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傲嬌妖帝后我又真香了 第405節
“月澄也坐??!明日就分別了,我們今晚可要喝個痛快!” 君月澄就這么坐下,心中茫然。 這與他們要做的事有什么關系? 君月澄沉默著,就被蕭鏡水塞了一杯酒。 ——酒杯是新的,來自蕭鏡水的私人收藏。 紀行舟已然喝得有些迷糊了,蕭鏡水來之前,他一邊喝,一邊對著任是非抱怨。 見蕭鏡水來,紀行舟端著杯子,努力回想眼前的人是誰。 然而酒喝多了,紀行舟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莫說去想了,他連看都看不清來者是誰。 “你,你是誰?” 一時間,四座皆靜。 蕭鏡水看向任是非,任是非輕咳一聲,解釋道:“行舟今晚一直喝酒,且沒有化開酒力,想來現在醉得不起?!?/br> 蕭鏡水心道這還不是明擺著的事? “行舟怎么忽然酗酒?我覺得行舟平素也不是這樣的人啊?!?/br> 任是非搖頭:“著我就是不清楚了,可能是最近被誰給氣到了吧?!?/br> 紀行舟見他們嘀嘀咕咕說話就是不搭理自己,心中升騰起一絲不滿: “喂,你到底是誰???問你話呢,怎么不說?” 紀行舟神色不滿,語氣也有些沖,蕭鏡水扶額。 看來果然是喝醉了。 平日里八面玲瓏的紀行舟可輕易不會這般與人說話。 不過蕭鏡水可不會遷就一個醉鬼,她沒好氣道:“你醒酒了自己來看吧?!?/br> 聽到“醒酒”兩個字,紀行舟頓時不滿了:“我沒醉!” 三個字斬釘截鐵,鏗將有力。 假如紀行舟手中的酒杯沒有一個用力過猛拍碎在桌子上的話,蕭鏡水他們還真就醒了。 頓時二人一妖不由無語。 果然醉了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醉。 君月澄二話不說,用靈力將紀行舟身上的酒力化開大半。 清醒過來并且沒有斷片的紀行舟:“……” 丟人丟大發了! “真沒想到,行舟也有借酒澆愁的一天。怎么,莫非是被哪位狠心的仙子拋棄了不成?” 蕭鏡水調侃道。 紀行舟崩潰捂臉:“并不是!我已經很久沒有找過紅顏知己了,鏡水你不要污蔑我的名聲!” 君月澄冷哼一聲:“你還有名聲可言?” 紀行舟:“……” 君月澄是跟他有仇吧?沒必要這么揪著他過去的小尾巴不放吧? 蕭鏡水打圓場道:“好啦好啦,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當真?!?/br> 紀行舟哀怨道:“鏡水,當真的又不是我,而是月澄啊,你這話不該對著我說??!” 蕭鏡水神色無辜道:“可是月澄沒有醉酒認不出我還問我是誰啊?!?/br> 紀行舟:“……” 行吧,我醉我有罪。 蕭鏡水繼續好奇道:“行舟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我覺得行舟不像是會借酒澆愁的人?!?/br> 紀行舟略有些尷尬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今夜忽然有些傷感,不經意貪杯喝多了?!?/br> 這話雖然很想是搪塞之語,但是蕭鏡水和君月澄都心知肚明,紀行舟說的話是真的。 蕭鏡水沒有調侃,反而是相對認真地感慨:“這倒也正常,多情自古傷離別嘛?!?/br> 紀行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因為這個?!?/br> 他也沒有多舍不得的,就是莫名其妙地感傷,心里堵得慌而已。 任是非聞言,有些擔憂地看了紀行舟一眼。 “修士不會無緣無故產生某種情緒,行舟這說不定是什么事要發生的預感?!?/br> 紀行舟聞言皺了皺眉:“那我應該怎么辦?” 蕭鏡水 amp;amp;君月澄:倒也沒有那么嚴肅,只是被某些小東西干擾了情緒而已,離開鴻初書院睡一覺說不定就能好了。 紀行舟這個問題,任是非回答不了,只能誠懇地搖頭。 蕭鏡水道:“順其自然,放輕松就好,應該不是什么大事?!?/br> 紀行舟嘆息:“我也想放輕松,奈何我心情沉重,放松不起來?!?/br> 蕭鏡水似是有些詫異,她慢慢收斂了笑,站起起來,走到紀行舟身邊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 紀行舟有些發毛,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那眼神怪滲人的。 蕭鏡水忽然笑了:“應該沒什么事,過兩天就好了。不過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兒上,我倒是能幫幫你?!?/br> “怎么幫?”紀行舟壓下心中的低落情緒,好奇地詢問。 蕭鏡水微微一笑:“也簡單,我給你彈奏一曲?!?/br> 蕭鏡水誠然不算音修,但是她的確會許多音修會的手段。 除了音攻之外,也包括用琴聲調節人的情緒。 ※※※※※※※※※※※※※※※※※※※※ 作家的話 感謝……小可愛的打賞(*?︶?*).。.:*? 感謝陌俍、li、秋葉和明月清風四位小可愛的月票(*?︶?*).。.:*? 第747章 贈別 蕭鏡水抱琴,一躍到不遠處的小亭之上。 蕭鏡水盤膝而坐,風花琴置于膝上。 她垂眸,試音,撫弦。 清凌凌的琴音頓時籠罩了整個鴻初書院,似月華流轉,似清風過耳,空靈不似凡音。 緲緲仙音中,似是得見風清月朗,碧波千丈;得見天高地廣,宇宙浩渺。 意境雄渾壯闊,卻也間有草木新發,潺潺流水,丹楓萬里,新雪落地,是為四季輪回。 又或有情人間甜蜜的喁喁私語,或有知己間對飲引吭高歌,或有親友滿座歡聲笑語,是為人間百味。 有天地之浩大,卻也不乏細小溫情,曲中有世間一切的美好與光明。 這是一首能讓人極熨帖的曲子,任誰聽了,心中的郁氣都會去幾分。 漸漸的,整個宴會上都安靜了下來,有人聽得入了神,手中的酒杯掉落也不自知,任憑酒水灑了滿桌。 有人滿眼驚艷,真心實意道: “我算是知道花月公子為何要拒絕斗琴了?!?/br> 不是不會,而是遠勝太多。 花月公子格局太大,哪能是青碧巧那種耽于小情小愛的能比擬的? 花月公子不比,許是出于傲氣,許是出于維護對方的顏面。 但無論哪一種,對今日知曉蕭鏡水琴藝水平的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花月公子沒有跟青碧巧比,實在是太對了。 雅物無論擱哪兒都是雅物,與俗物在一起倒也會顯得更雅。 但滿是仙氣的雅,要與凡塵俗物相比,到底是有些跌份兒。 蕭鏡水的彈奏已然接近了尾聲,不再雄渾壯闊,也不再細致幽微,而是極為變得舒朗。 月色下,蕭鏡水開口,朗聲道: “同窗三載,今朝別離,鏡水別無所長,且以此曲相贈。 愿君前路逢知己, 愿君悲喜有認知, 愿君余生少罹難, 愿君前程花似錦?!?/br> “愿君守道,”蕭鏡水抬眸,清雅一笑,“心不移?!?/br> 話音落,音符止。 然余音繞梁,多日不止。 暗處,院長神色怔愣。 “守道,心不移?!?/br> 她低聲道,誰也看不透她的情緒。 邱奉紹恭敬立在一旁,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