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68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也應該會的??? [尊上,您能教教我嗎?]白須瓷往前小跑了一下,到了轎子的前半部分,和梵越擠眉弄眼。 正在抬轎的壯丁臉色有些奇怪,心道這人為什么突然跑到前面去,但是這個場合也不敢說什么。 只能保持目不斜視,壓下心中日漸升起的懼意。 梵越看了一眼這小妖,倒是想把對方給拎過來,但是眼下確實不方便,于是答復道: [等些時日。] 白須瓷像個小蒜頭一樣的點頭,頗有幾分抱上大腿的感受。 雖然先天發展不足,但可以后天養成的??! 他努力學學,說不定也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妖怪。 旁邊的壯丁余光看到這人朝一個方向點頭,頓時背后發麻。 但是想著有可能是在跟熟人打招呼,努力讓自己不要那么一驚一乍。 壯丁往自己旁邊一側瞥了一眼,想要看看這人是在同誰打招呼。 但是剛一扭頭—— 旁邊根本就沒有人! 頓時轎子一側塌陷了下去,這個抬轎的壯丁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嗩吶被迫停止,隊伍有些sao亂,處在市集的大街上,陰風刮起一地落葉。 白須瓷頓時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抓住了梵越的衣服。 剛剛他成功抱上大腿之后,有些得意忘形,于是又梅開二度地被路上的石頭給絆了一下。 要不是梵越拽住了他的后衣領,自己可能真的要狗啃泥了…… 沈源之頓時有些慌亂,這、這轎子中途著了地,可是大忌??! “你們怎么做事的!一個個的,還想不想要工錢了!本官、本官定是要——”沈源之雖然語氣很重,但是奈何也害怕的很,說話其實都帶著顫音。 尤其是樂聲停了,并且隊伍還停在這么個大街上。 那個壯丁很是害怕,臉上滲出些冷汗,目光很是惶恐,并且在四處尋找…… 終于看到了旁邊的白須瓷。 “就是他,就是他!”很是害怕地往后縮,寬厚的背一下頂到了轎子,“哐當”的聲音響起。 白須瓷被指認的驚嚇還沒過去呢,突然看到轎子里翻出來的披著紅布的稻草人。 瞳孔都縮了一縮,直接很用力的抓住了梵越的衣服。 那個稻草人掉出來之后,隊伍里的人也都嚇了一跳,紛紛離的遠了些。 原本整齊的隊伍一下子變得雜亂無章了起來。 白須瓷心臟怦怦跳,眼睛根本沒辦法移開。 在地上的那個稻草人,甚至還涂抹著口脂,還用炭火柴畫了眼睛,明明制作很粗糙。 但卻給人一種恐怖谷的效應,總覺得渾身不適。 梵越垂眸看了一下這小妖,覺得面前那個壯丁有些礙眼。 于是直接抬起手來,打算—— “兄長?!卑醉毚膳み^頭來,表情還是有些難看,夾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只好把手放下來了。 “他怎么了?為什么指我啊……”白須瓷是真的不清楚,仰頭小聲問道。 但是還沒等到回話呢,地上那個壯丁又喊話了。 “你為什么要平白無故嚇我!我抬轎抬的好好,你沖一片空氣笑什么笑?!”壯丁被同伴攙扶起來了,依舊是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 周圍的人也不約而同地移眼看向了這邊,白須瓷一下子懵圈了。 “沒、沒有啊?!?/br> 沈源之聽到這話后,頓時腦子里像是起了既定程序一樣,自動地就開始維護了起來: “你個草民,休得胡言亂語,分明是你自己花了眼,為何要怨懟他人!” “大人我——” “你辦事不利,又節外生枝,本官定要好好處置……” 沈源之本來就是上面調來的,對于這種情況到還算有魄力,硬是裝腔作勢地處理好了。 寒風依然在吹,白須瓷整個人都快消失不見了,已經完全挪到了梵越的后面。 眉頭緊緊地蹙著,一點都不想待在這。 想回兔子洞。 青云派的那群弟子純粹就是在暗處里看熱鬧,面上毫無懼色,尤其是那個為首的大弟子——王煥。 “倒是長得不錯?!彼蛄苛艘幌履莻€被指認的少年,喃喃自語道。 來這破地方,居然也能碰到如此貨色的嗎? 抬手摸了摸下巴,目光變得下流了起來。 旁邊的一個略瘦的弟子往前站了站,然后戰戰兢兢地開口: “師兄,聽說那蕭云鶴獨自去尋那偃月魚了,不會到時候真的讓他把任務獨吞吧?我們在這里……”后面的話沒有接著說,但是其實已經表達出了不太情愿的語氣。 畢竟他們是修士,處理的應當是大事情,而不是跑來護送一個小小縣令。 這、這要是讓掌門知道了…… “行了,閉嘴,老子自有打算,等到了山上你們幾個帶著師兄弟走就行了,務必把蕭云鶴那小子給抓回來!”王煥依舊盯著前頭,開口吩咐道。 那師弟本來是想走的,但是出于關心就問了句: “那師兄您呢,我們不一起走嗎?” 王煥聞言很是悠哉,漫不經心地說:“我遲些走,找點樂子再說?!?/br> 第三十五章 怎么全走光了? 沈源之將這場鬧劇匆匆處理好了, 尋了另外一個壯丁替代了先前的那位,并吩咐人將那稻草人重新給塞進了轎子里。 臉色始終很難看,但是也不得不繼續下去。 “行了行了?!敝匦聰[了擺手。 底下的小廝心領神會,再度扯著嗓子喊道: “啟程!” 吹鼓手稀稀拉拉地開始吹了起來, 雖然隊伍很是松散, 但也勉強重新走了起來。 此刻街上并未有人, 孤零零的,只有些落葉在腳下飛舞。 白須瓷只是站在梵越的后面,也不大敢靠近那個轎子了。 他原本以為是要去迎接新娘子的, 結果看來這縣令直接跳過了這一環節,直接搞了個稻草人。 還十分貼心地披著紅布。 “……” 真是勇氣可嘉。 梵越不動神色地瞥了一眼后面的小妖,對方此刻正牢牢拽住他的衣袖,嘴角繃得很緊。 倒是很安分的樣子。 似乎是注意到了視線, 小妖還是仰頭看了過來, 一時間倒是四目相對。 猶豫了片刻,梵越開口問道: “還冷么?” 白須瓷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覺, 他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對方這是在……關心他? 可是, 好像沒有必要啊,他就是個小妖怪。 是個跟班而已。 “不冷了,不冷了?!卑醉毚蛇B忙解釋道, 并且把腦袋重新垂了下去,好掩蓋自己的不適。 為什么要這么看他? 那個目光……emmm……如果非要形容的話。 白須瓷感覺對方在看一盤菜, 但是并不急著吃的一盤菜, 目光有點瘆人。 路上還是很安靜, 白須瓷并不太喜歡這個氛圍, 往衣服里縮了縮。 然后繼續朝梵越身邊挪了挪。 擋風。 但是也就是這個動作, 恰好讓梵越看到了白須瓷后面的幾個弟子。 眼眸微抬,隱隱帶著凌厲之氣。 掌間已經凝出了黑霧…… “兄長,現在的情況,我們待會是直接上山嗎?”白須瓷突然想起來自己比較在意的事了,于是索性直接開口詢問道。 他本來以為縣令是會正經接“新娘子”的,但是現在看來怎么好像就是來走個形式的呢? 環顧一下周圍,其實大家也都沒有穿紅衣,甚至也沒有要求要換。 再加上那個令人背后起雞皮疙瘩的稻草人…… “是?!卑岩暰€收了回來,梵越回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