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吃瓜記錄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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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得很厲害,近二十年來第一次談戀愛,喜歡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卻都不說話。 井以站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家里人催著回去休息,她除了后頸那一片留下淤青以外,這幾天因為腦震蕩的一些后遺癥還會偶爾頭暈惡心。 凌樂安不舍得井以離開,但是也不忍心讓她在這里強撐精神陪著自己。 井以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凌樂安,最后還是被推著肩膀回自己房間休息。 凌樂安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們在一起的場合一點都不浪漫,表白得太過潦草。 他想著想著,忽然頓住,凌樂安臉色一點點凝重起來,表白確實是表白了,但是他們好像還沒正式地確定關系啊…… *** 第二天,公和澤跟郁灣收到消息以后,一起來凌家看望他們倆,郁灣看了一眼凌樂安,就去了井以的房間,公和澤則留在了凌樂安這邊。 凌樂安把自己從昨天一直想到現在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后再三猶豫,還是決定詢問一下公和澤的意見。 公和澤很肯定地看著他,“相信我,寫信這招絕對好使,百試不爽?!?/br> 凌樂安皺起眉頭,“……我還是覺得表白的話應該當面說出來?!?/br> “兄弟,你再信我一回!真的,這回必拿下!” 凌樂安有些無語,但是他想起公和澤幾十次的戀愛經歷,又忍住了,將信將疑地說:“……好吧?!?/br> 公和澤把他桌子上的筆遞給他,帶著些不解詢問:“不過,樂安,你剛剛不是很確定地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嗎?干嘛還多此一舉???” 凌樂安跟他對視一眼,沒有回答。 “……”公和澤慢慢反應過來,“你故意說給我們聽的……?靠!這么炫耀至于嗎???” 另一邊,郁灣站在井以房間里的窗邊,對她說:“你們認真的?” 郁灣光是站在那里都漂亮得像一幅畫,她身上有股富養出來的氣質,站在那里,輕抬著單薄的下頜俯視你,那么高傲又那么理所當然。 井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應該是自己和凌樂安之間的事,點了點頭。 郁灣猶豫片刻,還是問:“你真的這么喜歡他???” 井以從床上下來,走到郁灣身邊,輕輕拉開窗簾,“倒不如說,當我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喜歡’這種東西已經變成愛了……” 郁灣面對著外面晴朗的天氣,抬手擋了擋強烈的陽光,她站在一層陰影下看著完全站在光中的井以,卻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井以的那個瞬間。 那時候郁灣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乖巧,其實骨子里好似一陣風一樣,誰都抓不住。 可是現在井以依舊為一個人停下了……她被人用愛拴住了。 其實前幾天的那個晚上,當郁灣看著井以被凌樂安背著回家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意識到——井以已經徹徹底底栽在凌樂安身上了。 她心里有了掛念的人了…… 井以回答只是事實的佐證罷了,郁灣心情復雜地斂下視線,她不想評價這件事究竟是令人難過還是值得祝賀,郁灣只是有些遺憾。 從小到大,郁灣跟凌樂安一直都性格相仿,無論是顯赫的家世還是優越的外貌,智力或者是能力,甚至是眼光,他們倆都極為相似。 正因為這股相似,郁灣才會有這么強烈的想要贏過凌樂安一局的想法,看似是朋友,其實她心里始終在暗暗較勁。 兩個人之間最大的不同大概是“性別”,但是郁灣從來沒有過“因為我是女生,我就肯定比別人差”的想法,可是在這件事上郁灣確實清清楚楚地意識到,自己和凌樂安做了不同的選擇。 然后,凌樂安贏了。 郁灣在這一瞬間想,如果先認識井以的人是自己,那么事情會不會有不同。 …… 她搖了搖頭,甩開了這種無意義的假設,郁灣從小就被教導不要為打翻的牛奶哭泣,所以她很快就收起了那一點自艾自憐,郁灣所受的教育和她自身的驕傲不允許她像個可憐蟲一樣渴求和等待別人的愛。 郁灣清楚自己的傲慢,也同樣深知凌樂安本性跟自己沒什么兩樣,即便如此……郁灣回想起剛剛在凌樂安臉上看到的那副眉飛色舞的神色,撇了撇嘴。 不光是井以,凌樂安現在也變了很多。 不管怎么樣,能夠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這總歸是一件值得替發小高興的事,郁灣第一次發自內心溫柔地笑出來。 即使是井以,面對著郁灣那張漂亮得驚心動魄的臉,她都忍不住失神了片刻。 井以下意識伸出手,在郁灣一頭柔順的黑發上揉了揉。 ——盡管她不知道為什么郁灣嘴角明明帶著笑,眼神里卻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神色。 *** 當天晚上凌樂安坐到床上,慎重地重新展開了一張白紙,他拿出十八歲成人禮那天大哥送的鋼筆,在純白的信紙上認真寫下“我喜歡你”四個字。 床邊的地面上已經堆了十幾團廢紙,全都是作廢的稿子。 半個小時過去了,凌樂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峻,他板著自己那張俊美的臉,跟一張只有四個字的紙面對著面發呆。 凌樂安把手中的鋼筆拿起又放下,最后把紙上四個字劃去,重新鄭重寫下“我愛你”,然后繼續對紙無言。 凌樂安覺得公和澤嘴中說的這條萬無一失的方法簡直就是狗屁。 從陽臺上忽然傳過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凌樂安的視線很敏銳地看過去。凌家的安全性沒什么值得質疑的地方,所以肯定不會是來翻墻的小偷,凌樂安房間四周只住了井以一個人。 雖然知道井以不可能看得到自己在寫什么,凌樂安還是條件反射般抓起那張紙,緊張地將它攥成一團捏在手里。 凌樂安腿上還打著石膏,他拄起拐杖,單腳跳到陽臺邊上,看著和自己相隔不到一米遠的井以。 她剛從自己房間的陽臺里翻出來,現在正抓著欄桿站在她房間陽臺外面。 凌樂安心跳都快被她嚇得停止了,盡管他們房間只是二樓,但是摔下去依舊是會受傷的。 井以看見他,動作停住,她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就著這個姿勢抬起頭,直直地看向他,說:“小安……我愛你?!?/br> 她說話的樣子不像是表白,反而像是宣戰似的,看上去游刃有余的外表下,實際上緊張得手都在顫抖。 凌樂安像是忽然愣住了,他突然理解不了這四個字的含義,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半晌,一聲嘶啞、五味雜陳的“……我也是?!辈艔乃韲道飩鞒鰜?。 井以動作輕巧地從自己陽臺邊踏到凌樂安陽臺邊上,然后像只貓一樣翻進去。 凌樂安的手還攥得緊緊的,他握著那張紙,不由自主地往上施加力氣。 凌樂安無意識中不停地揉捏著那張紙,在上面隱藏著自己心里的驚濤駭浪。那張紙被捏成皺巴巴的樣子,簡直變成了一張廢紙,凌樂安的心也變得像這張紙一樣,被井以一句話揉亂了。 井以得到了他的回答以后就輕輕地笑起來,她眉眼彎彎,滿眼都是歡喜地看著凌樂安。凌樂安覺得她眼中的情感就像一池春水,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溺斃在其中了。 “那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了?” “是愛人……”凌樂安聲音繃得很緊,像是不敢置信,如同小朋友在圣誕節真的收到了自己期盼一年的心愿禮物。 井以主動過去擁抱住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受傷的那條腿,擁抱的同時,溫柔地蹭了蹭他的鬢角。 凌樂安的心臟打鼓似的咚咚直跳,一半是因為井以在自己懷里,另一半是被她剛剛的行為嚇的。 他扔下拐杖,一手禁錮住她的腰,一手輕輕抬起她的臉,然后恨恨地一口咬在她臉上。 井以被他這個沒頭沒腦的動作弄得有點糊涂,但是也沒有推拒他,她雙手摟住凌樂安勁瘦的腰,用氣聲告訴他:“你可以靠在我身上,我暫時做你的拐杖?!?/br> 凌樂安埋首在她頸窩里,小聲抱怨道:“……小混蛋,真是嚇死我了?!?/br> 井以更用力地抱緊他,快樂地嘿嘿笑,忍不住往他漂亮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钡囊宦暣碳ち肆铇钒驳纳窠?,他扳起井以的臉,深深地看著她,看了兩秒就受不了地往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后是那雙溫柔漂亮的眼睛,臉頰,柔軟的耳垂…… 兩個人鼻尖抵在一起,不知道是誰先試探地往嘴唇上蜻蜓點水一樣碰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時,舌尖都緊緊貼在一起了。 他們吻了好長一段時間,嘴唇分開時還勾出曖昧的銀絲,兩個人臉色赤紅,都控制不住地大喘著氣,沒辦法,誰都沒有接吻的經驗,親起來時也忘了換氣。 井以眼里蒙著一層朦朧的水汽,這讓她眼睛看上去晶晶亮,凌樂安眼神黑沉下來,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剛剛的吻太熱烈,他起了生理反應。 井以當然也察覺到了,她眼神里混雜著害羞和興奮,純潔又放恣,打趣著問:“再來一次?” 凌樂安手上青筋浮現,扣住她的下顎,重新又吻上去。 在寂靜的月夜里,兩個人吻了一次又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井以(擦嘴): 凌樂安(飛快地再親一口)(聲音嘶?。骸?/br> *** 井以:吃凌樂安和郁灣的醋 凌樂安:吃井以和郁灣的醋 郁灣:……你們這兩個老六! 第65章 番外二 偷偷摸摸談了一個月戀愛以后, 兩個人忍不住把關系向凌家所有人坦白了。 當他們牽著手坐在凌父凌母對面的時候,對面的所有長輩,包括哥哥jiejie竟然沒有一丁點驚訝的意思。 凌平露無奈地說:“你們倆都表現得那么明顯了……那眼神都能拉絲了, 我們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凌鴻軒在一旁幽幽地補充:“我們裝不知道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大嫂笑起來, 得意地看向凌承望:“我贏了吧?!?/br> 凌承望挑了挑眉, 沒說什么, 直接把自己錢包交給妻子。 韋太太笑得幾乎要看不見眼睛,凌父則心情復雜地哼了聲,他嚴肅地問兩個小孩:“你們做出這個決定是認真考慮過的?可別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說在一起就在一起, 說分手就分手?!?/br> 凌樂安很肯定地點點頭, 對父親說:“當然,我都計劃好了, 我們今年秋天訂婚, 明年先把婚禮辦了,后年年齡一到就去登記……您現在可以準備把消息告訴周圍人了?!?/br> 畢竟也是豪門,凌家要辦訂婚宴或是婚禮的話肯定也得大辦, 光是準備和邀請工作起碼都要半個月。 “咳咳咳……”凌父正端起茶杯打算喝一口茶, 聽見他這話被嗆得不輕。 韋太太連忙拍著丈夫的背給他順氣,也滿臉意外地看著小兒子和女兒,往常都是他們夫妻倆一起催凌鴻軒結婚, 沒想到這時候反而被孩子催著辦結婚的事。 凌父越想越生氣,怒目看向自己二兒子,連他弟弟meimei都要結婚了,這個不爭氣的混小子還沒領人回家過。 凌鴻軒臉上擺出笑瞇瞇的表情, 然后略帶心虛地轉開了視線……誰他媽能想到自己弟弟meimei還能內部消化???! 三叔和三嬸齊刷刷詫異地挑了挑眉。 “我們不在家的這一年, 你們感情進步了很多啊?!比迕掳? 頗有感慨地說。