋。 梵越臉色如常,語氣倒也琢磨不出什么意思。 似乎沒什么目的,只是簡單地詢問。 “沒有?!?/br> 白須瓷雖然很狐疑,但是還是老實回答了,畢竟這劇情主線和他也沒什么關系,他本質上就是個炮灰的不能再炮灰的角色——平平無奇兔子精。 梵越聽到這話后,沒有立即給出回應,而是閑適地打量了幾下白須瓷。 “不騙本座?”語氣很淡。 懷里這小妖皺了皺眉,似乎是聽到了什么荒謬的話,然后又朗聲說道: “我哪敢騙您?” 白須瓷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在這個修真界里,一向是修為說話。 基本上也是有等級制度的。 像他這樣的小妖…… 其實也沒幾只,主要是太廢了。 白須瓷不會修煉,是真的不會。 他雖然看了原文,但是作者又不會詳細論述如何引靈氣入體,總不會搞個學術論文出來。 麟山全部都是草啊,樹啊,也沒什么參照對象。 白須瓷當年還極度自閉,沒有去咨詢隔壁青蛙大哥是如何修煉的。 只是自己在山頭演練。 比劃一下手勢什么的,想著自己會不會突然成為個絕世大妖。 結果最后也沒啥變化。 白須瓷想來想去,還是老實啃草吧。 兔子也沒什么不好,總比穿成□□強…… 但是現在—— 白須瓷思緒收回來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當時怎么就突然會化形了呢? 他怎么就突然是“空靈體”了嗎? 像是過了假的三年,所有事情都擠到現在了。 “在想什么?” “???”白須瓷迅速地仰頭望了過去,臉上居然還有幾分殘留的悵然的神色。 “哦哦,在想我為什么不會修煉這事……”大腦反應過來了,白須瓷便補充道。 他其實還挺想修煉的,畢竟每次看到煊俐刷一下的消失。 白須瓷都很羨慕。 多炫酷啊,這才叫修真界。 他之前過的那叫啥,整天去那一小片荒地看胡蘿卜苗的長勢,還得費勁巴拉擠出來點靈力去供養。 最后再叼著它們搬到洞窟里。 也是一天一天的過。 “……”白須瓷這么一想,心里愈發難受。 可能他,確實是個廢物。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這小妖,發現對方rou眼可見的沮喪,頓時有幾分意外。 “你想修煉?” “對啊?!?/br> 白須瓷垂著腦袋,頓時陷入了自己打造的憂傷氛圍之中,全然忘了對方問他問題的動機。 “本座可以教你?!?/br> “哦?!?/br> 大抵過了三秒左右。 “您說什么?!”白須瓷猛地一下抬起頭來,很是激動地問。 甚至都不自覺地往那邊湊了湊。 梵越眼眸變了變,繼續漫不經心地說: “本座可以教你?!?/br> “好??!謝謝尊上!”白須瓷的眼睛亮了起來,一副興沖沖的模樣。 梵越的神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眼皮微微地抬了一下,似乎是又找到了個有意思的事。 “嗯?!?/br> 語氣淡淡的,有幾分閑適。 似乎是被剛才的答案討好過了。 * 偏殿—— 白須瓷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衫,然后看了下手中的胡蘿卜干,有點迷惑。 這是給的小零食嗎? 他方才倒是想再問問之前的事的,但是對方閉口不談,直接把自己給抱到了旁邊的偏殿。 “等一會?!?/br> 當時白須瓷是想開口問的,但是手剛伸出來,打算抓住對方的衣袖,結果被塞了一把胡蘿卜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