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77節
白須瓷坐在床邊, 心里有點焦躁。 他怎么還不來??? [尊上,您去哪了啊……]白須瓷用心聲交流道,撇了撇嘴巴,沒注意自己拉長了聲音, 頗有點像撒嬌。 梵越邁步的動作頓了一頓, 面上有些不自在, 但還是給這小妖回了個話。 [嗯,回來了。] 白須瓷本來都不抱希望對方回他了,但是突然聽到回應還是很激動的, 腦袋一下子抬了起來,連帶著腰板都直了起來。 直勾勾地朝洞口那邊望去。 很是翹首以盼。 蕭云鶴看到這迅速的神態變化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好奇地往后看去了。 到底是什么…… 陰影處露出一個衣擺,是熟悉的玄色衣袍。 很快一個俊逸的男子就完全走了進來。 蕭云鶴頓時認出來了, 轉了個方向, 拱起了手,十分客氣地說:“好久不見, 公子?!?/br> 白須瓷從床上站了起來, 本來是想揮手說話的, 但是見這蕭云鶴給搶了先,莫名有幾分尷尬。 默默地又坐了回去。 但梵越根本沒有分給底下跪著的人一個眼神,直接邁步走了過去, 方向也只是床邊。 “等久了?”聲調有些沉。 白須瓷其實有些犯怵的,尤其是對方居高臨下的站在他面前, 搞得他以為自己辦錯事了。 手指抓了抓被子, 往后仰了仰, 拉開點距離, 然后才慢吞吞地說: “也沒有啦, 喏,人在那?!?/br> 白須瓷十分貼心地給指了指,想要把這尊大佛的注意力給拉回正軌上,別這么一直看他。 肩膀縮了縮,抿了抿唇角。 蕭云鶴的手還這么拱著,終于體會到了那么一絲絲的僵硬。 這人,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么? 慢慢地把手給放下了。 “你是蓮乾之座下的弟子?”一個略沉的審問聲響起。 蕭云鶴這才回過神來,抬頭望了過去,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么突然說起掌門的名諱?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好遮掩的事,幾乎下界都知道。 “是啊?!笔捲弃Q一邊開口回答道,一邊仔細往那邊看去。 這個玄衣男子果然是主心骨,對方一回來,那位小公子就不再說話了,只是藏在對方的衣擺后面。 偷摸往這邊瞥一眼。 不過更多時候還是在…… 蕭云鶴眼角抽了抽,發現對方在認真地看那玄色衣袍上的金線,倒是相當專注。 梵越垂眸仔細打量了一下蕭云鶴,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開口詢問: “蓮乾之讓你們來尋偃月魚?” 蕭云鶴面色變了變,有些戒備,這二人果然不是常人,為什么對自己的事一清二楚? “前輩何故問這些?”語氣有些不自在。 但話音落下,蕭云鶴就突然感到胸前一陣推力,然后直直地撞上了后面的石壁。 嘴角滲出來絲絲血跡。 “我似乎并未允你提問?!辫笤狡降赝诉^去,不太理解對方為何要忤逆他。 僅僅交談一下而已。 白須瓷看到前面的一幕,吞了口口水,直接僵住了。 吐、吐血了…… 一個沒注意,扯了扯梵越的衣袍。 “??!” 白須瓷慌里慌張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想要藏到自己背后,但是已經晚了。 梵越已經回頭看他了。 “……” 撇了撇嘴角,很是緊張地仰頭看了過去。 [我不是故——] [放心,你的石壁不會受損,本座會將其恢復如初。]梵越用心聲安撫道,面色依舊如常。 白須瓷頓時懵逼了,顫巍巍地看向了下方,那個扶著胸口喘氣的蕭云鶴。 這、這重點不應該在人身上嗎? 為什么會在意墻??? [是等久了?本座很快就處理完。] 白須瓷聽到這話,抓著被子的手指蜷縮了下,更加的膽戰心驚了。 這是他等久不等久的問題嗎? 還有,到底怎么個處理法??? 白須瓷剛想開口去問,但是對方此刻已經回了頭,來不及了。 只好移眼看向了下方。 蕭云鶴咳嗽了幾聲,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跟前人的,但是哪怕心里有不甘的情緒,他也清楚現在的處境。 打不過。 大師兄,是怎么教來著的? “前輩只管問?!笔捲弃Q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竟十分端正地重新行了個禮。 脊背挺的很直,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而惱怒。 梵越垂眸看了過去,倒是很滿意。 此人倒是識趣。 想來是被蕭云翊教的不錯。 “嗯,蓮乾之是在閉關么?” 蕭云鶴聞言輕微地蹙了下眉,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掌門最近確實在閉關,大約三月有余?!?/br> 青云派的弟子其實不怎么能見到掌門,因為一年之中,閉關的時日幾乎要占三分之二。 并且還都是定期的。 對此,青云派的弟子都很敬仰,因為掌門境界已經很高了,但依舊保持著高強度的閉關修煉。 實乃是為他們做表率。 梵越聞言輕聲笑了下,摩挲了下指腹。 覺得還是看不太懂這群修士,閉關…… 就一定是在修煉嗎? “你的師兄蕭云翊還在天云臺受罰么?”梵越開口接著問道,不聲不響地放下了一個驚雷。 白須瓷瞳孔瞬間放大。 蕭云鶴也僵了一僵。 “前輩怎么會——”蕭云鶴本能地就想提問,說到一半強行改了回來,然后接著說,“大師兄確實還在受罰,但是那根本就是在污蔑!” 白須瓷頓時好奇了起來,想要聽聽看是個怎么回事。 但是腦袋還沒往前伸多少呢,就被一只大手給按了回來,眼前依舊是熟悉的衣袍。 擋的嚴嚴實實的。 白須瓷頓時有點懵圈,這是干嘛,不讓他看。 可為什么??? 試探著往前再拱一下,但是還是被一巴掌蓋著臉懟回來了。 “??!” 討厭。 “我暫時沒心情聽你辯駁?!辫笤矫蛄嗣虼浇?,覺得這小妖委是有點不好管,但還是接著說,“蓮乾之不是要尋偃月魚么?” 白須瓷再度精神了起來,偷摸從對方的衣擺后面露出個小耳朵。 梵越:“……” 罷了。 蕭云鶴臉色變得有些嚴肅了,對方確實是“前輩”。 并且似乎完全知道他來是為了什么。 在聽到偃月魚的時候,蕭云鶴眉眼微動,心中有個預感。 “我可以送你,但煩勞你務必交到你們掌門手中?!辫笤讲痪o不慢地開口,很是閑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