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夢里 第89節
作者有話說: 去他媽的青春! 去他媽的疼痛! 再見! 第48章 報復 云和又開始做那個夢了。 從她騙了少年, 讓他先回燕城;從她換了名字一個人去了禹城上大學開始,只要下雨天, 陸陸續續都會做那個夢。 夢里是潮濕悶熱的雨季, 屋外狂風暴雨,屋內旖旎纏綿。 不管少女求得多么厲害,哭得多么慘, 依舊還是被禁錮著承受風雨的吹打。 悶熱下的汗和液體流都流不完,黏糊糊沾在身上, 卻無人理會。 老舊筒子樓不隔音,少年還捂著女孩的嘴,不讓她把聲音發出來??伤约簠s是貼著她耳廓,把所有聲音擠到她的耳蝸里。 一聲聲,一道道,快要產生幻聽……或許是已經產生了,因為她再一次聽到了一模一樣的喘息。 窒息悶在胸口,渾身都冒著熱汗, 云和一瞬間被憋醒了。 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灼熱的呼吸就在脖頸邊, 有些危險的壓迫,好似巨口就在皮膚旁, 只等著她醒來, 一口吃掉。 未知的恐懼讓她心臟緊縮,云和使勁眨眼, 試圖看清一些,可是什么都沒有, 全是黑的。 手下是柔軟的床單, 指尖碰到腿邊, 她頓了下,慌張和恐懼涌上心臟。 她的褲子被人換過,不是出門時的那條牛仔褲,現在穿在身上的更像是絲綢的……睡衣? 對,就是絲綢的吊帶睡衣,里面是真空。 jian.殺!這一念頭沖上腦海,云和瞬間絕望。母親還在醫院等著她,等著她去看她,等著她帶她去更大更好的醫院治療,她不能死…… 手指上下滑動,帶起了輕微的鏈條聲音。 她感覺到手腕上有冰涼的東西禁錮著,手指下壓,摸到了鐵一樣的圓環……這是什么? 同一時刻,腳裸也傳來同樣的觸感。雙腳都有,她的腳還沒法像手一樣能有一定的活動空間。 囚禁?? 云和不是沒經歷過性.事,此時的身體不像被侵.犯過的,只除了潮濕。 那是每一次她做了那個夢之后的后遺癥。 可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要這么對她? 云和強忍恐懼打算坐起來,這一刻才明確而清晰的感受到,她真的被綁在了床的四個角落上。 她掙扎了一下,被腳鏈絆倒,撲在另一側壓上一具溫熱的身體。 鼻尖上的氣息有些熟悉,是那道冷冽的清香和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不久前的老樹下,她才聞到過。 更久遠的夢里,這道香像是藤蔓緊緊地纏在她的呼吸上。 云和沒敢動,試探地喚:“裴邊屹?” 沒人答應。 空間好像寂靜了,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云和記憶緩緩復蘇,昏倒之前是裴邊屹抱住了她的。 沒想到再重逢會是這么突然而狼狽。 只是他的話,讓云和心底難安。 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沒忘記她那時候給他的傷害嗎? 所以現在,他是要報復她了嗎? 云和伸手去摸她身下的身體,溫熱結實。他是穿著衣服的,但沒扣扣子,一摸下去就是一塊一塊的肌rou。 比起少年時的單薄,如今成年了的身體更具硬朗和緊實。 急促的呼吸在耳畔響起,灼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脖頸。一只手蠻橫地捉住她的手,緊緊壓在他的肌rou上,帶著她去觸摸他。 熟悉的巡查方式讓云和心間猛地一松,整個人癱在他身上。 她好怕是那種不認識的流氓地痞,認識的就好了,更別說還是這么熟悉的他。 灼熱越來越明顯,掠過扎手的草地,太陽烤過的大地越來越熱,滿手的黏糊。 滿室的悶熱和曖昧,從身體里散發出來的體味和發絲里的香味纏綿著混合在一起,一絲一縷包裹著兩人。 云和的手很酸,她想歇一下,沒動了。 身前突然一痛,齒尖鋒利蓄著濃重的恨意,像是要咬碎她一般。 云和弓起身體,吸了口氣,“裴邊屹,別這樣……” 話沒說完,她被掀翻平躺在床上,大床顛簸了一瞬,重量壓了下來,壓得她呼吸一頓。 脖頸上掐上一只手,按著她往后仰,整個腦袋陷入枕頭里。云和的呼吸更困難了,裙擺翻滾,熱氣接近。 張口呼吸的嘴唇被覆上,他粗暴地闖進她的領地,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無法閉上口,肺里的空氣被完全剝奪,快要呼吸不過來。 打沒法打,掙扎沒法掙扎,云和伸出舌尖去纏他,溫柔地含住吮吸,一頭暴躁的獅子瞬間溫和下來。 她從他口里渡了空氣過來,抬起手溫柔地觸摸著他,一點點往外移開,溫柔地含著唇瓣,低聲喊他:“裴邊屹……阿屹?!?/br> 身上的人呼吸急促,放開手緊緊抱著她,唇滑到她脖頸上大力吮吸,抱著她手從背脊滑到腰間,緊緊的按住。 身體相貼,所有反應再清楚不過。 蓄勢待發的弓箭早已被崩得冒起火星,就等著主人放弦,直射靶心。 云和被吊起濃烈的沖動。這么多年,所有有關情.事的經驗都是來自于他,以至于后來,常常會在夢里,夢回梅雨季的瘋狂。 她抬手撫摸著他的脊背,yingying的背脊肌rou,皮膚guntang。側頭溫柔地親吻著他,觸碰到他的下巴還會有刺刺的胡茬——是個成年男人了。 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長大了,成熟了。 成熟人的不理性,有摧毀世界的可怕。 云和抬腰,弓箭放弦,直沖靶心。 裴邊屹緊緊按住她,眼底紅得可怕。 地動山搖,火山噴發。 海水與guntang的濃漿相融,激起巨大的濃霧,海底深處嘰里咕嚕冒出泡泡。 - 云和再次醒來,即便眼前依舊黑暗,但她已經不那么害怕了,往旁邊摸了摸,沒人。 整個室內只有她一個人,不知何時何地。 她稍微動了一下身體,腰部以下疼到麻木,一個姿勢太久了也會散架。 身上干燥清爽,被收拾了一遍。 云和平躺著喘了口氣,暗罵禽獸。想抬手,手上的鐵鏈聲嘩啦啦作響,不久前還伴隨著某道聲音回蕩在室內。 平躺著又睡著了過去,直到那陣熟悉的目光放在身上,皮膚激起雞皮疙瘩,云和立馬睜眼。 這次室內有了昏暗的燈光。男人坐在床邊不遠處的單座沙發上,穿得斯文敗類,架著眼鏡,目不轉睛盯著她。 比起少年時,視覺上的沖擊很大,那天晚上她只敢匆匆看他一眼,都沒來得及看清全貌。 如今這樣對視,她細細看了他一會兒。 好像是才從某個正式場合回來,襯衣上還打著領帶,頭發全部往后梳回去,露出好看的額頭。交叉相握的手骨節明顯,白皙修長,中指戴著一枚銀白的戒指。 室內很空曠,除了一張床一座沙發,沙發旁邊的小圓桌之外什么都沒有。 墻壁上沒有任何一道窗戶,四面全是高墻,像是監獄。如今她這幅模樣,可不就是囚犯。 云和心臟一點點沉了下去,嘴唇有些干,她張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裴邊屹沒答,眸色幽深地看著她。云和視線飄了過去,對視了片刻。 男人站了起來,手里拿著半米左右的軟鞭。 云和瞳孔一震,僵在原地。 裴邊屹慢條斯理地走近,袖子一點點卷起來,露出結實的胳膊,看起來像是要下狠力。 云和一步步往后縮,“裴邊屹,你瘋了嗎?” “你這樣是囚.禁,是犯法的!” 裴邊屹聞言,低低一笑,諷刺道:“你以為,在淮城,誰說了算?” 他終于肯說話了,嗓音是成年人特有的磁性低沉,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如墜冰窖。 他走到床邊,俯身撐著床,黑紅的鞭子像是毒蛇,也跟著他高高昂起劇毒的頭顱。 云和渾身泛冷,快速往后退。她忘了腳上的鐵鏈,男人只需要輕輕一扯鏈子,她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被拖了過來,被迫分開滑到他面前。 裴邊屹打量了一眼從腳到頭,像是看獵物一樣,眼底蓄著恨意,一手摁著她掀翻。 “裴邊屹!你敢!”云和驚怒。 “你看我敢不敢?”他說話依舊也是慢條斯理。 云和剛要扭頭看他,下一刻,刺痛從臀部傳來,伴隨著一聲脆響。 云和一震,眼淚唰地就流了出來,恥辱和生理上的痛,讓她自尊心快要破裂。 裴邊屹第二鞭沒能下去,她緊緊撲在被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